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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日本乱了几次后,“上洛”的意思已经发展的跟“问鼎中原”差不多了。
由此可见,大内政弘响应山名宗全邀请出兵,意义是很不一般的。
他绝对会成为这场乱局中的主要人物!
而作为一场拉开日本战国时代的大乱斗,一个大人物涉及其中,没个几年能轻易脱身?
开玩笑!
等大内氏的大部分兵力跟随家主而去,大内氏的地盘也随之空虚了起来
领地和领主的关系,就跟丈夫和妻子差不多。
领主是需要像守卫家人一样,保住领地的。
现在领主带着一大波人离去,妻子独守空房,能不寂寞?
面对这种情况,大明很有义务帮忙解决!
反正日本从古至今,在中国面前都有一股奇怪扭曲的心理。
一面念叨着自己也是“大国”,不能以臣属的身份摩拜中国王朝,一面却又疯狂的从中国那边偷东西,拿到手后伪装一下,就说成是自家出产的了。
在血统方面,也是一样!
怂如大宋,那些出海而来的商人也是受到了日本人欢迎的。
为了让自家那又矮又小的基因得到改良,当时的日本人还很倾向于让老婆给大宋商人陪睡,等怀上了就喜当爹,到处说这是俺滴崽子。
有鉴于此,那么多年下来,某些日本人的身高的确拔高了一点点。
起码是从一米三四变成了一米五的样子,足够在岛国当“巨人”了。
所以中华帮扶日本实现各方面发展,这是“古已有之”的!
而大内政弘一去,大田市那边便迎来了火热的开工,拔起不少崭新的大明形式的楼阁,涌入大明商人居住。
有一些家臣被留下来替大内政弘看家,其中自有收受了明人极大的贿赂,从而被糖衣炮弹腐蚀,维护起明人的那位。
有这人的掩护,大明商人修建大田市的行动虽说急切了点,可也没有引起大内氏激烈的反应。
“以平户港为基地,以大明水师为臂膀,把控日本东部沿海之地,都能为之。”
“只要日本继续内乱下去,各方大名无力为我阻碍,等我国于大田市立稳脚跟,于银山自然无忧矣!”
周如他们给朱见济的汇报上,如此得意洋洋的写道。
作为对外处事上的激进分子,虽然朱见济没让他们直接去打击日本本土,抢夺一些矿产源地,只让他们趁势而为。
但这并没有削弱周如他们对岛国那些矮子的蔑视。
要知道,在大明灭亡前的二三十年,还有个万历三大征呢。
而这三次大战之一,就是打击丰臣秀吉统一日本后,渡海进犯朝鲜的军队。
那时候的日本军队,经过了百年战乱的磨练,动员数量和战斗力都能算作日本有史以来的最佳状态了。
要不然,猴子太阁也不会膨胀到说出“要灭亡大明,去杭州建立新国都,自己当世界第一太阁”的话。
结果上了岸,距离完蛋就差二十来年的大明天兵还是把人按着打。
在后世享有诺大名声的武士刀连大明将士身上的甲胄都劈不开,那差距惨烈的,让猴子太阁手下的将领都为之胆寒丧气,从进攻派迅速转为了和谈派。
现在日本还没发展到猴子太阁时代,比后者要更弱更混乱。
而大明却是远超万历之时的强大。
这还怎么比?
当然只能是“鄙视”的鄙啊!
朱见济看完了石见银山方面的进度,批了个“朕知道了”的留言,没再去多说。
毕竟银山刚刚入手,开发起来还是个耗费时间的大动作。
他现在在这事儿上着急也没用。
于是朱见济又拿起来锦衣卫关于朝鲜的汇报。
朝鲜的李瑈在被唬弄的废除“训民正音”后,成功拉拢到了一些半岛上的守旧儒家士大夫。
世宗大王搞“训民正音”,那可是严重违背了朝鲜立国以来的“事大”思想,让长期自诩为“小中华”的朝鲜士大夫面上无光。
现在李瑈废此政策,放在这群人眼里,完全是“拨乱反正”的明君作派!
这是值得自己拥戴的好大王啊!
所以一些原本批判李瑈篡位的士大夫,转过头又吹捧起了李瑈,削弱了大家对他“正统性”的讨论。
李瑈对这种转变表示非常高兴,毕竟“篡位自立”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点,别人越讨论,他那伤口就越痛。
而李瑈是个心理温柔的人,忍不得一点痛楚。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接触到这世界的黑暗,他此前在国内采取了严厉的镇压措施,搞死了不少人。
现在不用杀人就换来一堆文人对自己的歌功颂德,让李瑈感觉心上的疤痕都浅了不少。
由此,出使大明后给自己带回来这么个好主意的朴珍樉也得到了李瑈的重用,让后者从一个曾经被人当做弃子对待的小官,成为了朝鲜国内颇有权势的新贵。
心里明白自己的机遇源于上国指点,朴珍樉自然要投桃报李,努力推行上国的要求。
国内但凡还有人说土话的,轻者杖刑,重者处死。
学汉话学得快的,会有物质奖励,极个别学习优越的,还能实现阶级跨越,从平民成为一个小吏。
虽然朝鲜两班贵族垄断官位的情况根本打不破,李瑈也没有搞大改革,让朝鲜走入新时代的想法,但贵人们怎么可能事事亲为呢?
一些杂乱麻烦的小事,分给手下的小吏处理,并不过分。
两班贵人们,只需要认真学习理学名著,把“忠君体国”四个字还有侍奉天朝的想法刻到自己骨子里,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美事了!
“日朝两边的局势都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即可。”
朱见济给潜伏在那边的锦衣卫们做出了指令,同时还大方表示,在那边缺了什么直接给皇帝打报告,自己会尽量安排。
搞情报和舆论信息,最重要的是维护好织出来的那张网,保证自己的耳目能够覆盖足够大的范围。
然后,才是想办法提高消息的真实性,不至于出现耳聋眼瞎的情况。
在这两个方面,朱见济干的一直都还算可以。
他做得也很简单,在提拔了卢忠、阮伯山和仝寅等足够有能力的人后,就是给手下的人发好工资,赏罚分明。
对远离故土去外国搞事情的特务们,更要注重待遇这方面。
看完了外国的事,朱见济又看起了国内的情况。
他的官绅一体纳粮,推行的如何了?
第303章 :“暴君”朱见济
这个政策推行了快一年,除了最开始有各种阻碍外,后面却是顺利不少。
因为前面的荆棘已经被人用刀给砍掉了,道路被开辟了出来,自然通常了许多。
很多负隅顽抗的官绅被重法处理,被鼓动的士人学子企图用罢考的方式来对抗朝廷——
然后,他们就如愿以偿,不用在乾圣朝生活了。
他们可以追随先祖的脚步,去另一个世界享受那不用交税的快乐。
除了杀人,朱见济特意强调的,抗税会牵连子孙,也促使这个政策得以尽快推行。
读书人中的大部分,就是为了当官来着。
现在不让他当了,还祸害子孙不能当,时间累积起来得有五六十年。
这已经足够把官绅家里数代的积累给宣布作废,并且使得其阶级退化了。
以后别人平步青云,自家却只能从事一些低贱的勾当,见官点头哈腰,以后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心血才能重新回到流社会……
如此严重的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
于是一些人也只能忍痛点了头,交了他们家应该出的那笔钱。
毕竟比起钱财,他们更爱权势。
但交了钱之后,这群人又跑过去说朱见济的坏话,宣称他是个“暴君”。
登基之初便杀了一遍地主,
之后限制宗教特权,杀了一批出家的高人,
现在又来了,下手的对象变成了官绅。
在此期间,他还出兵灭了一南一西两个国家。
满者伯夷说来说去,也没怎么侵犯大明的威严。
因为人家的大肆扩张,占据旧港,是在大明主动放弃海外路线以后做的。
亦力把里在表面,也一直向大明称臣,偶尔的确会有打劫大明商人的事,但比起一个国家来说,死几人人算什么?
西域本来就荒凉的要死,偏偏有人要去那边经商,本就该有中途毙命的心理准备!
什么“汉人的命很珍贵”?
在这堆官绅看来,根本没必要!
大明朝内部还有三六九等的划分呢,几个商人平民算啥?
所以这两个被灭的国家,是没有罪的!
是当今天子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才遭受了无妄之灾!
在他们嘴里,朱见济仿佛成了隋炀帝、唐玄宗那样的帝王——
要知道,这两货可不是啥好东西。
一个又菜又爱玩,把老爹留下的大好家业给败光了。
一个前半生把大唐带了盛世,后半生把大唐推到了悬崖下面,半生功业毁于一旦,让后世最喜欢念叨的,不是他过去的文治武功,而是唐玄宗抢儿媳的八卦。
现在的乾圣天子,正有如此气象!
承景泰中兴,后设工厂开海禁,的确有所作为。
但喜欢打仗,喜欢找底下的无辜群众收钱,又像极了隋炀帝和唐玄宗的集合体!
在他们嘴里,朱见济不但每天要千百宫女服侍起居,还生活奢靡,养了锦衣卫和东厂为百官镣铐,扬恶抑正。
还喜欢养猫逗狗!
紫禁城那样的地方,是能养一堆猫猫狗狗的吗?!
宣德皇帝因为喜欢斗蛐蛐就能被人称之为“促织天子”,朱见济差点就被人叫成“狸奴皇帝”了。
这也没办法。
毕竟舆论这种东西,朱见济也无法完全控制。
官绅是老牌地方势力了,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抹黑当政者,还真不算太难。
后世不也有“你要搞文斗,我就扩大化”的例子吗?
一代伟人都逃不过这种污蔑,何况自己?
所以朱见济看到地方奏表之时,对那些骂自己的话一笑而过,只是关注政策推行情况,迟了慢了,还得御笔催一催下面的打手。
不过对比起原历史的鞑清雍正帝,朱见济遇到的阻碍还算小了点。
鞑清把官绅杀破了胆子,朱见济也把人杀破了胆子,双方站在了同一起跑线,还享受了差不多的骂名。
不同点在于,雍正是先搞了个“摊丁入亩”再弄的“官绅一体当差纳粮”,朱见济只是要求地方不论身份,以所占田亩大小交税。
他的动作简单了一些,也不坑人。
前者在搞摊丁入亩的时候,是说了交足了钱,就不必再充当苦力做徭役的,结果后面出尔反尔,又要求官绅和老百姓继续“当差”,去修黄河大堤,而且是以远低于市场价的钱强行“雇佣”人服徭役。
官绅不想当差做苦力,就必须以市场价雇佣别人代替自己,结果……
这笔钱又被鞑清收走了!
绝对的人财两空啊!
这一下子,不仅老百姓骂声一片,原本还想着交钱免灾的官绅也受不了。
那阻力能不大吗?
朱见济目前的所作所为,也的确对得住他当初持剑殿说的“公平”而字。
你交了钱,那朝廷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像修黄河这样的大型工程,基本也是在向百姓征收正常的徭役税银的情况下,再由朝廷出大部分钱搞定的。
以后他要是来“摊丁入亩”,把大明朝各种赋税拧成“一条鞭”,可不能学鞑清那样出尔反尔,破坏朝廷的公信力。
再好的政策,也是需要当政人去执行的。
对于地方的老百姓来说,这样子最好。
把钱算清楚了,以后麻烦少了,自己能专心做自家的事。
朱见济翘起二郎腿,晃晃悠悠的想到。
等他把手边的奏疏看的差不多了,王氏才缓缓走来,气鼓鼓的模样也像河豚。
加她褪去了皇后的复杂装饰,只穿了一件简单的丝衣,步伐轻缓之间,衣袍被风吹起,更像一只圆润的河豚游荡到了朱见济身边。
皇帝憋的很辛苦,才把自己脑补出的画面压下去。
“你怎么生气了?”
朱见济拉住老婆,有点不解。
出门去陪杭太后遛狗的时候,还是副轻松模样,咋一回来就翻脸了?
王氏依偎到皇帝怀里,委屈死了。
“沂王送你的,他次子的满月酒,我喝到了。”
朱见濡有了自己的小国家,还有新儿子,忙起来头发都掉了不少,导致他就藩之时给朱见济许诺的,到现在才兑现。
沂王向自家的酿酒师傅讨教了一番,亲手酿制了一些米酒出来,用瓷坛封好,于月送来了京城。
那米,还是沂国本土产的米呢!
可惜当时朱见济也忙着事情,没来得及喝它,只是存放到了府库之中。
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