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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式燕-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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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陛下!

    对方的目的是陛下吗?

    谢长晏迅速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回想了一遍,最后断定一切是从滨州开始。

    滨州,被困孤岛十五年的银门杀手突然出现,在父亲的纪念碑前杀了娘亲,被孟不离擒住后,虽被灭口,却留下了如意门的线索。

    而她,果然对此穷追不舍,循着线索返回玉京,从燕王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经过。

    燕王早有除程之心,再加上她复仇心切,当即来了程国。

    她在程国已近一年,对如意门一无所获。这个组织真如传说一般藏匿得十分深,一百二十年,足够它改头换面,毫无破绽。

    如果那晚掳走她之人是如意门的,为何对方早不出现,非挑这个时候出现?

    对了,是程王的寿诞!程王寿诞,三国来贺,这是一个很大的契机。

    如果她这个时候在程国出点什么事,燕王很可能会亲自前来……

    所以,对方的目的是——把自己拖住,拖到燕王抵达芦湾。

    然而,这其中最大的说不通的地方在于——手段太温柔了。

    她虽有些小机关,但毕竟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对方大可将她真的擒住关押起来。为何要胡智仁出面,还要找人假扮谢繁漪,甚至模仿谢繁漪的笔迹呢?

    除非——对方想借此宣告什么。又或者……谢繁漪真的没有死。

    但后者可能性太低,三姐姐若活着,没理由不回家,更没理由对付她。那么,如果是前者的话,对方想借谢繁漪之事表达什么呢?

    谢长晏想不明白。

    她最终咬紧牙关,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榻。

    “看不出对手的棋路,等;看出对手的棋路了,更要等。”

    “不要着急说破,不要着急回应,不要让对方发现你已经发现了。”

    “如你这般不擅谋略之人,只有等得足够久,才有一线希望赢。”

    她等。

    谢长晏本以为肯定还要等几天。结果第二天,胡府的婢女来通知她,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回燕了。

    她很惊讶。

    心中满是狐疑地拿起行囊跟着婢女去见胡智仁,就见他一脸笑容道:“有个好消息,你的船回来了。”

    “也就是说,孟不离回来了?”昨天去渡口订船时,她还找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红船,想必是孟不离乘它回燕向陛下禀报她失踪一事了。

    等等,孟不离回来了,也就是说——陛下很可能来了!

    他们等到了真正想要的对象,所以,要开始下一步了!

    谢长晏的心沉了下去,脸上却还要若无其事,开心道:“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见他!啊,等等,我忘了个小物件,给他的猫准备的,回去拿。”

    谢长晏寻了个理由回房间,随手扯了几团绳子带上。在马车上时,她便一边笑眯眯地打着绳结一边同胡智仁说话:“那只猫太懒了,又胖得厉害,所以我便搜罗了很多不一样材质的绳子,编成结逗它玩……对了,见到不离,我是跟你的船走,还是坐自己的船?”

    “你觉得呢?”胡智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回应的语音仍然温柔。

    “坐我的船吧。那艘船是公输先生特地为我做的,比同类船要快。”

    “还载有新式火箭,对不对?”

    谢长晏编绳的手指停了一下,下一瞬,嫣然一笑:“别说,还真遇到过海盗,射了两排火箭,便跑了。”

    “那太好了,沾你的光,我也能坐一坐当今世上最强大的战船了。”

    谢长晏扬了扬眉,显得很得意,心中却暗道不妙。看来对方不止要人,还要船。于是她又多打了一个结。

    马车很快到了渡口,谢长晏趴在车窗处,远远就看见了万灰丛中一点红——她的红船,果然停在岸旁。

    谢长晏连忙露出喜不自禁的样子,不等马车停好便跳下车冲向红船。

    果然,胡智仁急忙跟上,招呼奴仆帮她拎行李。

    而谢长晏便在小跑之时,将那条绳结顺着长袖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地上。希望有人能看见她,记住她的脸,捡到这样东西,交到陛下手中。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终归是一线希望。

    那条绳上,共有六个结:第一个是蝴蝶结,第二个是双联结,第三个是如意结,第四个是藻井结,第五个是万字结,第六个是同心结。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胡跟如意门有关联,设了陷阱,万万小心!”

    时间仓促,又在对方眼皮底下,实在没法说得更清楚,只盼陛下能心有灵犀,悟得其中真意。

    但坦白说,谢长晏心中并无多少把握。

    她来到船前,仍带了些许希望,希望孟不离还在船上,或者留了金吾卫在上面。然而,船舱中走出的船夫将踏板放下,纷纷弯腰行礼尊称公子时,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胡智仁自然是等到孟不离离开,完全控制了此船,才会带她过来。谢长晏露出失望之色:“孟兄不在了吗?”

    “我已派人去客栈等他了,若见到他,第一时间带他过来。我们上船等吧。”

    谢长晏没办法,只好登船。脑中盘算着实在不行就跳海,以她的水性,应能游回岸求助。

    然而,就在走进船舱的瞬间,一个人由内掀开了帘子,笑道:“十九小姐可算来啦!”

    此人竟是翁氏,这也就罢了,翁氏笑容满面地示意她往里面看。顺着翁氏的目光,她看过去,然后,就整个人僵住了,再不能动弹半分。

    海风和阳光透过开着的窗吹进舱内,那人跪坐在几旁的软榻上,正在插花。

    一个剔透无瑕的白玉瓷瓶。

    几把颜色形态各异的花枝。

    那人信手拈来,插得随意极了,然而当她放下最后一枝花时,整瓶花疏落有致,令人望而惊艳——一如她的人一样。

    谢长晏定定地望着此人,几连呼吸都停止了。

    第92章 敛骨吹魂(1)

    谢繁漪,谢氏最璀璨的明珠,在十五岁时香消玉殒了的传奇,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不是白影!不是鬼!

    活生生的一个人!

    谢繁漪插完花,用一块素白的丝帕擦净了手,然后抬头朝她一笑:“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谢长晏僵硬地朝她走了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扑到了几案面前,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颤声道:“三姐姐……真的是你?”

    不是相似!不是乔装!

    这就是谢繁漪,她的三姐姐啊!

    虽然与记忆中的模样有了些许变化:当年她离开时,十五岁,芳华正好,如今她二十二岁,完全褪去了青涩,美貌到了巅峰,比从前更美!

    “我以为……看错了,或者,是个很像你的人……我以为……”谢长晏因为太过震撼而语无伦次。

    “我有苦衷,只能以这种方式请你来。”谢繁漪说罢,向翁氏比了个手势,“开船吧。”

    谢长晏一怔,刚要说什么,谢繁漪轻轻盖住了她的手:“十九,你可信我?”

    “我、我自然是信姐姐的……”

    “那么,等船出海后,我再与你细说。”

    于是谢长晏便没再阻止。过得片刻,船身开始轻摇,逐渐离开了人声鼎沸的渡口。等一盏茶喝完,周遭便只剩下了海浪声。

    谢繁漪挽了她的手,邀她走上甲板。

    当年,她是跟在谢繁漪身后的小尾巴;如今,谢繁漪半倚着她的手臂,比她矮了整整一头。

    世事竟玄妙至此。

    “十九,为何要退婚啊?”谢繁漪抬起头,柔柔地问。

    谢长晏心中一沉:来了,果然逃不开陛下的话题。还有,三姐姐没死,那么她和陛下的婚约岂非还作数?

    “陛下……我……”

    谢繁漪静静地看过来,一直看得谢长晏心虚地低下头,这才笑了笑:“傻妹妹,若你是顾忌我,大可不必。我大难不死,既选择了隐居此地,便不会再回去。”

    “为什么啊姐姐?”

    谢繁漪一字一字道:“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一刹那,谢长晏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日谢繁漪站在镜前试穿婚衣的模样——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镜子前,眼眸沉沉,不喜、不悲,没有表情。

    天啊!

    原来秘密早已书写在镜面上,而彼时九岁的她看不懂。

    三姐姐,其实并不想嫁给燕王?!

    “我在迷津海遇到海难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松了口气,想着这便是天意吧。天意知道我不想嫁,所以赐我一死。”谢繁漪扶着桅杆,望着盛夏丽日下宛如一块蓝晶石的平静海面,笑得感慨万千,“结果天意又发生了改变,竟让我活了下来,被来程的船只救了。一开始我还想着回燕,结果外出时,发现人人都在议论我的事,都说燕国的太子妃谢繁漪死了,死了,死了。”

    她一连重复了三次“死了”,一次比一次释然,最后朝谢长晏灿烂一笑:“十九,你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吗?”

    “能。”想必是得道飞天,从此心无拘束的感觉吧。

    然而,谢繁漪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你不能明白。没有人能明白的……这是天意啊……天意要我重活一次,为自己,为所爱。”

    “所爱?三姐姐另有所爱?”谢长晏敏锐地抓到了某丝异样。

    谢繁漪却笑着扫过她的脸庞,将视线投向了远方:“总之我便留在了程国,一切从头开始。过得半年,竟遇到了乳娘,原来她也来了程国。”

    谢长晏回头看了翁氏一眼,翁氏站在船舱口上,正一脸慈爱地望着谢繁漪。

    “姐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看她仪容精致,应是过得不错,可头发依旧披散着,并未盘髻,显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她没有另嫁?那以何为生?

    谢繁漪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七年……寒夜饮冰水,冷暖唯自知。但是,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谢长晏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为何,明明是姐妹重逢的温情时刻,明明是一个询问一个倾诉,将多年心事娓娓道来,该哭的哭该笑的笑……明明应该是这般感人至深的画面,她心中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激动。

    大概是源于彰华和公输蛙的教导,他二人都讲究导人理性,裁抑宕佚,慎其所与,节其所偏。拼装马车,要从正确的分类开始;面对难题,要从内中的逻辑想起。故而,久经熏陶的她这些年来,除了郑氏被杀那次,很少有被情绪冲撞得失去思考的时候。

    因此,此番再见谢繁漪,震惊之后,便习惯性地开始质疑。

    这里面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姐姐究竟有何苦衷?”再想保持神秘,也不用装鬼掳人啊。

    “妹妹可是为如意门而来?”

    谢长晏的心“咯噔”了一下——终于切入正题了。

    “妹妹来程已一年了吧?可有查到什么?”

    谢长晏摇了摇头。

    谢繁漪很含蓄地笑了笑:“那么,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如意门……是个谎言。”这个声音是从船舱里传出来的,谢长晏扭头,就看到了说这句话的胡智仁。

    “如果我没记错,最早告诉我如意门相关讯息的人,也是你。”她还记得他当时面色骤白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改口了呢?

    “因为当时我并不知道——如意门,确实存在过,但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复存在了。”胡智仁走过来,跟谢繁漪对视了一眼,才一脸正色地看向她,“而今的如意门,只是个借口——燕王为了起兵吞并程国而想出的借口。”

    谢长晏下意识后退一步,脊背撞上了栏杆。

    胡智仁连忙伸手扶住她,脸上毫不掩饰紧张。

    谢繁漪的目光在他和谢长晏脸上转了个来回,抿唇一笑:“我们还是进舱说吧。长晏也需要看一些证据。”

    谢长晏有些木然地跟着他们走进船舱,翁氏将一个大箱子搬了进来,放在几旁,并为三人倒好了热茶。

    谢繁漪打开箱子,里面一堆东西,最上面的是一封信笺,年代久远,纸张微黄。

    “这是风乐天写给太上皇的密笺,可惜只弄到了一封。”

    谢长晏打开信笺,信笺写于十七年前,也就是彰华六岁时,发生在方清池事件后不久。

    “……经查,如意门已不复存在,组织成员散落民间,隐姓埋名另辟生路。其中银门一脉为璧国姬氏所控,方清池通敌一事,蹊跷颇多,恐另有缘由。然,太子被掳,滨州刺史谢惟善被杀,可以此为由,追责程王……”后面便是如何兴建水师,训练水兵,提升战船等一系列方案。

    谢长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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