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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想办,那得徐徐图之。
而达巴拉干对此只有感激不尽,继位以后又是送了一大群牛羊马匹给大明。
为了保证自己屁股坐的稳,晚上睡觉也香一点,达巴拉干还找机会干掉了自己看不顺眼的几个部落,把他们的人口都卖到大明当奴隶去了。
妈的,反手还赚了一笔!
这事儿搞的李秉都夸赞这小子能来活。
辽东那边的长城还没修好,正缺人呢!
于是,一个只有反对派受伤害的世界出现了。
做完这一些后,达巴拉干就觉得自己很勇了,膨胀了。
毕竟在大明表示明确支持后,手下人都学会了听领导的话。
于是他大胆的对着小王子他们发起了进攻,企图用军事成果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威望。
达巴拉干带着军队冲了过去。
然后打出了惨败。
他被孛来带着人追的忘记了膨胀,跑得比脱肛的猪还快。
孛来对他的表现非常不屑,指着达巴拉干带人逃跑的方向冷笑一声,“此非猪犊尔?”
这句话传出去,让达巴拉干成了草原上的巨大笑话。
阿剌知院要是在天有灵,估计猝死的当晚就得把这不争气的塞到他马桶里活活淹死。
死人的脸都给他丢完了!
而当达巴拉干动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向来瓦剌经商的梁白开学了几个汉字,沾着羊血给朱见济送去一封诉苦信的时候,自然也把这句话记了上去,表示自己可受了大委屈。
如果大明再帮他搞定了对手,他愿意学过去的“铁血男儿”石敬瑭认大明皇帝为父。
哪怕朱见济比他要小整十岁。
但是父爱,可以跨越无数的限制。
朱见济接到这封血书之时,也回忆起了他大伯曾经对他的评价。
“再给建庶人扩建一下院子,告诉他们,太上皇孤单寂寞冷,需要人陪着点!”
“顺便再给也先的妹妹送点礼物,她离乡背井的来中原,还带着孩子,朕不能让她们母子受委屈。”
每天跟土木帝吵架、对打,那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记仇的小皇帝把报复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随后不久,击败了瓦剌的孛来就带着人去把兀良哈抢了。
可怜的吉塞白音就是被抢者之一。
他是最早和大明做羊毛生意的那一批小部落主,也是跟大明捆绑最深的那批蒙古人。
他早就下不了大明的船了。
虽然以他只会赚钱的智慧,并不能理解其中深意,但锦衣玉食却是实打实的。
之前早就说过,整个蒙古都在衰落的道路上猪突猛进,不可阻挡,狂开历史的倒车。
在大明对他们进行经济援助,主动发展贸易之前,蒙古人过的什么日子?
常见的牧民,衣服是早就破烂无比的,人瘦瘦巴巴,如果铁锅烂了也没人能补,整个跟难民似的。
边关的老百姓看了都心疼,有时候还会对普通的蒙古牧民进行援助一二。
不论民族区别和过去的仇恨,见人可怜便会动恻隐之心,这是华夏民族刻在骨子里的崇高德行。
而等双方的羊毛贸易展开后,商队多了,经济提上来了,工作机会有了日子在变好!
蒙古人也是渴望过安稳幸福的生活的!
吉塞白音圈地养羊,独享部落的草场后身家暴富,更是摆脱了过去寒酸的模样。
他打死也不愿意回到过去!
可孛来带着人抢了兀良哈,把他圈养在水泥房里的羊都给抢走了,损失惨重。
气的吉塞白音连阿札失里都没通知一声,自己跑到宣府,在城门前大哭大闹,请大明为他主持公道。
后面又有其他损失惨重的牧场主过来,跟着一块闹腾。
杜新这个纺织厂的厂主一听货源半道给人劫了,也狂拍李秉的大门,让他给一个交代出来。
如今的大宁纺织厂是拉动关外经济的主要动力源,要是它断了货无法达成交易,那当地的财政就要出问题。
边关今年的羊毛衫就更别想要了!
好在大明的反应没有让他们失望。
中央决定对小王子出兵!
要把这看着要重新崛起的敌人扼杀在幼儿园里!
吉塞白音积极响应,带着两个儿子一块出来,临行之前还杀了头羊对天发誓,一定要把损失从对面捞回来。
没了钱,
他可怎么活啊!
而因为过于主战,吉塞白音也成了内部的小领袖,吸引了很多同样受到严重经济损伤的部落主。
他们团聚在一起,咬牙出了笔资金,对招募来的勇士和奴隶给出了各种条件,发誓要从小王子部落身上咬下一块肉。
另一面,沙不丹作为兀良哈的首领,近年来越发的“老成持重”。
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在部落生活日渐提高后,终于被消磨成了空气。
他成了一个彻底的“中间派”,对兀良哈三卫中泛滥起来的“圈地运动”视而不见,也忽略了守旧派对大明扩张影响力一事的抱怨,自顾自的躲在自己的地盘上享用美酒美人。
甚至连自己的外孙,脱脱不花的长子脱古思猛可都被他送入了大宁城的归化学校,充当人质了。
直到孛来打过来。
兀良哈一些不满于“世风日下”的守旧派竟然串通他们,引领对方直入兀良哈的地盘。
虽然还没有触及到大明的边关,但也差不多了。
这让朱见济还亲自写了封信过去对其问责,说沙不丹掌管三卫几十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们何以称“三卫”?
那是因为明面上,他们是属于大明的卫所!
现在有人叛国当了带路党,沙不丹是有责任的!
沙不丹对此两边难做。
毕竟这几年变化太大,他手下无法接受现状的人,其实数量不少。
“希望这次能打败对面,不然我得被他们吵死!”
他在营帐里,对着旁边挂着的琉璃飞鹰悠长叹气。
飞鹰塑像做的非常逼真。
眼神锐利,姿态傲然。
就像
沙不丹曾经幻想过的自己。
他的儿子乌各济却是打断了他的思考,沉声反问,“父亲,你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你什么意思?”沙不丹皱眉反问,不懂儿子说的什么。
乌各济站起,长成已久的身体已经比沙不丹强壮许多了。
“您在大明和乌珂克图汗之间,一直摇摆不定,是还没认清事实吗?”
“你不是觉得,这次出兵,是大明逼着你做的吗?”
“你是不是不想参战?”
沙不丹被他逼问的恼怒,“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你是我的儿子,可你在我面前,手里为什么拿着刀!”
乌各济振振有词,“我只是想让父亲明白”
“时代变了!”
“不要觉得大明太宗死在征讨咱们的回程上,就觉得是兀良哈战胜了他。”
“我们只是占了些便宜罢了。”
“从一开始,我们和大明,就不处在同等的地位上!”
第169章 :兀良哈需要认清现实
沙不丹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是要为明人说话吗?”
乌各济摇头,沉声回道,“不是为了明人,而是为了兀良哈!”
“我知道,父亲是不愿意被束缚的雄鹰,也不想盘踞在明人的武力之下。”
兀良哈三卫,从一开始就是反复无常,没有彻底臣服过明朝的。
洪武之时,他们归顺了几年便反叛,被打击后只安分了一段时间,又是骚动不断。
永乐更有皇帝亲征兀良哈,企图夺回被他们占领的大宁卫地区。
由此可见,这个部落是天生反骨,难以驯服。
可从景泰朝五年开始,自以为“永不屈服”的部落勇士,却在大明的钞能力和“包吃包住”的优待下,慢慢腐化了。
上层流行起了收集大明来的奢侈品的风气,下层则是因为大明的开市贸易,获得了较为良好的生活。
加上朱见济此前强硬的让兀良哈三卫的人给自己取个汉人名字,这在心理上减少了他们对大明涉入草原人民生活的抵触。
已经有人会主动的挑选部落里优秀的孩子,将之送入归化学校学习,而不是像最开始那样,以为这是在上交人质,还得抱着孩子生离死别一番。
甚至还有牧民在没有被抢夺牧场的情况下,主动走入大宁城,并且定居其中。
他们穿上了汉人的棉袄,也热衷于和来往的商队学说汉话。
这些变化来的非常快,根本让人无法反应。
作为草原上的统治者,沙不丹等人很少去思考底层牧民的生活,也不知道一般的蒙古人对和平稳定的渴望。
他们只觉得放弃了游牧,进城给汉人打工的蒙古人“下贱”!
哪里有雄鹰自己跑到笼子里去的?!
只可惜,
沙不丹是三卫的首领。
即便对这些变化心生排斥,也不敢表现出来。
内部守旧和新兴牧场主的对抗愈发激烈,更让他没有机会表明立场。
因为有大明了。
世界都不一样了。
于是沙不丹选择了逃避。
如果孛来这次没来打劫兀良哈,他估计还会选择看戏,不去瞎掺和。
但现在,
他的想法被儿子看破了,说破了。
“父亲心里还对乌珂克图汗方面有好感可你想过没有,你手上早就染上脱脱不花的王血了!”
“妹妹被脱脱不花抛弃,不也是因为她先和手下私通吗?”
“我们回不去过去了,现在更是要和那群人兵锋相对,为什么不能彻底的放下负担,接受现实呢?”
乌各济是年轻的。
越年轻,
他就越能感受到这几年兀良哈的变化。
对于圈地养羊运动,他并不排斥。
毕竟他骨子的上层思维让他无法去考虑失地牧民的下场。
反正牧民不是能进城打工吗?
他眼里的兀良哈是在变得富裕和强大。
而这,并不是依靠战争获得的!
这是一种极为新奇的体验,并且让乌各济觉得很不错。
大明是个很好的生意伙伴,为什么还要留念过去那种喝不够美酒,身上长虱子的生活?
“这些话,是你那个汉人朋友让你说的?”沙不丹反问一句。
他知道,乌各济在两年前结识了一名来自大明的商人,双方年纪相仿,性格一拍即合,就差走上土木帝和伯颜的老路了。
“这不是白开的意思,是我自己想的。”乌各济摇头说道,“认识了他之后,我才知道世界有多大,大明有多强。”
“看着吧父亲,这一次,仍然会是大明取得胜利。”
“你去过汉人的城池里,应该明白他们的手段!”
也早该睁眼看世界了!
沙不丹被叛逆的儿子刺激到了,“你就这么肯定?”
“你真的是被那个大明商人迷了心窍,他说什么都信!”
孩子,你路走窄了!
“可我们是真的别无选择!”
“难道孛来和毛里孩胜利了,还能接受您?兀良哈,就在大宁城之外啊!”
“他们城墙上的大炮,这两年可是越装越多的!”
乌各济冷笑,随后不再和父亲多做交谈,转身离开了营帐。
只留下沙不丹在原地五味杂陈。
他跟着走出去,特意眺望了下旁边的明朝大军。
双方的营地距离不远不近。
但隔着一段路,对面士卒的精气神还是传到了沙不丹眼底。
那些人是强壮的,勇敢的,并且武器精良,远超蒙古的想象。
他们看上去非常自信。
在六年前,是这群人推倒了也先。
在战争来临的前夕,他们笔直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仿佛一把拉开了的弓,只等敌人的出现。
看了良久,沙不丹才沉默的转回营帐。
那个飞鹰塑像和他对望着。
然后,它被面容哀伤的沙不丹转了一面。
飞翔的雄鹰只能面对着营帐雪白的布壁了。
而在李秉的营帐中,他和方瑛进行了一番最后的动员,便接见了一名为草原情报的收集做出杰出贡献的年轻人。
刚刚被乌各济深情呼唤的梁白开出现在了这里。
“当真是年轻才俊。”
李秉一身粗布衣服拉住了对方的小手,对着梁白开勉励道,“这些年往来于草原之上,也是辛苦你了。”
梁白开不好意思的笑了,“还好还好。”
受益于柴犬的憨态可掬,让草原人对梁白开的警惕性减少了许多,也更利于他收集对方的各种情报。
兀良哈内部的新旧派别之争在两年内就显出水火不容的态势,也少不了他在背后鼓动。
而等他勾搭上沙不丹之子乌各济以后,那更是往火上浇了一桶油。
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换上了装了铁扣的皮带。
毕竟他们家八代单传啊!
“贤侄就先在老夫帐中安坐休息,此处已经逼近毛里孩的兀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