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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上位者重视,肯为它掏钱,建设起来并不算困难。
国内承平,国库充足,本身又有实力
是时候经略南洋了。
施二姐激动了,“陛下说的对,南洋本就是大明的南洋,不能让蛮夷糟蹋了!”
“臣愿祈天兵南下,以震满者伯夷国!”
朱见济心想,满者伯夷算什么东西。
他这一场打下来,东南亚的那些国家都得好好看看,他们的爸爸长什么样!
在皇帝面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封摊开的奏疏,正是安南国关于边民犯事的。
随着朱见济开放海禁,南洋作为传统的海贸场地,各种货船也多了起来。
即便大明水师驻守广州港口,打击海盗势力,但终究无法顾及全部,总有一些漏网之鱼眼馋打劫的暴利,时不时的去南海上转悠,企图抓肥羊。
大明这边也有舍不得给海关交保护费,偷偷摸摸出海的,更加剧了这种情况。
于是广州那边就有官员上疏,给朱见济报告了这件事,“有安南人驾使双桅大船,越过海面,偷捞珠池,劫掠客货。”
朱见济自然下旨,令安南国王管好自己手下的人,不要随意越界为寇。
至于国界线是怎样的?
也不想想,朱见济在乾坤万舆图上连实际上没有大明军力驻扎的蒙古高原都画到自家了,南海能放过吗?
那九段线近的,就差贴越南脸上了。
结果越南对此上疏,只说自己不知道这回事,查也没查出来犯事者,反过来请朱见济别小气,“安南民众多以捕鱼为业,下海者众,不可轻禁。”
虽然奏疏上面说的都很客气,但朱见济前世当键盘侠的时候,可是跟人对线过无数次,哪里看不出其言外之意?
明里暗里,是对朱见济在名义上独占南海表示不满。
广西那边也有官员上报,说有安南国人越境侵占田亩,霸占土地,遭到官府驱逐后,还武力反抗。
这就让朱见济很恼火了。
越南的实力不及朝鲜,仗着跟大明本土遥远,竟然还敢做这种小动作。
真以为朱见济不敢出兵打他吗!
下半年攻略满者伯夷,大明就是要杀鸡儆猴!
第230章 :皇帝接见了朝鲜使臣
接见完施二姐后,朱见济便下旨,让东南和南边的诸多水师预备好出征满者伯夷。
而中央命令一发,沿着海路,用工科院新研制出来的,按照飞剪船的形式特制出来的小型帆船传令,十天左右就把消息传到了相应的地方。
飞剪船在后世本就被人誉为帆船之王,曾经创下过百天内从中国东南到英国伦敦的航行记录,在刻意缩小到只承载四五个人,专门用来发送政令后,更加便捷。
而各地水师接旨后,也迅速整备。
从这一点上看,朱见济对攻略南洋是早有准备的,就差一个理由。
其实他原本定下的出兵理由是对方朝贡不准时,“藐视上国”的。
毕竟满者伯夷在永乐朝也是被纳入华夏朝贡体系中的,还在正统时期跟大明约定了三年一朝,结果后面国内陷入长期的王位争夺战,导致了入贡的不定期。
施二姐的到来,更让他有了征讨附属国的法理性。
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带上七个月的军需所用,依照蒙元时期下南洋征战的旧路线,以李继业为主将,马云为副将,向满者伯夷气势汹汹而去。
要算起来,这还是大明水师重整旗鼓后,第一次正式出征。
之前打击东海和南海周边的海盗,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只是才经历了犁庭辽东、皇室大婚等大事,又匆忙开始海战,这让臣子们有点担心。
大臣们现在已经放弃了阻止朱见济这个爱折腾的皇帝,因为到目前为止,打的都是胜仗,于大明还是有利的,而且劝了,皇帝和五军都督府那边也不会听。
曾经的“铁骨铮铮”,在皇帝掌握了军权后,不堪一击。
真正的反对派,要么被贬官辞退,要么就是去下面,跟随脾气好的仁宣二帝去了。
土木堡之变后崛起了一下的文官集团,在朱见济孜孜不倦的压制下,又变得乖顺起来。
以朱见济的控制,他也自信,自己不会像正德皇帝一样,落水后想找个真能治病大夫都难。
所以臣子对开战的担忧,就变成了财政方面顶不顶得住。
沈固作为户部尚书,顿时站出来表示没问题!
虽然征辽东把今年给军事的预算花了一大半,但还有另外的进账可以用!
别忘了,上半年才让各地的寺庙交了税,有不少实力雄厚的,觉得自己很行,不肯服从,然后就被镇压下去,抄了个底朝天。
自古寺庙多富有。
一不交税二有信徒供养,像和尚庙还有修金身的习惯,简直是隐形的钱袋子。
要不然三武一宗怎么灭佛呢,
还不是盯上了和尚的钱!
而朝廷入手的这些钱,可以算是意外之财,完全可以支撑起下半年的军事行动。
如此,朝臣们在短暂的争论后,便无话可说。
在水师整备待发之时,朱见济又接见了朝鲜使者朴珍樉。
听说这位姓名极具特色的使者因为久久未能受到皇帝召见,差点偷偷吊死在鸿胪寺丞的门口,把后者吓得不轻。
大明天子到底心善,为了救人一命,只好见了他一面。
“拜见皇帝陛下!”
一进殿,朴珍樉便五体投地,抽泣哽咽。
这样的大动作,让朱见济明白了后世南韩电视剧里夸张的肢体表演,原来是有遗传的。
朴珍樉哭哭啼啼的,对天朝爸爸哭诉李秉的过分言论和张懋揭伤疤的事。
他的汉话说的很流利,符合朝鲜统治阶级以说汉语为荣的习惯。
“别哭了!”
朱见济被他吵得头疼,开口便是重话,“李秉是朕钦定的提督,他的话,也是代表了朕的意思。”
“朝鲜阴谋勾结董山,以图辽东之事,朕还没有追究,倒是有脸恶人先告状了。”
朴珍樉趴在地上,“下臣惶恐!”
“与董山联系,乃是我朝世宗之时所为,大王继位后,便跟他断了来往”
“而且下臣被派来朝拜陛下前,我朝大王直言,辽东事清名为大!”
“还请陛下为我朝洗刷冤屈,莫在背负不忠不义不仁的名号啊!”
大明重返辽东势不可挡,女真全族经过了长达三个月的清剿,已经没人敢顶着这个民族的称号行走江湖了。
只要这种高压政策再持续个十来年,“女真”一族注定和以前的肃慎、契丹一般,沦为历史特定名词。
有这样的威慑在,朝鲜再有心思,也不敢强撸虎须。
大明很大,朝鲜得忍一下。
但名声还是得要的。
总不能失了地盘,还被泼脏水。
朝鲜不想自己“双输”啊!
朱见济听闻此言,脸上的表情也和蔼起来,“原来如此。”
“朕此前已经让礼部讲了一番你国之事,对其中缘由,已然是明了于胸的。”
朴珍樉一听,便觉得有戏!
结果又听朱见济说道,“宗系有误的事,我太宗皇帝也曾下旨说明过。只是朕看了你们上的疏,还否认了弑杀四王之事?”
“这”朴珍樉又畏缩下去,呐呐不语。
要说强行给李成桂安排个爹,那的确是假事儿,可后面朝鲜干翻高丽四国君,却是真的了。
宗系辩诬,本就是半假半真。
捕鱼达人朱太祖故意弄了这么个玩意儿出来,还列入皇明祖训,就是为了真假掺半,让朝鲜方面难以争论,必须长久的纠缠在这事上,依赖大明。
太宗皇帝当初靖难称帝,第一个来进贡祝贺的是朝鲜,恰好后者也是太宗在位,同样是政变上的台。
双方有了同样的“正统需求”。
朱太宗也对朝鲜投桃报李,下旨申明了下朝鲜王室“宗系”由来。
奈何皇明祖训在上,纵然是太宗也无法更改,只好承诺朝鲜,会在其他的官方书籍里进行更正。
后面大家都知道,太宗忙着征漠北下西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仁宣二帝死的早,正统皇帝乱折腾,以至于当初说好的,又给拖了几十年。
景泰朝修的寰宇通志,关于朝鲜的介绍,还是沿用了皇明祖训里的说法。
可朝鲜方面却觉得,既然明太宗承诺了这么久,近些年来和大明的商贸往来也其乐融融,再提更正,应该不算难事。
李瑈杀侄自立,对正统性更加渴求,便想着“宗系”搞定了,那“辩污”也得跟上,方便他笼络朝鲜的士大夫们。
反正过去几十年了
当初不敢辩污,那是亲身经历过的人还在,难以遮掩。
可现在当事人不是都死了吗!
所以李瑈大胆的在奏疏里说自家杀高丽四王,是“无其实而被恶名”,是被污蔑的!
朴珍樉拿着这奏疏递交大明的时候,心里也是惴惴,觉得有点不要脸了。
现在朱见济亲口发问,更加心虚。
而大明天子果然为了他的无言动怒,“既然要清名,便要认清自己做了什么,坦荡而已!”
“宗系之事,我太宗已然有旨,只要安心等候便是!尔等咄咄不休,至今还说这种话企图蒙骗上国,这不是罪过吗!”
“这是下国糊涂啊!”朴珍樉瑟瑟发抖,心想这差事果然难办,自己当初就该装病不来大明。
在鸿胪寺坐了这么久冷板凳,还要直面天威,实在是有点为难他了。
第231章 :朝鲜要变成大明的形状
好在朱见济也在学太祖捕鱼,本意就是借着这事儿敲打下朝鲜,便见好就收了。
他摆出一副大度姿态,扶腰而立。
“尔朝国政混乱,便把糊涂也带到给大明的奏疏之中,真是可笑!”
“回去告诉李瑈吧,朕定然会尊奉太宗之意,以后于所修之书中更正说法。”
“朕前些日子已经下旨,准备编修《大明会典》,朝鲜等着就好。”
朴珍樉未曾料到会有这般转折,跪在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旁边的马冲瞪了他一眼,“还不谢恩?”
“下臣惶恐!”
“谢天子隆恩!”
朴珍樉直愣愣的在地磕了几个,又见皇帝手拿起了奏疏批阅,便主动请求告退了。
他走出宫殿时仍旧惶然,觉得对着天朝说谎这事竟然轻飘飘揭过,实在梦幻。
难道有坑?!
朴珍樉打了个激灵,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
他揣着一肚子心事跟内侍走在宫里,没有注意自己本来是要走出紫禁城的,却不小心绕了一些路,到了个似是而非的地方,还遇到了个国官员。
对方的补子修的是飞禽孔雀,显然是正三品的中央大官。
只见领路的宦官对其躬身招呼道,“商侍郎!”
“可是去内阁议政?”
商辂不好意思的回道,“此时是中午用膳,空闲之时。”
“本官近来腿脚酸痛,便请了陛下的旨,可在此处走动一番,以做疏解……”
这里还是前朝范围,又是偏僻之所,跟后宫隔了不少距离。
以当今天子对手下打工人的优待,的确做的出允许他们出文渊阁自己活动这种事。
内侍不觉得奇怪,反而为商辂引荐了一下朴珍樉,“此乃朝鲜使者。”
朴珍樉于是把握住了机会,激动的对商辂施礼,“下臣拜见官!”
他看商辂貌似很有空,内侍也没有催着自己走,便又大胆说道,“下臣心中有惑,不知可否和官聊聊?”
商辂和内侍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大方表示,随便问!
中华礼仪之邦,既然远方的客人有问题,他们当然会热情解答。
而等朴珍樉迅速说出心里忧虑后,商辂摆出一副“问题很大”的严肃表情,让前者更加坐立不安。
“实不相瞒,”商辂拱袖说道,“当今天子曾受太宗托梦,但凡太宗皇帝之言,无不遵从!”
“所以更正朝鲜宗系一事,必然无误。”
可你摆出这张臭脸又是怎么回事?
朴珍樉焦虑的心中呐喊。
“可尔朝国君企图蒙骗天朝,自有罪责,只是陛下顾虑,既然应了为尔朝更名,不便在此间予以斥责,以防名不正罢了!”
“当真?”
“必然如此!”商辂扬眉道,“本官侍奉天子多年,自问揣摩圣心的本事还是有一两分的。”
“那就好。”朴珍樉松了口气。
“只是……此时不便,不代表以后不便。”商辂又道,“尔朝国君自立,曾让陛下大发雷霆。”
同样是叔叔和侄子,先帝和当今天子就对朱见濡非常友善,结果朝鲜那边来了个反面例子,自然影响不好。
“等使者返回朝鲜,还应当劝谏国君,疏示歉,再做一些事情,以表诚意为好。”
朴珍樉不停点头,非常赞同。
小国处世之道,本就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