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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路看了眼她:“你都放下了,那人那样对你,你就这样放下了!”
花爻脸上仍是带着丝丝落寞的神情:“那能怎样,失去了孩子,难道要拿他的命去赔么,至于放下,我也不知道!”她转身,背对着他:“或许某天,就给忘了吧!”
欧阳路看着那瘦削的背影,心中一直纠结着的东西似乎也疏通了一般,蝉儿已经不在了,而自己也这样快半百的年纪,为了那些曾经过往,一直苦苦纠结着,而错过了更美好的事情,若真要追究起來,上次如果他不是害怕暴露了长盟而洠в谐鍪职锼幕埃膊恢劣诒环玻缓蠓⑸竺娴氖隆
如果真要怪罪,自己好像更加可恶呢?
欧阳路心中一叹,搅乱了这朝音又能怎样,报复了那些人又能怎样,不开心始终不开心,人走了是中国也走了,至于曾经的那些伤害,与其用每日的算计,筹谋來不断的刻意提醒自己,还不如像花爻想的那样,或许某天清晨醒來,看着屋里漫漫的阳光,就真的给忘了。
他看着花爻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也笑了起來:“好啊!不嫌弃我腿脚不便,笑傲江湖时也记得叫上我!”
花爻还來不及放下手,听闻此言,立马转过身,亮晶晶的眼睛中闪动着的满是欣喜的神色:“真的么!”
“嗯,真的!”他看着她如此的孩子气,心情变得更加好了,与其每日每夜的挣扎在仇恨苦痛的深渊里,不如真的四处游览,累了便找个地方好好安定下來,秋天看落叶,冬天赏傲梅,至于春天,可以看梨花翻飞,夏天可以摘着蔓藤满架的葡萄。
这样的日子或许才是自己该过的吧!
花爻笑着仰着头看向他,缓缓她轻声开口说道:“阿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叔叔能这样好好的生活着,她真的很高兴!”似自己经历了那样的离别伤痛,生死相隔一样,花爻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动容的湿了眼眶。
欧阳路微笑着拂过她的头发,对呵,蝉儿喜爱的不正是那样随性自在的自己么,原來,这浑浑噩噩过的这二十多年,除了平白的给她添麻烦,给自己找不快外,竟然真的一无所获。
“哎,老爷,你瞧瞧这个疯丫头,哪里有点女孩子的模样!”
子归大吵大闹的往这边走來,身后的子陌捂着肚子笑得几欲跌倒,欧阳路扭过头,呵,还有他,子归也该有一缕阳光照进他的心了呵。
花爻笑着看着那二人打闹着走过了,挤眉弄眼的朝欧阳路看了看,欧阳路轻声咳嗽一声:“走吧!”花爻笑嘻嘻的冲子归做了个鬼脸,便走到了欧阳路身后,推着轮椅往山下走去。
这条路多年未变,她依旧记得自己当年那种想要來找他的冲动,她也依旧记得日后独自在这等候那人的情形。
一切从此展开,一切又似在此结束。
不变的终究不会变,一如这路,这树,这房屋,而变了的终究也找不回了,任凭你如何执着等待,如何倾心付出。
花爻回头,遥望那大树的一角,似乎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坐在树枝上,焦急而又热切的望着这条路,等着那个人。
欧阳路伸手拍了拍她扶在轮椅上的手,缓缓道:“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日子还长……”莫要牵挂一生,他省略了后面一句,不多说,她也自会明了。
花爻走上前來:“嗯,她进宫也有几日了,我想去看看她,还有东篱!”
“去吧!我每天都來这等你,这次,我不会再错过时间了!”他慎重的说出这一句话。
花爻笑着点点头:“嗯!”
这次我们选择了一条路,就都不要再错过了,梨花树下的翩翩少年因为那次错过而变成了如今的踽踽老人,对着流年痴迷兴叹,那淡白而柔软的花瓣纷纷洒下,落下的是另一个雨季,丢了的是整个花季。
花爻笑着同他再见,转身便朝皇宫的方向行去了。
尽管她不愿再回來,再踏入那皇宫,可是真的有好多人困在其中呵,花爻凭着记忆找到了在皇宫西面的靠近丹阳殿的芷兰殿,敏敏已经被封为了敏婕妤,入住了这芝兰殿,可新主入住这几日,后宫中却洠в腥魏我桓銎芳兜偷募牙銮皝黻罴
花爻尽量往好的方面想,或许敏敏希望的也是如此,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她轻巧的顺着房檐降落在了殿内,殿内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鸟儿清脆的鸣啼声,花爻四处看了看,悄声步入主殿,主殿内堆了许多才赏赐下來的礼品,或许是因为时间紧,还洠淼眉暗羌侨肟猓钅诟咚实姆苛荷弦睬壅鄣幕欧备从喝莸耐及福庵鞯畹钠撇槐冉贩康畈睢
至少在物质上敏敏可以不用心忧,花爻心中如是想,愈加放下了心。
后花园中,时值正午阳光普照,虽不灼烈却也有点晒人,故而园中空无一人。
“哎,躺床上都三天了还洠芟麓裁矗 奔偕街蠡ㄘ橙刺绘九⑽⒕斓乃祷吧
“哪能啊!也不知那皇上都那年纪了,竟然……”说完那婢女朝着之前说话那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低低的笑了起來,又继续道:“哎,不过,这皇上啊!好歹还是怜惜主子的,不然这才入宫就不去给皇后请安哪还能活命啊!唔!”
先前那个胆小一点的婢女捂住了她的嘴,眼睛瞪得老大的瞪着她,她左右瞧了瞧:“你不想活命啦!”
那婢女摆摆手:“这芝兰殿,又有谁可以进來得了的,洠Ъ噬隙灾髯酉舶貌坏昧嗣矗阊剑褪巧偌喙郑约合抛约海
“那,那也不能这么说皇后啊!还有皇上,也不能那,那样说!”那小婢女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另一个便又开始打趣起了她來,二人说说闹闹的便也离开了这园子。
花爻缓缓现出身,本是轻松了下的心,又担忧了起來。
皇上对她做出如此疼爱的举动,而又将她同这后宫刻意的隔开,他是想要这后宫中的女人灭了她呵……再看了看那离开的二人,连最亲近的丫头都如此不通晓事理,敏敏,这后宫你又该如何孤军奋斗。
她终于找到了敏敏的主卧,屋内洠耍蛐硎且蛭裘粽谛菹⒌脑颍辽斫ィ菽谒洞蟮拇舱纸恐械拇泊影肟罩懈值醚涎鲜凳担且急⊥傅牟剂舷殖龃采现蓑樗醢裁叩乃恕
花爻悄声上前,透过那幔帐看着那熟睡如孩童般的人,缓缓她掀帘,那有些苍白的面孔因为呼吸的浅淡而显得更加洠в醒悖⑽⒊ǹ囊律崖冻龌栋蟮暮奂#碓谕废碌氖直凵弦彩怯偾嗟暮奂#ㄘ秤行┣椴蛔砸训淖诹舜脖撸У母猩撕鄣牡胤健
敏敏突然睁开了眼睛,带着从未见过的妩媚柔情之态,待看清了來人是花爻之后她眼中的神情又被惊慌失措所代替,她坐起來,问道:“你,你怎么來了!”
原來她连睡觉都在想着如何讨好那位至高无上的人么,脸睡觉都不曾松懈,这才几天呵。
“我來看看你!”花爻抿了抿嘴唇,说道:“敏敏,你……”
敏敏见她盯着自己露出的脖颈看,她有些尴尬的拢了拢衣服:“我挺好的!”她笑着看向她:“难怪你小时候那么像來长安,这长安,皇宫真的比乌智好上许多呢?”
花爻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她能带她走么,走了那和亲的意义还在么,平息下去的战火又会因为和亲公主莫名被乌智宵小劫走,或者在朝音无端消失为由再次点燃吧!
敏敏看了看一脸纠结的她,笑了笑,她握着她的手,说道:“花爻,别担心,我会好好的,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所以我会小心的保护着自己的,哥哥和他都希望我好好的呢?所以相信我,我真的会好好的!”
花爻反握住她的手,只是点了点头,才发现她來这,原來无非是求个心安理得,她帮不了她什么?反而让她來安慰着自己。
“宫中规矩多,身边的人也不经世,你自己多注意点,还有,这后宫男人的宠爱只是一时的,唯有自己的谨慎防范才能保自己万无一失!”
敏敏笑嘻嘻的听话的点头,将头枕在她的肩上说道:“哎,以前你老是冷冰冰的,现在这么罗里吧嗦还真是不习惯呢?”
花爻笑着瞧了瞧她的头,也轻轻靠在她的头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敏敏你……”
“嗯,我知道,这风俗或许会不一样,可这后宫的诡诈却是处处相同呢?”说完她立起身,朝花爻笑了笑。
花爻知道她是在说琛郓的后宫,也笑而不语了,那人,在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之后,在遭受了这样的失败之后,还能站起來吧!花爻为自己的担忧摇了摇头,肯定会的,他可是霸气外露的昭尹琛郓呵。
二人又互相说了几句话,屋外听见房内的动静,婢女便敲门想进來服侍了。
花爻只好告别,背后的芝兰殿依旧清幽淡雅的屹立在那儿,在这腥风血雨的后宫中这样的超然是否又能维持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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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自私误
花爻从芝兰殿出來之后,低头快步朝飞桥行去,她已经换了宫女的装束,走在宫道里脑中也只渐渐回忆起当时假扮漪清时的情形,世上洠в泻蠡谝粢磺卸寄苤⑸慕峋郑蛐硭换崮茄逦薹垂说幕貋恚换崂肟すВ换幔⑸芏嗍拢2剑聪蚰且谰伤坪醣蝗诠街诘奶炜铡
“哎,你,把这个送去椒房殿!”一内侍尖细着声音对着她说道。
花爻一愣,回头看向那内侍,却听内侍看了看她的装饰,继续道:“哪家的宫婢,这么不长眼!”
花爻懦懦接过那盒子,轻声道:“诺!”
内侍不耐烦的甩甩手:“快去快去,磨磨唧唧的,笨死了!”说完又对另一个小黄门说了几句,便跟着花爻往椒房殿行去,花爻心中苦闷不已,这芝兰殿跟这椒房殿,一个在西,一个在东,难怪这家伙懒得自己动。
花爻本想打晕身后的小黄门,然后逃走,却又想去那人那里打听一下香川以及青姨的下落,陈年年虽然不会说,可她身边的陈明却不一定,想至此,她也便老老实实的前往椒房殿。
椒房殿内春景无限,繁花灿烂之景胜过百花园的春意阑珊之态。
花爻同那小黄门从偏门进入之后,将东西交付给了接应之人,便告退而出,却又借故肚子痛,走向了茅厕,那黄门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便指了茅厕的方向在门口等待她出來。
花爻唯唯诺诺的向那个方向行去,本待转身朝陈明住处走去的,却闻见草丛堆里传來一股烧纸的味道,这大白天的莫名其妙在这偏僻的地方做这样的事,花爻不由得向前查探。
草丛之内,陈明的脸被火光烤的有些泛红,看着竟有点诡异的色彩,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火堆,双目空洞而木然,放佛失了魂一般。
“瑾儿,是我不好……”他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却只听得人毛骨悚然。
花爻是知道香川原名叫诸葛瑾的,见此情形,当即知晓定是香川出了事,当日自己被困将军府时,曾提醒过张青,可是自己却忘了香川的境况,她本是在凤阳殿内可是却被人掉包换走,如今看來倒还真是刘灵所为了。
她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走上前去,赫然出现的人影吓了陈明一跳,他本是跪着,因为惊吓欲退后却变成了瘫坐在地上了。
“你……你……”
“香川她怎么了?”花爻也顾不上那人的失态,直逼他的眼质问着他。
似说道了他的痛处一般,他悲伤的垂下了头,又抬头愤恨的看了眼她,继而恨恨的说道:“怎么了?呵,你倒还來问怎么了?”
花爻不解的看向他,那人站起身,将花爻拖入更隐秘的地方,他紧了紧拳头,花爻挑眉看向他,陈明又松开,站得离她远了些。
“你跟那大将军情深意重,香川的死难道你洠в胁斡耄古軄碚饫镄耸ξ首铮
“什么意思!”
陈明嘲讽的看了眼她:“怎么,为了那个人你当初抛弃了整个岭南王府,如今是连她也抛弃了吧!你果然同他是一类的,看着无害,实则心狠手辣得不知比别人强上多少!”
花爻冷冷的扫他一眼:“说清楚,我怎么抛弃她了!”
“不是么,我都已经得到了娘娘的许可可以放她走了,可她出去之后竟被大将军府上之人骗去,最后,最后……”他说着说着竟突然悲戚的哭了起來。
花爻脑袋一懵,脱口而出道:“她既然知道我和长恭被困于将军府,她又怎么可能轻信那些人!”
陈明狠狠的一甩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