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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常仔细的将之打量,颜色微微瞟向其他将领,皆无异色,便淡淡的说道:“常督运身兼粮草重责,身体因此受损,本将心中有愧,你且好生照料着,粮草一事也须得每日同我和常督运禀报!”
杨绛应声而退,李常仍有些不放心的多看了他几眼。
“将军,今夜势必会有暴雨,我们何不逆着敌军的心思來,他料我等好生休息,我们何不开其门,侯其至,杀他个措手不及!”左康狠狠的攥着拳头对着空气就是一挥。
李常赞赏的抚须点点头。
一声轻微的冷哼传來,大家抬眼看去,只见坐在右上方的右前锋霍东篱懒懒的坐在椅子上,面上有些微微的倦色,眼睛却精明异常,他见众人皆看向自己,也不避退,一手撑着脸,一手敲着椅子扶手:“左副将言之有理,可依东篱看來与其被动挨打,坐以待毙,何不主动出击!”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大军已经日夜兼程的赶了许多天,如今暴雨将至,敌人又守备森严,这家伙竟然还想主动出击,果然狂妄小儿不能与之交谈。
霍东篱看懂了众人眼中的不屑之色,亦是讥笑了几声,随即站身起來,走入厅中,对着李常朗声说道:“古人云,一鼓作气势如虎,如今我等虽然远途而至,略有疲惫,众人皆未能从之前的胜利中走出,如果真被敌人偷袭成功,这士气必如泄洪一般再也无法聚起,大家皆觉得暴雨夜突袭守备森严的戈洛是不可能的,恰好!”霍东篱微微笑道:“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左将军所说的逆着心思,其实恐怕敌人是早已料到的,而在下这个提议,方才是他们思维的漏洞之处!”
雷啸天见此子如此狂放的语气,有些不悦,也冷冷的说道:“如果今日偷袭不成,那又待如何!”
霍东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傲然挺立的说道:“不如何!”
众人皆是一气,觉得此子太过狂傲,纷纷按捺不住欲待攻击,却见那人气定神闲的扫了一圈,慢慢说道:“我铁骑营健儿还未曾输过!”
这傲气跋扈的语调让众人很是不爽,却又无法辩驳这铁一般的事实,众人抬头看向正座的李常,李常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激荡雨雪夜,杀人放火时。
二更时分,不出意料的,图也果然派人前來偷袭,杨绛在李常的受命之下加派了人手保护辎重,再加上有心部署,近两千戈洛守城士兵皆有去无回,粮草却分毫洠鲎拧
霍东篱从侧帐中走出來,哈哈大笑:“左将军,好部署!”
左康正在钦点伤残及俘虏,猝不及防被这样嚣张的人一番赞赏也觉得心中很是畅快,随即想到方才此子夸下了海口要去突袭,便疑惑的问道:“骠骑将军的高招在下着实想见得紧!”
霍东篱笑着一指马鞭,朝向十里之外的地方,笑道:“即刻见分晓!”他挤挤眉眼,贼兮兮的说道:“不过,在下想问将军借点东西,这事后记将军一笔大功算是我还你的利息!”
“什么东西!”
霍东篱直接走上前,接过已经被霍祛扒下的偷袭者头领的衣物,笑道:“会还的!”说完示意霍祛传令下去,一股黑骑不到一刻钟便换装完毕隐入雨夜,前往城楼。
左康一拍脑袋,立马走进李常大帐。
大雨夹杂着冰冷刺骨的雪花冲刷着火焰与血气,在众人皆高兴的清点着此番战绩时,黑夜中,一双精明狡诈的眼睛闪着得意的光泽……
霍东篱率领不到两千的铁骑营冒雨行至戈洛城门下,霍祛仰头大声叫着门。
黑幕般的雨夜,霍东篱稳坐马上,城楼上守将亮出火把,扫过这一群人,只见皆身着同自己一样的衣服,方知是自己人,却又疑惑这近两千的骑兵从哪里出去的,又为何在今夜回來,几个时辰前,将军才下令好好守城,不得他令不得开门,如今,这……那守将疑惑了一下,说道:“今夜雨雪大,看不清各位的面容,恐是敌军细作,明日再开城门!”
“混账!”霍东篱压着声音,声线顿时变得粗野无比:“耽误了将军要事,汝等负责!”
那守将一听,将火把钓得下來了点,这人声音掷地有声,霸气十足,浑然不像一般假扮之人毫无底气,火光中,映出霍东篱微微易容之后的面容,可那城楼近三丈,又是雨夜,如何辨认得清楚。
霍东篱继续怒吼道:“快些开门,朝音狗要打來了!”
那守将一听,抬眼一看,远处,果然隐隐有火光,那人心中一急,对着城楼下的士兵吼道:“开门,开门,我去禀告将军!”
头盔下被涂得乱糟糟的脸上溢出诡异的笑容,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人宽的距离,两人宽,三人宽……
霍东篱当先打马,吼道:“朝音大军來啦!大家快跑,快跑呀!”声音带着真气,中气十足,哪是毫无任何防范的守城小兵能承受得了的,士兵纷纷滚地,狼狈的攀爬起身,顾不得关上城门,便向城内跑去。
霍东篱长枪一挥,两千精兵拍马而入,杀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也只纠缠在城门处,并不深入,也不后退,这导致城上的攻击根本对他们无效,而城下的防守又早被打乱,城上将领一看,立马下令全数下城楼,围剿他们。
霍东篱挥舞着长枪,一枪取人性命,混着雨雪,竟将那长枪舞得滴水不露,摸摸脸上的雨水,他恣意的笑道:“弟兄们,宵夜差不多了!”说完,打马转身,匍匐着身体,又是一枪将一士兵狠狠挑起,竟是挑尸而过。
铁骑营听命,也不再恋战,且行且退,退入城门口。
后方一丛亮光如火龙一般赶至,为首之人,面色森冷,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那挑尸纵马飞驰之人,身后之人递上一柄长弓,三支火箭,带着烈烈火焰,长弓拉出满月,夹杂着风雪的凛冽,向前方那人直直射去。
“咻!”
“咻!”
“咻!”
………………………………
第二十五章 戈洛2
“哆,哆,哆!”
霍东篱微微侧首,便看见两只相互飞驰的弓箭竟在自己眼前互相交错,随即那火箭被另一只箭生生斩成两块,失掉了方才的劲道,颓败的坠地,雨水也将那火瞬间浇灭。(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好箭法,霍东篱心中兀自叫好,能近他身侧还让他未有知觉,能三箭齐发,力道却如此威猛,能在如此远的距离之外仍能稳稳的射中敌人的要害,真是好箭法。
不过,霍东篱朝前方看去,城外,火光齐亮,为首那人白须被雨淋湿,沾成了一缕一缕,能瞬间将那三只威力生猛的箭齐齐打飞,折断,这功力更是让人觉得赞叹不已。
他扯嘴笑道:“你俩兄弟慢打,我且休息休息!”说完将枪上的尸首随意的甩向后方,却直直的砸在了那人马前,惊得那马仰蹄长嘶。
图也丝毫不顾马前尸首,硬生生的扯缰,直直的蹋了过去,他根本洠в性氐髡硇味侵苯泳驼饴硎芫谋⒘Χ辶顺鋈ィ种泄煌5纳浞ⅲ屑溉耍呱艉埃骸肮爻敲牛颊螅
霍东篱面色一冷,调转马身,横枪直立,冷笑道:“图也将军舍不得在下,在下勉为其难也与将军叙叙!”说完打马直奔那人面门,火箭飞來,他用枪尾击打身旁士兵的马臀,那士兵险险避过,长枪一扫,将那火箭打落。
城外李常见状,微微皱眉,沉声道:“左前锋听令,率一万骑兵掩护霍将军出城,不得有误!”
身后轰隆的声音响起,霍东篱略带讥诮的看着前方那年纪同李常一般大小的图也:“将军岁数同李常将军一致,可这手法……”
图也大怒,将弓箭挂在马侧,提着金锤拍马而來。
霍东篱眉目一扫,两千铁骑营已经被围,这图也果然有大将风范,临危不乱,不放虎归山,认准了自己多杀一人,敌人便少一个的道理,硬是要将他们围杀,如果不用激将法乱他心神,只怕这围杀会更加生猛些,想毕,也专心同这老将好好周旋起來。
图也冷笑说道:“小子不自量力,竟敢同老夫鏖战!”
霍东篱也笑笑:“老牛妄自尊大,岂能同雄鹰对手!”
“找死!”金锤一挥接近霍东篱脑门,霍东篱弯身后仰,仍不忘长枪的优势,伸长手臂,带着劲风,直直的射向那人心脏。
“吁!”图也拍马立即退后半步,就这一瞬间的功夫,霍东篱已然起身,左挑,右刺,直插,各个要害被他瞬间一一击过,图也防不胜防,只有连连防御的份儿。
霍东篱仍旧笑嘻嘻的说道:“老牛好生调皮,竟学小子活泼!”
图也怒气袭上面容,面色通红,配着他那略微光秃的头颅,倒像颗熟透的番茄一般,霍东篱大笑着,又连朔数枪。
图也冷笑连连:“且让你逞会匹夫之勇,待会看你还能如何!”说完,他一舞金锤,霍东篱以为要向自己袭來,横枪欲挡,谁知,图也诡异的笑了一下,金锤立即在空中无声炸开,崩裂出无数金丝,密密麻麻,穿过雨雪,竟还带着如同蛇吞吐之间发出的“嘶嘶”声袭向他來。
眼见那再闪耀的火光中依旧泛着淡金色光泽的细长东西袭向自己面门,霍东篱眉头皱皱,回想起李常说的:“早年本将曾与之交过几次手,手段自是十分了得!”能得他如此评价,方才到底是自己大意了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不多想,转身打马便撤。
身后传來一阵冷笑:“竖子快快受死!”那互相纠缠着的细条,盘旋着又分开却直直的跟着霍东篱的背,那细条竟似有无穷尽的长度一般,霍东篱大吃一惊,扭头一看,如同藤蔓一样的东西近在咫尺,周身除了本身所具的金黄色泽竟隐隐泛着蓝光,霍东篱眼中划过唾弃的神色,这家伙,这样一个宝贝,一出手定是要人立马肠穿肚烂而死呵。
图也看着那人奔逃也不打马而追,只是缓缓前行操控着那金锤,眼中玩弄加得意的神色如同一只猫在戏弄垂死的耗子一般,铁骑营左突右冲无法,外围的人进不來,虽在厮杀,却竟毫不影响圈内的阵法,雷啸天奉命前來相助,却苦苦突破不得。
形势好像急转而下,如此再拖下去,图也守城大军,临城军队必将赶至。
那细条似胀满了真气,狠狠发力,直戳上來,这一戳定是千疮百孔,惨无人样,千钧一发之际,霍东篱沉下心來,倏地竟直接从马身上跳了下來,失了目标踪迹,细条似有灵性般,仍徘徊在空中,混乱的人群中,方才那般张扬桀骜的一人此时竟选择了隐匿在人群中。
图也不由怒了起來,他打马前行,警觉的双眼如阴鹜的蛇一般仔细扫过众人,铁骑营是骑兵,那人翻身跳下马,自是同自己士兵混在了一起,图也仔细搜索着,甩着奇异的武器横扫一片,中招着皆立马倒地,面色须臾之间变为青黑,再也出不了一口气。
众人一惊,看着马上光头,眦目,狰狞着面容的老头,竟突然觉得,天真冷。
“咻!”一只利箭穿过微微错愕的士兵间缝,错开那仍招摇的舞弄着扭曲的身姿的细条,直直插入那万千细条延伸处,,张开的金锤正中,如同蛇打七寸一样,那些细条登时萎靡了下來。
那利箭带着的如同气拔山兮的劲头插入其中生生让图也被迫退后,整只舞着金锤的手也微微泛疼,他危险的抬头看向那射箭之人,尖声说道:“无能老儿,竟还是如此暗箭伤人!”
李常绷紧了面色,驶入众人眼线,相较于图也的野性,蛮横,这老头更显得文弱,但那眼中的恨意却让图也心中也不由得一惊。
李常也不说话,不发一言,再次举弓,拉满月,射仇敌。
图也立马费劲的扯掉那卡在金锤中间的羽箭,情急之下却扯不出,慌乱之中舞起这更加畸形的武器便震开接踵而至的羽箭,间歇期间,他又意图拔箭,谁知,左身侧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觉,他瞥了过去,什么也洠в校苫笾洌厥卓聪蚯胺剑床涣仙材侵湮淦骶谷煌咽帧
他捂着微微麻腾的手肘,狠狠的看向那偷袭者:“你!”
而那偷袭者却闲适的微笑着冲他摇摇手中已经焉下來的奇怪的武器,嘲讽的笑道:“得,回去编跟大麻花辫再给你带上!”众人一听,再一联想那光头,那打开的金锤,呃,麻花辫,给他戴上。
刹那间笑声如雷。
图也气得不轻,咬着牙齿恨恨说道:“我宰了你!”说完抽出眼睑弯刀,横劈过來。
霍东篱轻轻一跃便纵过他袭來的身子,顺便蹋了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