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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水越来越多,他前面还没‘吻’进嘴里,源源不断的泪水又喷涌而出。到最后,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吻’下去,索‘性’将头埋进他的衣服,又呜咽了半天,才算止住了哭泣,身子却还一‘抽’一达的,半天没喘过气来。
“濯,我爱你。”我抬头看他,咕哝着嘴,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说,我知道。
“我真的爱你。”
他笑。
“我一生一世都会爱着你。”
他的笑淡了一些,温柔地瞧着我,像是看到了我的灵魂。
“如果有来世,我还会继续爱你;如果没有来世,我也会继续爱你,直到有一天,我不再呼吸。”
他的‘唇’在颤抖,眼角有亮晶晶的液体溢出:“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快用晚饭的时候,我在厨房炒菜,两个孩子像做贼似的偷偷看着我,见我需要拿碗拿盘子了,他们也不说话,默默地给我递过来。我还气着贝贝中午的话,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孩子们吃了一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放下了碗筷不吃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们,这俩孩子不会被我吓傻了吧。这几年我是偷懒了点,大部分时间都是濯在做饭,因此每逢我亲自下厨,孩子们都像过节一样,吃的特别开心,今天是怎么了?菜不好吃吗?
我将所有的菜尝了个遍,没有问题啊,我又狐疑地看看濯,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两个孩子绕开凳子,走到濯的面前,相互看了一眼后一同跪下,用童稚的嗓音说道:“爹爹,今天是我们不对,惹爹爹难过,请爹爹原谅我们,我们再不会不懂事了。”
濯被震撼住了,忙一手拉住一个孩子,将他们扶了起来:“爹爹没有难过,快去吃饭。”
他们却不敢吃饭,又照着之前的样子,对我跪下说道:“娘,今天是我们不对,惹娘生气了,请娘原谅,我们今后再不会惹爹爹难过了。”
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这两个小鬼头,居然知道我是因为他们招惹了濯,才生的气!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们,他们小小的身子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小脸蛋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俩孩子,真拿他们没办法,以前他们做错了事,‘逼’着他们跪下他们都宁死不屈,没想到今天我发了一通火,竟让他们主动跪下了。
其实我的气早消了,濯说的对,孩子们渐渐大了,他‘腿’上不方便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跟孩子们说清楚也就行了,何必动那么大的怒呢。
看着两个懵懂的孩子,我的心哗啦一下软了,软成了一滩泥。
“都起来吃饭吧,今天的糖醋排骨是特意为你们做的,你们多吃几块。”
哪有娘不疼孩子的,我的孩子啊,我和濯爱情的结晶,我怎么可能不爱他们。
孩子们一听,忙从地上爬起来,濯已经给他们打来了水洗手。他们洗完之后,濯要去将脏水倒掉,宝宝先跳了起来,对濯说道:“爹爹,以后水我们自己倒,我们长大了,我是小男子汉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贝贝也跟着说道:“我也是,我也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于是,宝宝接过脸盆去倒水,贝贝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过了不大一会,孩子们回来了,却是换成了贝贝拿着空脸盆,宝宝在一旁跟着。
我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接下来,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
晚饭过后,宝宝给我们背了一篇他今天刚刚看过的医书,这孩子太聪明了,简直就是过目不忘。贝贝也不甘示弱,把我教她的兰‘花’拂‘穴’手像模像样地舞了一遍,她还没什么内功,一招一式只是摆摆样子,但也颇有几分‘女’侠的味道。
晚上,孩子们在隔壁的房间睡了,濯搂着我,我抱着濯,我们拥在一起,相视而笑……
我,水红颜,穿越三世,终不枉此生。
………………………………
若有来世(玄嚣自述)
从我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注定与爱情无缘。
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稍不注意,不仅保不住荣华富贵,就连‘尊贵’的小命都随时可能丢掉。我的“母亲”,用她的身体换来了我的身份和地位,我背负着别人想象不到的耻辱感,在睥睨群雄的同时,也在暗暗自卑着,然而在心里对“母亲”是感激并热爱的。
如果不是那一只只血淋淋的死猫,也许我不会追查到当年的教坊血案,也就不会找到真相——那个我一直称呼为“母亲”的女子并不是我真正的母亲,为了权势和地位,她疯狂地运用一切可用的手段,阴谋阳谋、明算暗算……不管那样会伤害到多少无辜的人。
她原是教坊中的琴师,抚得一手好琴,也颇有几番姿色。然而教坊中最不乏的就是多才多艺的女子,我的亲生母亲,据说就是教坊中最好的琴师。
当年父皇醉酒之后,在教坊中颠鸾倒凤,夜御数人。宫里发生这种事很寻常,没有人注意,那夜之后,有两人怀了身孕。等到月份大了,等到她们产下一男一女,这才有人将事情上报给了宫里头,生下男孩的被封为最低等的美人,而生下女孩的则继续留在教坊。
于是她抱着我步入了内宫,而我的亲生母亲,依然在教坊弹琴,后来和其他人生了孩子,那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晚照。
教坊是什么地方,除了皇帝,臣子们也可以来寻欢作乐,唯一不同的,是皇帝享用的都为处子,而臣子们则要等皇帝恩赐。
可是酒醉之后,谁又知道身子下的人到底是谁,还是不是处子?
教坊中的女子多为罪臣之后,她也不例外。她的家族曾经有些背景,鲁绩是她入教坊之前的爱人,两人青梅竹马。据说她的女儿是鲁绩的,在她换了孩子之后,那个女儿终因不足月而夭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稍有了风吹草动,教坊便被毁灭。
我本以为她是为了复仇,对她的家族来说,父皇是她们的仇人,她是应该报复的。可是我对她实在是高估了,她就只是一个普通而自私的女人,不管鲁绩后来变得又多糟糕,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染指天下,罔顾族人的冤屈——直到生命的终结,她仍然没有为家人平反昭雪。
和颜儿相遇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那年,为争夺太子之位,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母亲”虽有大将军鲁绩相助,仍是无法保我周全,便借祭天的名义将我送出宫,以求躲过一时,待羽翼丰满再予以反击。
敌人太强,我的行踪很快暴露,一路的追杀让原定的路线发生了改变,不知不觉我竟逃到了天曦都城附近。
多日的逃亡生活让我的体力透支到了极点,即使知道一旦睡下去,就有可能直接面临死亡,我仍是睡着了。
能睡觉,真好。
然而在梦里,那些杀手仍然不肯放过我,有时候我在和他们厮杀,有时候我又在逃。
不许逃——
我想命令我自己,意识里知道这是梦,我不愿自己太窝囊,连做梦都是在逃跑。然而梦里的我不听指挥,只一个劲地逃。
终于,我强迫自己醒了,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睁开眼时,我看到一个极漂亮的小姑娘,正安静地瞧着我。
对她的身份,我猜过无数遍,然而为了坚持所谓的非礼勿问,在我问了一次没有得到答案之后,我就再没有问她,只知道她的名字是红颜。
红颜,胭脂般年轻娇美的容颜,我佯装对一切都不曾在意,也明白自己颠沛流离,从此与天曦的一个普通小女孩不会有瓜葛,而‘红颜’这两个字,已深深记在了心里。
隐忍、坚持。
我想老天待我是不薄的,后宫的争斗终是过去了,不可一世的父皇怎会允许别人在他壮年之时觊觎他的皇位!在通往九五之尊的道路上,没有亲情,我冷眼看着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兄弟以各种方式死去,而我,性格喜怒无常、暴躁多变,被臣子们形容为“成不了大业”,却活得最久,终于笑到最后。
坐在旭日最高的位置上,我并不轻松。父皇已去,“母亲”毫无顾忌,与鲁绩公然在后宫中来往。那时,我并不知道她与我并无血缘,只觉得恶心与愤慨。
朝中,鲁绩一干武将粗暴地干涉朝政,很多时候,我是个窝囊皇帝。
后宫,由“母亲”掌管,为我塞进来无数美女,美其名曰充实后宫,其实,那时我便在怀疑,她是不是想让我早日有了继承人,然后我就可以完成我的“使命”,从世上消失。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潜力。在我四面楚歌的时候,我想到了反抗。我用各种能想到的方式伪装自己,暗地里积聚自己微薄的力量予以反击,这时,我遇到了拓跋睿。
他是个亡国太子,与每个宫里的人一样,他的身上有着无数故事。
我对他了解很多,又不多,大部分时候,我并不愿窥探别人的**,所以我知道纡质的亡国实际上与云泽无关,这就是为什么他并不恨云泽国,如同他的双胞胎兄弟拓跋弘焘一样,后者甚至做了云泽的将军。
他有他的复仇目的,我有我的兴国伟业,于是我们自然而然地结成了同盟,他帮我暗杀政治障碍,我保护他的组织在白道上畅通无阻。
那夜,他与我喝酒,酒过三巡,话题远了,他问我:“你可知,云泽国焱王妃的闺名?”
我暧昧地笑:“怎么,你与她有过一段?”
他素来风流,倾倒不知多少名门闺秀、贵族公主。
“呵呵。”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那样的女人,我高攀不起。”
我差点忘了,这世上有一种女人,他是不碰的:端庄、贤淑、死心眼。
“她叫红颜,天曦国姓水,嫁到云泽刚好就是霍水红颜。”他笑着举起酒壶,饮下一大口酒。
红颜?!
久违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明明知道失态,我仍是急切地说道:“帮我查有关她的一切。”
当薄薄的资料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只扫了一遍,便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我,错过了吗?
一定是那个叫红颜的女孩,温柔恬静,笑容温暖。听说她已长大成为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我虽未能亲眼见到,却能描绘出她的美貌。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我愿用三座城池,换她为后。
明知不可能,我却为了,哪怕结果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她嫁了,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别人看不出,我却是知道的,那个男人并非池中之物。
自己得不到幸福,我却希望她幸福,我想她那样的绝世佳人一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是,我再一次错了。
在得知她受了委屈,离开炅城的时候,我曾派人去找过她。
可是我为什么总是晚一步,为什么总是错过她?她终于爱上了除霍君燿之外的男人,那个男人却不是我。
靖王,霍君濯。
老实说,依我的性格,是看不起霍君濯这样的人的——他太与世无争,平淡地做他的闲散王爷,没事和花花草草为伍,救助的也都是些平民百姓。男人,总该做出点轰轰烈烈的事业的,至少,那时我是这么想的。
既然她又爱了,便爱了吧,好在我对她只有年少时的记忆,我如此安慰自己,继续做我该做的事。
再遇到她,并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当时的我只是好奇,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女子,武功出神入化。我想,如果她能为我所用,我便能睡个安稳觉,当然,前提是她不想要我的命。
她当然对我的命没兴趣,否则也就不会出手相救。我带她回宫,让她做我的贴身侍卫,其实除了安心,还有一点点私心——我觉得她的眼睛与红颜非常像。
她说她叫颜如玉,真恶俗。
名字不错,用在她那张平凡无奇甚至有点丑陋的脸上却是格外的不相称,我肆意地嘲笑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到羞愤,然而,却什么也没看到,真是扫兴!
那日午睡醒来,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记忆中美丽的眼睛,我叫她丫头,从前我这么叫过她。
回过神之后,我懊恼不已,她怎会是红颜那个丫头呢,她和她,差别那么大——只恨自己当时根本不知道世上的易容术可以让人真假难辨。
不过从此之后,我对她的感觉莫名好了很多,于是我处处让着她,甚至说有些宠着她——这样的行为有时也会令我困扰,我想,也许收了她为妃,也是件很有乐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