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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就切一截小指吧,三弟受你一刀,现在由三弟给你一刀想必也不过分。”
空气凝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张梁的脚步声响起,每走一步我我心就跟着向上窜一下……
“咦……”唐周忽然莫名奇妙地指着帐篷,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
不管唐周想起什么,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无疑将紧张的气氛破除,张梁迟疑着回过头,纳闷道:“你想起了什么?”唐周抓耳挠腮半天,道:“我总觉得昨天晚上不是一只狼在嚎。”
我笃定地点着头,神色肃穆道:“绝对不是一只狼,是两只,而且还是一公一母,否则不会有那么强大的穿透力,连地公将军都听得那么清楚。”伊人红瑾一只眼睛凑近牛皮帐,冷嗖嗖的目光齐齐向我身上刮来。昨天就了解到黄巾起义有些懒散,虽也有森严的等级,但无大事发生,全是哥们儿兄弟式的交流,我抓住这个时机,不惜实话实说,咬牙道:“不是狼嚎,是人嚎。”
唐周一脸疑惑,他本是无中生有,全为解决我困境,现在由我一深化,他有些手足无措,连连向我瞪眼睛,颇有怒意,连张宝都竖起了耳朵,道:“人嚎?”
我点头道:“鄙人嚎的,不相信可以问小瑾。”
在场的除了张角谁也没有老婆,所以不解个中之事,尤其是与我年龄不相上下的唐周,质疑道:“你、你嚎的?”
我看看张角,他一张老脸有些发红,如果不是唐周平日讨人欢喜,早就一声“滚”给赶走了。我趁热打铁,“我给你讲一下当时的详细情节,来来来,唐周小弟,你趴下,我做个动作你就明白了……”
“咳咳咳……”帐篷内的小瑾与张角同时咳嗽起来。张角与世不争的超然有些松懈,向我招手道:“刚才是跟抗挺小弟开玩笑。”
唐周扯着我的袖子,道:“挺哥,我已经趴下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差点一脚踹过去,心里懊恼唐周的姿势,居然跟伊人红瑾一模一样。
这时,张梁的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浓浓眉毛下是威武的眼,不慌不忙地捉起我的手,凝视半晌,笑道:“算了,取你的指就算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险得要唐周再趴下,听张梁语气有商量的余地,便一脸正色道:“人公将军请说。”
张梁使劲拍拍我的肩膀,哈哈笑道:“大哥曾说在你进古墓前要检验你的手段,三爷费了一夜才说通大哥,不检验了,你的小指我也不要了。不过你得给我杀掉唐周。”
我心下苦恼,怀疑张梁有没有脑子,悄悄话说这么大声,而且还是当着唐周说的,就算我有那个心,唐周也会暗有提防,而且张角与张宝并不同意,他们诧异地看着张老三,齐声道:“三弟,为什么要杀唐周?”
“我怀疑这个混蛋跟司徒王允有染,是故意安们身边的狗东西。”
“胡闹。”张宝怒道,“唐周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张角看了一眼心急的张梁,淡淡道:“你有证据吗?”
张梁吱唔了半天说:“没有。是我猜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张梁立刻盯向我的手指,阴晴不定。我赶紧将张梁拉到一边,咬着他耳朵说:“张将军,放心,入古墓你安排一下,我在下面将他咔嚓。”张梁凝在我手指的目光立刻抬起,严肃地看着我,道:“拜托了,兄弟。”
我说应该做的,只是以后张将军不要这么直率,要有一点城府吗?张梁虎目一睁,不屑道:“立天地间,行男儿事,张梁问心无愧。记住,古墓里将唐周咔嚓。”
我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不劝他城府会死吗,老控制不住多嘴,干笑着看向唐周,有些尴尬,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在骗傻逼呢,不要放在心上”。唐周领会,还给我一个眼色,之后就磕头如蒜倒三爷三爷地求了半天饶,张梁因我答应他古墓里咔嚓,含糊地同意不杀,却又嘱咐我一定要做好,“回来加官进爵包在三爷身上。”
我打着哈哈说加官进爵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三爷舒坦。张梁乐呵呵的,满嘴黄牙在阳光中闪烁着黄金般的色泽,环视整个军营,招摇着三爷痛快时的尊容,待他目光转向帐篷,满脸喜悦登时消散,甚至有怒火喷出,不过随后他却微有诧异,拍着脑袋,奇道:“伊人姑娘,虽然我不想看你,但你也不必用丝绸把脸给堵上啊!”
我拧过身看到独抱琵琶半掩面的伊人红瑾,先是疑惑,等两人四目相对,随即想到“她没脸见人”的**场面。这正是转移众人视线的最好时刻,我急步走向小瑾,柔声道:亲爱的……
张梁“呸呸”吐着唾沫,大踏步而走,张宝却是微微一笑,只有张角一步跨进帐篷,良久走出来,一副大功告成之样,道:“我终于放心了。”随即将那绫雪白丝绸丢向枯草,招呼唐周,道:“把纯洁埋在土里,希望播种在杨抗挺的心房,不受斩鬼神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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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入古墓
我故作惊奇地走向伊人红瑾,讶道:“怎么了,没脸见人公将军?”伊人红瑾的脸刹地红成一团,不安地缠着两只小手,咬牙道:“杨抗挺,你非要气死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待张氏兄弟走远,伊人红瑾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贝齿轻咬,美眸流盼,娇媚道:“杨抗挺,先回帐篷,我跟你有点事。”惩罚,绝对是要惩罚,我脑袋一转,立刻满脸堆笑,搂上她的小蛮腰,坏笑道:“进去可以,但不要动手噢,小心挺哥打pp。”
跟随张宝身侧的唐周立刻回头,唏嘘一声,发自肺腑道:“荒淫无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伊人红瑾尴尬地跺着脚,红着脸道:“算了,怕了你啦!”我轻佻地托起她圆润的下巴,道:“如果日后都按昨晚那样,我应该怕你。”
“禽兽,禽兽……”伊人红瑾愠怒着向我挥起三八拳,我身子一错,同时伸出双手,作支撑状,不偏不倚正巧将那对耀眼的宝贝托住。伊人红瑾气红了脸,幸好张氏兄弟走远,三百勇士一夜未睡已经困乏,再无多余的眼睛偷看。我将小瑾抱起,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n圈,触到萧萧枯草,不禁感叹:“如果刚才有人洒些花儿在我们头顶就更浪漫了。”
伊人红瑾怨念立失,愠声道:“你就酸吧!”我刮刮她的鼻子,道:“对了,人家做完事总有感想,你没有吗?”
伊人红瑾抬头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全是问号,“什么感想?”
“昨天晚上一宿折腾……你就没有感想?”
“没什么感想,除了有点恶心。”伊人红瑾挣脱我的怀抱,骂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见她真的生气,贱笑着,三步并作两步向张氏兄弟赶去。
气喘吁吁地爬上那个缓坡,来不及喘口气,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好像张氏兄弟又要做什么法事,数十个赤身**的大汉皆被鸡冠血涂染,宛若一副副活灵活现的人体彩绘,围着两团篝火在跳豪放的蒙古舞。(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周围有近百士卒守卫,面部皆用黄巾裹着,难得真容,不过从他们严肃的表情不难看出,这绝非外面那些乌合之众所能相比,毫无一丝懒散之态,颇具杀气的是他们面对张角的虔诚。
那种威风凛凛的站姿,竟让我生出无穷向往。
不知是我所站之地较高之故,还是斩鬼神的原因,我总觉得是在俯视他们,不是地理位置的俯视,而来源于心底,总觉得他们的一切逼人杀气在日后根本难与我相提并论。
正恍惚这种霸道之气从何袭我头脑,伊人红瑾小手已掐上我的腰,撕了一下,咬牙道:“向我求饶。”
我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向性伴侣求过饶……哎哟,疼……饶命……”
伊人红瑾含蓄一笑,微转螓首,望向豪放舞蹈的诸人,半晌有些脸红,嘀咕道:“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随即害臊地两手捂上脸,问我该怎么办。我心情一舒畅,嘴巴就露风,徐徐道:“放心,他们不敢你的。”伊人红瑾的脸立刻拉下,揶揄道:“你不会是在自己**之后,要供手相让吧?”
我一瞪眼睛,道:“不要废话,小心我再奸你。”看到伊人红瑾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心里长吁口气,以后再也不敢乱开玩笑了,这次蒙混过关,不见得下次她还能轻易原谅。
我一出现,遥遥相对的张角就露出微笑,然后简短地说了一个字:杀。
那些个气度不凡的士卒手起刀落,大地立刻剩下宁静,数十名跳舞的赤身男子在轻淡描写的动作下直挺挺地倒下,分别自喉咙处泌出一丝鲜血,滴向青花瓷碗里。
我没有流露太多惊慌,眼前转瞬的生死似乎已不能给我心里压力,紧紧握着小瑾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喝一碗壮胆血,喝过后,你就有豹胆。”张角神情激动,而在我看来,却是一个杀人魔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不多不少,那些赤身男子每人一滴血聚集到一起,正好一碗。
我还能感觉到青花瓷传到手中的温度,37度5,喝下去即不会烫着你的喉咙也不会冻伤你的肠胃。我两只手不停地抖啊抖,立刻洒出了不少,溅落大地分外显眼。我心里一动,抖了一段桑巴舞,大半碗立刻就出去了。张梁顿时不悦,立刻夺过青花碗,招呼唐周:“把他的鼻子捏上,我来灌。”
我被灌的七晕八酥,两条腿儿失去重心,如果不是唐周紧紧扶着,随时可能扑地而死。幸好张角一句话转移了我心头的骇然,“你自古墓出来,这一百武艺卓绝的勇士就是你的手下。”张梁见我脸皮蜡黄儿的,便对那些勇士说:“兄弟们,表示一下。”
“杨爷,杨爷,杨爷……”
我虚荣心大大地满足,向他们压压手,示意可以了。随即陷入深深的矛盾中,尤其是看到那道狭长的裂缝,幽幽向里蜿蜒,伸入浓浓黑暗。阳光再明媚,探及到的也只是目力所及,加之那碗有温度的血,竟生生将一颗善良的心蒙上阴霾,有得阴影。
我不禁佩服张角的恩威并施,强硬威胁,又以斩鬼神与一百气度不凡的士卒收买人心,目的只为我入古墓取什么玉玺。张角凝视着脚下那道狭长的口子,缓缓道:“杨抗挺,你还记得那张黄表纸吗?”
黄表纸?我晕晕地抬起头,茫然一阵,才想起什么,无力按按自己的胸脯,说:“记得。”
“那就好,希望你不负我望。”张角微笑着,转身道:“二弟,你有什么说的?”
张宝盯着我,良久道:“玉玺有煮酒坐阵,我不抱丝毫希望,但大哥交待你的事一定要完成。三弟,你说几句吧!”
张梁咳咳嗓子,哈哈笑道:“终于轮到我张老三讲话了,抗挺,大哥二哥说得是大事,老三我的话也是大事,先前嘱咐你的,嚓咔……”说着向我挤挤眼,好像两人说得是悄悄话,没有人能听明白。我苦恼地答应着,也不敢再说他没有城府。
张梁见我愁眉苦脸,一把扯起我耳朵,怒道:“怎么,没有听到?”
我深深作一长揖,恭声道:“听得非常清楚,将唐周嚓咔。”张梁瞪着虎目,思索半晌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大哥检验你的手段是要你杀死伊人红瑾。如果你没有完成我拜托你的大事,回来老子要继续检验……”
张宝咳嗽一声,道:“三弟,不要胡说八道。”张梁干笑一声,道:“好好好,兄弟们嗨吆起来,送行。”
我当做没有听到张梁的话,自张梁那一个巴掌后离心离德的趋势就不可逆转。我无大胸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若要稍威无理,我就会百倍奉之,哪怕我的力量不够,但我有一生的时间去计划一件事。我拉起伊人红瑾的手走向那道裂缝,张梁忽然道:“站住,这娘们儿不能进。”
我抬起头,直视着张梁,然后转向张角,没有说一句话,但我想我表达的意思他应该清楚。张角看了一眼张梁,道:“三弟,我说不让伊人姑娘进古墓了吗?”张梁道:“大哥没有说,但三弟能看出来……”
“混帐。”张宝猛地抽出佩刀,顶在张梁脖子上,“再胡说我立刻就砍了你。”
张梁吱唔了半天,有些没意思,向两旁士兵挥着手,道:“你们愣着干吗,嗨吆啊,为抗挺大功告成嗨吆。”
我说等等,“小瑾是与我一同进,还是留在这里等我?”
张角笑道:“三弟的话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