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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经过了一番努力,还成了门下从事。
这门下从事,说穿了就是个打杂的人。
傍晚时分,他接到了一封书信,就是这黑袍男子的书信,说是深夜前来拜访。
马超可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立刻就从这封信字里行间中,读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第一四九章 贼心不死的李肃
黑袍男子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将军太客气了。”
“那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又有何事教我呢?”
马超地言谈之间,非常客气。但聪明人都可以听出来,那话语中隐藏的一丝丝防范。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我今日前来,是受人之托,来问小将军一句话。”
没等马超开口,那一旁正上上下下打量黑袍男子的文士,突然站起来,示意马超不要说话。
“问什么话都不重要,只是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老话:坦诚相见。今日先生前来,鬼鬼樂樂,神神道道,掩住脸面不说,甚至连先生的名字我们也不知晓。先生既然有事询问我家少主,自然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才是。如今的模样,未免有些小气。”
黑袍男子一怔,向文士看去,“还没有请教……”
“在下贾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马超一笑,“贾先生是我的老师……呵呵,话语说的有些过了,可倒是在情理中。”
贾和?
一个很陌生的名字。
黑袍男子犹豫了一下,缓缓摘下了斗笠,露出了面孔。
这一看,饶是马超胆子很大,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为什么呢?这黑袍男子生的实在是……
其实,也不是他难看。
不过很明显,他的脸曾经被火烧过,以至于面容极为的丑陋可怖,甚至比马超身后地壮汉还要丑恶。
黑袍男子挤出一丝笑容,“我这副模样,想必是吓到了小将军。非是我不想露出脸,而是这模样实在有些见不得人。刚才有些失礼了,还请小将军和贾先生勿怪。”
马超轻轻的出了一口气,疑惑的看着那黑袍男子。
沉吟许久之后,他轻声道:“还未请教先生是……”
“在下李肃……想必小将军也应该听说过在下的名字。”
李肃?
马超剑眉一蹙,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名字的确是很耳熟,似乎听说过。他想不起来,可是贾和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李肃,你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肃虽未死,但只怕是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吧。”
马超终于想起来了这李肃的来历,心里咯噔一下,虎目圆睁,啪的一拍太师椅扶手。
“牛吉,还不给我把这乱臣贼子拿下!”
在马超身后地壮汉喏了一声,冲出来一把揪住了李肃的衣服。
而李肃却不慌不忙,“少将军,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尔乃乱臣贼子,居然还敢招摇过市?今日将你拿下,献于镇南候,也算是大功一件。”
李肃闻听,仰天大笑不停。
“肃本就是该死之人,少将军就算把我献于镇南候也无妨。只是,少将军也将离死不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超俊脸微一抽搐,却被李肃看在了眼中。
“少将军,如今东洲第一势力当属镇南候,我料定镇南候必定会在天下掀起腥风血雨,这卫安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得安宁,你马家也就一日无法安生啊。”
贾和却笑了……
“李肃,莫要动你那如簧巧舌,挑拨离间。我已知道你地来意……嘿嘿,我只问你一句话。”
“贾先生请说。”
“若是我们出手相助,不知有什么好处?”
李肃说:“这个……若能助我铲除卫贼,可上奏天子,封马将军为凉州牧,可否?”
“你,你是曹操的人?”马超看了一眼贾和,不免有些心动,“难不成是曹操要除卫安?”
贾和却冷笑一声,“铲除卫安?非是我看不起你,卫安势大,你又有什么本事,敢说此大话?而且,就算是你们杀了卫安,汉武军岂能放过你们?诸葛亮和司马懿都是智谋之士,你能逃得过报复?莫要用些大话来唬人。”
李肃也笑了。
“贾先生说的不错,卫安的五虎上将,皆虎将也,诸葛亮和司马懿都是智谋之士,不过,卫安一死,群龙无首,至于麾下兵马,我自由办法安抚,只问少将军,如何抉择?”
马超摆手,示意牛吉松开了李肃。
“先生,如何是好?”
贾和神色淡然,静静地看着李肃,突然笑道:“只你说这些没有用,我要得到你背后之人的亲口保证,若非如此,休想我等助你成事……牛吉,可以送他出去。”
卫安离开了临经,前往洛都,但是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路上停停走走,三月初出发,到了三月中后旬,才抵达弘农郡。
这一天,在前面开路地鞠义突然派人来禀报,说是有人在前方拦路,要求见卫安。
此地名为曹阳亭,位于河水之畔,弘农县和焦城之间,向南顺河水而下,就是函谷关。
卫安觉得莫名其妙。他在这里并不认识什么人啊?”
谁这么好的兴致要见自己?若是普通人,估计鞠义根本不予理睬,直接就闯过去了。
那也就是说,对方的来头不小。
祝福了一声王戎成蠡,命二人守护车仗。
卫安催马往前走,很快就见到在背嵬前方,有一大群人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年纪约有七旬上下,拄着一根木杖。身后大约有六七百人的样子,牵牛拽羊。
有的还推着小车,上面摆放着一个个酒坛子。
似乎并没有恶意啊!
卫安跳下马,鞠义上来说:“主公。那老者是杨赐。”
杨赐?什么人?
卫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那老者已经看到了卫安,想不看到都很难。
卫安那身高,在一群把持多高的汉子当中,犹自是鹤立鸡群般,极为显眼。。
老者在一个少年地搀扶下,颤巍巍走上前。
“前面的,可是镇南候?”
人家既然开口了,若是不回答,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尊老爱幼这个道理,卫安却是知晓,也连忙上前行礼:“在下正是卫安,敢问老丈……
“老朽杨赐……呵呵,或许镇南候没听说过老朽的贱名,不过老朽却时常听我儿子提及镇南候呢。”
“您儿子?”
“犬子杨彪,如今在许都为官。”
啊……
卫安有点发愣。
杨彪这个人,是个极度忠君的士人,挺能干,也很有名望。
杨彪出身华阴望族,其祖父杨震,更是赫赫有名。
第一五零章 自作聪明
不过,卫安还不记得自己和杨彪有这么好地关系,当初在洛都时虽然偶尔会有些交道,但要说交情很深,那根本就是扯淡,杨彪,可谓是朝中士人的一面旗帜。
但是卫安还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只能拱手寒喧。
杨赐说:“镇南候重夺朔方,重创蛮奴,实乃我东洲自大将军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胜,老朽听闻此事,兴奋不已……特别是那杀胡令,更痛快淋漓,此事当浮一大白。”
老头说的很客气,让卫安都觉得不好意思。
“老大人客气!”
“却是镇南候客气了……昔年东洲军威武,如今重现边塞,这是我东洲的福气啊。若非镇南候,那朔方不晓得何时才能重回东洲,那胡蛮之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老朽听闻镇南候要回洛都,故而在此准备了酒宴,还请镇南候莫要推辞。”
卫安连连拱手,有心拒绝,可是杨赐却一意要求。
没办法,卫安也只好点头同意。
想想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停留一晚,了不起明日加快些速度就可。
从这曹阳亭一路南下,只需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函谷关,天已经晚了,索性休息一下?
于是,卫安就在曹阳亭边安营扎寨。
杨赐也很热情,命人杀牛宰羊,犒赏三军。
卫安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没别的原因,这杨赐未免有点过于热情了。
秘密将鞠义和徐晃找来,轻声道:“一会儿让大家小心一点,最好吃咱们带来的东西,杨赐所带来的酒水食物,尽量不要碰触……这老头,似乎在耍花招。”
王戎面色一冷,看着远处正热火朝天干活的人们。
“这些人既然有问题,主公何不……”
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说:杀了他们。
卫安摇摇头,“弘民杨氏,非寻常世族可比,当小心对待,若是错杀了,只怕会招惹很多的麻烦。如今之计,需暗中观察。大家总之要小心,莫着了道儿。”
“喏!”
正说着话,就见杨赐在一少年的搀扶下,从远处走来。
“镇南候,酒宴已经摆好,还请镇南候赏脸啊!”
卫安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虽然那一笑地时候,比哭好不了多少。
使了一个眼色,鞠义三人要走。
杨赐却说:“这三位壮士一定是镇南候的部下,何不一起去?”
老家伙想要一网打尽吗?殊不知,你越是这样热情,这破绽就越是明显……
卫安心里冷笑,不过笑脸地笑容依旧灿烂:“老大人客气了,我尚有家眷在后,他们三个奉我将命前去迎接。不如我们先吃酒,过一会儿他们三个,自然会过来。”
说完,眼睛一眯,“你三人还不快去?”
鞠义三人就算是傻子,这时候也明白了卫安的意思
当下连忙告辞,转身就走,杨赐也找不出理由挽留,就和卫安一起往营帐中走去。
路上,卫安看了一眼那搀扶杨赐的少年。
看上去挺机灵,长得也蛮清秀……
“老大人,这位是……”
“哦,此乃文先之子,名叫杨修。”
杨修?
卫安细目微微一眯:莫不是那个鸡肋杨修吗?
演义中,曾有这样一个片段,曹操进攻汉中失礼,进退两难中。不但是损兵折将,自己还受了伤。一天,夏侯敦前来询问口令,曹操随口说了一句:鸡肋。可这个口令穿出去之后,作为主簿地杨修立刻让人收拾行礼,准备撤退。
夏侯敦询问的时候,杨修却回答说:“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主公已有退意。”
结果,曹操全军都开始收拾行礼。
曹操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杀了杨修,演义里说,曹操杀杨修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而是许多因素加起来而产生的后果。
上一世,卫安也这么认为。
可现在呢,他也当了主帅,也行军打仗,设身处地的为曹操想想,不杀杨修才怪。
你一个行军主簿,在大军困难的时候,不思考虑如何为曹操解决问题也就罢了,还散布谣言,动乱军心。就算是曹操真的想撤兵,你也不应该这么做?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也许真的聪明,却只是小聪明。
卫安看了杨修一眼之后,就不在询问,和杨赐一起进了营帐。
营帐是杨赐在曹阳亭搭建起来,可以看出,他的确是费了心思。
酒宴也很丰盛,杨赐和一干乡绅纷纷举杯,向卫安敬酒。
从目前来看,杨赐没有表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卫安却感觉的到,那盈盈笑靥中,包含了多少虚假的情感。
扫了一眼玉觞中的略显浑浊的酒水,卫安有些犯踌躇。
不喝,显然是薄了杨赐的面子,可是喝了?卫安的脑海中仿佛已经浮现出自己中毒倒地的样子。
士人若耍起狠,可说是不择手段。
“镇南候,请酒!”杨赐举杯相邀。
卫安心里咯噔一下,细目不由自主的眯起来,朝着杨赐看去。
而杨赐的表情显然有些不自然,虽然还是在笑,可看上去,却显得有些心虚,典型的心中有鬼模样。
酒壶?
卫安下意识的朝杨赐手中的酒壶看了一眼。
金光闪闪,美轮美奂,表面雕刻有金龙图案,还镶嵌着七颗墨绿宝石,极为醒目。
若只是劳军,何必用如此精美的酒壶?
卫安虽然没什么眼力价,可是也能看出,那酒壶的珍贵之处。
心中不由得一动,上一世听评书,不是就听过这样地情节,一个酒壶里有两个容器,装的却不是一样的酒。评书里不是常会出现,用毒酒杀人的情节,俨然相同。
卫安笑呵呵的站起来,端着玉觞。
“老大人见笑了,不如就由我亲自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