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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邪教,白莲教在蛊惑人心上自有一套手段,起码半哄半骗,挑拨人心里的**,加上一些江湖把戏,是真能把一些眼界不广,心思粗浅的人洗脑成死忠分子,继而加入这个组织,为了他们的造反事业献出自己的一切。
而一入邪教深似海,从此理智是路人。
被洗脑的人,是很难再变回正常人的,这也是李原麾下,还会有部分白莲教徒的原因。
即便朝廷三令五申,努力压制白莲教的传播活动,也阻止不了人自己要走上歪路。
可以说,对比起以前的暴动例子,荆襄那边的矛盾其实真不是很严重。
贪官肯定会有,
太祖皇帝扒皮都没把那些人扒干净,乾圣天子又如何能做到?
贪婪是除之不尽,且无穷尽也的,只能努力的让人少贪一点,不敢去贪罢了。
所以突然来这么一招,官员们一边对李原这个挑拨者恨得牙痒痒,一边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内外部监察人员的各种挑刺,然后看着同僚被请到镇抚司里面喝尿
说实话,锦衣卫们最近抓人抓得很过瘾,工作忙起来也挺上火,导致招待客人的茶水气味有点大,蛮不好意思的。
如果有哪个养尊处优的得了糖尿病,慷慨的锦衣卫们也不介意给客人一点甜头尝尝。
趁着二皇子出生的功夫,中央地方的官员都往朱见济桌案上送恭贺的奏疏,疯狂拍皇帝马屁。
“这动静搞得,好像我生这大胖小子,费了多大力气似的。”
朱见济看着那些奏疏,手里抱着老二,也是高兴的。
不过该办的还得办,
乾圣天子是一个有工作原则的领导。
“要费力也是我费力,哪里是你来?”
王氏躺在床上轻笑。
她这次是生二胎,比起生老大的时候还要顺利,加上平时会和丈夫在私下里玩些高难度动作,倒是不吃力。
“这我怎么费的力,证据可就在怀里呢!”
朱见济嘿嘿一笑,把襁褓里的老二往王氏身边递了递,满是深意的说道。
旁边努力撑着身子观察小弟弟的朱佑栎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见父母笑了起来,也跟着插一嘴,“对对对!”
“爹是出力不小!”
“都给你顶傻了!”王氏又羞又恼,让大儿子赶紧闭嘴。
希望这小子别把这事儿记住,不然等长大成人后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
“老二的小名就叫做秋哥儿吧,还是照春官的例子来,正好他也生在秋末,差几天就入冬了”
“至于大名,就叫做朱佑桂。”
跟朱佑栎一样,都是用常见的树做名字。
反正朱见济在自己登基之后,针对皇帝名字的避讳就做出了规定:
“前不避后,古不避今。”
但凡以前就有的字词话语,或者在皇帝登基前就定了同音同字的名字,都不需要避讳,只需要在之后注意一些就好。
加上大明朝的避讳制度本来就不是很严格,太宗之后,皇帝姓名又都是两个字的,基本上只要不连着用,直接说“高炽”、“瞻基”的,就不算犯忌讳。
所以朱见济可以毫不客气的用一些常见字来给儿子当名字。
当然了,由于老朱同志已经提前给子孙排好了字辈,大明朝的皇族还是逃不过成为元素周期表的命运。
在一些繁衍迅速的宗室里,已经有人在给自己造生僻字了。
“猪肉贵?”
朱佑栎在旁边继续复读,然后感觉这名字读起来有点怪,小眉头跟着皱起来。
“行了,你还是别说话了。”
这话一出,亲爹也让他闭嘴了。
皇帝跟着老婆孩子在宫里享受阖家欢乐,宫外的风雨没有如某些人心中期待的一样平息。
正如朱见济的话,“就事论事”。
再说了,皇家有新血脉诞生,本就该与民同乐。
而怎么做能让老百姓高兴呢?
不就是把那些折腾大家伙儿的垃圾人给处理了!
该抓的,还是得抓。
“这是徐卿家的辞呈。”
在让人去掀起大纠察风浪之后,朱见济坐等结果,倒是减少了来内阁开会的频率,安心看戏,也省的看见一些脏东西,闹得他烦心。
直到徐有贞突然说要辞职。
朱见济知道,他这个唯一的观众不能再看戏下去了。
他得上台,选出最佳演员,顺便宣布今年的戏落幕了。
第352章 :徐有贞(二合一章)
“朕登基至今,已经十二年了。”
朝堂之,朱见济高坐金台,旁边的炭火烧的正旺。
奉天殿里,跟正在飘扬鹅毛大雪的外面完全是两种气候。
人多,热气也多。
但有些人拢着手低着头,还是觉得心里发凉。
正如“领导不会闲的没事突然问你一些简单到傻逼的问题,一问就很有可能要对你做什么”这个道理一样,朱见济以前的朝风格,是很讲效率的。
皇帝很少在朝会面说些无聊的话,现在他开了口,还在搞了几个月纠察之后,肯定是有缘由的。
说不定就是要杀人了。
“这座大殿,叫奉天殿,说的是我大明朝乃是承天意,顺民心而立的。”
“诸位卿家和朕天天都要来这奉天殿内,对着这大好江山谋划指点,怎么就不谨言慎行点呢?”
“臣等惶恐!”
“这哪里该让诸位卿家惶恐,是朕担忧才是!”朱见济一拍龙椅扶手,语气沉重的说道。
毕竟把国家玩坏了,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他们这些当官的大不了把乌纱帽一摘,就能沿着城门街道“跪迎王师”,再换个新老板打工。
只有老朱家的人,是真的逃也逃不过。
碰鞑清那样的“明君圣主”,就算代逃亡的皇族后裔已经七老八十,也能给你抓出来砍头。
“朕这几个月,每天都熬夜点灯看奏疏。”
“很多人给朕递奏疏,也有人给朕递折子的……”
在景泰朝的时候,朱见济就让李秉等几位边境地区的地方长官开了后门,让他们可以不通过六科内阁,直接给皇帝传纸条,到了现在,自然就形成了后世著名的“密折制度”。
这也是让原杰、白圭这些中央大佬感到紧张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们不敢保证,中央特派官员下去巡查,能不能跟地方奏报给皇帝的对。
要是有一处失误,那一定是其中一方有错。
这种二选一的游戏,他们是不想玩的。
“朕看了那些东西,连着三天晚没有睡好。”
“总想着太祖皇帝反贪腐,到了朕这一代,怎么还有那么多不正之官。”
“后面想想,天太阳高高挂,可还是有影子的,该暗的地方还得暗。”
“君子说,为人要慎独,朕觉得,于国而言,更要如此!”
“大明朝打了不少仗,从二十三年前打退也先开始,到现在为止,威服了蒙古,重下了西洋,收复了西域,设立了外藩……这世,没有外面的力量可以伤害到大明了。”
“现在只有大明朝自己害了自己,还会给人可趁之机!”
朱见济猛地站起来,走下金台,在通向高高在的皇位的阶梯站住。
“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于朕?何况于大明朝?”
“陛下何必妄自菲薄?”
商辂作为首辅忙带着群臣跪下,请皇帝冷静一些。
“朝中有人贪腐不轨,自有法度天理谴之,何至于让天子自哀自伤?”
“还是要尽人事,再去听天命的。”朱见济站在高处,看着殿外的满天风雪。
“以后朕会时刻警醒,严抓吏治……诸位爱卿好自为之吧。”
“另外考成法管了官员,倒是未曾限制了下面的小吏。”
关于地方贪腐情况的汇报,其实官和吏,后者造成的民怨还不小。
毕竟官员要贪污,可不敢找着老百姓直接要钱,好说歹说要编点理由,打着朝廷的大旗再去办事,或者官商勾结,私下交易。
而盘踞于地方的吏员作为实际的狗腿子,对能奉承主官,对下能欺负小民,在官老爷制定各种盘剥计划后,还能自己加点价,捞外快。
没办法,层层剥削。
很多东西,都是每个经手的人想多捞一点,然后叠加累积起来的。
所以吏治,不仅要抓好官员,还要抓好吏员。
“这几年也没什么大仗要打,军中一些军官可以退下来,依朕的意思,就放到地方为吏,也算是照顾这些为大明朝拼命过的有功之士了。”
除了安南这个跳来跳去的猴子需要处理之外,周边还真没多余的战略要地需要去攻占的了。
北边西伯利亚还没被罗斯诸国染指,大明完全可以慢慢派人过去定居、开发。
东边的日本,还有西边的帖木儿帝国,自己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有问题只需要大明去他们家门口转两圈,展示一下肌肉,就能威慑住跳梁的家伙,让他们不敢多事。
那些垃圾地方,大明也看不眼,以后朱见济儿子多了,封到那边自然就行了。
太平洋、印度洋的很多岛屿,也会随着逐渐繁荣起来的海贸,以及官方鼓励移民的政策,注定会慢慢归化为中华之地,更别提立起来的几个藩国了。
在十年内,大明在外部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安南地方完全可以交给水师和广西那边的驻军解决。
当年太宗攻安南设交趾,也不过花了四个月时间。
所以朱见济的确需要考虑没有大规模战事后,朝廷养的那堆兵该怎么办。
养兵不用,久了总会废掉的。
而培养几十万百万脱产士兵,是非常耗费国家财力的。
太平时代,是该精简军队。
不然财政背不住。
朱见济还想着继续掏钱搞基建呢。
正好地方的吏员有很多鱼龙混杂,或者本身就是地方老油条,下两头通吃的家伙,而军队经过多年建设,有个武会和武校在,培养出来了不少有基础知识和实践能力的军士。
这些人完全负担的起地方官府的工作。
朝臣们也不多说。
因为退伍将士当官做吏,这是旧例了。
大明朝初立之时,不少官员都是“不问出身”的,何况精简军队,本就是一件善政。
在商辂任首辅后,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就曾跟朱见济提起过这方面的事。
地方的一些军队无仗可打,久而久之就自己玩开了颓废了,或者当地官府见人无事可做,便将之拉过去作为徭役……
正统朝的时候,京城周边,号称全国精锐的那些卫所,本该是入北京轮换当值,拱卫首都皇帝的,结果就被土木帝拉去修城墙了。
这是承平日久避免不掉的变化。
只是裁军到底是件大事,无法轻易为之,后面还迎来了官场大纠察,便拖到了现在。
“不过当兵和为吏,还是不同的,也是需要好生的考虑才行……”
“内阁那边商讨一下,过两日给朕拟一个条呈看看。”
“遵旨。”商辂再次下拜,心里想着之前跟皇帝商讨这件事时,后者讲过的东西,还有联系这次事件和皇帝最新讲话要领,意图考虑周全,一击必中。
“那就退朝吧。”
朱见济挥挥手,结束了这次朝会。
徐有贞有心想请皇帝批准自己的辞呈,但事到临头又怂了回去不敢开口,直到顶着冷汗湿透的内衬走出奉天殿,想要出宫回家之时,才发现早就有小宦官跟在自己背后。
“陛下请徐阁老去未央宫,陪他说说话。”
小宦官低眉顺目的对徐有贞说道,把徐老头说得又出了一身汗。
他深呼吸几次,然后才点头回道,“既然是陛下有口谕,臣不敢不从。”
“请带路吧!”
他拖着短小精悍的身子,脚步沉重的往作为皇帝日常休息娱乐场所的未央宫前去。
等他来到未央宫的时候,刚刚下朝的朱见济的确是在休息玩乐。
这边的宫殿里也被御前带爪侍卫们给撒尿标记过了,基本每天都会有好几只窝在安了取暖地龙的殿内睡觉打闹。
而朱见济一下早朝,就抓了几把肉干随手乱撒,当喂鸡似的给猫狗喂早饭。
猫狗围绕着皇帝,渴望着他手里的肉干。
见到徐有贞来了,朱见济直接把装口粮的碗一倒,干脆的结束了喂猫活动,擦了擦手,便端坐起来。
“徐卿家也坐吧,这里只有你我君臣二人,不必讲究太多。”
徐有贞颤颤巍巍的坐下,屁股刚碰到凳子,便主动交待了。
他抬着袖子哭出了声,“臣利欲熏心,有违陛下重托,实在罪该万死!”
徐有贞从还没坐热的凳子滑下来,跪下地对着皇帝磕头。
以他对权力的渴求,好不容易坐到了次辅的位子,六十六了还一直不服老,想着当首辅,哪里会轻易的请求退休?
无非是朱见济突然掀起了一场大纠察,把徐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