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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想偏了吗?
水红颜自嘲一笑,她倒希望自己能笨一些,不要那么敏感,可惜这婢‘女’比她还要笨,‘欲’盖弥彰。
心好痛,却再没有那种痛到快要死去的感觉。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与失落,故作冷静,淡淡道:“今晚我不会去找他,但他欠我一个解释。”
“奴婢不懂姑娘的意思。”婢‘女’嗫嚅道。
你不懂,他懂。
水红颜浅浅一笑,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房,看似轻盈灵动的步伐,实则每一步都沉重如铅。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会令霍君濯想要躲着她?在他离开的前一日,她差点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他临行的时候,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为何给她治好了病,他反倒不要见她了呢!
她与他,相识半年,相爱一个月,又分别半年……难道,他们的缘分仅止于此了……
好不甘心,可是除了他不再爱她、所以会躲着她,还有别的什么理由能让他对她避而不见?
潺潺清泉濯我心,我心已许,君心何在?
回到屋中,在掩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看到外面跪着的婢‘女’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拍掉‘腿’上的尘土,一路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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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第204章 沫沫姑娘
无眠了一夜,水红颜终是没有食言,并未跟随那名婢‘女’去找霍君濯。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第二天,一直伺候她的那名婢‘女’没有出现,端‘药’来的是一名面生的小丫环。仔细辨别了‘药’的成分,她确信其中不含治疗心疾的‘药’物,是补‘药’无疑。
她压抑着喝完了‘药’,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抹不去的淡淡哀愁。
“靖王可有什么吩咐?”
小丫环怯怯地答道:“王爷让姑娘安心调养好身子。”
“只说了这个?”水红颜紧迫地盯着小丫环慌‘乱’的眸子,直看得小丫环快要哭出来。
“王爷他、他还说了,姑娘愿意住多久便住多久,只要别去逸尘居打扰沫沫姑娘就可以了。”
“沫沫姑娘?”这名字比祸水红颜好听很多啊!水红颜轻轻笑了。
小丫环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忙问道:“颜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水红颜给了小丫环一个极温柔的笑容,淡淡道:“你替我转告靖王,谢谢他的护心草,也谢谢他这段日子的照顾。我不是不识趣的‘女’子,其实不论发生了什么事,知会我一声便好,用不着瞒着我。”
小丫环一愣,小心问道:“颜姑娘不生气?”
“我当然生气。”水红颜故意板了一下面孔,在小丫环吓坏之前立刻又恢复了笑容:“我只是在气,为何不将事情早些告诉我。无论如何,我和靖王也算是朋友一场,他回来这么久,不‘露’面也就算了,无论如何也该让人告诉我一声的,也免去了我这些日子的……”
她没有将‘挂念’二字说出口,只是更加温婉地笑了笑。
小丫环呆呆地看着她,在水红颜面‘露’诧异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脸红着解释道:“颜姑娘,你好美。”
“谢谢。”水红颜用力掐住了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不动声‘色’将失落掩去:“你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小丫环‘摸’了‘摸’脸蛋,羞涩地答道:“颜姑娘,我叫小米。”
“小米……也是个可爱的名字呢。”
小米更加害羞,红着脸低下头道:“奴婢去洗碗了,姑娘好好休息。”说完,小米飞快地拿起空‘药’碗,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看着小米远去的背影,水红颜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固执地用手背拭去泪珠,用力呼吸了几口,刚刚将眼眶中的泪水‘逼’退,一‘波’更强烈的辛酸感刺‘激’地她留下了更多的眼泪。
她站在原地,一边用力地拭泪,一边泪水奔涌,怎么擦也擦不尽。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连自己的眼泪都控制不了,又如何能左右其他人善变的心!
“呜呜……”她终于哭出声来,却是断断续续,低低咽咽。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怎能放声哭泣,她做不到啊!
体内的真气开始到处‘乱’窜,倏地,她一个飞身跃出房‘门’,漂浮到空中。真气带动了她周围的空气,形成一个漩涡气流,随着真气的增强,漩涡越来越大,气流也越来越强。顷刻间,院中大槐树上满开的白‘色’槐‘花’悉数被卷到半空中,她裙裾飞扬,如墨的长发与身上的轻纱挽带一起飞舞,那场景,既诡异又妖魅,美轮美奂。
‘花’瓣之中,掌影四起。一招江城飞‘花’,纤纤‘玉’掌如落英缤纷,姿态飘逸,煞是好看。一招雨急风狂,四周的‘花’瓣迅速飞旋,杀气暗藏其中。又是一招散‘花’势,白‘色’‘花’瓣有序地朝四面八方散去,凌厉的掌风将指甲般大小的‘花’瓣从中整齐切开,散落一地。
水红颜右手往前灵巧一探,将一朵娇小的槐‘花’拈在了指尖,脸上的泪痕早被刚才的强风吹散,她掠过院墙,在院子外面的小路上站定。
“鲜‘花’赠佳人,沫沫姑娘。”她将槐‘花’递到一名身穿绛紫‘色’蚕丝百‘花’裙的年轻‘女’子面前,微微一笑。
‘女’子很美,约‘摸’十六七岁,鹅蛋脸,柳叶眉,杏子眼,菱形的‘唇’呈浅蔷薇‘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季沫沫在惊讶中不由自主地接过水红颜递去的小小‘花’瓣。
水红颜笑道:“猜的。”
“猜的?”季沫沫诧异地打量着她。
“听说王府来了位娇客,早就想去拜访,无奈王爷不允许我们去逸尘居打扰。”水红颜谈吐自然,没有表‘露’楚一点点对霍君濯的爱与恨:“王爷很重视沫沫姑娘。”
听水红颜这么一说,季沫沫脸微微泛红,道:“濯真的这么说吗?”
濯,他竟让另外一个‘女’子称呼他为濯吗?原来,名字真的只是一个称呼,根本就没有唯一‘性’,就如很多人都叫她‘颜儿’,虽然在她的心里,她只是他一个人的颜儿。
水红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濯对我是很好啦,他平时对别人都冷冰冰的,只有对我……哎呀,我在说什么呢!”季沫沫忙住了口,眉眼间都是笑,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幸福模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察觉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季沫沫心里不禁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叫红颜,靖王是我师兄,我在此暂住,不日便要离开。”水红颜自嘲一笑,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最妥帖的吧!
季沫沫满脸疑‘惑’,毫不客气地说道:“可是濯他没有提起过你。”
水红颜一怔,随即答道:“我刚入师‘门’不久,可能师兄觉得我身份低微,不值得向姑娘提起。”
“哦……”季沫沫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蓦地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问道:“对了,刚刚我看到你飞在天上,周围全部都是‘花’瓣好漂亮!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好看么?”水红颜勉强地笑了笑。方才她心情动‘荡’难安,引起体内真气‘乱’窜,差一点走火入魔。若不是在空中被冷风‘激’醒,只怕她现在轻则经脉俱断,重则一命呜呼,其中的凶险,又怎是单单‘漂亮’二字可以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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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第205章 深深自责
季沫沫没得到答案,小脸倏地一沉,埋怨道:“你好没礼貌,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
水红颜愣了愣,不知是该说她脾气耿直,还是该说她不通人情世故。耐着‘性’子,水红颜解释道:“我方才用的是落英神剑掌。”
“落英,是落下‘花’瓣的意思吗?嗯,刚刚你确实是舞得‘花’瓣都在飞,不过神剑又是什么意思?神剑掌,难道说掌和神剑一样厉害?我是不信的,这掌是血‘肉’做的,怎比得上神剑,无非是一个噱头罢了。”季沫沫不等水红颜说话,自顾自地作了一大堆评论。
水红颜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礼貌‘性’的微笑,并不为自己的武功辩解。
季沫沫并非真的愚笨天真,她见水红颜只笑不说话,便明白了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收敛了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她绽出一个微笑,倒也是极为端庄贤淑的:“既然姑娘和濯师出同‘门’,想必武功是和医仙前辈学的了?”
水红颜笑笑,并不打算和季沫沫深‘交’下去。不过听季沫沫的口音,觉得很是熟悉,于是问道:“沫沫姑娘不是云泽国的吧!”
季沫沫一怔,又一笑:“姑娘好眼力,不过我祖籍确实在云泽,在曾祖一代到了天曦国经商,我是出生在天曦,在天曦长大的。”
天曦,好亲切的称呼。虽然在皇宫里过得并非如鱼得水,但能和晚晴在一起,能经常见到灏皇兄、晞皇弟,并且没什么俗事来打扰,水红颜现在觉得那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
“云泽路途遥远,姑娘怎么到了这里?”
“我曾祖临终前曾有遗言,要将尸骨运回故里安葬。前些年家里生意繁忙,无暇顾及,这次我随父亲一起回云泽,一圆曾祖的遗愿。”说到这里,季沫沫脸上出现凄楚之‘色’:“盛葬完曾祖之后,父亲领着我在云泽游历,不想这里发生了战事,我们便急急赶回天曦。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劫匪,家父和家将们全都遭遇不幸,若不是濯及时救下了我,只怕我也……”
两串清泪顺着季沫沫的脸庞滴下,我见犹怜。
如今云泽政局动‘荡’,霍君燿并不像霍君櫂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相反,半年的时间内,他率领军队一连攻下了五、六座城池,声势越来越壮大。
战局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年轻的壮丁大都被征兵了,土匪、强盗横行,几十个人拿着十几把砍刀便敢占山为王。官家分身乏术,对歹徒们听之任之,以至于世人多不敢远行,若非出行不可,富人定要请上大队镖师,穷人就只能听天由命。
季沫沫的遭遇并非偶然,很多家庭都遭到了类似的灭顶之灾。水红颜一想到这些,就无法不去自责。当初若不是她帮助霍君燿,或许最多一两个月,战争就能结束。权衡之下,以霍君燿的命换来天下太平,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的事。现在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可以说是她间接造成的,她是害死那些无辜生命的侩子手!
祸水红颜,难道指的是这件事吗?她本是不信这一说法,现在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祸水。
“对不起……”她不知是在对季沫沫说,还是在对全云泽的百姓说。
季沫沫从袖口里取出一块手帕,将泪水拭去了,哽咽了一会,不好意思地说道:“让你见笑了。”
“是我不好,不该提姑娘的伤心事。”水红颜黯了一双漂亮的眸子,心情无比低落。
“都过去了。”季沫沫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方才还泪水涟涟,这一会又在幸福地笑:“也许是老天怜惜我,让我遇到了濯,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师兄他……和姑娘很相配。”水红颜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违心的话,她原以为说完之后会轻松一些,不曾想话音落下,她的心也随之跌落,疼得让她想逃离。
季沫沫自信地笑道:“别人都这么说呢!虽说我爹是商贾出生,但我娘是天曦国‘侍’郎之‘女’,我从小琴棋书画、针织‘女’工样样都会。我大哥继承家业,在天曦国京城经营了十几家铺子,虽然比不上楚落哥哥家里那么富有,但也是个有名的大富人家;我二哥两年前高中榜眼,现在外放做官,早晚能回到京城任职。对了,你家中是做什么的,怎么到了这里,看样子你也不像是本地人。”
楚落是天曦国首富,听季沫沫的语气,像是跟他很熟的样子,想必她家里真的也不一般。这样的家世,又是个清白的身子,确实能与霍君濯相配。
水红颜沉‘吟’片刻,云淡风轻地答道:“我家中兄弟姐妹甚多,我又是庶出,所以……”
她没有说下去,季沫沫已经明了地点头道:“那你也算是个可怜人。这样吧,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我去跟濯说,让他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这样下辈子也有个依靠。”
水红颜失笑,让霍君濯给她找夫婿,还真是讽刺。不知他听了这些话后会作何感想,也许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