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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是,他们对我刚才无理触碰他横在我脑袋上的长矛极度气愤,似乎那个下意识的小动作是极大的污辱,狞笑道:“如果我的长矛捅你捅不到天明就让你归天的话,老子明天陪你一起归天。”
我忽然发现士兵的话极是性感,甚至让我浮想联翩,如果不是心有恐惧,真想跟小瑾开开玩笑,谈论谈论“捅到明天”的两性话题。士兵的第一矛捅过来时,我沉痛地一闭眼,来不及想人生还有多少事没有做……
“哪是什么?”小瑾忽然惊讶地叫了一声。
我不抱任何希望地眨了一下眼,趁杀我之人回头张望的瞬间,也想看一眼最后的天空,抬头望去,却猛地呆住了,黯淡云深处突然冒出万丈霞光,隐隐一条巨龙自天横过。我立刻想到历史中传说当有圣人降临时的总有风云变幻之相,忍不住一声呼喊。在我呼喊的当口,那条横亘天空的巨龙竟在半空啪地破碎,洒出一连串刹是好看的烟花。
我是后来才知道,在日后的某一天,这条夜空破裂的巨龙会隐身于皇宫大殿,将汉灵帝吓得扑倒在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我被天降的奇观吓得直发抖,耳朵里听到那两名士卒喃喃着什么“难道是找到玉玺了?”之后他们两腿一夹马背,战马嘶鸣,腾腾奔向山下。我与小瑾面面相觑半天,她先开口了,不屑道:“你挺怕死的吗?”
我讷讷笑着说:“这里太把生命不当回事了,举手投足人头落地,常去感叹田间小草,孰料,还不如小草。”说着,低头看地上那些成长的野草,随风飘动,与之前一幕一结合,但有些阴森。
“假亦真来真亦假,真亦假来假亦真。”
在我又一次问小瑾这真是东汉末年?她有些不耐烦了,抛出这么一句话,让我猜测。我也懒得猜测,当务之及是先离开这个地方,等到天明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倒霉的是沿路皆是死尸,当踩到第三十八具,我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停下脚步不愿再走。小时候常听长辈说,路见尸不吉祥。只有走了霉运的才会撞到,所以会有很多禁忌。我不停地唾着唾沫,以求避邪。小瑾轻蔑地看看我,说随便,此时正好凌晨阴气最重的时刻,还有这里马上就会成为火海,你想被烧死大可以在这里睡上一觉。
我看小瑾没有惧色,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越走下去,心越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玄晕的怪味,脚下所过之处竟隐隐有活着的人,看其模样倒像是患了某种怪病,专门被人赶到这里,以求自取灭亡。柔弱无力的呻吟声一点也比不上小青那么**,相反倒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有几人奔马而来,过来一语不发,举枪便刺,皆被小瑾轻易化去,那些人奇怪地“咦”一声,便又调转马头,接二连三地在地上死尸中间寻找尚有呼吸的,他们的任务好像便是将那些活着的逐一刺死。我沉默了,或者说镇定了,就像一直恐惧死亡,当死亡真正降临到身上时,所有的恐惧倒因此消失。
我奇怪小瑾穿越后拥有的神奇功力,更奇怪眼前不停在死尸上戳来戳去的怪人。小瑾看我神情恍惚,故作轻松道:“这些人在灭杀身患瘟疫之人。”
我疑惑道,瘟疫?小瑾点了点头,轻叹口气道:“东汉末年,上自皇宫,下到百姓小居,皆发生诡异之变,先是雷雨冰雹坏却房屋无数,又有洛阳地震,继而海水泛滥,如今瘟疫之祸,民不聊生,大贤良师以自身所熟法术,以符纸为引解救苍生,无奈符水太少,所以只好以此手段来换得他人生存。”
我下意识地看向脚下,地面确实不平,而且时有沟壑,皆是突生裂缝,心情奇差,真的相信自己来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有些后悔**小瑾,果然坏事是做不得啊。
我黯然抬头遥望着不远处的军营,可能是刚才天空巨龙影响,那里亮起了无数跳跃不停的火苗,不是满山遍野,但有汹涌之感,如一条游动的巨龙,显是无数人持着火把在四处走动,映出了那里的大概面貌,灰色的帐篷在火光的摇曳中有些扭曲,像流动的水,不时打一个弯。
军营最外端,一座用树枝搭成的高台上绑着一面黄底红字的大旗,上书一个潦草大字:张。劲风鼓吹,猎猎飞舞,在火光闪烁中,竟给这沙场之地披了一层神秘的外衣。最让我无法解释的是,在最边端走进走出的卫队,身着古怪服饰,手持尖尖的长矛,多数人面目不能看清,都被一块奇怪的黄色布条堵上,蒙面人一般。
未蒙黄布条的,脸上涂了浓浓的兽血,像是对某种图腾的信仰,而将崇拜移嫁在脸上。
就当我感到莫名奇妙时,原先扑上山坡砍杀活人的士卒返回大营,然后正对面的军营里空出一条小道,两边将士齐齐举起火把,齐声嗨哟几声,可能是在鼓舞士气,等这些人沉默下来,一个手持佛尘的中年人一步步走出,面对着满山已砍死的人,轻叹一声,道:“太平道人会保佑你们得道成仙的,永生吧,生灵们。”
然后我就看到一支染满脂油的箭矢飞向了枯草,尸体的突然燃烧,引得我一阵阵呕吐,无数死尸在大火中突然跳起,就像复活一般,舞蹈不止,毛骨悚然,恶劣的味道无孔不入。小瑾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低声让我捂好鼻嘴,免得中了尸毒。
道长看到我微微一愣,疾步走过,道:“我看施主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大凶。不过,施主骨骼清奇,貌似有不死之命,应当逢凶化吉。”
我看道长说得一本正经,赶忙也起手打了一个生硬的长揖,同时小声问小瑾,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语气间仍然对我充满怒意,我有气不能发,只能听天由命。
道人辟哩啪啦说了一通,话锋忽然一转,道:“贫道张宝……听说过吗?”
“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我脑袋转动,张宝?张宝是谁?我用眼睛问小瑾,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在说,张宝也没有听说过?撇了撇小嘴,小声怨我孤陋寡闻,但怕我一句话不对头,被张宝砍掉脑袋,压低声音告诉我,“起义的老二,黄巾起义。”
什么黄巾起义?我又用眼睛问她。
“笨蛋,东汉末年三足鼎立的最开始,有三兄弟组织的活动。”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什么,急忙大声道:“英雄,英雄,千古忠肝义胆……请受小人一拜……”
张宝呵呵笑道:“小兄弟免礼……你怎么知道我是英雄?”
我作势欲跪拜的前身立刻停顿,眼珠子一转,道:“这个、世人皆知啊!”
“哈哈哈。”张宝狂笑,“小子真会说话,给你安排个什么官呢?待我回去好好查一下,什么位置缺人,把你塞过去。”
不是吧,一个马屁就能换来一个官,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在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存活?
“三弟。”张宝忽然叫道,幽幽的火光中跳出一个虬髯大汉,“去禀报一声大哥,瘟疫诸众皆被焚烧,择日即可摇我大旗以救天下公然挑衅,与东汉末室分庭抗礼。”
虬髯大汉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二哥,这个畜生的官职……”
张宝摆摆手,道:“一时兴起,随便说说,待他立下汗马功劳,大哥自会亲自嘉奖。”
张梁?我盯着大汉远走的背影,从小瑾大大的眼睛里看出了信息,同时也感觉到此人对我不是很友好,初次见面畜生这等词都出来了,在东汉末年被一个头领敌视意味着什么?真切的死亡感一下袭上头脑,我暗暗打定注意,一有机会就立刻离开这里。
不知不觉已随张宝走进兵营深处,到处有懒散的聚众,良莠不齐的步伐与远处看到的森然之势迥然不同。我赶忙将发现的事实恭敬地告诉了张宝,张宝若有所思,颇有怒意,看样子就像立刻就想招呼身边的刀斧手拖出去砍了。小瑾狠狠撕了一下我的胳膊:“你不说会死啊!”
我也非常害怕,本来想以此给张宝留下一个好印象,马上让我升官发财,谁知张宝会这样小气。其实我误解了覆盖在张宝脸上的怒意,他怒是因为他愤怒他的士兵,而非对我,但一时差到极点的心情也不容易恢复过来,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我僵立当场,四周张望,没有了方向。
这时,面前的帐篷“突”地响了一声,垂下的布帘被一股荒野的风吹起,有昏灯闪动,低低的声音自帐篷里传出:“两位进来坐坐无凡,在下张角。”这声音并无毛骨悚然之感,可太稳,在深深的夜里非常平稳的声音给人的并不一定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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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伊人红瑾
几盏轻轻晃动的油灯对面,一人身着杏黄色道袍背负双手,静静地看着挂着墙上的一副巨画,巨画一人多高,触及地面,四角均以黄金包角。巨画上是一位碧眼童颜的老人,白发如雪,和蔼地笑着,手持一根青翠如玉的木黎,宛若神仙般。
很久很久,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切是显得那么诡异。张角沉默了好久,淡淡问道:“你们可是朝廷的人?”
朝廷?我疑惑地抬起头,打量那个略现萧瑟的背影,修长而单薄,仿佛一股轻风就可以将他吹倒在地。
“不是。”小瑾恭声道。
“女人?”张角慢慢转过身,脸色略现苍白,仿佛大病之中。他涣散的眼珠一触到小瑾娇美的容颜立刻如刀,更像是眼镜蛇那样,让人不寒而栗。我甚至怀疑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把狼一般的目光都献给了小瑾胸部。
打量不知多长时间,张角忽然笑了,很古怪的笑容,继而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我心里想,古时候夸女人还真跟现代男人有区别,他不说你身材好,却含蓄地用“祸国殃民”,这虽是个贬义词,但对女人的容颜来讲,就是倾国倾城的意思。
“名字?”张角转身,又面对那副巨画,声音淡不可闻,仿佛多花一分力气立刻就会气喘。
小瑾半天没有吱声,张角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我受不了这种压抑到让人崩溃的氛围,也有一刹那那恍惚,不知什么鬼指使,开口道:“草民吕布,字奉先。”说过后,我也错愕起来,随即觉得是受小瑾说她与貂蝉记忆合拼之故。
小瑾身体一震,眼神里的光芒立刻变得复杂,极具意味地深深看了我一眼。
张角轻笑一声,淡淡道:“女人的名字。”
“伊人红瑾。”
“伊人红瑾?”张角喃喃了一遍,然后缓缓地自墙壁上取下一柄刀,空中舞动,寒气逼人,帐篷里立刻冷却下来。我见气氛不对,赶紧赞道:“好刀。”
张角神色平静,语气波浪不惊,温和道:“那奉先小弟死在这把刀下可有什么遗憾?”我立刻僵硬了,紧张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张角,背上冷汗直冒。
张角微笑道:“你们不幸地踏入这个你们不该踏入的地方,只能像刚才那些死去的人一样死去。”
想到刚才被汹涌火热烤成灰的那些活人,我硬着头皮说:“给我一个让我死的理由。”
“杀人不需要理由,我觉得该杀便杀了。”张角半迷着眼,缓缓转动身体,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柄寒气逼人的宝刀。
伊人红瑾忽然道:“张角之人在近来以自身医术救护天下病难百姓无数,其事迹也广为流传,被数万子民尊称‘大贤良师’,因此徒众广布四野,亲徒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怀济苦之心,世间也因此少得瘟疫之祸,天长日久,徒众天南地北无所不有,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贫民百姓,远至草莽英雄,近至妻儿老小,无不臣拜,却不料这一切却是徒有传闻,而是草芥人命,会对两个柔弱的黎民百姓下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洋洋一席话让我目瞪口呆,张角也是一动,但口气依然没有商量的余地:“哪个朝代替换不是草芥人命?凭你刚才胆识我可以给你一个理由因为你们不能为我所用。”
“你未用过怎知不能为你所用?”
张角回头,“我张角身有南华老仙《太平要术》,从眉目之间即可看出是否忠心与我。就如吕奉先刚才所言,外面那些人虽懒散聚众,但对我却极是忠心。”
伊人红瑾比我要好多了,在这个时候仍然保持着沉稳,慢条丝理道:“其实你是怕我们将你起义聚此之事上报朝廷。”
张梁皱了一下眉头,犹豫半晌,忽然道:“你可知此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