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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想要救我阿巴泰,可不能小家子气,要全力以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有了这般提醒,相信范永昌他们也不敢不出全力。
不然,即便将人救出来,也会给被救之人一种不被足够重视的感觉。
其实对沈浪来说,阿巴泰暴不暴露锦衣卫的信息都一样。
因为他在决定让范永昌等人去辨认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保安州锦衣卫实力被揭露的准备。
不过,无所谓。
只要那些人认出了被抓的是重要人物,他们就已经没有退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如今,他们还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就想办法营救,再想直接走是行不通的。
否则,见死不救,被抓那人一气之下将他们与满清勾结的秘密全部吐露出来,那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所以,他们不可能那么傻的做出一走了之的选择。
至于可选的两条路,杀人灭口的选项首先被排除了,风险太大。
一旦计划不成或是泄漏,可是将大明和大清两边全部得罪了,那是取死之道。
所以只有救人一项符合在坐所有人的利益,田生亮直接问道:“我等如何把饶余郡王救出来?”
“先不说会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这样一个人被劫走或是失踪,很容易引起锦衣卫的注意,再怀疑到咱们头上就很麻烦了。”
范永昌郑重的点点头,说道:“所以咱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既可以把人救出来,又能撇清与咱们的关系。”
“而且,这件事情不能拖太久,趁锦衣卫还没有识破饶余郡王的身份,尽快动手,否则夜长梦多。”
几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个偷猪贼的悔恨
翌日清晨,差拨又带着几人出现在了阿巴泰的牢房外面。
阿巴泰心头一喜,还以为仅仅一个晚上,范永昌他们就想到了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却是没想到,那几人只是在外面看了一阵,并叽哩呱啦的议论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就直接离开了,莫名其妙。
阿巴泰只能又缩回草堆中,继续等待的同时,自己也在思索如何保命,可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手里。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原本还在保安州停留的晋商商队,却是突然开拔,直接启程了。
这一举动也让锦衣卫大失所望,宋千户叹息一声:“看来抓到的那个,应该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了。”
正因如此,所以那些人才不在乎,直接走人了。
宋千户的任务是盯住商队,所以商队离开,他也只能率领麾下暗中跟上,同时将商队离开的消息通过无线电向京师汇报。
保安州州府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真的就这样直接走了?”沈浪有些疑惑。
按理说,范永昌几人既然决定去确认一下,说明心中肯定是有一定猜想的。
不然的话,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去犯险。
李若琏老谋深算,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可能是故布疑阵,他们就算要救,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施救,肯定会先想办法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所以他们现在离开,也不能完全说明他们就是放弃了。”
沈浪认真的点点头,非常认可这种说法。
如果换作自己,行动之前也会想办法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毕竟自己在犯罪现场呆过,而且行踪也很可疑。
如果犯人被劫,很可能会惹祸上身。
所以不但要想办法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还要尽可能的找到替罪羊,祸水东引,这样才能完美的脱罪。
心中有了这般认定,沈浪直接道:“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保安州那边,先让人把那俘虏再秘密转移到锦衣卫手里去,牢里换个人去假扮一下就行。”
“同时预备好一支力量,一旦真有什么变故,也能够及时应对。”
李若琏又补充了几条意见,便迅速的将命令下达下去。
当然,究竟是他沈浪想多了,还是真有什么大秘密,只待电讯司的几人从保安州回来便一切知晓。
须不知,在范永昌他们前一步,就有人装扮成那差拨的手下进入过那死牢。
神不知鬼不觉的先将那俘虏迷晕了一次,给他拍了照,还在现场留下了点东西。
今天早上,他们又悄无声息的将现场留下的小玩意儿给带了出来。
现在他们就在往回赶的途中,只要把这些东西带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如果东西还没回来,那些人就已经动手了,也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这种情况没有出现。
电讯司的几个小太监在锦衣卫的护送下,从阜成门回到京师,然后第一时间回到宫中向王承恩禀报。
而王承恩又第一时间找来沈浪,将一部手机和一个小盒子交到他手中。
这小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型录音器,沈浪让王承恩按之前那样伪装一下,然后让电译司的人将里面的录音内容抄录下来。
不用想,他们肯定用的满洲语,但沈浪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电讯司里早就培养了懂满洲语的人才。
沈浪解开手机,找到相册,里面有着前两天拍摄的几张照片,正是保安州锦衣卫抓到的那个俘虏。
沈浪立即进到乾清宫,这里有一块他能及时办公的地方。
他打开电脑和打印机,将几张照片上传到电脑上后,再用a4纸通过打印机打印出来,对外宣称是画像即可。
沈浪找来李若琏,然后将这几张画像交给他,告诉他这个人正是保安州抓到的那个,让他亲自去问问务达海,这人是谁?
李若琏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去找务达海。
此时的务达海被安排在大时雍坊的一个闲适四合院中居住,除了不能出院外,一切享用应有尽有,还有人照顾,算是被软禁。
虽然失去了自由,但相比于身死的英俄尔岱、图赖等人,以及还在逃窜的阿济格、阿巴泰等人,算是日子过得最好的了。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他似乎也认命了,不哭不闹,也不寻死觅活,过一天是一天。
正在他慵懒的喝着美酒时,一行人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毕竟他又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有身份的人来拜访,管家会直接放行,无须通报。
为首的正是李若琏,锦衣卫指挥使,务达海自然认得,不过他并未起身迎接,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喝他的酒,还保留着最后一点“傲气”。
李若琏挥退一些无关紧要之人,直接走到桌前,将几张纸递过去,问道:“可认得此人?”
旁边一个懂满洲语的立即将李若琏的话翻译过去。
通过打印机直接打印出来的照片,和真人无疑,认不认得务达海扫一眼便知。
所以,他根本不用接过来,也没想过隐瞒,直接回答道:“阿巴泰。”
听到这个名字,李若琏心头一震,真的是条大鱼,还是阿巴泰。
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再次确认道:“你可不要认错了,或故意诓骗我们,不然你这悠闲的日子恐怕就过不成了。”
务达海放下酒杯,轻笑道:“李大人,认识阿巴泰的人多的是,你们抓了那么多俘虏,随便找几个人确认一下即可,我何须拿这个诓骗。”
李若琏笑道:“看来你是明白人,明白人,才活得久。”
务达海没有接这句话,只是随意的问道:“李大人突然让我认这张画像,难道是阿巴泰已经落到你们手上了?”
李若琏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在这里多呆,又迅速带人离去。
院中,又只剩下务达海独自一人,他默默的放下酒杯,遥望东北方向,久久无语。
李若琏虽然相信务达海应该不会说谎,但为了更加确定,他还是去问了几个俘虏,认识的都确认是阿巴泰,那就没有问题了。
随即,他迅速到宫里将情况告诉给了沈浪。
其实,这个时候沈浪已经知道是阿巴泰了,因为录音内容已经出来了。
李若琏带来的消息,不过是进一步确认了而已。
沈浪不由感慨的道:“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咱们还得谢谢范永昌那些人,如果不是他们搞这一出,咱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人。”
李若琏深以为然,难得的露出笑意,还真得谢谢那几个自以为是的人。
毕竟这段时间抓的建虏俘虏太多了,哪顾得上保安州的那几人。
要不是范永昌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己方这些人根本注意不到保安州。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一些计划也可以开始启动了。
沈浪不再耽搁,先把人弄到京师来再说,为了保证途中安全,直接调勇卫营去押送。
毕竟,阿巴泰这个人太重要了,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阿济格更重要。
因为这家伙在去年上半年的入寇中,纵横千里,给大明带来了沉重的伤害,是建虏历次入寇之最。
所以,大明对此人的痛恨,不知比阿济格深重几何。
至于阿济格,他是来送人头的,为什么要恨他,他那么可爱。
崇祯在得知活捉阿巴泰之后,差点激动得一蹦而起。
去年上半年阿巴泰的入寇,简直是对他崇祯,对整个大明的反复羞辱,心中的那口气啊,到今天还未消解。
在勇卫营连续大胜,甚至最后一战击溃建虏大军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击毙或者活捉此人,但也知道这很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却没想到,今天会峰回路转。
这阿巴泰居然真的没能逃出大明,还被锦衣卫给活捉了。
崇祯看过一个很搞笑的小品,此刻他脑海中迅速的蹦出其中的一句台词: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大姐替我出的这口气啊!
但是,身为皇帝还是要保持沉稳,所以千言万语汇集成几个单调的词:“快哉!快哉!快哉!”
在得知沈浪已经开始在安排人将阿巴泰秘密押回,甚至是抽出一个司的勇卫营去押送,崇祯简直不要太满意。
用沈卿那个时代的词来形容,怎么说来着?
靠谱,对,靠谱,太靠谱了,根本不需要人去操心。
相比于崇祯的兴高采烈,阿巴泰的心哪,那是拔凉拔凉的。
因为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挪窝了,不在之前那个牢房里了。
他不知道范永昌等人知不知道这个情况,要是不知道,还行动了,那不是不打自招吗?傻子也知道他这个原本不被注意的俘虏有问题了。
我的额娘嘞,我的亲额娘嘞,你这是成心整老子啊,不就偷头猪吗?就把老子往死里整啊。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老子再也不偷猪了啊,也不吃猪肉了,老子把猪当成祖宗供起来行了吧。
一个偷猪贼的悔恨,在此刻演绎得淋漓尽致。
第二百二十九章 劫狱
已经知道抓获的是阿巴泰,沈浪确定范永昌他们必然施救,商队离开保安州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假象。
暗中肯定有精锐力量留下,周密计划,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进行武力营救。
因为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毕竟这可是鞑子,而且是锦衣卫的战利品。
什么挖地道、花钱用其他死囚代替等手段都行不通,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运作,唯有劫狱,速度最快。
沈浪和李若琏分析得没错,范永昌他们就是这般选择的。
不但暗中留下了三十多个可以信任的手下,而且还派人去联络在京师的建虏探子,寻求支援。
这样一来,在事成之后就可以将责任推到那些建虏探子的头上,那些人也不会介意。
而他们也可以让自己完美脱身,两全其美。
趁着京师的援军还未抵达,范永昌他们留下的人开始收集各种信息。
并根据这些信息制定计划和撤离的路线,只待援军一到就可以迅速行动。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密,须不知锦衣卫在李若琏的命令下,早已经加强了注意,并加派力量死死的盯着他们。
但是锦衣卫没有多加干涉,任由他们施为,毕竟对方看起来是在暗,那是对于州府来说的。
对锦衣卫来说,自己才是在暗,对方反而是在明。
而且局已经暗中设下,死牢里的人已经被迷晕并转移走了,躺在里面的那个是自己人。
光是做到这一步,己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完全占据了主动。
这天傍晚,差拨带着几个手下在一家酒楼大吃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