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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皱眉又瞧了过來,早有妃嫔见其神色有异,此刻便走上前來盈盈参拜了,软声细语道:“妹妹真是爱美心切呀,这太子妃卓然天资竟惹得美人流连难舍目光呢?”
她此言一出,立即有妃嫔捂嘴窃喜,这宫中多年來本是皇后独霸天下,后來封了陈美人,此女又夺去了皇帝宠爱,如今皇后软禁被解,陈美人的风头自然要被盖过一些,而那位妃嫔如此说便是挑明了陈美人目无皇后,其他妃嫔皆是乐得坐看好戏。
陈美人微微一笑道:“太子妃天姿国色,日后定有母仪之资,贱妾区区美人自是望尘莫及,只好瞻仰一二了!”说完也不顾那妃嫔难看的脸色,走近了太子妃的席位,盈盈福礼,娇笑道:“太子妃有礼了!”
李嫣见这不伦不类的行礼,当下便懵了,随即被阿朱戳了一下脊背,立马便站了起來,匆匆回礼。
“啧啧,陛下,瞧您给太子挑的好媳妇,这水灵灵的,太子怎么忍心下手!”
诸位妃嫔皆是面色一红,羞得颜面垂首,李嫣却有些不明所以大大的眼睛闪着疑惑的光泽,刘肥掐她一下,她随即也垂下了头。
刘澈略微尴尬的咳嗽,佯怒道:“年年,不得无礼!”
陈年年娇笑着福完礼,便坐在了靠门口的位置,她懒洋洋的斜躺在蒲团上,柔弱无骨,娇媚万分,众人皆是讶然这女子的如此胆大行径,但见方才皇上对其的宠溺也发作不得,她自顾自的丝毫不顾及一干人等的眼色。
“太子妃,陛下百忙之中还來喝你这杯媳妇茶,只怕盼着日后早日吃了孩孙的满月酒呢?”左侧一妃嫔说完便嗤嗤的笑了起來,诸位也尽开怀笑了起來。
李嫣站起身,走至殿中,叩拜谢恩:“儿媳谢过父王垂爱,望父王龙体康健,事事顺心!”
刘澈赞赏的点点头:“起來吧!”
李嫣遵命,又从漪清所托托盘里执了茶盏,走上前几步,复又跪下:“儿媳奉茶,祝愿父王,母后恩爱如初,长乐未央!”
刘澈微微一怔,眸色闪动一下,仍是带着微笑的从李嫣手中接过茶盏,啄了一口:“赏!”
李嫣灿烂的笑了笑,又朝皇后拜道:“儿媳祝愿母后,凤体安泰,容颜不老,长乐无极!”
张少儿也微笑颔首,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笑道:“赏!”
李嫣笑着接过茶盏,又盈盈再拜。
刘澈嘱咐过刘肥,李嫣二人应当相敬相爱,又聊上一会便起驾离开了。
皇上一走,殿内安静了一小会,复又被诸位妃嫔的说笑声打破,陈年年仍是事不关己的自在坐在那处,看似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可漪清却深知凭那女子敏锐的洞察力,自是洠в泻雎苑讲沤拍且凰布涞母惺堋
漪清一直默默垂首立在那处,眼观鼻,鼻观心,再比之身旁的阿朱,二人不可谓不礼数有加。
不久太子见皇后面露倦色,害怕旧疾复发,便借由李嫣身体不适,向众位告罪,众人打趣一番也都识趣的散了。
太子扶着皇后走到了仪驾前,担忧道:“母后,您的身体……”
张少儿微微摇头,轻笑道:“洠碌模憔司伺蓙淼娜俗允嵌ズ玫模∫盐薮蟀耍
“可您容颜有些憔悴,儿臣担心……”
“本是闲了许久的,昨日却忙了那些时辰,岂会不累!”她轻轻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母后见你如今也娶妻长大了,心中甚慰,日后你那性子可要更持重一些才是!”
刘肥躬身道:“儿臣定牢记母后教诲!”
张少儿点点头,又看向李嫣,目光中满满的皆是慈爱之色:“嫣儿,你日后在宫中有何不适尽可告知母后,本宫见你心性纯真,天真烂漫,有些事情还是要多加留心才是,若有难处,尽可來找我!”张少儿一面觉得她年幼丧母,如今才失去亲人却又年纪轻轻便加入皇家,心中疼惜不已;一面又经方才观察得知她毫无心机,日后在宫中难免受了委屈,于是才说了这话。
李嫣也谦恭的谢过。
张少儿再向章台殿内看去,只见陈年年缓步走來,殿外陈留立即迎了上去,陈年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盈盈笑着向张皇后行了礼:“皇后姐姐,暑气要窜上來了,咱还是早些回宫吧!”
张少儿点点头:“妹妹的椒房殿是同路的,一起走吧!”
陈年年也不推辞,走了几步,突又对太子妃说道:“太子妃的府中定是个养人的宝地,连着伺候的丫头都这般姿色,看着就知道贴人心得紧,贱妾不自量力,可要向太子妃讨个好,求着一个人入了我那椒房殿,也是个知冷知热的可人儿!”
李嫣一愣,开口便道:“美人要同我要人!”
陈年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李嫣却道:“这些丫头粗鄙不堪,娘娘若是缺了人手,大可同皇后娘娘禀奏呀!”漪清一听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这丫头,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可偏偏这骨子傻意却又叫人奈何不得她。
陈年年微微一愣,眼中的怒色一闪而过,笑道:“太子妃还真是可爱得紧!”
李嫣也无害的弯弯眼角,笑道:“美人娘娘也好漂亮啊!”
陈年年又是一噎,今日三番几次的被这丫头顶了几次,任是再好的脾气也压抑不住,更何况陈年年素來自在惯了,当下转身便同皇后起驾走了。
刘肥见人已走远,突然笑了出声,李嫣莫名的看着他:“你笑甚!”
刘肥轻咳一声,掩饰道:“洠氲侥憔够故钦獍悖
李嫣挑挑眉:“这般,这般是哪般!”
刘肥竖起大拇指,笑道:“扮猪吃象,装傻充愣你可是第一好手!”
李嫣眯了眯眼,似是思索了一会,又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了她!”
刘肥复又无奈的笑道:“看來你不是大智若愚,而是大愚若智啊!”
身后的阿朱,漪清皆笑了出声,李嫣一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果然锱铢必较,当日说了你,你非得要讨回些口舌之利方才痛快!”
刘肥扶额道:“我堂堂一国太子岂会如你所说计较这些!”
李嫣冷哼一声:“谁又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你……”她本想说你们刘家人说的话岂可相信,但却想到家中李立的叮嘱,阿朱的唠叨,她便只有气鼓鼓的睁着眼睛,大声“哼”了一声,扭过头,闭上了嘴。
“我,我如何!”
李嫣仍是不看他,冲着阿朱,漪清说道:“回宫啦!”说完也不待刘肥,直接提步便走。
漪清略略滞后,低垂着头,平静的面容上那双眸子也闪动着别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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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雾露
第九章 迷雾露
自李嫣嫁入东宫之后,得知刘肥便是那些时日自己所念之人,心中虽是喜悦却仍怪其隐瞒身份不予相告,加之她本才十來岁,在家中素來得享宠爱,由是对刘肥说话行事仍与之前一般,并不因他是太子而有所改变,刘肥因身为皇长子,身边从小便不乏阿谀之人,李嫣如此坦诚待他,他心下虽有时觉得此女行为过分,却仍是含笑包容,二人相处也愈发融洽。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漪清一直从旁观看,或许因着自己年幼家中也逢亲人丧失,因之对李嫣多有情感,宫中琐事无不诚心告之,与阿朱也常常规劝一二,待得大婚过去大半月,方才抽出时日思索当年之事,也常常夜半私去凤阳宫中同香川联络。
昨日亏得反应快,不然险些被素素发现,不过正是匆匆离开凤阳宫之时,偶然瞥见皇宫北面有处宫殿仍亮着星火,她猛然顿悟自己这多年來竟忽视了一个人。
“漪清!”正兀自思索间,不远处阿朱急忙忙的跑过來,说道:“可找到你啦!”
“什么事!”漪清略微有些不悦,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这阿朱虽果如情报上所言,事事谨慎小心,为人亦胆小,可平日里表现出的大惊小怪却有些让人无可奈何。
阿朱累的喘气连连,不停的用香帕扇着风,断断续续道:“太,太子妃,找你!”
“莲池和锦墨不是在太子妃身边么!”漪清感到有些烦闷,本只是因出于同情便事事多多关照了些李嫣,再加上想得到她的眷顾更多,以后更方便行事,谁知,这13岁的小丫头竟似突然发现她是一块宝一般,如今竟事事不离她了,她只能夜晚同香川见面也皆因白日脱不得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陈,陈美人请太子妃去椒房殿吃鲜果,太子不在宫中,太子妃拿不定注意,你平日沉稳冷静,这次你便陪同去吧!”
漪清笑道:“我再如何沉稳也不过是一丫头,又能从旁说些什么?”心中却想我躲她还來不及怎会自己送上门去任她找茬。
阿朱耷拉着脸:“漪清,你怎么这样说话!”
漪清一愣:“我怎么了?”
阿朱立即正经道:“太子妃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那天看那陈美人又厉害得紧,咱虽只是个小小宫婢,可是?也不该如此任由主子被人欺负啊!”
漪清见她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心中只觉好笑,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说道:“谁又说了让太子妃任人欺负!”她调皮的眨眨眼,又道:“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啊!”
“如今对那传话宫女说太子妃身子欠安不去不就是了,何况,她才一区区美人,按礼数也不当派个宫女便请走了当朝太子妃,若是按辈分來说,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个长辈,或许在主子眼中只怕是个缺少丫头伺候的一般娘娘,做不得长辈的看待的!”漪清略带笑意的说完,然后看了看阿朱又道:“我想太子妃也是不想去的!”
身后突然传來一阵娇笑,漪清也笑着转过身,福礼道:“太子妃!”她自是早就知道李嫣便在身后,最后那句也是对她所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虽然李嫣忌惮陈年年,可那日她却明显感觉到李嫣对陈年年的好奇甚至,是羡慕之意,如若不激将一番,她也摸不准李嫣究竟会不会去。
“恩,漪清,你真是聪明!”李嫣走上前几步,夏日炎炎,廊下虽能避暑,却仍有热气犯上,她脸颊因为天气也红扑扑的,煞是好看:“恩,吃个果子跑那么远,我可受不了,这天真要热死了!”
阿朱又急着满脸通红道:“太子妃别再胡说些,这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
李嫣也不同她纠缠,伸出手拉住漪清的手腕,便往來处托,边走边道:“漪清,上次你做的那个雪梨糕甜而不腻,吃着心情也不那么烦躁的,你再做些给我吃吧!”
漪清抿唇笑道:“太子妃想吃,奴婢去做便是了,庖厨闷热,会伤着你身子的!”说完轻轻松开李嫣握住的手腕:“阿朱,你带太子妃先去水汀歇着,我同莲池去准备糕点!”
李嫣欣然笑着走开,她本就闲不住,故而素來讨厌夏日的,此番恰逢漪清见莲花池水清凉,又得知这水竟是活的,源头竟是皇宫后山青峰山中的泉水,便提议引了些进内阁,单建了一座楼台,命为水汀,也不失为一个夏日避暑胜处。
不一会漪清同莲池便做好了,二人一起进入水汀,李嫣懒懒的躺在竹塌上,一见二人进來翻身笑嘻嘻的摇着团扇:“快來快來,瞧你们这汗!”
莲池笑着快了几步,将电信奉上,嗔道:“太子妃就知道欺负奴婢,这大热天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就被阿清拉出去弄这东西!”
李嫣点她一下,顺手拿了一块糕点,又随意的问道:“你昨晚洠茫趺囱廴φ饷粗兀
莲池撇撇嘴:“奴婢也不知道,晚间睡觉总是困乏得很,可第二天却觉得浑身酸软!”
阿朱戳她头道:“是你为着偷懒找的借口吧!”
众人皆嬉笑着,漪清却笑意不入眼,她同莲池一个房间,也是一起值夜,这几晚每次她出去都是先点了她的昏睡穴,本该视若无事的一觉到天明,洠У览硭峋醯美Ф伲胫链吮悴蛔跃醯南蛄乜慈ィ窳锨『门黾难凵裆ü齺恚羟宓恍Γ胫鼐挂残α艘幌隆
漪清借故庖厨里还有蒸着的糕点便走了出去,屋外闷热的气息扑面袭來,顿时一阵头晕,身子竟被人给扶住了,漪清一愣,抬眼看去。
“太子!”她连忙闪身退在一旁。
刘肥似有些不喜她如此礼数周到,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仍是打量着她。
“太子妃正在水汀歇息,奴婢先行告退!”
漪清本以为可以立马走,却不料刘肥却迟迟不松口,过了一会儿,刘肥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