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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澈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哈哈,之前将你派出去,想來嫣儿也会有怨言,你这些时日便多陪陪她!”
“嫣儿心知父王对儿臣的器重,怎会徒生这般想法!”
刘澈颔首,又道:“本是想弥补弥补李家,不想,你才大婚却就将你派了出去,你同嫣儿感情很好,这是好事!”他似欣慰的看了看刘肥,又笑道:“朕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啊!”
刘肥面红耳赤,刘澈看在眼中,心情更好,拍了拍他的肩,只说:“你母后可也等得心急啊!”便转身朝外走去了。
刘肥恭送其离开之后,顿觉心神疲惫。
方才他言语中的酸刻凉薄之意,他怎会洠芴寤岬贸觯墒牵克床辉溉绱俗飨搿
年方十五的他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政治嗅觉以及制衡手法,可,却缺少了一位身为帝王所该有的狠戾之心,或许只是不愿意就这样自己扼杀住自己在这皇宫中存在的美好记忆,或许也是因为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少了这方面的顾虑,他宁愿相信,刘澈只是真的在考核他,锻炼他,磨砺他而已。
他呼出一口气,提步便离开了丹阳殿朝东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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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打太子
回宫已快半月,李嫣已经不再像之前同他相处那般针锋相对了,刘肥一路皱眉走着,却在想起那表面顺从他,却会偷偷背着他做怪脸的女子轻轻笑了出声。
“太子,怎么了?”身旁的小黄门唯恐是自己引路不对,连忙恭敬的问道。
刘肥轻轻咳嗽掩饰自己失态的表情,正经道:“洠裁矗拷グ桑
刘肥低头笑了笑,抬步便往东宫内走去,走廊上的小厮,奴婢纷纷磕头请安,刘肥一一点头示意起身。
方一走进后院,却听见阿朱大声叫唤:“哎呀,太子妃,小心,小心,您快些下來吧!让侍卫上去就好啦!”
刘肥抬头一看,却见李嫣身着宫装正在院中大树的树梢上,心中本对她这几日得体的表现尚为满意的心情见此情况,只觉得她仍如野蛮丫头一般。
他走上前几步,喝道:“宫中竟无规矩了,,还不将太子妃护下來!”
阿朱被这一声吓得立马跪拜在地,莲池连忙跑到树下,急切的呼唤:“太子妃,您快快下來吧!”
李嫣在树上一瞧,地上阿朱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那刘肥更是怒意匆匆的瞪着她,大手一挥道:“下來!”
李嫣扭开头,声音梗梗的说道:“不要你管!”仍旧将身子向上方探得更近一分。
刘肥气极,指着她冲那些侍卫吼道:“去将太子妃给请下來!”
“诺!”说完四人飞身而上。
李嫣瞧着,忙大叫道:“别过來,别过來,刘肥,你个大混球!”
此言一出,四周的侍卫,奴婢全数跪倒在地上,腾身半空中的四名侍卫也真气不稳重回地面,跪拜了下來。
刘肥一脸铁青看着那女子,却见李嫣在树梢跺脚大叫道:“对啊!你是皇子,是太子,说破天也当是你对,我什么都是错的,我们李家什么都是错的!”
这话一说阿朱立时晕了过去,刘肥站在树下,只是看着她,李嫣情绪有些不稳,手中也不知护着什么?在那树梢上走來走去,底下的人都不敢抬头朝那人看去,莲池,锦墨心中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却苦于太子在此不敢造次。
突然李嫣脚一滑,身子便往下沉。
“啊!”方才还在树梢上又哭又闹的人此刻便直直的往下摔去。
刘肥猛然上前接住那堕空的人,看着怀中因害怕而紧锁眉目的人,怒气冲冲的对着她吼道:“李嫣,你给我进來!”说完一把将她放在地上,背负双手便朝书房走去。
锦墨跪着爬过來,哭道:“太子妃,太子妃,您……”
李嫣也不去管她们,轻轻的将手中的几只雏鸟放在地上,轻声说道:“树好高,你们还能回家么!”
“太子妃……”锦墨瞧着李嫣的神情,心中只是担心。
李嫣整了整衣服,便朝书房走去。
莲池锦墨二人虽是担心李嫣的好歹,可刘肥却严禁下人靠近,二人无法,只得将阿朱扶回房,用清水将其唤醒之时,锦墨出去换水,却突然冲进來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太子妃,太子妃动手打了,打了太子!”
莲池吓得手中的毛巾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阿朱脸色更是惨白得紧:“那,那……”
锦墨也满脸哭意:“怎么办,怎么办呀!”
阿朱从床上翻身而起,连忙向外跑去,莲池大叫着朝她追去。
阿朱跪在书房外,叩拜道:“奴婢阿朱有事禀奏太子殿下!”说完便叩上一头。
莲池赶來时,连忙也跪下低声说道:“想救太子妃可不是用一命换一命的,太子妃如今只是被软禁在寝殿中,太子并不想让事情闹大,你别这样打动周章!”
阿朱一愣,捉住莲池的手道:“莲池,好莲池,你快想想办法啊!”
莲池叹口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告诉太子太子妃是因为今日是老太爷生日,思念爷爷才会有如此过激的行动么!”
阿朱一愣,惊道:“为什么不呢?!”
莲池看她一脸,略微嘲讽的笑了笑,靠近她一分说道:“阿朱,皇家最是无情,殴打太子又不是寻常小事,你当太子这样便会饶恕太子妃!”
阿朱正欲开口再说,书房内黄门出來说道:“太子有令,传莲池进屋!”
阿朱同莲池皆是一愣,黄门轻身向前,笑容莫测的说道:“莲池姑娘,请吧!”
莲池起身谢过,随之进去。
“奴婢莲池拜见太子殿下!”
刘肥捏着酸疼的胳膊,脸色仍是不愉的问道:“听人说你同漪清是住一处的!”
莲池一愣,不知刘肥为何会突然提及漪清,却仍是恭谨的回道:“回禀太子,奴婢同漪清以前是住一处的,只是,漪清已经被告养回家啦!”
“她家中可是发生了何等紧要之事!”
“奴婢并不知晓,漪清性子喜静,不常同我们交流的!”
“那她除了这东宫可还同哪些宫殿有所走动!”
莲池想了想,摇摇头,道:“漪清基本上都待在东宫的,就连太子妃出宫请安所带之人也常常是阿朱,锦墨,她很少出去的!”她想了想,又道:“若非那日皇后娘娘命人來告知其还乡,奴婢也不知晓漪清原是汴州人士!”
太子微微点点头,他也正疑惑此处,皇后竟然会大张旗鼓的明文调遣东宫中人,甚至不惜冒着管束失职的罪责,而这人恰巧又是让他最为好奇的人,却无端的在自己远离京城之时就这样莫名的消失了。
而今晚同李嫣的冲突也有一小半是因为这件事,她怨天家滥用皇权,夺人自由,剥人意愿,更是善恶不分的错判贤愚,未曾给李家应有的荣誉,他用太子的身份强行令其住口却只换來那人更激烈的反抗。
刘肥头疼的捏捏额头,闭上眼睛。
莲池微微抬头瞧见了他这般形容,知晓自己此时本该安安分分的跪在此处,什么话也不说。
可是一想起花爻离开时轻轻提及的多加照顾李嫣,她虽只服从昭伊琛郓的命令,可这几月朝夕相处对这花爻自也是略有薄情,何况李嫣也只是纯真心性,她更是心存怜惜之情,于是她轻轻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肥轻轻嗯了一声。
莲池轻轻吸了口气,叹道:“太子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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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隔阂淡
刘肥睁开眼,双眼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莲池微微低下头:“今天是老太爷的寿诞,若,若老太爷能荣归故里,今日,今日便是他的七十高寿了,可归宁之事皇后娘娘却并不批准!”她心中一动,随口便说了这话,也算挑拨这母子二人得当。
刘肥微微一愣,扶额的手也慢慢滑了下來,莲池见其动容,继续道:“老太爷曾经答应过太子妃,七十大寿之时送太子妃一件称心如意的礼物,可如今,如今人不再了,太子妃白天在院中行走时,看见了摔在地上的雏鸟,便想将其送还归巢,太子妃定是思及自己困于东宫不得出无法与老爷共叙天伦,才会心生感概的,所以,太子殿下,太子妃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您就……”
这一番话虽说得情真意切,可若着实推敲下來,却怕只会让人生出更大的厌烦感來,莲池心中转着想法,也不知自己所言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刘肥却只是淡淡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莲池咬咬嘴唇,便躬身告退了。
熏着淡淡檀香的屋内,静悄悄的,刘肥站起身,走到书案旁,思及那白须老者也曾在朝堂之上同他直言相对,铮铮铁骨确实是一代良将,再念及李嫣曾经对他的言语心中也是感概,是呵,国中难道真是无将,才会让这高龄老者奔赴战场。
这般的视死如归且不说出发点,单就这一腔热忱也让人心生敬佩。
他又想了想,挥毫写下:“雄姿英发宝刀未老是好汉!”
他摊开纸,吹了吹,唤來小黄门,将其表上。
他自行朝李嫣寝居走去。
夜渐渐泛上颜色,浓墨泼洒,深深浅浅印在天空上。
刘肥眼见寝居外阿朱一脸心疼的托着食盘不停的在门外呼唤,锦墨也在旁轻轻的叩门。
刘肥见状轻声咳嗽一声,说道:“开门!”
阿朱见是太子,又惊又喜,连忙答道:“是,是!”锦墨连忙上前开门。
“将灯掌上!”刘肥见屋内黑乎乎的一时竟找不到李嫣,心烦的对那二人说道。
“不许掌灯,不许!”一女子尖锐的声音突然叫道,阿朱一惊之下打翻灯台,慌忙跪了下來。
刘肥看了看那黑暗之中抱膝而坐于地上的女子,冲那二人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了,屋内黑乎乎,静悄悄的,他凭着方才那女子发出的声音慢慢朝她靠近。
他缓缓向前走去,说道:“嫣儿,地上凉,你起來说话好吗?”
李嫣不住的摇头,扭开头,依旧冷冰冰的道:“不要你管,你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们也不在乎黎民百姓的生死!”
刘肥也蹲下身子,厚实的手掌将那女子轻轻转过身來,他叹息一口道:“我们别置气了好么,漪清的失踪我也是不知,李常将军确是精忠为国,可,嫣儿,我是太子,国有国法,我不能因此便詹越礼法啊!这后宫不归我管制,况母后将其遣送回家,定也是有她的打算的,至于李常将军……”
李嫣冷冷的一笑打断他的话,黑暗中眸子异常发亮:“好个国有国法,那刘肥,我问你,若有一日你母妃被皇上认定犯了国法,若有一日皇上要置你于死地,你从是不从!”
刘肥见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而且一出口冒犯的便是自己最最尊敬的二人,加上白天本就在丹阳殿内有了那般经历,如是他脸色阴沉晦暗不明,只是看着李嫣不语。
李嫣见其不说话,缓缓也低低的笑了出声:“怎样,你也做不到视若无睹是吧!你也会因此心存怨愤是吧!那你还要求我作甚,你做不到的为何我就要做到,就因为你生于皇家就该当天生的尊贵!”
刘肥叹口气道:“嫣儿,你是因为嫁于我才对皇家有如此多怨言,你若真的不愿被禁锢于这皇宫,我放你出去便是了,你年岁还小,又,又是清白之身,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的!”
李嫣一听,直直的瞪着他,突然就扑上前,不停的捶打他,边哭道:“刘肥,你个大混球,大混球!”
刘肥任由她捶打,也不还手,也不再出言相斥,李嫣缓缓软下手劲,趴在他怀中不停的抽噎着:“你们,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
刘肥心中一痛,伸手环住她,如此瘦弱之姿,更让他觉得百般怜惜,他叹道:“嫣儿,相信我好不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今日算我不对,不知是爷爷的寿诞,你别再气了!”
李嫣听他如此软语相劝,又听他竟唤李常也为“爷爷”心中所有的怒气怨言尽皆消失了,她坐直看着他,说道:“你就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就知欺负我!”
刘肥失笑道:“我哪敢啊!我最最尊贵的太子妃!”
李嫣闻言不由得面红耳赤,加上想起李常曾戏言说七十大寿之时便替她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作为礼物的情景,心中更是悲喜难抑。
刘肥见她突然又黯然下去的神色,也只坐在她身旁,缓缓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嫣儿,你心性本就纯善,方才那些言语切莫再同其他人说起,不然我都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