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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奥图克战士先被冰岛火枪兵枪毙二十多人,然后白奴长矛兵又刺死二十多人,剩余的五十多个战士看到弓箭对敌人没有造成伤害,而部落里最强大的二十多名武士竟然好像豹子口里的兔子,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就被杀害了,瞬间都吓破了胆。
看着那四四方方的庞大人群穿着奇怪的铠甲,拿着尖锐的奇特武器不断地接近,剩余的贝奥图克战士口中叽里呱啦的大呼小叫,然后转身跑回营寨。
哈达尔摆手把后面的两个印第安奴隶黑石和阿穆叫到面前,从马背上向下俯视,问道:“那些野人武士叫唤的什么?”
“尊敬的主人!那些无知的野人看到您的大军神勇、强大,还有火枪冒出火光和白烟就能击杀百步以外的人,就当成了您是掌握了雷电天火神力的魔灵恶神,他们呼喊着天火千万不要劈他们,然后就要带着族人逃走!”
阿穆恭敬地用冰岛语说出了一番话。
冰岛语是古老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语言,是现在丹麦语、挪威语、甚至瑞典语的先祖,当然,因为过于古老所以词语简单,更容易学习。
赫鲁特城的白奴都在积极主动的学习冰岛语并且有不少人都已经会讲了,而野人奴隶里头脑灵活的也有不少人积极学习,黑石和阿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胡迪克是一个具有极高军事素养的军官,他听到了阿穆的话瞬间想到了一个瓦解敌人士气,减弱抵抗力度的法子。
“阿穆和黑石你们跟在方阵后面往前冲,进入部落后马上大喊操控天火的神灵君主降世而来,惩罚不尊神灵的恶人,如果束手投降就能不受审判!”
胡迪克的话语让海格和哈达尔同时眼前一亮。
“胡迪克你这个法子不错!”
两个野人奴隶答应后就快步追上已经撞碎篱笆栅栏,冲进营寨的方阵大军。
进入部落后,火枪兵和长矛兵开始三五成群追杀躲避在草屋里的战士和成年男性,有不少携家带口准备从其他地方逃窜的贝奥图克人被追上杀死,然后敢于反抗的少年、妇女也被杀死,剩余的女性、少年、儿童以及老人被抢夺为俘虏奴隶。
贝奥图克人的营寨有上百厄尔(冰岛传统计量单位:1厄尔为12米)方圆,四五十处草房子,人口也有五百人之多,是文兰岛上最大的部落之一。
贝奥图克人傍水而居,他们把生活的这片土地和相关的是多个大小湖泊叫做星河之地,这里安定富足,强大昌盛,安稳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可是在这一天突然被身穿比石头还坚固盔甲的白人打破了。
东南半岛的白人的到来没有带来友好,而是带来的死亡和恐怖。
统治“星河之地”的这个强大部落的战士被白人的魔法操纵天火瞬间杀死,然后数百名白人冲进部落,杀戮部落的武士、祭祀和成年男性,并抢夺着每一个房间里的皮毛。
印第安人的文化很原始,没有金属,也没有货币宝石等,唯一珍惜的东西就是用来制作衣物和铺盖的动物皮毛。
印第安人的哭喊声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等到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哈达尔和海格、胡迪克才收拢一百一十名士兵和一百四十名白奴辅兵和两名野人奴隶。
由于哈达尔三人的纵容,二百五十二名赫鲁特民兵攻入了部落就开始大肆杀人抢掠。
一开始还有一些武士和男丁尝反抗,可是遇到了身穿板甲又手持利刃的白奴、冰岛人,光着上身又拿着木棒的原始人根本不是对手,一接触就会被杀死,即便是打中了白人士兵也造不成一点伤害。
等到民兵大爷们在部落里肆虐好一会了,白奴辅兵才摩拳擦掌的冲进去却掠夺民兵大爷抢剩下的东西。
赫鲁特城民兵受到胡迪克关于雇佣兵的专业训练,其素质代表了同时代的士兵素质。
冰岛火枪兵由于人数少又都有家庭表现还好一些,只是杀害反抗的男人和女人,然后把所有不敢反抗的人抓起来当做俘虏,同时搜刮各个房间的皮毛。
白奴辅兵由于刚到文兰,加上身份低微所以不敢表现的太过分,只敢抓一些老弱,抢一些民兵大爷看不上的破旧鹿皮。
可是白奴长矛兵的表现就大不相同了。
这些人基本在文兰都生活了三年以上,最长的甚至有八年,而且八成以上都没有成家,身处血气方刚的年纪,早就看着母羊都眉清目秀了,此时的战争和杀戮抢劫激起了他们的兽性,不少人都拉着印第安妇女在草屋子里发泄着兽欲。
等到哈达尔和海格、胡迪克三大首领命令白奴敲响鼓点召集民兵和辅兵集合的时候,散落在部落各个角落房屋的民兵辅兵才带着搜刮到的皮毛和俘虏出现在部落中心的空地上。
等到众人带着俘虏站好队,哈达尔看着面前乱哄哄的人群脸色一变,胡迪克和海格也皱紧了眉头,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二十多个衣冠不整,明显是刚办过好事的白奴长矛兵,他们身后的那些被绑着手的印第安俘虏中也同样有衣冠不整、满脸恐惧的妇女或少女。
“你们给我站出来!”胡迪克脸色铁青,声音冰冷的好像北冰洋的雪山。
那些衣冠不整的白奴长矛兵战战兢兢走出来。
“胡迪克舵首!您……有什么命令?”
在赫鲁特城内建制改革后,民兵也按照维京雷当改革,只不过大小生产队改为大小队,之上也有阿塘桨首和曼爵奋舵首,胡迪克就是管理一百一十名民兵的桨首和算上辅兵的整个维京军队252人的舵首。
看着面前神情惊慌的白奴长矛兵,胡迪克抽出腰间的马鞭就劈头盖脸的抽打过去,口中喝骂道:“混蛋!狗娘养的!你们这帮混蛋!奸淫印第安妇女了?!狗娘养的!不要命了吗?!你不想活也不能害人……”
胡迪克的鞭子毫不留情,打的二十几人满地打滚,不住口的求饶,更把人群中站着的三十多个也刚舒爽过的白奴长矛兵吓得面无人色,身体发抖。
胡迪克越打越起劲,直到二十多人都不再挣扎,遍体鳞伤了才喘着粗气站定,收回皮鞭,扫视一圈,骂道:“你们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腰间皮带!如果再有人奸淫印第安女人,被我发现就驱逐出文兰,让你们死在西印度的荒原上!”
胡迪克的语调阴森,二百多人听了都心头一凛,打着冷战让自己站的更直。
第036章 奴隶
哈达尔和海格看到胡迪克用狂暴的手段总算震慑了士兵,他们这才在心头送了口气,不再紧张。
其实哈达尔和胡迪克、海格三人并不是那种品德高尚的圣人,也不是不占群众一针一线的高素质领袖,更没有打造一支不扰民,不抢劫的军队的想法和能力。
三人之所以对于白奴长矛兵强奸印第安妇女不能接受,雷霆震怒,其实是因为担心自己手下的士兵染上梅毒,最终害死大多人。
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回到欧罗巴洲后,从西班牙、法国等地开始大量出现和麻风病相似但似乎更可怕的疾病,这种可怕的病毒通过性行为传播,有着可怕的致死率,患者即便不死也会超乎寻常的痛苦,所以人们对哥伦布从美洲带回的这个叫做梅毒的可怕疾病的敬畏之心仅次于黑死病。
其实后世的研究表明,梅毒是否真的是哥伦布从美洲大陆带回欧洲的还有待商榷,不过印第安人身怀梅毒确实也是从发掘尸骨检测中得到验证了的事实。
哈达尔和胡迪克、海格可不懂梅毒是什么,也不明白梅毒是不是真的在印第安人身上,可是他们绝对不敢去尝试,更不愿意拿手下的性命去测验传言是否准确。
胡迪克在所有人的面前对二十多个强奸了印第安妇女的白奴进行了严惩,为的就是提醒他们不能碰印第安妇女,免得染上梅毒毁了自己的一生,也会有传染给大家的风险。
经过胡迪克对白奴的严惩,维京军队的狂热兴奋和胜利的喜悦被冲淡压制了。
哈达尔也发表了对胡迪克支持的话语,最后下令冰岛各自收获的战利品、俘虏、军功等属于各自,白奴的战利品和俘虏要也可以有一半成为私产,如果不想要也能够在回到赫鲁特城后上缴了抵消契约时间,这是哈达尔对白奴英勇作战的奖励。
说完了决定,白奴们都欢呼起来。
因为白奴在契约结束前不被承认拥有私产,契约主人如果严厉的话可以剥夺手下白奴所有的财富。
同理,白奴跟随主人打仗抢到的财富也要上缴给主人。
不过话虽如此,可是真的这么做就会彻底得罪白奴,全部留给白奴也会让他们自我膨胀,哈达尔似乎真的摸索出了领导经验,不假思索就适时的表现了仁慈首领的宽厚,让白奴们得到掠夺所得的一半财富。
白奴们既感到高兴而对哈达尔心生感激,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倍感荣幸,这个前提也是因为白奴们之所以能抢到东西,还是因为民兵队伍的强大,而民兵队伍的强大是因为三十名火枪兵远程火力压制和一百一十副板甲的贴身保护,这个结果完全是得益于哈达尔首领。
哈达尔看了眼越来越黑的天空,就下令生活做饭,然后带领众人吃完饭,排好值夜,二百多人就分了三班,依次在部落核心的几间大屋睡下了。
为了防止奴隶们逃跑,白奴们用绳索把所有奴隶捆绑在一起,然后由值夜的几十个士兵轮番看守。
到第二天早上哈达尔等人醒来,感觉到浑身酸疼,陌生的环境又和死人为伴,他们睡得十分不舒服,只想赶快离开。
于是哈达尔就下令毁去这处野人部落,然后带领俘虏和战利品回转赫鲁特城。
在天色微蒙蒙亮的时候傍水而居的城寨已经被一把火点燃,昨晚上部落里东倒西歪挺着的上百具尸首早就被白奴扔进了湖里,火光越窜越高,照亮了鲜血染红的土地,空气中都是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不过随着草房子被大量引燃,黑烟弥漫开来遮蔽了血腥味,黑烟中越来越大的火苗也照亮了蒙蒙亮的天空。
在火光冲天,黑烟滚滚的时候,哈达尔已经带领着二百五十多名民兵和三百八十名贝奥图克奴隶离开了飘着死尸的湖泊和森林,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回去的路上由于多了近四百个印第安野人,所以速度就慢上许多,并不是印第安人走不快,而是哈达尔大军为了节省体力防止印第安人俘虏逃跑,同时用绳索连锁捆绑了大量野人,导致他们无法快速行进。
维京军团从赫鲁特城出发抵达贝奥图克人的大部落时耗费了一周的时间,车上的粮食被损耗了三分之一。
剩余的粮食本来无法支撑六百多人的庞大队伍回归赫鲁特城,不过印第安人部落里除了皮毛,还搜刮到了上千磅的玉米和豇豆豆粒、南瓜子,玉米和豇豆、南瓜子既能种也能吃,哈达尔命令白奴把这些粮食都带上,足够六百多人路上食用了。
现在是农作物生长的季节,所以野人部落里都是剩的口粮,要是再等一个月多就是收获的季节,到那个时候玉米、豇豆、南瓜都到了收获的季节。
文兰的纬度太过偏北,因此气候不适宜大多农业作物的种植,尤其是北部靠近北冰洋,北冰洋寒流的影响严重,除了最耐寒的黑麦等几乎种不活任何作物。
文兰南方因为加勒比暖流的原因气候反而温暖湿润许多,所以基本和远东天朝的黑龙江气候温度接近,春天到秋天能够种植的作物品种多一些。
文兰岛上的贝奥图克人其实不擅长种植,大多都是靠捕猎、打渔和采摘大自然的馈赠为主,后来和西方大陆的部落建立紧密联系后才得到了南瓜、玉米、豇豆这三姐妹,进行了种植。
这三姐妹在印第安人的种植经验里要搭配种植,相互依存,然后都会有不错的收获,其中的科学道理印第安人不懂,纯粹是经验式摸索。
贝奥图克人里的首领和武士被白奴们杀光了,即便是成年男丁也死了大半,剩下的男男女女和老老少少都吓破了胆,变得温顺听话。
为了更好的管理他们,哈达尔暂时让黑石和阿穆两个印第安年轻人对近四百名贝奥图克奴隶进行管理,他们的语言相通,文化同源,不到一天就体现了好处,哈达尔对贝奥图克人的任何命令都能第一时间得到回应和执行,这让哈达尔对黑石和阿穆两个青年奴隶的好感与日俱增。
等到哈达尔带领手下六百余名士兵、俘虏回到了赫鲁特城时,已经是7月31日下午。
哈达尔在儒略历1628年夏天的西征耗时20天最终取得了圆满的胜利。
二百五十二名民兵辅兵无一人伤亡,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