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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恨”这个词同“爱”一样,没有理由,也不可随意扭转。不过山娘提出让煮酒帮忙的事,倒让我感觉可行,但很快就觉得不现实。煮酒待我不错,但许多事他都希望我亲身经历,所以帮我的希望很是缈芒。再者,那个鬼魂一般的人鬼才知道他这刻在什么地方?
弄明白煮酒行事,我不免讨厌山娘的“多嘴”,对此刻的环境也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尤其冷风灌入脖茎时,全无平日的痛快。
回到帐篷,山娘又提醒我不可鲁莽,我头疼的受不了,飞出一掌,登时将她打晕过去。我的力道已经达到一个境界,所以并不担心山娘会疼。我小心地将她丰腴的身体刚捂得严实,帐篷外忽然有几声脚步响起,接着是一恭敬的声音:“吕大人,有人求见。”
“不见。”
“他说是你的旧友。”
旧友?我愣了一下,道:“放他进来。”
片刻,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小心掀开布帘,接着走进一个相貌堂堂的人,他钻进来盯着我看了老半天,然后又把脑袋伸到外面四处看了一阵,再回过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奇特,应该说是疑惑,良久他讷讷道:“我、我不认识你。”
我感到好笑,同时也觉得这个人有病,冷冷哼了一声,道:“我也不认识你。”
“你不是吕布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感到莫名奇妙,难道吕布的英名还没有传遍大江南北?冷冷道:“你觉得我是吗?”
那人僵硬着半天,想走又没走,左右打量着我,自上而下,最后拍了一下脑袋,道:“我叫李肃。”
我歪着脑袋打量他,猛地想起白天董卓身边有一人说是我的孩提伙伴,李肃?李肃是谁?
“虎贲中郎将李肃。”那人见我面染迷惘之色,小心提醒道。虎贲中郎将李肃?我纳闷一阵,问他什么意思?
李肃显得有些尴尬带一丝恐慌,连忙说走错了。我茫然地看着他,忽然想起离开黄巾军时伊人红瑾的交待,她对东汉历史比较熟悉,特意给我讲了几个人物,其中之一好像就有李肃。
“呃,李兄且慢。”
李肃面露喜色,“你想起来了?”
我含糊其词地点了点头,“李兄深夜造访想必有大事相告。”
李肃见我纯粹是应付的表情,干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忽然想到多年离别,回念旧日时光,给奉先送点东西聊表情意。”
我心里冷冷一笑,如果不是伊人红瑾说这个人真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想他的头颅早已滚落帐外,尤其是想到白天他在董卓身后鬼鬼祟祟的情景。我笑道:“送礼?”
“对对对,送礼。”
“送礼是假,要我杀掉丁原是真吧?”
李肃大惊,可能十分惊慌他心中的秘密如何被我知晓。
“什么礼物?带进来看看。”我心有打算,礼是要收的,至于杀丁原,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想法。李肃微露喜色,恭敬地帐外一指。我愈加讨厌这个“旧日”的伙伴,有点不爽,妈的,来到我的城还故弄玄虚。我抬起的脚在两只眼看向帐外的一刹那一下停滞,营寨原本是一片漆黑,虽有不少闪烁的火把,但我不喜无欢笑的火焰,逐令士兵将火把移向别处,而此刻帐外却有一团耀眼的火云,光彩夺目,甚至有些刺目。
我是迷起眼睛才看清那团火云,竟是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我有点失态,两只手有些颤抖,用力吐了口水,情难自禁地向外走去,宽阔马背上柔软的毛发让我想起伊人的身体,滑腻而温暖,甚至有淡淡的异香。
赤兔。
李肃虽然没有说,但我从零琐的知识中找到了最适合这匹马的一个词。
李肃趁机道:“此乃赤兔马,日行千里,爬山涉水,如掠平地,与奉先威武一配,当是天造地设。”我回过头盯着李肃,总觉得他的话有问题,什么叫天造地设?李肃相信赤兔的威力,话题也渐渐打开,“奉先与小时候长得有些不一样,如果不是今夜来访,我可能这一生都不会认出奉先。”
我有心听听李肃后面的话,有意缓解气氛,笑道:“李兄不也发育的难以辨认吗?”
李肃故作亲密,如友人般哈哈大笑几声,面色陡然一敛,神秘道:“奉先兄,想不想成大事?”
“不想。”
“……”李肃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感到无趣,知道李肃要说什么,指指帐外,道:“礼我收下了,事情我不干。咱们虽为友人,但实为路人。你可以走了。”
李肃一下呆滞,眷恋地看看赤兔,可能怕董卓怪罪,结结巴巴道:“外面还有几箱金银手饰,价值连城的玉带……”
“不要。”
李肃干笑道:“我、我知道奉先在开玩笑……”
我冲李肃微笑,摸摸赤兔的头,然后回身自里取出一柱香点燃,道:“你说吧,等它燃到尽头你不走,你可能就永远不能走了。”
李肃惊愕张大嘴巴……
“好。”一人忽地出现,煮酒狠狠地拍上我的肩膀,“好徒弟,无情多被多情误。好,师父给你物色女人的正确的,只有数量多,你才能对更多的男人生出恨意。”
煮酒从天而降,让我捉到一丝希望,急忙将他抱住,求道:“师父,徒弟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此刻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求你将九公主与小瑾接回我身边。”
煮酒立刻皱起眉头,骂道:“伊人红瑾我是没有办法,她一见我就骂我为老不尊……”我也想到伊人红瑾与煮酒间的矛盾,咬咬牙道:“哪求师父将九公主**。”
煮酒忽然哈哈大笑,看向李肃,道:“我想你若对这位狗官好一点,他会将九公主交给你的。”我看向李肃,他愣了一下,猛地一拍脑袋,结巴道:“刚才着急忘了一件事,出行前李儒大人对我说什么公主就在城内,他已派人寻找,还望吕兄三思。”
煮酒又哈哈笑道:“徒弟,快些做决定,趁董卓还未归城,若你优柔寡断过多时间,董禽兽一时冲动,贪图公主美色……”
“师父……”
煮酒打断道:“孩子,去做吧,为了你的女人总有些男人要成为陪葬。”
我用力擦着手心泌出的汗水,“九公主真的在李儒手里吗?”
李肃肯定地点头,煮酒沉默一阵,颇具玩味道:“你说在就在,你说不在就不在……”说过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
第七章 金针过穴
煮酒见我老半天没有决测,问道:“徒弟,你觉得师父这个人怎么样?”我心情阴暗的不想说话,整个身体也有些僵硬。
煮酒笑了笑,道:“师父最大的特点是,你觉得我会做的事我不会做,你觉得我不会做的事我偏偏要做。按理说,我应该将刁蛮的九公主救出,但人总有成长,如果这次她轻易脱险,就会有下一次。既然这样,不如用你的痛苦换这些女人的反思与爱。”
煮酒的话有些道理,但这世上很多话都有道理,并不昭示每个人都得按部就班。
“良禽择木而栖……”李肃借煮酒态度倾向,趁势说,触到我阴冷的眼神,他小心地向后一退。白天我驰骋沙场流露的暴戾留有心悸,他有些害怕。
煮酒看了一眼李肃,道:“回去吧!”
“可是我的使命……”李肃抬头看着我,弱弱地说。
煮酒笑道:“放心,回去准备迎接吕布就是了。”在煮酒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李肃磕头拜谢,帐外紊乱的脚步消失很久,煮酒忽然取出一把臂长的冷钢宝刀,意味深长道:“你不是想杀董卓吗?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将其杀死。”
我心里一动,但很快就觉得这是煮酒糊弄我的鬼话。
“笨蛋。”煮酒走向帘子,拉开一条小缝,确定外面无人,压低声音道:“平日看你也够机灵,这个时候怎么连敷衍都不知道。”我抬头,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煮酒努力想了半天,道:“女人的胸部决定男人的性格。”
“……”
“你有那么多女友,她们身上许多让人迷恋的不都是圆的吗?”
“?”
“唉,真是笨死了。”煮酒恨铁不成钢,狠狠地敲向我的脑袋,“圆,滑。女人的胸部、臀部是不是这个样子?”
我有些恍惚,木讷道:“是,可这跟……”
“将圆、滑两字连起来读什么?”
“圆滑。”
“这就对了吗!”
我一下明白过来,随即又有些担忧,“可是明日见董卓,他定要看丁原的人头。”
“这个你放心,师父早已准备妥当。”煮酒见我松动,神秘地笑笑,跑向帐外,不多时,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进来,“像不像丁原?”
“像。”我低头察看,“可是董卓要丁原的大军,我……”
煮酒的笑容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这就是你的事了。”接着他说了一句让我难解的话,“你不能杀董卓。”我有点不快,张开嘴正想反驳,却离奇地从煮酒眼里看到从未有过的黯然。我立刻惊愕的合不拢嘴,煮酒发现我看他,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冲我笑笑,然后转过身,沉默半晌,将他手中的冷钢宝刀一丢,一句话不说走出帐篷。我追出去他的人影已经踪迹全无。
煮酒离奇的反应很让我奇怪,呆呆苦思一阵,还是不能明白平日嘻嘻哈哈的煮酒刚才怪态,好像他迫切希望我归顺董卓。
我被煮酒的反常搞得晕晕沉沉,仿佛有块大石头透过后脑勺一点点向里钻,弄得我忒是头痛。我抬手在太阳**用力揉揉,稍稍减轻了脑袋的负担,看看熟睡牙床的山娘,决定不去想男人的鸟问题。
走出帐外,赤兔马立刻窜过来不停用他的马脸摩擦我,火红的鬃毛不时钻进我的脖子,就像小瑾温柔的手,让我一阵心痒。待发现身边是一匹马时,我慌张地向左右看看,有些脸红,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妈的,这是公马。”
赶到丁原帐篷,已近二更时分,一路我都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但直到跨进去,我的脑袋依然一片空白。(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丁原看到我有些恐慌,一杯静心的茶水竟被他拿捏不稳掉到地上。
从白天追杀董卓之时,丁原就一直避免跟我见面,他以为白天那战可以将董卓项上人头取来,用此化解我与他之间由九公主引发的恩怨。想到九公主,我顿时生出愤恨,倒觉得丁原死不足惜。我故意将冷钢宝刀的锋利指向丁原,然后察看他的神色。
丁原脸色大变,继而像是想起什么,叹息一声,悲声道:“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九公主,自问无颜活在世间,离世之前,爹爹有一事相求。”
他这番话在我预料之中,心头的仁慈心立刻因他的懦弱变得冷酷无情,直接将冷钢宝刀解下,用力拍上桌子。让我奇怪的是,丁原这时倒变得平静,全无一丝恐慌,反倒是镇定地看着我,良久道:“奉先,你真的要杀我吗?”
我一下变得不知所措,难以置信地看向丁原。
丁原没有难为我,苦笑着,慢慢从怀里解下一个小包裹,对我道:“这是荆州官印,有它你就可号令全军。”
我的良心立刻受到谴责,但很快就觉得这是丁原的苦肉计,暗暗汗颜这些人的伎俩。
“我忽然想起一个典故。”丁原取过桌上的冷钢宝刀,凝视良久,缓缓道:“荆轲刺杀赢政,就有一义士主动让出头颅,以获秦始皇信任。今有我儿吕布,我丁原死而无憾。”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但接下来的事让我反应不过来,丁原刀锋一转,猛地扎向他的胸膛。
我本能地伸出手,用指一弹,刀锋微微偏转,但没有阻止刀切豆腐般的锋利。丁原抱定必死之心,所以没有一点阻力,鲜血很快汹涌。
我一下懵了,僵立当场,有些后悔自己的冷酷,想起山娘的话,不免担心曹夕泪,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
“记住,杀掉董卓。”丁原紧紧抓着我的手,气若游丝道:“你不必自责……一切为了董卓……呃……”
我伸出手捂紧丁原的伤口,有些失魂落魄:“别说了。”
“你是英雄。”丁原挣扎着,露出一丝笑容,抬起染着鲜血的手落向我的脸,“严氏在……乡下,以后发达了不要忘记她。”
严氏?我愣了一下,然后想起那个未见过面的结发妻子,心里有点酸,“对不起。”我低头无力向快要死去的丁原说道。
“不要这样说……一切为了董卓……呃……”丁原的声音与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