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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众人反应,万兴文来到一楼的一个拐角之处的房间,在房间木门上敲击二下,从中出来一个约望六十年纪,脸上坑坑疤疤的老者。
“葛川师兄,人我可是带回来,这就交给你了!”
被称作葛川的老者抬眼看看易轩等人,问道:“不是说这次书院招收了不少杂役弟子,怎么就这么几个人?你看看,一个一个面黄肌瘦的,你小子怎么挑的人啊?”
“您老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都是刑罚阁、阵法阁先下手,咱们符阁一向排在后面,嘿嘿!反正人我带来了,我还有事情处理,先告辞了!”万兴文害怕被葛川唠叨,交待几句飞一般的逃跑了。
第九章、符纸作坊
“这几年新招的弟子啊,真是一茬不如一茬,也不知道阁主是怎么想的?想当年老阁主在的时候啊,咱们制符阁那可是风光的紧哦……咳,我和你们这群小毛孩子说这些干什么!”葛川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易轩等几个少年也不敢接话,安静的看着老人。
等葛川反应过来,从房间里取出一应物品分发给七人。
“这是入门玉符,你们一定要认真看,不然触犯了门规,可是要被处罚的;这是身份铭牌,一定要时时刻刻挂在身上,书院里很多地方都是有禁制的,不能去的地方,身份铭牌会提醒你,要不然啊,嘿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对了,还有这个,这就是书院的入门功法《十六字妙法》,你们一定要好好练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有个念想不是!”
葛川老人慢条斯理的给易轩等人讲解清楚之后,指着其中二个少年说道:“你们两个,看着面善,就留在我这里听差吧,这大殿中事务繁忙,我老人家一个人可忙不过来!剩下的五个跟我来!”
带着易轩等五名少年出了大殿,来到几座黄泥青瓦的房屋前停了下来,葛川从房屋中唤出一个二十多岁宽肩高个儿的青年。
“小廖啊,这五个,是新来的杂役弟子,就交给你带着,可要给我仔细点,不要出了什么篓子!”
“葛老啊,你怎么还亲自跑一趟呢,这么点事儿,您喊我过去不就得了!您放心吧,这几位新来的师弟,我一定尽心提携,保证不出岔子!”廖姓青年忙不迭给老人保证。
等老人离开,廖姓青年热情的招呼易轩五人:“大家都是符阁的弟子,不必拘谨,我不过早来几年罢了!我叫廖飞虎,是这里的管事,年长大家几岁,可以叫我飞虎哥!”
廖飞虎将五人带进其中一个房屋,“这是平时睡觉休息的地方,有几十张床铺,我们人少,你们几个随便挑空着的床位就好!不过等晚些时候再说,这会我再带你们看看制作符纸的作坊。”
易轩随着廖飞虎走进最大的一个房屋,看到正有二十多名身穿灰袍的杂役弟子正在忙碌……
“咱们制符阁啊,要负责整个书院的灵符制作。灵符你们知道吗?这是用特定的符文将道法封印在符纸上,在关键的时候激发出去!而制作灵符的关键就是符纸的好坏,也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差事。”
“书院的符纸制作要求那可是苛刻的紧,一共分为五道程序,分别是碎草、煮料、入帘、压纸和焙干,缺一不可,你们也都要一一学习掌握。等你们熟悉之后,从下月起就要承接制作任务,每人每月上缴二百张上好的符纸才行!”
“猴子、胖虎、黑脸、小安,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廖飞虎讲解一番之后,挥手招来四个正在忙碌的杂役弟子,指着易轩几人说道:“这几个是新来的杂役弟子,你们前面不是说人手不够吗?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们啦,一定要教授清楚,快去干活吧!”
几个老弟子随意的将新人瓜分干净,易轩被胖虎选中,跟着他来到作坊的操作台前。
“第一道碎草,就是将书院自己种植的黄铃草取回洗净,然后磨碎成为草浆;之后的煮料,要将黄铃草浆放在大锅中煮烂,期间要不停的搅拌,最是辛苦;然后的入帘,要等待草浆冷却之后,用竹帘把草浆捞起,过滤水分,成为纸膜;跟着要将纸膜一张张叠好,用木板压紧后,上面放置重石,把多余的水份挤出,这叫做“压纸”;最后一个环节“焙干”,就是把压到半干的纸膜贴在炉火边上烘干,揭下就是成品符纸。”
胖虎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看起来好像有些复杂,但熟悉之后并不困难!要不你就从最简单的学起,门外还有几筐刚刚割回的黄铃草没来得及清洗,你去取些清水来,仔细洗净晾干备用!”
易轩初来乍到,想要挣个表现,赶紧问明水井的位置,找了水桶、扁担挑水回来,先将黄铃草根茎上沾着的泥土抖去,再一棵一棵浸在水中清洗干净,又找了干净的竹筛控水晾干,一直忙到胖虎来喊去用饭才停下来。
凑到胖虎旁边,易轩笑眯眯的问道:“胖虎哥,能和我讲讲修真的事情吗?小弟刚到书院什么都不懂,还要请您多指点啊!”
“别跟着老廖叫我胖虎,我叫庞虎,叫我庞哥也行,虎哥也行,就是不能叫胖虎哥,知道不?”胖虎抖着浑身的肥肉不满的说道。
“好啊,虎哥,先给我讲讲书院下发的《十六字妙法》呗?有什么讲究没有?”
“哈哈,看来你也是冲着书院的功法来的!我先问问你,你是几品灵根呢?”
“我记得测试的时候,好像考官大人说是九品灵根吧!”
“哈哈哈,你们快来瞧瞧,这个小子居然是白色九品灵根,还想修炼,哇……哈哈,可笑死我啦!”一听易轩是九品灵根,庞虎顿时笑得满脸肥肉乱颤,旁边的老弟子也跟着起哄。
“我以为灰色灵根就已经是够差了,居然还真有比我更差的灵根,嘿嘿嘿……”
一阵笑闹之后,易轩才弄明白,原来这灵根共分九品,用测灵石测试时会发出“紫,红,橙,黄,绿,蓝,棕,灰,白”九色灵光。紫色为一品灵根,也叫天灵根,百年难遇,都是“风”、“雷”、“冰”这一类的变异灵根;红色灵根为二品灵根,又叫地灵根,均是“金”、“木”、“水”、“火”、“土”的单一属性灵根,下面依次是其余七种灵根,这灵根资质关系到修士炼化灵力和感悟天道的能力。而易轩的九品白色灵根可谓是差到了极致,基本没有什么进阶的可能。
另外,庞虎告诉易轩,那《十六字妙法》就是一本极为简陋的功法,只有寥寥几百字,大体就是将灵力的感悟之法简单描述一番,需要修炼者自行感悟天地间的灵气,极难入门。几十年来,杂役弟子少说也有成千数百,但能凭借入门功法进入灵动期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第十章、宁折不屈
用过晚饭之后,易轩跟着众人回到房间,随意挑选了一个空置的床铺准备歇息。所有人都是劳累一天,不一会纷纷酣然入睡。易轩被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得毫无睡意,干脆取出《十六字妙法》抄本,悄悄起身出门,在月光下研读。
“引体真气,握固静思神,风府通天,意想气氤氲,化虚入俗,意想体氤氲……”好在这些年在杜家店铺打杂,零零散散认得些字,遇到不懂的地方,前后推敲之后也基本能看明所讲。《十六字妙法》中并无灵力运行的具体线路,仅仅是启发初学者如何引灵入体。易轩按照功法要求的姿势盘腿在地上做好,双手合拢,闭目感应天地间蕴含的灵气波动,苦于灵根资质所限,一直不得要领,始终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庞虎带着易轩学习碎草环节,取来一个特制的工具,好似一面石磨,不过只有海碗大小,下面还连接一个漏斗,将洗净晾干的黄铃草一棵一棵放进去磨碎后,就会掉入下面的漏斗之中。讲解清楚以后,庞虎便让易轩独自练习,不过用了一个时辰,易轩便基本掌握要领。
忙了一个上午饿得饥肠辘辘准备午饭,易轩看见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白饭还备有肉食,便满满盛了一大碗白饭和几勺肥腻肉糜,准备大吃一顿。这时从房门外走进两人,一人身穿青色道袍,另外一人正是从常阳县城一起前来书院的连宜年。
连宜年一进房门,便指着易轩的鼻子,大嚷大叫起来:“少爷,就是他,就是他!在路上出言不逊,丝毫不将我们连家放在眼里!”
被称作少爷的青年斜眼看着易轩,冷冷问道:“你就是易轩?听小年说在路上想要招募于你,送给你一场造化,你居然胆敢拒绝,实在是不识抬举!”
易轩心中暗暗叫苦,这青袍青年显然是外门正式弟子,多半就是连宜年之前所说的连家少爷,只能开口服软:“这位师兄,我与连宜年兄弟只是误会,并无任何冒犯之意,还望师兄高抬贵手!”
“既然你说是误会,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到我手下当差,做我连家的奴才,我连锦程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易轩暗咬牙关,强忍着不发作出来,一旁的庞虎等人也出来圆场,但连锦程仍然步步紧逼,非要易轩屈身为奴。
“这位连师兄,你我素不相识,不过是路途中与你家弟子争执几句,你就如此相逼!恕我不能从命!”
“不错不错,真是有种!居然敢当面拒绝我,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给你三天时间从书院消失,如果三天以后你还敢留在书院,嘿嘿,有你好看!还有,你们这群杂鱼、废物都给我听好了,如果谁敢继续与这小子为伍,就是与我连家为敌,看看你们谁有这个胆量!哈哈哈……”
连锦程见易轩拒绝,撂下三日之期的威胁,扬长而去。
易轩还在气得发抖,房间中其他的杂役弟子均像见了鬼似的聚在房屋中另外的角落低头吃饭,没有一人敢过来安慰几句,直到下午收工,作坊中的众人都把易轩当成空气一般,敬而远之。
等晚上易轩准备回房休息,却发现房门已经从里面拴住,敲了半天房门,终于从房中传出一个声音:“你还是赶紧离开书院吧!连锦程可是外门排名前十的高手,连家也是有名的修真世家,你居然敢开罪与他,你可不要连累我们,快点走啊……”
易轩气得连连跺脚,大声叫门,里面的众人不但没有丝毫反应,而且将他的行李铺盖从窗中扔出,只劝他赶紧离开,不要殃及池鱼。
见到众人淡漠无情的态度,易轩只能抱着被子在院子中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下,思前想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如果就此离开书院又绝不甘心,只能得过且过将就一夜再说。
一夜之后的早晨,其余杂役弟子见到易轩居然没走,更加害怕连锦程会借机生事,开始迁怒与他:先是吃午饭的时候,几个弟子故意将易轩的饭碗打落,随后趁易轩专心操作碎草的工具时,用一桶泥水浇了易轩一身,刚刚磨好的黄铃草浆也全部报废,等到晚上见易轩仍不为所动,几个暴躁的老弟子干脆抢来易轩的被子行李想要引火烧掉,抓扯之间,还狠狠踹了易轩几脚。
望着烧成灰烬的被子,易轩咬的嘴唇鲜血直冒,反而暗下决心,绝不与连锦程妥协,大不了豁出一条性命不要,倒要看看这世家子弟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半夜,符纸作坊的管事廖飞虎实在有些看不过眼,趁夜深无人,悄悄出来对易轩说:“你啊,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劝你还是趁夜赶紧离开吧,以免酿成大祸!”
“在这书院之中,难道任由他飞扬跋扈,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吗?”易轩愤愤不平的问道。
“那连锦程出身世家且修为不俗,身受刑罚阁高层器重,要收拾你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再说了,我们杂役弟子的身份在这书院之中就是最低等的下人,根本无人为我们做主。大家平时那个不是小心翼翼的,切切不可逞一时之快啊!”
“我不走,我甘愿来书院担当杂役,就是想追寻仙缘,不求长生不老,只求逍遥快活。离开了书院,我到哪里寻仙问道?”
“说得轻巧,你可知道这书院之中历年成千上万的杂役哪个不是怀揣求道之心,但又有几个能达成所愿呢?大都还不是像你我这样碌碌数年最终黯然收场。我劝你还是脚踏实地一些的好啊!”
“打死我也不走!”
“你这小子,如此倔强,好话说尽,你还是不肯回头,那就随便你吧!哎……”
劝了半天见易轩油盐不进,气得廖飞虎起身要走,走出几步,又回头嘱咐一句:“相识一场,实在不忍看你如此下场!不如这样,你明天一早,到大殿之中找到那日领你们前来的葛老,他老人家素来德高望重又心慈面软,或许看你可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