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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各色美食就被端了上来,除了烤肉、煮肉和用芝士烹煮的蘑菇鸡蛋,就只有一些酸菜、咸菜,以及萝卜条。
“战场上一切物资稀缺,奥拉夫兄弟就勉强尝尝吧。”
祷告结束后,华伦斯坦端起侍从倒好的一杯葡萄酒,笑道:“愿上帝保佑你!”
奥拉夫与华伦斯坦碰杯后就开始大口吃喝,到现在他已经可以确信华伦斯坦愿意向新教联盟投降了,所以奥拉夫吃的格外的开心。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奥拉夫和华伦斯坦就摒弃了身边的所有人,低声讨论起了和平的前置条件,也就是华伦斯坦投降后能够得到什么。
奥拉夫并不是一个忠诚于瑞典联合王国的人,他只想完成任务,同时拉拢华伦斯坦这位将星,因此奥拉夫没有丝毫的掩饰就把古斯塔夫二世给自己的最优惠条件说了出来,并表示这已经是自己所能争取的最佳条件。
华伦斯坦对于效忠瑞典并不十分抵触,只要能保留自己的权利地位和军队,效忠谁都不会影响自己的权威。
而且在打下去华伦斯坦也担心自己的大军会消耗殆尽,到时候不管是投降还是守到了援军来,未来自己的地位都会直线下降。
奥拉夫的真诚让华伦斯坦十分感动,他首先表态:“投降并不是不行,你能帮助我从古斯塔夫二世那里争取来公爵爵位和相应的封地,我觉得完全能接受。
不过我要求瑞典方面不派遣总督监视,同时领地也要在德意志富庶的中部,我看埃尔夫特堡就不错,那里相邻的自由城邦有五六个,面积也能撑得起一个公国。
除了领地,我要有最大的自主权利,包括但不限经济、军事、外交等,我只受限于支持瑞典的军事活动,并效忠古斯塔夫二世陛下,你看我的要求能否让古斯塔夫二世接受?如果他能够同意,我可以让出莱比锡堡,并代表我能控制的让德意志邦国投降。”
华伦斯坦的态度也很干脆,让奥拉夫有些吃惊,他想了想,问道:“这些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不过我可以为你去奔走,我的父亲和阿尔贝特公爵等几位都可以帮助劝说雄狮陛下,也许能劝说他接受……”
“不过……”奥拉夫说着又皱起了眉头,问道,“您能接受的领地只有埃尔夫特吗?还有其他的备选吗?
那一块土地不亚于普鲁士和萨克森了,也许并不太容易交到你的手上,况且与巴伐利亚直接交壤,稍有风吹草动天主教联军就要从埃尔夫特发动战争,守在那里直面南部的国家,我想,您也未必安心吧?
咳咳,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向您提出建议,太大的土地您可能吃不下,太小的也不利于您的安稳,我想咱们可以找一块更合适的领地,但是您不能太过贪心,因为,如果太贪心恐怕会让和平无望了。”
奥拉夫说完就郑重其事的盯着华伦斯坦,依次来表示自己的真诚。
很多时候一无所有的人更敢于斗争,也是因为没有才变得更有勇气,而有希望达到目标的人,或者说得到了之后,人的骨气就会被逐渐的削弱,甚至会变得软弱无能。
奥拉夫先是接受了华伦斯坦的所有要求,并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现在已经得到了华伦斯坦的信任,这个节骨眼上他才向后退了一小步,让看到了目标即将达成的华伦斯坦也忍不住心头一紧。
他急忙说道:“奥拉夫兄弟不要紧,如果古斯塔夫二世不同意,我也可以降低一些条件。
德意志中部北部不属于现有公国的土地并不太多,好的更少了,我总得有一块能养活我的大军和子民的土地吧。
只要能满足我的基本要求,领地可以商量,其他权利也能商量,例如外交权,我可以不要,但是经济和军事必须我自己控制,你知道我是捷克人,在德意志北部没有基础,得罪了哈布斯堡也很危险,只能依靠自己手中的军队了!”
奥拉夫点点头,笑道:“公爵大人放心,我一定为你据理力争,不过德意志北部不属于几个邦国的城市地区很少,最肥沃的几块恐怕也有不止一个人盯着,中部面积虽然大,但是却是前线,古斯塔夫二世陛下也不能做主全给您,可以说您根本无法独自占据,毕竟新教联盟的普鲁士、萨克森等功臣很多,大家总要都分点土地人口吧……
而且,即便是把埃尔夫特给了您,您也要独自面对南部巴伐利亚和东部波西米亚的压力,以您跟他们的关系……恐怕您也不想寝食难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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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莱比锡之盟
奥拉夫的反问让华伦斯坦瞬间清醒了,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深处的险境,不倒向新教联盟就会面临被哈布斯堡当成弃子的悲惨命运,如果支撑下去侥幸击退了古斯塔夫二世仍要面临着被皇帝陛下夺去权利的悲惨结局。
如果投降新教联军后仍然难以保证不被当成马前卒去消耗牺牲,所以现在挑选领地反而要考虑远离纷争的地点了。
了解历史的奥拉夫很清楚,不想割据的军阀不是一个好军阀,但是军阀想要割据势力必然要有相匹敌或者稍稍能压制的敌人,现在华伦斯坦的实力不如新教联军,这个如意算盘肯定打不响。
养寇自重的戏码也许在古斯塔夫二世战死后能成为华伦斯坦的重头戏,但是现在形势变化,面对强大的新教联军,面对难以信任,时刻想着背刺的哈布森堡、巴伐利亚,华伦斯坦最好的选择只能是投降新教联盟,并且选择远离是非之地。
华伦斯坦并没有缜密的思考过投降后的安排,现在有些迷茫的问道:“奥拉夫兄弟,你能帮我参谋一下吗?”
“乐意效劳!”
奥拉夫哈哈一笑,嘟囔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在桌面上摊开,在几个地方指指点点,分别说出了优点缺点,最后手指突然划出一道半圆,指着萨克森公国和普鲁士公国中间的一块正方形领地,笑道:“这里就不错!马格德堡是自由城邦,也算富裕,身边还有好几个同盟公国,您如果在这里建立公国,可能会十分安全了!我看这里就很好!”
华伦斯坦琢磨了一会,先是点头,继而摇头,说道:“马格德堡?这个是不错,可是马格德堡是新教的大本营,马丁路德当年就是在那创建的路德宗,我是天主教徒,去统治那里不合适吧?百姓们也不会忠诚顺服我的统治……”
奥拉夫冷笑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公爵大人您还想着坚守自己的信仰吗?你改宗信仰路德宗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华伦斯坦并不是一个狂信徒,或者说欧洲的教会领导层以及贵族、国王们都不是真正的虔诚信徒,他们大多是把宗教当成了统治百姓,支持自己权利的工具。
华伦斯坦也不例外,他耸耸肩,说道:“我信仰新教也不是不行,不管是路德宗还是加尔文宗都行,但是我的士兵几乎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们出身贫苦,都是靠着对天主教的忠诚信仰才愿意舍弃生命,我很难让他们改变信仰追随我。”
奥拉夫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让贫苦的百姓和士兵改宗信仰新教其实也不难,只要给予好处引导就可以,例如信仰新教多分土地,减免一定的赋税等,时间一长总会让他们彻底改换门庭,可是毕竟不是一个立竿见影的事情……”
“是啊!”华伦斯坦指着马格德堡可惜的说道,“这块土地十分肥沃,我听说普鲁士公国也垂涎三尺了,即便不考虑信仰问题,古斯塔夫二世也未必愿意把它送给我。”
奥拉夫轻笑道:“没事的,公爵大人。我想起了去年在来参战的路上路过了马格德堡一次的见闻,说实话那里之前也许是繁华的城邦,但是经历了十多年的战火洗礼早已经成了废墟荒地,马格德堡虽然之前是新教的信仰基地,但是多年前天主教联军也在那里大开杀戒,肆虐抢掠的最为严重,据我了解马格德堡的百姓可能并不多了,您带着您的家眷士兵前去驻扎,也许会让天主教的信仰成为主流……也就是说以马格德堡现在的情况,您就是去做领主也不用担心贫弱稀少的子民会因为信仰问题而不服不恭。”
“那……”华伦斯坦眼前一亮,点头道,“好像确实如此。”
奥拉夫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至于普鲁士……”
说着奥拉夫想起了后世一统德意志的铁血帝国和那位带领普鲁士崛起的第一位雄主大选帝侯威廉,按年龄计算这位威廉应该已经娶了荷兰摄政王亨利的女儿了,并且荷兰西南沿海的莱顿大学求学吧。
想起了未来祸害了欧洲几个世纪的强国,奥拉夫心中警惕心升起,对欧洲也有野心的文兰伯爵自然不希望欧洲出现雄主,德意志出现统一,他不假思索随口就胡言乱语,低声道:“普鲁士公国虽然现在对古斯塔夫二世恭顺,但是那位坐着轮椅的威廉公爵并不是外人所知的那样软弱无能,他殚精竭虑的让自己的继承人和控制荷兰的奥兰治亲王家的公主结婚,并且把那位继承人送到了荷兰南部的海牙生活,这就是他另有打算的表现!”
华伦斯坦也见过普鲁士公国的国主威廉公爵,那是个懦弱瘦小,并且残疾的君主,看自己的眼神也飘忽不定,现在听到奥拉夫说的话,华伦斯坦心头也起了疑心。
“威廉公爵把继承人送去了荷兰?还让那个小子做了奥兰治亲王的女婿?呵,威廉公爵看来是巴结上荷兰了,普鲁士前些年是主要战场,情况比马格德堡也好不了多少,他看来是寄希望于下任君主了。”
奥拉夫也点点头,说道:“瑞典联合王国现在是欧罗巴大陆上冉冉升起的新星,是目前最强大的国家,普鲁士和其他的德意志国家一样归顺了瑞典,但是瑞典的雄狮陛下却不想要让德意志的任何邦国有变强变大的可能,因为这样不利于瑞典对德意志的统治,毕竟瑞典和德意志还隔着一条巨大的波罗的海……”
“我如果从保证德意志地区邦国碎片化,并且因为疆土面积的接近而保证实力接近的方面劝说雄狮陛下,可能他会同意把马格德堡赐给公爵大人您,不过我也许会因此得罪普鲁士公国……”
奥拉夫说着露出了进退两难的神色,然后不等华伦斯坦说话就眼神坚定起来。
“不过我和公爵大人您是朋友,我的父亲也最欣赏您,我想为了您的利益,我可以冒着风险去和陛下说。”
奥拉夫最终做出了艰难的决定,华伦斯坦也一脸感动,握住奥拉夫的手掌,动情的说道:“马格德堡确实是最适合我的领地了,多谢奥拉夫你为我考虑,我很容新能结识你这位挚友,如果你能帮我达成目的,未来冰岛公国就是我华伦斯坦最亲近的盟友,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支援你一切,包括但不限于金钱、军队!”
奥拉夫毫不客气的摇了摇华伦斯坦的手掌,掷地有声的说道:“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会尽力,或者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达成今天我们所说的条件,让公爵大人您的地位、权利、领地都通过盟约得以保证!”
华伦斯坦能在少年时为了上位娶一个贵族寡妇,可见他的演技十分高超,听到了奥拉夫的话,他眼圈微红,哽咽的说道:“谢谢你,奥拉夫兄弟!你以后不要太客气,也不必加尊称,可以称呼我为冯,或者阿尔布雷希特!”
奥拉夫也很上道的大声说道:“亲爱的冯!我尊敬的兄长,请你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冯:欧洲没有类似中国的姓氏,冯和让等名字在欧洲不单纯是一种名字,还代表身份是古老传承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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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全欧大战新篇章
奥拉夫和华伦斯坦两人的感情在半天的时间里不断升温,等待奥拉夫离开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兄弟相称了。
这也是西方没有结义拜把子的文化,不然华伦斯坦一定会拉着奥拉夫焚香祷天,喝血酒,拜关公了。
离开了莱比锡堡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奥拉夫带着卫兵走出莱比锡的城堡大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哈达尔和胡迪克、托姆等人举着火把在等待自己。
“奥拉夫!怎么样?”哈达尔打马上前,先是检查了奥拉夫没有受伤,接着就问道。
奥拉夫跟众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后笑道:“华伦斯坦同意了,他愿意归降了!”
“好!”哈达尔哈哈一笑,拍着奥拉夫的肩膀说道,“祖先保佑!上帝保佑!奥拉夫不负众望,咱们快回去告诉雄狮陛下这个好消息!”
众人兴高采烈,浩浩荡荡的就回到了莱比锡城中最好的一处庄园,这里是古斯塔夫二世居住的行宫。
此时古斯塔夫二世和乌克森谢纳、贝恩哈德大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