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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娘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看着莫名其妙的儿子,拉着月奴边笑边道:“我们走,我们走,我们不要理会这个心思都跑到对门的人。”
这时候,吕汉强就莫名惊诧了。怎么自己很猪哥吗
正在惊诧之间,西席先生却施施然摇着一把折扇迈步进来,对着吕汉强也不施礼,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隔着如山的案牍缝隙,探出脑袋:“昨日我为东主推荐的大贤今日有闲,不知道东主意下。”
吕汉强眼睛一亮,忙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欢喜的连连道:“快快有请。”然后就看到西席先生那吃惊的眼神。
“啊。”吕汉强一拍脑门,洒然自责:“看看我这个人,真是慢待大贤,大贤登门,哪里能不出去迎接”说着,提着袍子角对着西席先生一脸歉意的道:“来来来,先生与我出门迎接。”
但接着看到的便是西席更加鄙夷的眼光。
“怎么难道”吕汉强的笑就有点发僵。
“难道东主对大贤就这般礼遇吗不是该三顾茅庐吗”西席就很吃惊的看着吕汉强。心中却是道:“人家一个举人要辅佐你一个秀才,在身份上就不对等,难道你不该去登门拜请吗”
吕汉强站了一会,然后便放下袍角,施施然坐下,拿起笔来继续自己的工作:“大贤还大仙呢,先生是不是三国听多啦脑袋秀逗啦你见过职场招聘还要老板亲自跑去求人的吗你带着你的谦卑和花团锦簇的简历上赶着去见人家,人家要是让个部门经理见你,都是你的荣幸,三顾茅庐算了吧。”也不管听的一头雾水的西席张着嘴满脑袋黑线的不理解,然后小声嘀咕:“什么玩意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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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赵梓家没有三间茅庐,既然大贤没有住在茅庐里,吕汉强也就没有三顾,在吕汉强来说这事情也就算了。
对于大贤,吕汉强的看法就是他们多少有点才华,可能,是可能哈。可能是比别人有点才华,然后最主要的是能装,而且那还是相当的能装,这样就成了大仙,他们这些大仙会自己抬高自己的身份,然后在老板那里拿着老板咬牙切齿连肝都疼的最高薪酬,却干着一个小兵都能干出来的事情,然后就是将所有的自己成绩无限夸大,将所有的责任无限缩小,当成绩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毫不脸红的将成绩收归自己的囊中,在他们失败的时候,不是去总结怎么失败,而是想着怎么将这失败的恶果推给部下,因此,吕汉强就为马谡感觉很冤,因此就准备在自己后来的三国演义里,将马谡写活回来,让诸葛亮汗颜反正这本书是自己的原创,这里的人物还不是可着自己鼓捣
西席很失望,失望于在那天之后,东主就再也没提过要见赵梓的意思,不是似乎,而是彻底的将这个自己推荐给他的大贤给忘记了,这让西席先生很郁闷很受伤。
在一次吕汉强穿戴好朝服准备上朝的时候,西席还特意似乎不经意间提了下这个事情,结果吕汉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仰着脖子感受自己袍子是不是勒着脖子,就很随便的接口:“赵梓他是谁怎么啦需要我帮助吗”那口气,就如同听到黄唯一在引荐一个落魄的童生,可怜他的一份稿件而求吕汉强刊登,以便给他一笔稿费一样。
见西席轻轻无奈摇头,吕汉强就笑笑,“先生无事,那我上朝去了。”说着大步上了三叔的马车,就那么扬长而去。
西席就彻底的无语了,只能哀叹自己的老兄弟继续受苦了。不过他不知道,吕汉强在车里却是嘲笑着所谓的大贤,“少给我玩曲高和寡,少给我玩直勾钓鱼,人才,有人使用才是人才,没人使用,你就是劈材。这在前世,多了去了。拉硬是痛苦滴。”
其实,吕汉强对赵梓现在的观感已经很恶劣了,就这么一个没履历,没建树的家伙现在就这么样能拿捏,那么以后到了自己跟前,那不会更能装到时候可能出现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自己的命运还是抓在自己的手中比较靠谱,自己可不是刘备和啊斗,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他发生。
在见到赵梓的时候,西席先生很气愤的将酒杯墩在桌子上,这让已经快没了隔夜粮,让贤妻非常犯愁的赵梓很心疼。
“他吕汉强是个能人,但这般不待见大贤,却是特也无礼了,若不是看在我的弟子真的是难得的良才美玉,我就辞去那西席的位子,也懒得看他丑恶的嘴脸。”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一种找借口。
赵梓,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素色的袍服,一顶透凉的春冠,一缕漆黑的胡须,白净平和的面皮,一双永远是眯着的眼睛,就坐在主位上看着吕汉强的西席先生发脾气。
等西席气喘吁吁的再次端起酒杯的时候却是空杯,就端起酒壶来慢条斯理的给他倒上,嘴上一笑,“都是兄弟多事,现在不是上古时候,人心趋利,争夺功名利禄已经是必然,入你我这般,宁愿做个孩子王,也不愿与那写腌臜东西站在朝堂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我们可以爱惜羽毛,但不能真的都指望着所得一个明主。“但转而一想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于是改口道:”好东家实在难找啊,我倒是羡慕静风,当初有的好机缘,不但得到了千载难逢的好弟子,还得到了一个有大才的好东主,真实羡煞旁人啊。”
“拉倒吧,还大才的东主呢,我看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底蕴,不过是浪得虚名,投机取巧的家伙。”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的酒,西席嘴上说着这话,但在心中却已经评价了这酒和吕汉强家的酒的区别,别开吕汉强的娘对吕汉强的纨绔思想坚决给予经济上的抵制,但在吕汉强爱喝的小酒上,却是绝不吝啬,每一小坛子都是人间绝品,可惜那小子就不知道,简直就是糟蹋了好东西,于是自己这个酒中圣手,便时不时的借着和吕汉强谈事,好好的解解酒虫。
赵梓看看兄弟眼喝干的酒就自私的一笑,“自从仁兄为我介绍了这吕汉强,我便留意了他,经过一番了解,我发现,这小子的确是个人物,也的确是与众不同。”
“不过是愣头青,什么事情都不按照圣人教诲出牌,只是一味的好强斗狠,拿着朝堂当成儿戏,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若不是皇上照看,说不得现在他早就被砍头在了菜市口。”西席不无藐视的言道,看看自己的酒杯没了酒,就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不好的酒也是酒啊,看来,过两天还得蹭吕汉强一顿啊。
“年纪不过二十,却已经是大明当然不让的第一词人,更白手起家,凭借一部三国,展现了他全部的机智,一本红楼,又让世人看到了他的温柔,这是一种矛盾,绝对的矛盾,但他却将这种矛盾融合的天衣无缝。”站起来,背着手慢慢的踱步。“锦衣卫档头事情,让他莫名其妙的得以自保,牛二事件,让他初露峥嵘,才引起有心人注意而步入仕宦,在朝堂上,已经是一片黑暗,但他却能利用自己的力量撕开一个缺口,在空谈里,做了许多为国为民的实际事情,被皇上逼成孤臣,却在两大势力里左右抗争而不坠危局,这便是能人啊。”
“思齐兄所言的确如此,并且我在吕汉强家里,也不见他结党,也不见他忧虑焦躁不安,尤其我发现,这小子根本就从内心了,有种超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他就不想当官。”西席一番深思之后,下了定论,“他的本性都是出于对他这个小家的看顾,不但至孝他的娘,关爱他的兄妹,包括他家的狗。”想想吕汉强对小黄的眼神,就不由笑了,这家伙看他家的狗小黄的时候,简直就和看他的妹妹一样的眼神,那里有担忧,有溺爱,有期盼,你说你对个狗你期盼什么。
听着静风兄弟的介绍,赵梓再次站住,轻轻的道:“一个人,其实最大的责任是家,如果他能如此执着的看顾一个家,并且连一条狗都是如此,那么他对追随他的人会是怎么样呢真的让人羡慕啊。”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无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里。
好久之后,赵梓突然一笑:“既然山不就人,那人便就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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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这暴脾气啊
第131章履新
先放下招揽赵梓的事情,希望他在感受到老板的不快后,放下他的什么大仙的臭架子,安心的做一个员工该做的事情,这叫熬鹰,也叫杀杀他的锐气。
上次为请假弄了那么一个借口,结果崇祯就大鸣大放的派出了最豪华的御医队伍给自己的娘看病,这次说什么也不敢再用了,而现在吕汉强没了借口几不得不继续上朝了。
这一天的早朝上,吕汉强在唱礼官的带领下,山呼万岁做足了功课之后,就又躲在柱子后面打着哈气假寐。
高高在上端坐的崇祯,扫视了一下下面的群臣,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叫停又要开始无营养的互掐,郑重其事的公布了任命吕汉强这个裁撤驿站善后大臣的决定。
对于这样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也是为大家擦屁股的差事,东林当然没有意见,内阁当然痛快的盖章附理。同时大家一起期盼这条破裤子的事情彻底的缠住吕汉强的大腿,一起庆幸将这个唯一的反对声音,这个砸饭碗专业户踢出了朝堂。于是大家皆大欢喜,幻想着这以后,疯狗没了,清流继续一言堂的推行他们的治国之道,继续守着底线的掐架。
还没等大家撸胳膊挽袖子的开始战斗呢,崇祯又有点表现出轻描淡写的说,自己的皇家驿递商行成立了,万事千头万绪,需要一个得力的人经办这事,于是本着捎带脚的原则,任命吕汉强为即将成立的皇家驿递商行的协办。
满堂大臣对这个比较新鲜的官职还是有点异议的,没听说过,同时责权不清,于是,作为现在的大明朝首铺之臣,上任不过三天,已经老眼昏花的李标不得不站出来,向皇帝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吕汉强这个善后大臣算什么品级,而那个什么皇家驿递商行的协办,又是一个什么品序。
现在的李标,被人称颂为肉身菩萨,第一,说明他实在是不管什么事情,和原先的吕汉强是一样,就是站班凑数人形布景,第二,说明他也实在有点管不了什么事。
李标在韩爌不得东林待见不得不于壮年致仕之后,内阁首铺这个职位,在东林内部进行了一番势均力敌的争抢,几个大佬都想当上这大明一等一的百官之首。所谓势均力敌的争抢是因为,做为东林现在的党魁应该按照论资排辈来讲,这个位子是他的,但钱谦益这个东林党魁实在在做官的资历不够,当时他的职位是礼部侍郎,五品官,而同是东林的温体仁是礼部尚书,三品官,他更想党这个首铺,于是有温体仁在背后搅局,亲家周庭如使劲的参合,尤其周庭如内心也想坐这个位子,于是往往表现出的是好心办坏事,有时候冲锋,有时候撤后腿,最终还是狗咬狗两嘴毛,这个首铺的位子谁也没得到,还弄得东林四分五裂派系林立。
咬的精疲力尽也是势均力敌,于是大家决定坐下来歇歇,因此大家最后推出来这个,就不是他党也不是东林,马上就要埋入土里的家伙占一占位子,让他在双方都没厉害关系的人来顶缸,以便缓解大家一下心情,等着在这一段时间里,大家积攒力量再战。因此,这个首铺是大明历史上最没权势的一个,也被人背地里叫做人形图章。
因此,现在的李标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过度,绝对看清朝堂风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也知道东林的德行,他们绝对按照他们开山大佬左光斗的教诲“不是同党便是寇仇”的精神,只要自己一个不顺了他们的心,就可能落不下好下场,因此,能不出头决不出头,能低调绝对低调,希望那些打了鸡血般的斗士能当个屁一样的放过自己,让自己安度晚年。
就在今天早上,自己已经知趣的第十次上折子请求致仕,不过崇祯的确没有好的人选在这里站着,也就依旧温言挽留。
但今天这事情,却不得不站出来仔细询问一二,要不将来弄不明白这个官职的品序,而那个吕汉强又不是什么省油灯,也根本和清流东林尿不到一个壶里,一旦捅出什么篓子,说不得,那些清流绝对第一个就将责任推在自己的脑袋上。
既然首辅站出来询问,吏部尚书就将脚步缩了回去,本来这事情也该归他管,但是,眼看着吕汉强圣眷正隆,每日散朝都要召对在诸位大臣之前,自己上前询问吕汉强的官职是什么品级,那自己不但得罪了吕汉强,而更可能得罪当今圣上,既然他首辅出来顶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