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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黑石送来五百名青壮的行为哈达尔十分高兴,觉得自己对这个奴隶的培养没有白费。
黑石这次回赫鲁特城看望哈达尔和进献奴隶皮毛鱼干的同时还带回来一个消息,那是他派去长岭山三处矿山开采场保护爱德华、罗伯特、亨特三位矿场经理的护卫带给他的口信,说是北方铁矿场目前开采有些难度,还要耗费一个月找寻最薄弱的地带挖掘。
但是罗伯特负责的煤场和亨特负责的铜矿金矿都已经找到了开采地点并带领着黑石派过去的几十名奴隶进行初始开采,得到了一些能够燃烧的煤泥、煤块和含量极低的金属渗透矿石。
煤矿还好些,那些煤泥煤块直接能用,但是最上层的低含量渗透矿想要采集出里面微少的金属就很麻烦,需要有更加先进细密的设备破碎筛捡才能提炼,这就只能从欧洲购买了。
亨特三人除了告诉哈达尔三处矿场开采的情况与困难,还要求尽快补充足用的工具和设备,
目前三家开矿场的奴隶矿工只有三四把镐头铲子等工具,大都是用的石制的工具,效率低又容易破损,可以说十个人一天的工作量也不如英格兰的普通矿工半天多。
除了熔炼矿石的高炉等设备需要采购,十字镐等工具也是开矿必须要的工具,哈达尔得知后记下来准备今年从欧洲采购一些。
等了两天,哈达尔城的约特和霍斯库尔德也回来了。
众人又热闹了几天,然后哈达尔就开始派人往船上搬运商品,赫鲁特城仓库的皮毛和鱼干等加上巴斯克城、巴肯斯城、哈达尔城、普利茅斯城四个地区带来的皮毛、鱼干,这两样商品的总量均已经超过了去年。
今年准备的商品都是截留了部分自用,然后分门别类有海量的鱼干和数千张皮毛,还有几百根粗大的木材、二百桶葡萄酒,两千罐枫糖浆。
这些商品就是一年兰以及周边地带所能掠取的全部财富了,因为总量比去年要多近两成,按照去年的价格,总共应该能卖出二十三四万英磅白银,换成黄金也有两万三千磅之多了。
因为这些商品的完全是依靠手下维京人和奴隶的劳动所得,所以成本极低,哈达尔和海涅简单估算过,除去要分给全体维京人的一部分,今年的基本收入应该还能跟去年持平。
现如今欧洲因为战争不断,肉和粮食、酒等价格疯涨,每年的鱼干和葡萄酒都会涨价,这让哈达尔非常高兴,觉得再打几年,自己就会越赚越多了。
尤其是今年文兰的商品里增加了高度烈酒“生命之水”和东方饴糖、淀粉等商品,目前生命之水有一千三百桶,饴糖有六千二百磅,淀粉也有五百多磅。
哈达尔和奥拉夫商量后准备留下一百桶酒和一百磅饴糖使用,剩余的都运去欧洲卖掉。
威士忌由于是欧洲目前仅有的高度酒,所以价格是啤酒的二十多倍,10加仑装的一大桶大约能卖240到260先令,也就是接近14英磅白银了。
生命之水的口感度数按理说应该比威士忌的价格高一些也不愁卖,不过仅仅按照威士忌的价格估算,一万两千加仑的生命之水也能卖16800英磅白银了,现在高度烈酒还属于新兴事物,粮食价格高昂导致高度酒价格越来越高,已经属于富商和贵族才能喝得起的奢侈品了。
东方饴糖如果进行包装,也一定不愁卖,不过如此巨大数量的蜂王浆和饴糖同时销售,价格肯定要压下去了,而且销售周期也不会太短。
不过六千镑的饴糖最少也能卖出去三千英磅白银,多了甚至能超过六千英磅白银。
造糖厂和造酒厂从去年冬季到现在运转4个月的产值已经超过了两万英磅白银,比起欧洲的任何工厂都要强上不少,即便是西班牙在南美洲的种植庄园,年种植收入也不过几十万磅白银,要算起来文兰一年的收入已经远远超过了新英格兰和新法兰西、新尼德兰三家的总和,快要赶得上西班牙南美殖民收入的三分之一了。
除了生命之水、饴糖、糖浆、皮毛等大宗商品,文兰还有一项大杀器,那就是奥拉夫和烧陶匠们鼓捣数月造出来的骨瓷。
目前品相完整的骨瓷按照大小型号和样式已经烧制成了二百一十件,其中成套的茶具有7套,剩余都是中型大型的瓶瓶罐罐。
这些骨瓷的形状风格与欧洲进口的大明官窑、民窑等瓷器完全不同,最多个别产品有些相似。
唯一的的优点就是质地瓷实光滑,样式古典,缺点是造型不够美观,色彩单一,以白瓷为主,虽然根本不能跟大明瓷器比较,但是任谁都无法说这不是瓷器。
所以价钱只要喊得低还是不愁卖的。
目前来自大明的上等瓷器一套或者一对在欧洲都能卖出天价,一般的官窑瓷器或民窑精品也能卖出几十上百磅白银的价格,即便是最普通的瓷器,一个也不会低于一马克或半英磅白银的价格,所以目前欧洲商人里最赚钱的就是从事着瓷器、白糖、丝绸、香料的远东海商了,而荷兰东印度公司垄断了百分之九十的市场份额。
独霸远东巨大市场,这也是荷兰一个刚独立的联合王国,占地仅有四万多平方公里,人口仅有200多万的小国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
二百多件价格不菲的骨瓷是奥拉夫寄以厚望的产品,目前虽然数量有些少,质量也不太好,但是奥拉夫视骨瓷制造与制糖业、造酒业同等的地位。
奥拉夫工厂从去年开始运营生产,大多的产品都自我消耗了,同时也买了一部分在法兰西人和土著人手中换取了少量的皮毛与铜币。
高度烈酒、饴糖、骨瓷这三样产品才是真正能换取财富的商品,奥拉夫也估算了一下,如果能顺利销售出去,奥拉夫工厂产出的这三样出口商品也会创造三万英磅白银的财富,这足够购买三十艘比雷神锤号与希望号还要坚固的硬木商船,不考虑武装问题的话完全能组建一支远洋商队了,如果安装足够的火炮,也能支撑着购买十艘正常武装的远洋商船了。
第129章 伦敦
17世纪三十年代的世界中心是大明的泉州与欧洲的阿姆斯特丹,亚洲的商业圈被郑芝龙集团控制,欧洲的商业团体以荷兰为规模最大。
这种现象一直会存在半个世纪,直到东方郑氏集团灭亡与台湾,荷兰惨败于英国海军,大英王国才会纵横五洲四海,成为独领风骚的日不落帝国,与欧陆第一强国法兰西帝国一时瑜亮。
在奥拉夫和海格率领船队次第在港口旗手的旗语引导下进入8号港停靠后,奥拉夫站在船舷一侧还在看着远处的伦敦大感失望。
奥拉夫和海格在海上有惊无险的走了十多天才靠近爱尔兰,结果还遇到了一支三艘船的海盗,接舷战后海格亲率士兵无伤击杀了四个海盗,然后海盗突然冷静下来退却了。
等到船队从海面上找准方向,则是在一周前才抵达了都柏林,耽搁两天卖了部分饴糖、蜂王浆和皮毛以及两万磅鱼干和两对骨瓷,总归换取了一万多英磅的白银,而交易时海格奥拉夫等人都在奥莫尔的别墅住着,货物也有不少是奥莫尔帮着销售的。
之后奥拉夫和奥莫尔谈论了招收爱尔兰青壮白奴和帮助爱尔兰人采购枪支弹药的两单生意,在留下罗琳与家人团聚后,海格和奥拉夫带着奥莫尔派的管家离开爱尔兰,去往英格兰首都伦敦。
由于海格成了奥莫尔家族的女婿,以他的性格完全无法与奥莫尔谈论生意。
年轻的时候是跟随哥哥,商业交涉都是哈达尔负责,后来到了文兰就埋头发展了两年,等到乌拉夫成年后带他一起去欧洲销售皮货鱼干,与商人交涉多半交给了乌拉夫负责,到几年后就完全由乌拉夫经办了。
现在奥拉夫一同前来,海格担心与大舅哥继续进行的白奴贸易和军火代买会对文兰的利益造成损失,很果断的说明此次商业活动完全由自己的侄子奥拉夫负责,奥拉夫则顺势大包大揽,与奥莫尔语言争锋了几轮,最终谈成了两笔大生意,奥莫尔苦心积虑把死了未婚夫的妹妹嫁给了海格,结果并未讨到什么便宜,反而气的连连跳脚,最后还是海格看不下去,答应会以私人身份赠送姐夫一门火炮。
得到了海格的承诺,阿莫尔才算转怒为喜,在举办了一场家族宴会后亲自送别了奥拉夫和海格。
从都柏林离开后,奥拉夫和海格就准备率领船队直接前往了阿姆斯特丹这一个欧洲第一大港,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在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把船队里的大量商品消耗掉。
可是船队刚离开爱尔兰海就有五名水手先后患了风寒、麻风病等重病,知道在封闭的船舱内拖下去,很快一整艘船二十多人都要得病,而且在缺医少药的船上也活不下来。
为了尽快治疗病患并降低风险,奥拉夫和海格商量后决定先去往伦敦,给病患治疗后在前往阿姆斯特丹。
奥拉夫原本以为伦敦作为英国的王都,会是一个非常繁华巨大的城市,可是等到船只停靠在泰晤士河包围道格斯岛西印度码头后,奥拉夫清晰的看到了夕阳下的西方的河道金光闪闪,各式两岸却都是低矮破旧的木屋和零星的田地与树林等,大多数村庄之间都是泥泞的土路,只有从码头延伸到河道北侧有一条两三人宽的碎石子路不断向西北蔓延,消失在树林和迷雾之中了。
这个伦敦给奥拉夫的第一印象还不如雷克雅未克,更比不上都柏林和爱丁堡,与阿姆斯特丹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比也是连提鞋也不配。
海格从船舱走出来,似乎看到了奥拉夫的失望和鄙夷,指着西方说道:“这里只是伦敦东方的西印度港,我十几年前跟哈达尔来过两次,没想到这个港口比以前还要大许多了。”
奥拉夫闻言回过神来,看向港口,发现巨大的海港内几十个码头停靠了上百艘大型船舶和几百艘小船。
现在正值下午,大船上的水手忙忙碌碌,通过搭板和起重架把船上的大小货物搬运到小船中,或者把小船里的货物搬运到大船上。
港口东侧的泰晤士河狭窄的地方有一架木制桥梁,桥梁下的高度有限,往返的都是小型的木船,水手们摇着船桨在桥洞下来回穿梭,把码头上的商品载向西方依稀可见的城镇。
“再往西过五条桥才是伦敦的市政府和怀特霍尔王宫的所在。”海格指着西方的泰晤士河说道。
奥拉夫心头一动,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港口只是伦敦外城,距离市中心还很遥远,所以要想一窥17世纪伦敦面貌,要顺着泰晤士河再往上游走一段距离了。
海格看出了奥拉夫表现出来稍有的好奇与多动,这才像一个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样子,他哈哈一笑,摸了摸银白的胡子,说道:“等我去拿了税务登记牌,咱们就进城去玩玩。”
奥拉夫点点头,然后海格先吩咐人去请医生来看一看患病的水手,然后带着两个冰岛维京人下船去管委会缴纳费用领取了税务牌,并在交易所挂上了随船待了的几项商品,按道理明天早上就会有商人来看货了。
伦敦的天气比起文兰要暖和一些,海格吩咐好水手护卫们看好船只和货物,然后和奥拉夫换下皮衣,穿上干净的内衬和长裤,外套麻袍就带着五个强壮的维京护卫下船去了。
七人下船后不行走到西侧的出口,随手拦了一艘最小的木舢板,海格谈好价格后众人勉勉强强坐进去。
船主撑起手中的船桨扳了几下,舢板就缓慢的驶离了西印度港,从泰晤士河逆流而上,朝着上游而去。
接连穿过了四个桥洞,奥拉夫才看到泰晤士河两岸出现了整洁漂亮的两层小楼,岸边和桥上行走的不再只是穷苦的百姓和力夫。
穿着整洁的英国人或挎包,或挎着篮子在路上行走,乞丐和流莺四处乱窜,推着车子的商人和挂着招牌的商店也不断出现,河两岸的道路上华丽的马车也开始出现,从木格窗子里能看出里面坐着的是衣冠艳丽的女人和拿着手杖的绅士。
在第五个桥廊前,舢板停下,海格从怀里取出二十几个铜板递给船夫,然后众人跃上河堤,顺着长满青苔的阶梯走到岸上。
等到脚掌踏上了结实光滑的石板路,奥拉夫才第一次看到了17世纪三十年代的伦敦,这个英国的国都,欧洲排名前十的大都市。
市区内都是用石板铺就的宽敞街道,街道两旁是青草地和花草树木,就连马匹粪便都有人在清理,可见伦敦最核心地区的城市雏形已经具备了。
“那个高大的宫殿是英王的寝宫吗?”一个冰岛维京人指着远处西南一层两层石质建筑和木质建筑中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