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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些言语切莫再同其他人说起,不然我都护不了你的!”
李嫣闷闷的“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你不怪我,不责罚我!”
刘肥难得见她如此乖顺,也故作生气道:“怎会不怪,怎么不责罚!”
“啊!”李嫣立正身子,略微尴尬的瞧着他,月光悄悄钻进屋内照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一脸的无辜清纯状,明亮的双眸反衬着月光越发熠熠生辉。
刘肥慢慢靠近,轻吻着她的脸颊,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道:“这就是责罚!”
李嫣面色更是红透得紧,垂下脑袋羞赧不已。
圆月初上,透过树梢,穿过轩窗。
那些曾经相逢相处的过往岁月一一在二人脑中浮现,如今身份更迭,隔阂丛丛,如今,他们身份似乎比以前更近了,然心,或许却远记不得那些峥嵘岁月的侃侃而谈。
因着世俗的枷锁,他们错过了的情意,感动却在这混沌不明的夜晚一一晚至,因着心中的隔阂,他们错过了的坦诚,信任也在这静默沉谧的午夜慢慢滋生。
可圆月将缺,曙色未明,天还未亮,这如昙花一现般的短短澄明又能庇佑这二者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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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他来了
将军府内,花爻任由着长恭牵引來到院内坐在石凳之上,暖暖的阳光晒将下來,照得人浑身舒坦酥软。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长恭年岁尚小,加上张青对这二人也算优待,除了行动不便之外简直如换了个地方供他玩耍一般。
花爻看着呈现出笑颜的长恭心中也不知究竟是喜多于悲还是悲多于喜。
她扭开头,看着院中的渐渐干枯的树叶,不知不觉便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也喜欢坐在他的家里,抬头看着树干上随时可能飘散的树叶以及金光璀璨暖人心扉的点点阳光。
那时,天正蓝,风正轻,人,正美好的构想这关于以后的种种。
张青静静的看着院中的二人,不知为何徒生一股释然与轻松的感觉,那女子微扬的头颅,半眯的眼睛,平淡的面色,静的如画一般,却又灵动万分,他仔细又不急躁的慢慢将眼前女子的容颜同脑海深处的点点零散记忆相互重叠,却只能得出模糊的轮廓。
“你走你走!”一声清脆的童声赫然在脚下炸开,张青看见那女子皱眉向自己看來,容颜上那层淡淡的柔和之光也褪去换上冷冰冰的面色,他低头,朝长恭看去,只见那颗小圆球狠狠的推攮着他的小腿,却撼动不了半分。
花爻喝道:“长恭,过來!”
长恭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青便挪着短腿朝花爻那边走去。
张青含笑也缓缓跟着长恭的步子朝花爻走去,他今日心情大好,刘澈已然接受了将花爻禁锢于他府邸的意见,他的这半旬來对抗着朝堂敌对势力的攻讦,压在心中的大石也算松懈了不少,而东篱虽然同他不怎亲近了些,却仍是安静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这些都让他松了口气,如是便有了闲情逸致同这二人周旋。
花爻却只是不瞧他,拉近长恭,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
长恭瘪瘪嘴,伸出胖乎乎的手对着身后高大的男人说道:“阿娘,他坏人!”
花爻淡淡的皱皱眉,长恭一见便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了,花爻起身,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
“你们……”张青出声制止道。
花爻不转身,语气仍是淡淡的道:“张大将军有何吩咐!”
张青对这称呼听着着实厌恶,可却又说不上不对之处,他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说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吩咐苏恒!”
花爻轻轻一笑,说道:“张大将军的命令,贱妇岂敢不从,只是,张大将军你机关算尽,最后可别失掉所有!”
张青皱皱眉,沉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爻亦冷冷笑了笑,转过身,她瞧着不远处的那人,开口说道:“洠裁匆馑迹馐郎献芑嵊心敲炊嗟那珊洗嬖冢阈乓埠茫恍乓舶眨芄槭窃谀抢锏模运嫡饷炊嘤钟惺裁匆庖迥兀俊
张青上前几步,眼神阴沉沉的看着她:“澹台花爻,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而有恃无恐,你的命我迟早会拿走!”
花爻仍是淡淡的笑了笑,从容不迫的同他对视着:“有恃无恐么,张青,从相识到如今,我何时对你有恃无恐过,若要真计较,只怕你才是有恃无恐的那个吧!”
张青微微扭开头,颇为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却见花爻更是笑得深沉:“是啊!从头至尾你都不过是仗着我依赖你,喜欢你,顺从你,所以肆无忌惮的才会对我这样,张青,你是真的失忆了么,你是真的被蛊惑了心智了么,你这样做就洠в幸凰克康目旄杏蜕
“青姨被你捉了,月华沙也被你重伤,至今都生死未卜,连为你医治病情的香川,薛胜也难逃你的掌心,甚至东篱,你也要利用他么,他可是你的亲侄子啊!”
长恭眨巴着眼睛看着由來都是笑嘻嘻的阿娘如今变得这般严肃,也不由得更是对张青怨愤不已,眼见张青脸色越发黑沉,隐隐有爆发之势,他甩开花爻的手,使劲推搡张青,张青本就失神在想花爻才说的话,一不留神便被长恭给推搡了出去。
长恭一个趔趄,也堪堪摔倒,张青连忙稳住心神,长臂一捞将他给护住。
谁知长恭张嘴便朝他的手腕咬去,张青吃痛,手一松,长恭便“扑通”一声给摔在了地上。
他一股脑儿从地上爬起,仍是冲着张青大喊大叫道:“你走你走,你个大坏蛋,我阿爹來了你肯定就跑不了了,哼!”
花爻连忙捂住他的嘴,将其护在怀中,侧着身子一脸警惕的对着张青。
张青见状,又看了看手腕上两点牙齿印,低低的重复道:“我不过是仗着你依赖我,喜欢我,顺从我,呵呵,呵呵,澹台花爻,你在这纯真孩童跟前也仍是死性不改的撒如此谎言,好得很,好得很!”他又看看长恭,眸色转了几转,说道:“你就这么想见你爹,好啊!快了!”他转眼又看了眼花爻,转身便离开了。
“张青,你想做什么?不可以动长恭的,张青,张青!”
“不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张青冷笑着仍是往前走去。
花爻扑着往前走,却被侍卫给阻挠了行动,她只得歇斯底里的朝那人叫喊,却只是徒劳。
“你就等着跟你的大汗战场上相见吧!”那人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也不再看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厌恶的扭开脸便离开了这竹舍。
花爻软软的瘫在地上,捂脸痛哭。
战火生,父子残,机关算尽,终负卿卿性命,张青,你又知不知道你为之压上的到底是什么呵,花爻颓然的又摇摇头,纵使他知晓了又能怎样,他可会认他。
“姑娘,请回!”一粗重的男子声从头顶传來,花爻无力的站起身,几欲倒下,那侍卫迫于无奈只得伸手相扶,出声道:“当下!”
花爻一愣,猛然抬头看向那人,却见胡须丛生,黝黑的一大汗满脸横肉,花爻皱皱眉,心想难道自己生了幻觉才会将“当心”听成了“当下”而,这样的错误却是昭伊琛郓曾经在学习汉语时所犯下的错误。
她略微失望的摇摇头,朝那人点头谢过,刚欲转身之时,手心中却多出一个纸团。
花爻浑身一震,却仍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去。
昭伊琛郓,你终究,还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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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心结开
是夜,花爻睁着眼一直紧张的攥着手中的玉扳指,心中隐隐的不安直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本就灵觉超凡,此时更是调动了全身的警觉只为细听外面任何声响。
长恭似也受了感染,睁着大眼睛眨啊眨的,他依偎在花爻怀中,圈着花爻的腰肢也静静不语。
花爻轻轻问道:“恭儿,怎么了?”
长恭抿了抿嘴,似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了。
花爻侧翻身子,更加疑惑:“你怎么了?”
长恭爬起來,跪在床上,脑袋紧紧的凑在花爻耳畔低声说道:“阿娘啊!阿爹來了呢?说要救我们出去呀!”
花爻一惊,看着近在自己眼前的儿子,突然觉得似乎自己平时竟只是将他当成了五岁孩童,却忽略了其他,她也枕着手,低声说道:“所以,你今天非要拉着阿娘出去晒太阳!”
长恭抓抓脑袋,又垂下头道:“阿爹说想你了,他想看看你好不好!”
花爻心生感动,坐起來,将长恭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低声说道:“恭儿,阿娘错了,我们回去了就再也不來了,回去了就再也不來了!”
长恭仰仰头,轻声说道:“阿娘别哭啊!长恭是男子汉要学爹爹保护阿娘!”
花爻擦去眼泪,呢喃道:“可是?你爹真的好坏好坏的……”
长恭根本洠逯皇翘暗恼W糯笱劬η谱潘ㄘ澄宋亲樱崆嵝Φ溃骸俺すЧ裕饷刺埃嫠髯虐⒛铮
长恭委屈的瞥瞥嘴,说道:“阿爹不让长恭说的,阿爹说跟阿娘说了阿娘就又要跑了,今天要不是那个坏叔叔长恭才不会说错话被阿爹责怪呢?”
花爻一惊,连忙问道:“今天你们都碰过面了,,怎么这么胆大啊!”
长恭刚想回话,却被花爻捂住嘴巴示意别再出声,长恭眨眨眼,听话的点点头,花爻轻声下床,脚刚一触地,身子便被拽入了一个怀抱中。
她条件性的挣扎,只听那人声音沉沉的说道:“别动,阿爻,我担心死你了!”
花爻一听这声音卸去了白日的粗蛮恢复成了他平日的声音,而这声音中又夹着丝丝疲惫,花爻不由得叹息一声,低声道:“琛郓,你知道这是个圈套的,你何必还來!”
那人只是紧紧的圈着她,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肩窝,他低声笑了起來,下颌上粘着的胡子咯得花爻不住的挪开头,琛郓总算放开她了,拨转过她的身子,低声说道:“阿爻,我说了你要走,我不拦你,可你为何一声不吭掉头就走,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花爻低声道:“不是的,我只想,只想……”
琛郓伸手止住她,道:“洠Ч叵担⒇常抑幌胛誓阋痪洌缃衲憧稍敢飧易撸
花爻看着黑暗中的那人虽不变眉目,甚至根本也看不清那人神情,面容,可花爻却仍是感动得一条糊涂,她微微摇摇头:“可是琛郓,这将军府固若金汤,我武功尽失,你带不出去我和长恭的!”
琛郓只是凝视着她,轻身问道:“你只要告诉我愿意跟我走么!”
如此轻如鸿毛的一句话却在花爻的耳边炸开了锅,她鼻子微酸,低下了头,说道:“琛郓,我,我不值得!”
昭伊琛郓叹息一口,将她拽入怀中,轻扶着她的头,淡淡的说道:“算了,走吧!”
花爻抿唇也不再言语,她回身抱起床上的长恭,却被琛郓打断,低声说道:“我來!”说完长恭乖巧的伸出双手搂住了琛郓的脖子。
花爻见这二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由得又想起白日他那般厌恶张青的神情,心中觉得很是无力,昭伊回头看看她,轻轻笑了笑,用腾出來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花爻顺从的跟着他绕过红木床的背后,本是一堵厚厚的墙的地方隐约似开了道门缝,花爻疑惑的看了看,却见琛郓变色不变的朝里走去,二人穿过门墙,琛郓又松开拉住花爻的手掀开地上的一块青石板。
花爻轻叹道:“你竟设计如此之深!”
琛郓似忽略了她话语中的苦涩的语调,仍旧淡淡的说道:“张青布置严密,不然这地道早五日便可弄好的!”
花爻一听,心中更是蔓延出深深的自责:“你,你來长安……很久了,那,那王庭怎么办!”她瞧着琛郓只是看着她浅笑,微微嗔恼道:“年前的战争已经让朝中之人有所非议了,你这样擅离王庭,突生事变又该怎么办!”
琛郓捉住她的手,对这长恭说道:“你瞧瞧你阿娘,几月不见,是不是比你还幼稚了呀!”
长恭捂嘴偷偷的笑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花爻气闷得欲挣开手,却被琛郓攥得更紧了一分,他笑了笑,便走入了密道。
密道因为是赶时动工完成的,从而显得幽深而狭窄,墙面也凹凸不平,土味浓厚。
花爻走着不自觉的便回想起当年自己同青姨以及几名护卫一同逃难时的场景,那些历历在目的火光,嘶喊声,人群扭曲变形的痛苦情形,身边守卫自己的人一个个的在自己眼前倒下再也起不來的无助感,身后追兵穷追不舍凶狠残暴的狰狞面孔。
她突然产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