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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娘娘，你放心吧，我已经去打听了，听说他们知道昨夜陛下来芳香阁过夜，这杨贵妃和佳贵妃脸都气绿了！”
“娘娘，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咱们！”
如今的宝珠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她现在可没忘记当初独孤伽罗让宫女莲儿打她耳光的事情。
日后若是她家娘娘发达了，她一定得出了这口恶气。
皇宫外，蔡府。
如今蔡京乐的是合不上嘴！
“咱们家香兰可真是厉害，今天一早我就听宫里传出消息说是昨夜陛下去了芳香阁。”
今早起来，彩金就从宫里的人那儿得到了消息，听到了之后高兴了一早上。
“是吗？那咱们女儿可真是出息了，看来陛下如今果然是宠爱香兰。”
蔡氏也十分激动，如今他们蔡家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前段日子，自从蔡家出了事之后，朝廷里的各个大臣都离他们远远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再不用看人脸色了！
“这还能有假？听说陛下昨天晚上还让香兰唱了几个小曲儿，你都不知道，后宫如今个个都嫉妒她！咱们俩的好日子看来也要来了！”
蔡京这段日子折腾这件事情已经够累了，突然想到前一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也算是满足了。
只见这时蔡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来到蔡京旁边皱着眉头问道：“这北方灾荒一事你处理的如何了？”
如若不是蔡氏提醒他，差点都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不过他想了想，最后说道：“那北方今年那么多难民，朝廷里就拨了那么点银子，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先搁着吧。”
“再说了，这些银子咱们自己收着，将来有大用处。”
蔡氏听了，觉得蔡京这样做有些不妥。
“可是老爷，万一让人捉了把柄，那该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我弄点银子，打点一下当地的县令，让他们嘴巴严实一点，这样的话，谁能知道！”
“难不成你还想真想让我去管那些难民，听说那地方死了多少人，说不定还要闹成瘟疫，如果我染了疾病，那到时候咱们一家可都到得倒霉了。”
蔡氏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竟然这般严重，而现在完全同意蔡京的说法。
“既然如此，老爷你可千万不能去。”
“放心吧，再说了，咱们香兰如今深得陛下的宠爱，这时候一定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咱们家女儿要是能够得了皇后之位，以后你看看那独孤老贼和杨国忠还敢给我脸色看吗！”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了秦桧，这些日子秦桧似乎没有什么大的行动，这倒有点不像他认识的秦大人。
虽然说他跟秦桧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但是这件事情秦辉不可能不插手。
“把黑风给我叫过来，让他去给我跑一趟！”
蔡京这个时候想起了正事，才是立马就差人去叫黑风，没过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人高马大之人。
………………………………
第二十五章 说曹操曹操到
“蔡大人，你找我？”
黑风是如今蔡京最得力的一个手下，平日里蔡京基本上把一些重要的事宜都交给了他。
所以这次北方饥荒一事若是让他去办，蔡京自然是最放心不过的。
“黑风，你可知近日北方难民一事？”
“蔡大人，这件事情我听说过，如今北方饥荒一事十分严峻，我还听说似乎是蔡大人正在负责。”
“今日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你拿些银子去梁城，打发一下那个地方的县令，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黑风这人懂得察言观色，为人机灵，听到蔡京说了这话，自然明白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大人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必定为大人办好！”
蔡京知道黑风的办事效率极高，如今他又说出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也就放心了。
等到黑风走了之后，蔡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蔡氏见状，疑惑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如今咱们家香兰受了宠，现在陛下又将北方赈灾一事交给了我，看来今日我还得进宫一趟。”
蔡京思来想去，最后都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老爷可是进宫去看香兰？”蔡氏有些雀跃。
“说起来香兰进宫已经有些十日了，虽说如今后宫传来消息，但是也不知道香兰这日子过得到底好不好？”
蔡京听完这话，瞥了她一眼！
“妇人之见！如今这个时候咱们尽可能不要去见兰儿。”
蔡京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如今后宫人多口杂，尤其是今日香兰受宠一事，独孤伽罗和杨玉环两个人势必不会罢休，所以以后兰儿要走的路还很长。”
“我现在要是去了，说不定被人给抓了把柄！如今咱们蔡家，断然不能绝后了！”
蔡京这个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尤其是上一次蔡城那件事情给他那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个仇他蔡京早晚都会报，但是现在还必须得长个心眼儿。
旁边的蔡氏听了他这话一时间，捏着手中的帕子抹着眼泪。
“咱们城儿的命真的是太苦了！”
“好了好了，如今你就不要再哭哭啼啼了，这件事情到时候一定会让他独孤老贼血债血偿！”
蔡京这时咬牙切齿的说道。
……
“啪！”
李炽将那奏折往桌案上一扔，旁边的汪直被吓的不轻。
“陛下这是怎么了？”
“哼，这个蔡京，如今给本王的奏折全部都是这些无用之谈！看来是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李炽想起前几天还能够看到关于北方受灾一事，可是今日晨上来的这些奏折，关于这北方赈灾一事竟然一本都没有提起。
看来这蔡京是有意将他给筛检了去！
“陛下息怒，或许蔡大人是担心陛下过于劳累，而且我听说陛下已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蔡大人去办，说不定蔡大人会好好处理的！”
李炽知道汪直不知道蔡京这个人的为人，但是他可是知道。
蔡京肯定不打算好好赈灾，想要把那些银两的银两都给撕吞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现在也不便拆穿，但是他知道早晚有人能够治得了蔡京。
他将目光停在蔡京上奏的那本奏折中，他突然发现里边儿提到了独孤信买通官员一事。
虽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李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陛下，这是怎么了？”
汪直见他出神的样子有些担心，而李炽此时淡淡的回答。
“没什么，就是看着蔡大人这字迹，确实不错。”
“陛下，如今蔡大人的真迹在这民间可是炙手可热的宝贝，我听说蔡大人的一幅字画要卖上上百两银子。”
“是吗？”
李炽听了这话，半信半疑。
所以说他知道蔡京的字画是难得的宝贝，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在民间把价格炒了上去。
“陛下，奴才不敢骗你，前些日子，我回家的时候路过京城，在一个卖字画的摊子上停留了便可，我看那字画就出自蔡大人之手，听说二百两银子一幅。”
二百两银子？李炽是真的没有想到。
那蔡京岂不是赚的盆满钵满，想到这儿李炽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如今他不能够再让蔡京富的流油了，什么时候也得让他放放血。
这时一个公公前来禀报。
“启禀陛下，蔡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直没想到，这蔡京你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蔡京进入为何而来。
昨晚他在芳香阁留了一夜，只怕今日后宫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而这蔡京如今趁着兰嫔受宠，自然得在他面前好好表现。
“传他进来！”李炽想了想，于是便说道。
而没过一会儿，蔡京就站在他的面前。
“微臣参见陛下！”
“爱卿快快请起，不知蔡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就在这时，蔡京突然发现放在桌上的那些奏折，明眼一看就知道已经被翻阅过了。
而蔡京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过下一秒他赶紧开说道。
“之前陛下让我办理北方赈灾一事，虽然说为臣没有把奏折呈上来，但是微臣想着既然陛下将这件事情交给我，那我就应该尽心尽力，所以今日以来就是来汇报这件事情的。”
李炽听了眼珠子转了转。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蔡京果然是个老狐狸。
竟然知道奏折里面没有北方赈灾一事，不过该演的戏还得演。
“那真是辛苦蔡爱卿了，本王有你这样的忠臣，这也安心了不少，这些日子就连噩梦也做得少了！”
蔡京赶紧拍马屁，“陛下如今不做噩梦，定然是百姓已经知道陛下为了天下黎明日夜操劳。”
“对了，蔡大人，我听说蔡大人的字迹如今在市场上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宝贝，可有此事？”
李炽话风一转，蔡京当场一愣。
他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虚，前段日子他确实把他的真迹拿到市场上去买。
不过这其中他找人做了些手脚，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卖到二百两银子一副。
“蔡大人在想什么呢？”
………………………………
第二十六章 李炽下套
蔡京看到李炽就这样盯着他，心里不免有些犯难。
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早就听闻蔡大人的真迹，如果名不虚传，没想到竟然在民间这等名贵，不过本王突然想起了赈灾一事，莫不是蔡大人是在为赈灾做准备？”
李炽见蔡京没有说话，于是打算先发制人。
？蔡京听懵了，他之所以将字画给卖了，不过就是想捞点油水。
结果被陛下这样一问，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这……”
就是蔡京支支吾吾之时，突然抬头对上了李炽那冰冷的眸子，似在审视一般。
不过仅仅只是一瞬，当蔡京再对上李炽的眼眸时，那里面竟是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陛下刚刚……
“蔡爱卿，莫非是本王想错了，如今你筹备银子，并不是为了赈灾一事？”
李炽的眼神当中略过一丝失望，在蔡京看来，他表现的十分明显。
“陛下，原本微臣是想默默的办这件事情，不料陛下已经知道，那我就不瞒着陛下了。我将这字画拿去卖，就是为了这把北方饥荒一事！”
蔡京赶紧接话，他现在心里直打鼓，如若认了，那么他的那些银子估计全都得充缴国库。
如若不认，陛下如今都已经问及，若是欺瞒陛下，只怕日后也没有好果子。
蔡京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这件事情，觉得如今蔡香兰刚刚获得皇上的宠爱，如果这件事情被他给搞砸了，只怕还会牵连兰嫔。
想了想，蔡京只好把这件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
而李炽听了，龙颜大悦，笑着说道。
“蔡爱卿，你果然是我身边的忠臣，如今这朝廷之上，我信赖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蔡京听了这话，心中大喜，如若牺牲了这些银两，换来了陛下的信任，那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多谢陛下信赖，微臣对这件事情一定尽心尽力！”
“有了蔡爱卿这话，本王也就放心了！”李炽没想到这么快，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过他知道，蔡京进心里苦是有苦说不出。
这些日子李炽也调查过了，如今的国库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充盈。
但是他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朝中他身边的四位大臣，一个比一个有钱！
看来这些人平时没少捞银子。
当蔡京从那养心殿出去了之后，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刚刚真的是吓死了，差点儿就露馅了。
早知道，就不来这一遭了。
现在好了，连陛下都知道他在京城贩卖字画一事，看来这件事情他得收敛收敛。
等到蔡京走了之后，汪直来到李炽面前。
“启禀陛下，奴才刚刚听说今日杨贵妃去了芳香阁，这会儿正在惩治兰嫔娘娘！”
打起来了？
这是李炽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昨晚那件事情他就是要做给后宫众多的妃嫔看。
原本他以为第一个会去芳香阁的会是独孤伽罗，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杨玉环。
看来这个杨玉环平时仗着他的宠爱，在这后宫之中，果然势力滔天。
“走吧，咱们去看看！”
这样的好戏，李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