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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奋斗日常-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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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元春一面亲自打扇,一面小心笑道:“倒还够用。只是听说内务府存备的白蜡少些,臣妾还说若无白蜡,黄蜡也一样,些许烟气罢了。”
  当今将书卷握在手里,笑问:“你知道白蜡不足?”又指着数盏明灯,“这里头竟是白蜡,果然一丝烟气都无。那贾妃知道,这白蜡为何不足吗?”
  不等贾元春说话,已勃然大怒:“去岁今春过寒,冻死蜡虫蜂卵无数,都中烛火皆缺。恩科在即,多有举子在豆大刺鼻的油灯下夜读!为准备恩科,连皇后都俭省下白蜡,贾妃这里却奢侈无度,糜掷民膏!”
  总管太监忙劝当今息怒,保重龙体,一面又用袖子抹眼睛:“娘娘可知,圣上从蜡库拨出万担给都中举子,又要封存足量白蜡以备恩科,如今,圣上看书都不舍得点两盏明灯……这,您,哎……”
  当今甩袖怒离,整个皇宫都在看栖鸾殿的笑话。
  程老太监呷了一口香茗,眯着眼道:“顺势而为吧。”
  卢太监心悦诚服,忙道:“师傅,你请瞧好罢。黄师兄那里也有了动静,别的不敢说,倒有一事,既不与圣上的大事相干,还能叫他颜面扫地。林大人那里,更是得恶心透他家。”
  程老太监道:“叫黄猫儿看着办就是。倒是你,如今有些鲁莽了。”
  卢太监忙听训道:“是,以后定当牢记师傅的话。”
  程老太监笑道:“皇爷与太上皇老圣人可不是一个性子,皇爷护短,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若想成事,得顺着大势走,千万别以为做了个监正侍,就了不得似的。那夏守忠,六宫都内相,好大的名头,你只瞧他的下场罢。”
  这夏守忠,正是盘剥敛财最猖狂的一位,卢太监往日未必不羡慕他,没了命根子和子孙后代,这金银就是太监的后路,由不得不眼红。卢太监看着眼热,心里也打着趁权柄在手,谋些好处的主意,是以对付栖鸾殿的手段就不免急切了些。才刚发力就叫程老太监拦住了。
  这会儿听师傅直接说这夏守忠长不了,卢太监唬的一身冷汗。
  程老太监笑道:“什么银子能伸手,什么银子要命,你心里得有数儿。这会子你再使你的那些法子,就无虞了。栖鸾殿的银子,现在才是不赚白不赚。你不伸手,旁人也会伸,可你伸的再长,也不会碍皇爷的眼。”
  卢太监连连应着,若非栖鸾殿素来出手大方,他也不会着急,错了章法。师傅这一提点,他只禁不住的后怕:太上皇在位时,失宠妃嫔磋磨惨状是常态;可当今上位后,嫔妃少,又是个严谨性子,后宫里头敢奴大欺主的太监渐渐都消失了,纵然是个小答应,兴许吃用差些,却没人敢故意磋磨。这可不就是师傅说的护短吗。
  若是栖鸾殿无错时,他克扣用度磨折人心,许真就碍了圣上的眼。可如今,那百般手段使出来,包管她有苦说不出,但凡多抱怨一句,满宫妃嫔都能把她吃了。
  自这日起,贤德贵妃就事事不顺。同样是九斤八两的猪肉,那白水煮肥肉片子,能和酸甜可口的咕咾肉比吗?十斤鲜菜心,能同十斤不新鲜的菜叶子比吗?
  更有哔哔啪啪有烟气的蜡烛,蟒缎、妆缎、素缎不是花色过时的陈料,就是颜色鲜嫩的贾贵妃根本压不住的。
  每日吃穿用度,皆不如意。说起来都是些小事,可偏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忒是恶心人。份例都是给足的,叫抱琴也挑不出毛病,偏只是驴屎蛋外面光,脸上抹的、贴身用的、入口的、穿戴的全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这时候栖鸾殿最忌讳“华丽”,华丽即是奢靡,栖鸾殿是求人无门,也无从述说委屈。
  贾贵妃的银子没少撒,引来了无数吸血的蝼蚁,可替她办实事的,一个都无。不仅不办事,还将贾贵妃娘娘赏赐大方的事情揭了出来,尽数坏了贾元春低调的算盘。一个愿赏,一个接赏,皇帝皇后也无法。
  可养大的胃口,哪儿有那么容易缩回去。若是银子不到,这些奴才能使法子在伏天里叫菜肴凉透,还会按时送过来,贾贵妃一看,那菜上都结着厚厚一层猪油,宫女们都吃不下去。若是硬挺着,哎唷,那可对不住,次日的饭菜里许是好菜底下盖着馊的,许是有人绊一脚,正把盛饭的食盒打翻了……宫妃的份例,可带着底下人的,一宫里的奴才都跟着挨饿,本就不齐的人心,越发浮躁了。
  况且她这财大气粗、遍地赏钱的做派更使得圣上不喜,直接令她闭宫思过。更在口谕上,称呼作“贾妃”。这一下可了不得,若只像之前在栖鸾殿时说出来,这不过表示警醒,贵妃的仪仗份例全都如前。可这下口谕时,称贾妃,就有意指“同妃位待遇”的意思了。
  皇宫大内,宫妃们犯错会降位份,可比降位份更可怕的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混着。既不干脆明旨降下,偏生金口玉言又有所指,不上不下,就如同荣国府的邢氏,忝为长房正室,却无处立足,十成的尴尬人。
  贾元春如今就是这态势,若是降为妃,中宫按例消减了人口用度也就罢了,可偏偏混着,无份例可依,内务府供给更是随心所欲,无从指摘。栖鸾殿里的宫人,如热锅蚂蚁,各寻门路各显身手,才几日,随侍宫女八人就调了一半出去。
  内务府不知是按贵妃制补足八人,还是按妃例,齐六人。有这现成的由头,乐得撂开手,只作壁上观。
  贾元春进宫多年,方才知道受人磋磨的滋味儿,与如今相比,往日受的不叫委屈,叫享福。
  就连来潮所用的巾带儿,以前都是极柔软厚实的细棉布为里,外面软缎上还要绣上精致的葫芦瓜花纹去秽,每月皆是新做,烫洗烘干还得熏香,就这,一日也得换抛个十来回。一匣子整整齐齐的放在偏殿,元春只小心养护身子,从未对这些东西上过心,自有抱琴替她准备妥当。
  可这月将来潮时,抱琴翻捡了库房,不得不前来禀明:“娘娘,因新布干净,往常咱们只用新布,故而每月都是内务府新送的,可如今……小库里绫罗绸缎尽有,这细棉布却……娘娘,都是奴才心里没章法,没预备下。”
  实际上,这细棉布原也有,只是被那几个背主的宫人偷去了,这棉布不打眼,宫人们倒能用到自己身上。
  贾元春合上眼,道:“罢了,你素日用什么,我也用一样的就是了。”
  抱琴往日公里夹私,用的和贵妃一般无二,只是不必外绣熏香罢了,就连在中宫做宫人时,也有棉布可用。如今……
  她无法,只得寻了留下宫人当中最老实的一个名唤喜鹊的探问。那宫女笑道:“抱琴姐姐问这个作甚?我家里穷,在家时是巾袋里搁一捧草木灰,换洗时把脏了的灰倒掉,再搁一把新灰就是。进宫来,冬天都烧炭,哪有这灰,就用棉花,把棉花塞到巾袋里头,可这棉花不大吸渗,还不如草木灰呢。”
  抱琴神思不属的,翻找出来些棉花,剪了一件自己的干净未上身的细棉中衣,到底在贾妃来潮前准备妥当了。当是时,贾妃犹握着抱琴粗糙不少的手,哭道:“好丫头,如今咱们相依为命,且按捺住心,静待时候。日后复起,我必不负你!”
  感动的抱琴眼泪直流,心里也期盼自己的造化。
  谁知不几日,贾妃身上还未走干净,就突兀变脸,一巴掌把抱琴的牙都打的松动,恨道:“你究竟用什么做的那东西?你这贱胚子害我!”
  抱琴捂着脸,全然不明白,哭道:“娘娘,我怎会害你!”
  “什么你呀我呀的!你老实说,那东西,你给我做的巾袋到底填的什么!我,我那里……”
  抱琴忙把下剩的拿来,用短刃小金剪铰开巾袋,里头确实是白生生的棉花。
  元春慌了神,道:“那怎么会?我!”
  抱琴扶她进去净房,解去裙子看时,才发现那处起了许多小疙瘩,横七竖八都是挠痕,有些地方已经被抓破,起了脓了。
  这一下唬的抱琴和元春都了不得,前二日,元春只以为是这次的巾袋粗糙些,有些不习惯罢了,可第三日却突然如百虫挠心,瘙痒的难受,忍不住抓了几下。结果昨儿越发难受起来,当着人都不自觉的想抓挠,这才有了今日的发作。
  “这……这是什么?”一股子异味儿,抱琴不敢掩鼻,吓得直哭。
  元春名门闺秀,向来避讳那些,头一次细看自己,却是这种时候,不由得也慌了。
  “奴婢去请太医!”抱琴道。
  元春一把拉住,她虽思过,可这太医却是能请的,只是这种病症,发在宫妃身上,怎好叫太医知道。若果然请了太医,那她就成满宫笑柄,何谈复起。
  贾妃穿戴好,盯着抱琴看,抱琴只吓得磕头,赌咒发誓绝非她所害。
  半晌,贾妃突一笑:“无妨,本宫不好声张,你却是不怕的。”
  “娘、娘娘……”
  元春一把把下剩的那几条巾袋都塞给抱琴:“本宫记得你的小日子也就在这几日了。你把这些用上,好给太医诊治。”
  抱琴吓得直抽噎,忙道:“不如给喜鹊用,她也是这几日,奴婢还得侍候娘娘。况且奴婢是娘娘的大宫女,若是传将出去,有辱娘娘的清名。”
  元春几乎叫那痛痒逼疯,此时掐着抱琴的脸道:“当然是你!你说的不错,你是本宫的大宫女,只有你得了,害本宫的人才更不会疑心!这等私密之事,你还要告诉外人知道?!还是说就是你着意害的本宫,才不敢穿戴?”
  贾贵妃从来都是温厚雍容,何曾像个疯妇一般,抱琴看她的眼神,仿佛自己一摇头,脸上的那两根保养得宜的手指就能抠掉自己的眼珠子似的,忙不迭的点头。
  元春这才松开手,笑道:“现在就穿上。好丫头,你的忠心我瞧着呢。”
  待抱琴穿上,元春更是与她形影不离,也不叫她站在,只坐下。果然是那巾袋出了岔子,抱琴整日不换,元春又不许她洗浴,次日就有了症状,元春早忍不住痒痛,忙叫喜鹊替抱琴请太医。
  太医院来的别说院使、院判,仅是个不入流的医士,元春在屏风后,笑道:“劳烦太医给她诊治,却不必挂帐幔了。”
  又对抱琴:“好生与太医说你的病症,若是误了,可了不得。”
  抱琴羞愤欲死,太医诊了脉,道是内湿血燥,血燥生风,肝肾分野,风动则痒,风盛则肿之症。又问有何症状,贾妃幕后听到痒肿之症眼就亮了。剪影在屏风后,直直的盯着抱琴。
  抱琴脸上几乎羞出血,只稍稍示意……那医士清咳一声,迅速开了方子,立刻带着医童告退。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一时,宫中风闻栖鸾殿大宫女抱琴不可言说二三事。
  “是你小子下的手?”卢太监斜睨干儿子。
  那小太监忙拱手,道:“干爹,您可别赖我,我有的是法子叫他不好过,何必用这等下作手段!”
  又悄悄道:“这贾妃高高在上的,看着宽厚,其实咱们都知道她看不起奴才们。外人还好些,尤其是她宫里的,管的极严,她想把自己宫里弄的不漏水,却偏不知道人家靠山根底的时候就管束极严,这样的主子,不得人心。儿子猜度着她们里头生出的内鬼,尤其是走了的,临走吭一把旧主。这等手段,怎么看都是女人的伎俩,最毒妇人心!”
  卢太监踢他一脚:“滚蛋!你还知道女人了!”
  那小太监滚了一圈又凑上来,嘻嘻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光知道女人,我还知道这贾妃其实和她的那个宫女一样,都得了脏症。”
  卢太监“嘶”了一声:“嗨呀,这可真是咱家还没怎么显身手,她们就自己作死了。得嘞,这下,栖鸾殿就只是栖鸾殿了,鸾鸟变不成凤凰,落毛的鸾鸟更是不如鸡。”
  “吴贵妃的幼妹去的冤枉,这栖鸾殿早同吴贵妃有了默契,人家姑娘死了,若是表现的哀戚惋惜些,也不至于叫吴贵妃心里扎刺。她们倒好,足像没有前事一般,还兴头头的又谋划起高门来了。吴家是削爵了,可人家贵妃还有宠呢。罢,吴贵妃的宫人来领东西的时候,叫下头那些猴儿露出去,他们不是正想巴结储祥宫吗。”
  小太监忙作揖:“干爹放心。栖鸾殿往日要东要西,挑三拣四,那些猴儿正记仇呢。”
  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风言风语的尚还传不出去。可荣国府上,王夫人已起了满嘴燎泡,六神无主。
  原来宫里一波波动作的时候,程家准甥女婿也没闲着。大头儿让摁住暂且不发,可那些枝枝蔓蔓却是无妨。
  故此,冷子兴分外解恨的把周瑞一家全牵连了进去。
  周瑞当了冷子兴的邻居。周瑞家的和她女儿入了专囚女犯的保宫狱。
  就连周瑞家里一切物件,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封禁,抄检出来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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