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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华-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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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让宇文皛改变往日做风,更不可能低头。宇文化及瞪着宇文皛,冷声道:“婆罗门,少在某面前装忠臣孝子。你什么德行,阿爷心里有数。当初在宫中做得荒唐事少了?现如今说什么忠义,简直可笑!乖乖给你阿

    爷磕头认错,再杀了杨家小儿,阿爷就留你一命!”“做梦!某家往日不管做多少荒唐事,也不曾忘了自己是大隋的臣子,更不曾忘了自己是皇亲国戚!破野头,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哪里长得像皇帝?就凭你们兄弟,有什

    么资格做天子?就算你今晚得手,明日升朝之时可有人会真心服你?让阿爷称你做圣人?阿爷还是张不开口,更丢不起这份体面!”

    宇文化及脸色一寒,冷哼道:“找死!”

    宇文皛面无惧色,反倒是一口合着血的浓痰朝宇文化及用力吐去:“给你爷爷个痛快!阿爷先走一步,看你们这班狗贼又能得意几时?”

    话音甫落,宇文化及已经抽出腰间直刀,双臂用力挥舞,刀锋朝着宇文皛的脖颈斩去!

    人头落地鲜血狂飙!虽说宇文化及年少时厮打斗殴的事没少做,也曾杀伤过人命。但终究是多年不曾亲自动手杀人,手法颇有些生疏,全靠宝刀锋利才能一击得手。不过还是被污血喷了满身

    ,显得狼狈非常,全没有军将杀人时的从容。更有几滴鲜血直接喷到了脸上溅入口中,让他颇有些恶心。不过这股污血也激起了他的兽性与癫狂,拄刀喘息片刻,猛地朝宇文协走去。口内喃喃自语道:“某宇文家祖上也是堂堂柱国,论家世门第也不比杨坚差。为何这天下他做

    的,某就做不得?如今这数万骁果皆为我所用,还有谁能阻某登基?谁敢不服,某便要他的性命!”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宇文协面前,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饶你不死!”

    宇文协横了宇文化及一眼,随后冷哼一声:“某岂能被二郎耻笑?”

    刀光闪烁,又一颗人头落地。这些宇文化及的部曲都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家主公如此狠辣,居然真的对宇文兄弟下死手。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今晚只是易君而已。城中世家勋贵发力,以兵谏手

    段让天子退位,另寻个杨家人做皇帝。对普通人或许可以下死手,但是对于勋贵中人皇亲国戚,总要手下留情彼此不伤体面。可是如今看来,大家却是想错了。宇文化及的狂妄已经超出众人想象,他并非小打小闹的易天子,而是要来一场真正的改朝换代自立为王。世家之间的规矩、体面都已经

    不顾,只剩下最简单直接的搏杀。就在众人惊诧的当口,却见宇文化及来到燕王杨倓面前,双手高举直刀,随后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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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屠龙(八十七)

    迷楼之中,之前与徐乐交手,被打成重伤的独孤开远跪倒在杨广面前,一边叩头一边哀恳:“兵仗尚全,犹堪破贼。陛下若出临战,人情自定;不然,祸今至矣。”声音嘶

    哑干裂,内中饱含绝望与焦虑。宇文皛等人的牺牲并非毫无价值,大隋数十年国祚,亦为杨广留下了一批堪可托付性命的忠臣良将。哪怕是历经磨难乃至杨广倒行逆施令忠良或死或心寒,但总归还是有些人留下来,继续为大隋效力。平日里这些人或碍于身份或限于出身或是性情不为杨广所喜,甚至不为天子所知。值此生死存亡之时,这些人终于脱颖而出,为大隋尽忠

    死战,明知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为了此番谋反成功,宇文化及乃至此番参与其中的关陇武勋很费了一番心思,利用自己的权柄、人脉又或者在军中经略多年的势力,将杨广身边的宿卫纷纷抽调他处。包括最为能战的给使营,也被远远调走,让他们不至于成为阻碍。按照事先估算,留在杨广身边的兵马不过几百人,根本不足以阻挡大军,只要骁果兵锋一至,便可摧枯拉

    朽,在极短时间内将杨广身边的扈从连根拔起。然则事情的发展显然偏离了宇文化及的谋划,哪怕江都城池易主,府库、宫室尽为宇文化及所掌握,江淮骁果大部被歼灭,就连来家父子都已战死沙场,杨广身边的护卫依旧坚守着自己的职责。之前杨广的倒行逆施乃至滥杀无辜,让部分豪杰之士心寒,忠臣义士离心离德。可是在这最后关头,当意识到大隋的江山可能易主,君王可能遭

    遇不测之后,仍旧有一部分忠于杨家父子的人选择挺身而出以身殉主。这些人就像是此刻的独孤开远一样,很清楚自己所做的抵抗毫无意义,就连所谓的“人情自定”也不过是一句自欺欺人之语。但是他们依旧选择死战到底,以自己的性命为

    代价拼死阻击叛军攻势,只求可以对得起自家良心,对得起杨家父子两代君王的浩荡皇恩。留守宿卫、宫中武监乃至部分根本不是武职的宦官,都已经投入到战阵之中,与冲入迷楼的骁果殊死拼杀。独孤开远武艺虽然算不上高明,但是带兵颇有章法。在经过初

    期的混乱之后,依旧可以迅速集结人马整顿队伍,目下手中已经控制了近两百名全副武装的甲士,就护卫在杨广所在的小楼四周,时刻准备交战。夜间作战传令困难,何况迷楼地形复杂,杀入的乱军很容易迷失道路。加上迷楼内广积财货、美人,这些乱军为了争夺战利,也不容易保持队形。乱军与守卫者之间,往

    往陷入捉对厮杀各自为战的状态。这种情况下,一支建制完整保持阵列的武装,往往可以以一敌十以少胜多。在当初南北朝乱世之时,以少数训练有素的精锐列阵而战,突破敌人中军以逆转乾坤之事也时有发生。陈庆之仗数百精骑纵横北地,便是其中典范。独孤开远这支人马的出现于杨广而言算得上久旱甘霖,可是杨广表现出的态度却很是冷淡并未有那种绝地逢生的喜

    悦与激动。

    他看了看独孤开远,随后又看了看紧随在侧的萧皇后。“梓童可还记得,孤对你讲过,独孤大郎为乌金璞玉,平日不为人知,一旦崭露头角,便可令天下人侧目。”金鼓声、喊杀声乃至惨叫声,被风送入小楼内,杨广夫妻都能听到。往日里只有丝竹管弦不闻金戈战鼓的迷楼,已经化作修罗屠场。不用亲自去看,只听声音,就知道情

    形到了何等危急的时刻,可是不论杨广还是萧后,都未曾露出慌张之色,反倒是如同看笑话一般说起家常。

    独孤开远听到杨广夸奖自己,心中并无半点喜悦,只是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劝谏天子赶快随同自己离开。只听萧后说道:“圣人神目如电,看人自是不差。往日只闻马上承基马下六郎,如今看来骁果军中第一等豪杰理应是独孤大郎才对。身为军将,勇力固然要紧,但领兵带队的本领才是关键

    所在。若是只能凭勇力厮杀,不谙战阵之道,终究不能长久。”“梓童所言极是。孤也知道,独孤大郎的本领理应外放军府统帅鹰扬,讨平外间那些贼寇,一刀一枪搏个出身。只不过又舍不得他这身本事,是以将其留在身边,反倒是误

    了他的前程。”

    “陛下!贼人已近,请陛下早做决断!”独孤开远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了杨广一句。往日里暴虐自负的天子,这次终于改了脾气,没有暴跳如雷的训斥发作,反倒是微微一笑:“大郎这是等急了。朕都不急,你又急什么?大郎,朕的话没有说完。你乃是带兵的好手,却只是战将而非智将,运筹帷幄耍弄心思非你所长。沙场之上排兵布阵,那些贼寇不是你的对手。可若是他们耍弄诡计布置陷阱,你便多半难以招架。到时候

    若是败亡于阴谋诡计之下,岂不是辜负了一身本领才具?朕也是一直念着这点,才不肯派你出去。你骗不了那些贼人,难道还想瞒过朕?”

    独孤开远不知杨广所指为何,但是欺君总归是大罪。哪怕如今情势危急,他也不想承担上这种重罪嫌疑,连忙叩首道:“臣不敢欺君!望陛下明察!”

    “好心欺瞒亦是欺君!你所谓的人情自定,难道真的是讨平那些乱贼?”独孤开远听了杨广这话,当下哑口无言,未敢开口作答。杨广似乎也早就算出独孤的反应,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朕还不曾糊涂到这等地步。乱军已入迷楼,区区两百甲士

    何以阻挡千军万马?何况他们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乃是朕一手组建的骁果军!他们有多少本事,朕心里清楚的很。你和你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杨广语气中满含怨念,显然这位帝王对于自己即将死在自己一手创立的军队手中,心中充满不甘更有无数遗憾。只不过身为帝王,理应有帝王的尊严所在在,这种时候不

    管是怨天尤人还是嚎啕痛哭,都有失天子体面。他宁可苦笑着面对死亡,也不能被人看低。

    独孤开远听出杨广话语里那种绝望,连忙道:“陛下不可!事尚有可为,陛下不可轻易言弃!臣与部下已存死志,哪怕全军覆没也要保陛下不失!”“这是句实话。”杨广叹息一声:“你从一开始便没打算让朕平了那些乱贼,而是想要朕逃走,是也不是?你和你的人会护着朕与皇后突围而走,逃到其他的地方去。他们虽

    然不是骁果军的对手,但是拼着性命杀出一条血路,还有一线机会,是不是如此?”独孤开远心知杨广聪慧过人,自己这点心思想要斗过他也不容易,当下不敢狡辩,只好默认。杨广道:“你忠心可嘉,只不过朕已经没什么可以赏你的,也不想按你的心思行事。朕累了,不想再走动。朕带着大家从长安到了江都,就是想要经略东南重振山河。可是结果如何?文武不但不体恤朕一片苦心,反倒是逃亡乃至谋逆,最终闹成今天这副模样。朕再走又能到哪里去?又怎知不会如此?朕不想再四处辗转,情愿留在此地做个了结。当日朕以江都为根基,最终身登大宝执掌天下,今日死于此亦是天道

    轮回。龙兴于此,亦终于此,这或许就是天意!”

    “陛下!”

    “你不必说了,朕心意已决绝无更易。会有人离开这里另觅出路,但不是朕而是他们。”说话之间,杨广抬起巴掌轻轻拍了几下,却听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则是甲叶铿锵作响。屏风左右分开,两条大汉左右而出。两人都全身甲胄背后插满

    短兵,其中一人高大魁梧如同门板,另一人身形单薄,但是眉宇间亦有英气,正是韩约、小六两兄弟。随着两人左右分开,却是两个身穿布甲的美貌女子走出。其中一人眉目带煞,另一个满面泪痕两眼红肿。从身形脚步看,就能看出满面泪痕的女子不曾习过技击,哪怕是布甲穿在身上,对她而言也是个负担。快靴、布衣这身打扮对她而言显然是负累而不是遮护。只不过饶是其这般狼狈,那眉眼五官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依旧能让男子一

    见心动,甚至为她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步离拉着杨二娘来到走到韩约身旁,二娘脚下踉跄,眼睛紧紧望着父母,可是身形还是随着步离的拉扯而动。紧接着,一阵甲胄声音,一尊高大挺拔的盔甲人出现在独孤

    开远面前。这身甲胄乃是时下流行的札甲样式,甲片则经过千锤百炼冷锻剖光,乃是一件足以成为将门传家宝的冷锻瘊子甲。甲为宝铠人为豪杰,这全副武装的介胄之士,扣上面覆

    之后,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以如山的压力,让独孤开远的呼吸都为之一窒。虽然隔着面覆,独孤开远也能认出着甲士的身份:徐乐!之前在江都东城重伤自己,又战胜宇文承基,一战震江都的徐乐。更让独孤开远心惊的则是徐乐这身披挂,这是属于杨广的甲胄!乃是天子为自己准备的铠甲,为何穿戴在徐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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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 屠龙(八十八)

    徐乐身上的这件甲胄并非江南之物,而是产自北地。物阜民丰文运昌盛的江南,始终欠缺几分武家风味。哪怕是经过当年那场险些令神州崩解的战乱,江南依旧崇文而不尚武。虽然江淮健儿同样不乏能杀善战的好汉,可是

    总体而言比起民风剽悍的北地还是逊色几分。南人善舟楫,大多数江南士人想的都是守住祖宗故地,而不是挥师北上席卷天下。对他们来说守成远比进攻重要,这种想法不但影响了江南的国策、人心甚至也影响了兵

    器和战法。水上作战弓箭为先,是以江南的武人中多有神射手。哪怕是力大无穷的勇士,也是把心思更多用在摆弄强弓硬弩上,而不是舞动兵器。同样的道理,江南的巧匠善于制强弩但不善于造坚甲。毕竟水上作战,铠甲的作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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