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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也不再执着的想要再跟他争锋相对了。
他知道,她讨厌吃葱,喜欢吃豆腐。
他知道她讨厌禁锢,喜欢自由。
他知道她讨厌依赖,喜欢自强。
花爻吸吸鼻子,什么话也不说的继续吃着饭。桌上四人除了那个鸵鸟一样的女子皆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白公子,在下想带着师妹回去。”
“啊?”花爻从饭堆里抬起头:“回去?”
“恩,如今我在琅琊军帐是走不得的,而师妹和……”他看了一眼香川,突然止住了口:“师妹的情况我最好能时刻知道这样比较好。而且,少将军能够提供各种药材,这样对于阿瑾也是好的。”
花爻向香川看去,轻声问道:“香川?”
香川点点头,起身走向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阿爻!”二人离开座位,走到门外侧旁,香川轻轻的叹口气:“阿爻,别难过。”
花爻扯出个大笑脸:“怎么会,你找到了你的幸福,何况他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香川摇摇头,低声说道:“你是知道我将自己的部分容颜给了刘灵的。换颜术讲究贴合,也就是说,若要恢复我的容貌,也得要用她的才可以。”
花爻皱皱眉:“可是?她,我不确定。”
“没关系,我们会确认的。”香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眼神瞬间变得很柔和,充满了怜惜之意。“阿爻,你当年一走,当真没后悔过?”
她笑笑:“后悔?不呢?”她抬头对视着她的眸子:“当时走的是很难受,甚至,无奈,委屈。可是后来竟觉得很,庆幸。他身边敌人四立,藏在暗中,何况还有我这么一个随时都会要他性命的筹码,我赌不起,他也赌不起。”
香川缓了缓,突然问道:“可你当日是如何悄无声息的从他跟前离开的?”
“迷迭香,我给他闻了你所配置的迷迭香。昏睡了两个时辰,可够我出城。”
香川揉揉她的脸颊:“傻丫头,那东西弄不好会出事的。”
花爻笑出声:“怎么会,我只用了一点。那香川你是要和他回长安么?”
“现在战事还尚未起,我和他想先回去。那女人心太大了,也太狠了。”
花爻以为她说的是她霸占了香川容颜继续潜伏在刘澈身旁的事:“恩。”
“一个人硬扛着很难受的,既然你已清楚你和他之间的不可能,何不将一些事掩埋在心间,去寻找别的,风景呢?”
“可不可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朝她笑笑:“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傻的,我总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不是将军,我也没有这么琐碎的身份,我们一起消失于朝堂,隐匿在江湖之中。我希望用即使很短暂的时间也要将逝去的种种一一补还回来。即使那份希望如此渺茫,可怎么办,就是有点不愿放弃呢。”
“那你不去找他?”
“怎么可能,长公主嫁给他虽然是无限龙宠,可是也相对的分了张家的一部分势力,刘家张家交错存在,如今再有霍家的突起,陈美人独立后宫,霍东篱,李常,公孙无忌也分担了他的兵权。他好像越来越不被待见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香川叹口气:“碰上了情爱,如此患得患失。”脸上呈现出一种你是前车之鉴,我不要步你后尘的表情。
花爻扑哧笑出声:“怎么会!”她努努嘴:“你们会很幸福的!”
香川羞涩的低下头,花爻心下不由得很是高兴。“走吧!我们进去。”
谁知方才二人谈话太专心,根本没看见有人进去,而且那人还是,霍东篱。看着那人一副冷漠的样子坐在薛胜旁边,花爻突然没来由的心停止了一拍。
“香川,你们回来了。”薛胜看见她二人,让出座:“这位就是少将军,少将军,这位就是我昨日出来诊治的病人。”
“香,川?”霍东篱抬抬眼光,看了一下坐在他对面的黑袍女子。
“见过少将军。”
霍东篱也不再搭理,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低下头喝着茶,中途头轻轻的掠过坐在琛郓身旁的花爻。
花爻没来由的有些紧张,无法只得继续扒饭。
“白二公子!”薛胜唤道:“多谢白二公子救助之恩,以后若有需要薛某定当竭力而为。”
白二?某人的眉毛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这称呼……随即花爻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江湖救急嘛。”
“噗!”某人很不合时宜的喷了口水,溅到了花爻衣袖之上,花爻黑着脸盯着那块冰,眉毛不由自主的抖啊抖。
“见谅,这茶,好苦。”
花爻握握拳头,一脸无害的笑道:“没事没事,擦擦就是了。”说完直接将袖子蹭在了那人身上。
琛郓咳嗽一声,一只手将她拖过来:“见笑了,舍弟没大没小,得罪了将军。”
霍东篱见那二人相互纠缠的胳膊,抬眼看了一下那二人的面容:“没事。”说完,对着薛胜说道:“先生可收拾好了?若要回京,军中有些事也是该去交代一下的。”
“那是自然,白公子,白二公子,青山绿水,有缘再相逢。”
那二人也拱手回礼。
一行人离开了大堂,花爻仍盯着那抹倩影消失的地方,身后琛郓站了起来:“你也收拾一下随我回去。”
“啊?”
挑挑眉:“怎么?”
“哦。”谁知花爻竟十分听话的点点头,离开饭桌回了自己房间。这倒让琛郓有些无所适从。随即想想,琛郓浑然觉得好像除了回去她还有什么选择呢?他在跟随她回了房,花爻径自的拾掇着,完全忽略琛郓的存在。
“你如果想在这里玩玩我可以陪你。”
花爻一愣:“不要,我才不要又为了你的什么政治手段白白的搭上自己大好的名声。”
琛郓笑道:“你有什么好名声。”
“我既不是什么祸国妖妃,何苦要背上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名号呢?让你同你那些莺莺燕燕欢乐我却要受旁人指责,我又不是傻子!”
“你不是么?”
“你!滚!”花爻摔下手中的衣物,一把将他推出去。
琛郓倒退了一步,按住那伏在胸上的手,他轻轻的用另一只手捋过她耳侧的头发,温声道:“你不是傻子,所以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花爻撞进那深入草原夜晚辽远的星空一般的眸子里,眼中不知不觉的慢慢酝上雾气,隔着雾气,她觉得琛郓好像没那么讨厌了,琛郓轻轻一带,她便乖顺的伏在他胸口。
“她(他)走了,你舍不得吧。”
花爻自然而然的认为他是说的香川,鼻子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琛郓,我突然觉得好累啊!这种感觉每次在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都会无边无际的将我淹没。她走了,她去好好的过生活了。我该很高兴才对啊!可是?心里空落落的。”
琛郓轻轻的将她环在怀抱中,也不说话。
花爻突然笑道:“当初你和青姨算计我,让我真的好想宰了你。后来碰见了香川,才宽慰了许多。”
琛郓也笑道:“可我觉得你现在也想宰了我啊。”
花爻捶他一下,离开他的怀抱:“要是我想宰了你,你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琛郓也无所谓的掀袍坐下:“死就死,再过十八年不又是一条好汉?”
“扑哧!”花爻笑出声,继续收拾着东西:“我又不是喜欢杀人干嘛没事要杀你玩。”
琛郓也笑笑。
“对了,我让侍卫给你带的口信你收到了么?”
“恩,这次过来就是来捉那丫头回去的。”
花爻瘪瘪嘴,嘟哝道:“我就知道。”
“什么?”
“没事,那她人呢?”
琛郓扭过身子同她对视着:“想要回答?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小气!”花爻坐在床头折着衣物:“什么?”
“你跟他说了什么?她就突然离家了?”
花爻一听,乐了:“我呀,就跟她说你要让她嫁人了呀。”
琛郓想想,无奈的笑了下:“不知是孽还是缘呵。”
“什么意思,她人呢?”
“在,他帐中。”
“不是吧……”花爻走进几步:“你这哥哥怎么当的,你怎么能让她待在那里!”
琛郓瞥了她一眼:“女人,好像是你把她逼走的。”
“我哪里是逼啊!”
“你可知她差点被歹人所害?”琛郓冷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砸向她。
花爻面色一顿:“所以,你是在怪我?”
“她从歹人手中获救多亏了他,按着她的性子只怕是喜欢上了那小子。”
花爻突然冷笑起来:“昭伊琛郓,你别告诉我你要成全他们。”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丫头只能走到死胡同才能自己出来的,别人是拉不动一分一毫。”
“你确定,你没有一丝一毫利用她的想法?”花爻尖锐的逼问着他。
琛郓收敛起笑意,嘴角亦带上几分嘲弄的色彩,他咄咄逼人的直视她:“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我会看不起你。”
“看不起?澹台花爻!”琛郓挑衅的看着她,用手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可曾几时看得起我过?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我是要对你做出多大的容忍你才能满意?!”手下不自觉的使了劲,那瘦削的下颌顿时印上了印子。
“痛……”花爻不停的用手拍打。
那人终将手放开,一转身:“你若知道痛,就不该如此……”那人顿了一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花爻冷冷的看着那人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对他更加嗤之以鼻:“我是疯了么?开始竟然会觉得他不讨厌?!”
这样一个为了夺得最佳掌权时机而毫不犹豫的在自己亲生父亲药中加入恶化病情的药材,为了获得更多人的支持不惜顶着冒名父亲的名头认下她的长恭,为了平衡各部落,他可以牺牲他如花的妃子,为了征用钱财供他暗中筹谋军队他不惜冠她以红颜祸水的名头,借着大肆修建行宫的名头敛财,让自己的政敌放松从而迅而不及掩耳的将之击败。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呵,现在是轮到了自己的妹妹了么?
“昭伊琛郓,当你利用完了所有人,难道不会觉得,很悲凉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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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落
元武十二年初冬,刘澈下诏意图先发制人突袭乌智,随即大军出征扫荡乌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孰料,一纸诏命却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
朝堂上 太 子 党,张家的联名上书纷纷表示此举不妥。太子认为朝音已经连连战争国内需要的是厚积薄发,韬光养晦,而不是再开疆拓土。张青则认为冬季出兵气候恶劣,后需倘若跟不上这对朝音将是致命的一击,言辞恳切,望皇上三思。且张青竟然直接递上陈情表,告假归家,休养病体!
朝堂内,每个人的神经紧紧的绷着,明眼人皆知皇帝对张家的势大已有所顾及,而如今张青主动提出放弃兵权,上书告病请辞。这若是按表面看是皇帝取回了兵权,皇权得到巩固,但事情岂会是如此简单。太子同朝音大将这样不谋而合的政见举动极大的触碰到了龙须,可偏偏有人不为所动的,悠闲的游荡在宣城惬意无比。
虚华门,侍卫紧绷着面容,严肃而坚毅的守护着这皇朝的最高统治者。
丹阳殿内,瑞脑销金兽,浓厚的香气熏得整座宫殿有些飘飘似仙的感觉,然这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一人坐在龙椅上,他闭着眼,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无力的垂在扶手上,室内空气奇怪的流转着。倏尔,那人睁开眼睛,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他拿起案上的奏折,突然嘲讽的笑了起来。一掀衣袍大步走出去。
“摆驾凤阳宫!”
凤阳宫内,仍很安静,张少儿坐在蒲团上,细细的针脚勾勒着,她眉如远山含黛,眼神清透而素雅,唇角微微翘起,她手中的布匹,一针一脚织绘的图案似是世间珍宝一样。
刘澈跨进殿中,近侍欲要通禀,刘澈抬抬手,一众人等皆退了出去,室内,他略一扫过,简洁素雅的房间,让他觉得突然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他是有多久没有踏进这里了呢?是太子一日日的长大同他针锋相对时,还是张青权大势大一手遮天时,亦或是,陈美人小产之后?他有些记不清了。印象中的女子似乎已经变得阴险狠毒,利欲熏心,何曾会有这样平静的容颜,如此淡定的神情。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