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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哪里知道丁管事这么险恶的。”
说起丁管事,其实唐枚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丁管事如此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怎么想,她都感觉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可这人是谁呢?
会是二婶柳氏么?
可这话断不能同张氏说,也只得藏在心里面。
从里面出来,往东拐个了弯,只闻得一阵清香,唐枚抬头一看,只见几棵桂树上已经挂了花儿了。
“倒是开得早呢。”
刘妈妈道,“是有些新鲜,一般还得迟个把月。”
正说着,见唐芳从远处走来,老远就道,“二姐,你在这儿呢!”
“有事找我?”
“小姐有东西要送给二小姐。”罗萍笑着道。
唐芳拿出一个盒子来,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听说这个很灵验的,二姐你后日打开来瞧瞧。”
这盒子小小的,圆形,泥金描花盒盖,从外面也看不出来里面放了什么,唐枚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啊?现在不能看?”
唐芳连连摇头,“不能的,看了就不灵了。”
唐枚只好作罢,叫刘妈妈收好。
两姐妹一路回去,唐芳同她说了明日想做些什么之后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第二日,七夕节,四位小姐聚在一起玩乐,亲手捏了面果子,做了针线活,晚上又拜了月神。
一大早唐枚刚起床,红玉就把唐芳送的盒子拿了来。
“总算能看了,可把我憋的。”唐枚赶紧叫红玉把盒盖打开。
结果只听一声尖叫,红玉把盒子啪的就扔了出去,吓得两只手不停地抖,“是蜘,蜘蛛……”
刘妈妈赶紧跑进来,斥责道,“叫什么呢,我还当出了什么事,一个蜘蛛能把你吓成这样,就这点出息!”一边捡了盒子,往里一看,面上立时满是笑容,“哎哟,原来四小姐是要给小姐看这个,啧啧,真是昨晚儿月神显灵了,小姐快看,那可不是一个圆的?小姐马上就要有好姻缘了呢!”
不过是一个蜘蛛结的网……
就算那网圆了些,又能怎么样呢?唐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笑了笑,用完饭,随后就去给张氏请安了。
唐芳,唐妍,两个姨娘也在。
一见唐枚,唐芳就道,“二姐,那盒子你看了没呢?
“看了,是圆的。”
唐芳便高兴起来,又问唐妍,“三姐,你的呢?”
唐妍也笑道,“圆的。”
她身后的雪莲闻言嘴唇一抿,脸色不太好看,看向唐芳的眼神也不友好。
唐芳丝毫不觉,顿时很高兴,她自个儿定了门好亲事,自然也希望两个姐姐也一样。
张氏一会儿就叫她们进去。
众人刚刚请安后,坐定,就听外面闹起来,张氏忙问什么事。
“苗姨娘身边的刑婆子来了,说苗姨娘不舒服,要夫人给请个好大夫去看看呢。”春露回道。
“那去请钟大夫罢。”苗姨娘到底怀了身孕,马虎不得,张氏自是同意的。
结果那刑婆子却闯进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姨娘在床上打滚呢,那是痛的死去活来,可明明昨个儿还好好的,怎的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夫人,您倒要去查查厨房里那起不要脸的小蹄子,指不定给姨娘的饭菜里投了什么!”
张氏心里一惊,面上镇定道,“大夫还没来呢,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回去好好伺候苗姨娘去!”
刑婆子被她严厉的口气震住,又见满屋子的人,看起来目光都不友善,便灰溜溜道,“姨娘可等不得了,还请夫人叫大夫来快一些。”说罢急急的走了。
这事一出,所有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闲说了几句,张氏就叫她们散了,只把唐枚留下来。
贾氏听说这事,也快步来了。
“这苗姨娘倒学起邵姨娘来,三天两头的闹事。”贾氏嘲笑道,“只不过,装个病什么也是常见的了。”
“别的倒没什么,就怕她赖到娘身上来。”唐枚有些担忧。
“也不用怕,她自个儿有身子呢,敢怎么折腾?大夫难道看不出来?叫我说,是有些蠢了。”
张氏心里烦,她从来做事公正,可这些姨娘偏要弄些事情出来,这会儿就等着大夫来,看看能得出个什么结论。
唐妍刚要进院子,邵姨娘从后面追过来,拦住她要说话。
雪莲皱了皱眉道,“姨娘你越来越没个规矩了,才在太太那里见过小姐的,怎的又跑来?”
“轮得到你说我?”邵姨娘一瞪眼,恨不得甩两个耳光上去。
唐妍身边两个丫环都是张氏那里来的,平日里也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邵姨娘心里不知有多讨厌这两个人。
只看她们对唐妍是真心的,故而也能忍着。
海棠比较沉稳,叫她们先进院子。
邵姨娘一进来就道,“那苗姨娘出了事,你可不要到处跑,那死不要脸的狐狸精会作怪,指不定就诬陷到你身上呢。可听清楚了,要不去歇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海棠听得奇怪,“怎的要怪到小姐身上?再怎么说,也是同她那里的人分不开关系的,小姐何时能牵扯上了?”
“你们只管听着。”邵姨娘皱起眉头,“哪儿来那么多话,我难道还能害妍儿不成?”
唐妍默不作声的听着,一会儿才道,“你可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邵姨娘一下子跳起来,“你是神仙么?我能知道什么?为你好,你倒是怀疑起我来了,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嘴里连哼了几声,“我这就走了!”
雪莲看着她背影,暗自摇头,心道小姐就是因为这作孽的生母才落得这个下场,到现在还没有定下个人家,又想起今日早上看唐芳送的小盒子,那蜘蛛结的网却是破的,更不好受了。
也不知四小姐是真个儿天真还是怎么,她自己得了好姻缘,如今是来同情她们小姐么?
一个网能管什么用!真那么好,怎的不把自个儿的姻缘让出来?
都是些虚伪的,可怜小姐多年来隐忍退让,到最后又会怎么样呢?
过了小半个时辰,钟镜香才赶来。
可是,那边却没有什么好消息,张氏正当要遣了春露去看看,结果那边一个小丫头惊慌的跑来,说是苗姨娘疯了,才说肚子痛的,可大夫来了,却要拿根绳子上吊,拦也拦不住,后来还是钟大夫拿针扎了她,才昏睡过去。
张氏急忙站起来,“怎么会这样的?”
“回太太,就是好像疯了,奴婢们跟她说话也好像听不见,一个劲的要寻死呢。”
唐枚也是一头雾水,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贾氏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还在那里看呢,奴婢先来告诉太太一声的。”
张氏摆摆手,“你先回去,有什么再来说。”
那小丫环应一声走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的?真是奇了怪了,那苗姨娘要会上吊,也是撞了鬼了。”贾氏摇着头,很是不信。
秦妈妈在旁边听了,面色倒是变了变,“这过不了几天倒是鬼节。”
贾氏道,“鬼节怎么的,这还没到呢,难道那地下的门儿提前打开了不成?妈妈你也是想多了。再说了,怎的就要找上她?”
唐枚总觉得这事蹊跷,听她们一番对话,便暗自便思索起来。
钟镜香一会儿就来了。
张氏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钟镜香道,“身体安好,并无任何病状。”
众人都惊讶了,既是没病,怎的会那么多奇怪的举动?
张氏又问,“听说她拿了绳子悬梁,这事儿可是真的?又是为何呢,大夫可看得出来?”
“看似真的,至于为何,苏某也答不上来,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引发,恕苏某直言,恐怕京城旁的大夫也一样不知。”
唐枚眉梢一扬,“听苏大夫的意思,是她有心病咯?自古有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来,也只有苗姨娘身边的人才知道怎么解了。”
张氏听得这话,便叫人拿了银子给钟镜香,送他出去,又道,“把刑婆子叫过来,好好问问到底怎么成这个样子的。”
秦妈妈应了一声,忙叫人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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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中邪(二)
刑婆子来了后,眼泪汪汪,跪在地上道,“太太,您可要救救姨娘啊,她可不能就这么撒手去了。我老婆子的命跟她系着的,姨娘要出点事,我老婆子也不活了!”
秦妈妈啐一口道,“哪儿就死了?你站好了,太太问你话呢。”
刑婆子抹了抹眼睛,抽泣道,“太太要问什么?”
“你是一直陪在苗姨娘身边的,最近就没有一点儿征兆?好好的怎会要去悬梁呢?”
“我也不知,太太别怪。”刑婆子摇着头,“要是早些发现,岂会叫姨娘这样呢?老婆子哪怕饭不吃也要守着啊,瞧瞧现在,多吓人!要是老爷知道了,说不定也要怪老婆子,太太,您倒是要救我的命啊!”
完全是问不出来,张氏皱起眉,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太,老婆子还要回去守着姨娘哩,她现在认不得人,谁知道会不会又要寻死,那力气大的,旁人拉不住,还是得要我呢!”
“那你先回去看着罢。”
刑婆子赶紧回头走了。
张氏往后靠了靠,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心知她又劳神了,唐枚忙道,“娘别担心,到底也没有出事呢,派几个人去看着,也许苗姨娘睡一会,等明儿醒来就好了呢。”
贾氏也道,“枚儿说的也对,反正也看不出怎么回事,谁知道是不是她做戏呢,放着不管,且看她能装几日。就是大哥问起来,大夫也看过了,还能如何?实在不像个样子,就送到别处去养着。”
秦妈妈听闻此言,往贾氏看了看,心道张氏若有三太太那么麻利,只怕现在也不会弄成这个局面。不过说起来,三老爷比大老爷不知道好了多少,也是不好比的。
任谁坐到太太这个位置,都不容易。
张氏便听了她们二人的话,只派了人去苗姨娘那里。
不过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唐士宁一回来就知道了,忙着去看苗姨娘,结果那苗姨娘又发了疯,竟然开口痛骂唐士宁,只不过叫的是别个儿的名字,又是乱叫爹娘的,把那边弄得一团乱。
唐士宁气呼呼的问张氏,张氏便拿“观察两天”的话来搪塞,其实心里头也没个底,谁知道苗姨娘会不会自个儿好呢。
到后来,发现这苗姨娘也装得恁坚持了,一连五天都在折腾。
中元节又到了,唐家也忙着祭祖,随后,渐渐的就有流言传出来,说苗姨娘肯定是中邪了。
有些下人私底下说,听到苗姨娘半夜会唱戏呢,跟哪个戏班子的名角一样,那名角就是死在唐府旁边一个宅院的,说得绘声绘色,让人听得心里发麻。
唐芳晚上跑来要跟唐枚睡,唐枚哭笑不得,但也准了。
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幸好这天已经凉了,盖个毛毯,倒也合适。
看着嫩绿色绣花草的帐幔,唐枚有些回到年少时的感觉,跟好友闲话能讲一个通宵。
唐芳紧贴着她,说道,“那苗姨娘真是中邪了么?二姐,咱们这里真有鬼不成?”
“听他们胡说呢,人云亦云,哪个起头了,个个都跟着起来,你别信这些,再说了,真有鬼也只会欺负怕它的人,你胆子大了,什么也沾不得的。”她伸手揉了揉唐芳的头发,“懂了没?”
“二姐真是厉害,什么都不怕。”唐芳笑嘻嘻道,“有二姐在,我也啥都不怕了。”
唐枚笑起来,“你知道就好。”
“对了,二姐,我那儿前几日也出了件怪事呢,我说来给你听听?”
“好啊,你快说。”唐枚以前最是喜欢听鬼故事了,哪里怕这个,简直是兴致勃勃。
唐芳便说起来,“那天罗萍捡到一支赤金镶蓝宝的簪子,她知道我是有什么首饰的,头一个就来问我,说是不是娘新送了给我的,结果自然不是。可那簪子看着很值钱,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那些丫环更是不可能有的了,二姐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是,难道是我掉在你那里的?”
唐芳扑哧笑起来,“二姐是想自个儿占了去呢?那天可只有二婶顺便来看过我。”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可不好意思要了。”唐枚道,“那簪子现在在哪儿呢?”
“还在我那儿放着,问过二婶,不是她的,我甚至还问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说自个儿不可能有。”
唐枚沉默了下,簪子总不可能从天而降,定是有人掉下来的,可为何却不敢认了去?
这事绝对藏了鬼!
“你明儿把那簪子拿来给我。”
唐芳连连点头,“二姐是要帮我找出来谁掉的么?”
“是啊,可是一桩悬案呢,我正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