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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消息之外就别无所获。
就在此时,房玄龄看向的那个方向,伸出了手:“你看,那是谁为何在宫中如此放肆的狂奔”
“是谁敢这样大胆嗯”长孙无忌也看了过去。
此时天光大亮,他们能看到远远的奔行而来的那个身影,只是两人长期熬夜在烛火下批阅公文,双眼早已看不清如此远的距离了。只能隐约的看到个大概,一个身着铠甲的人,腰佩横刀,正横冲直撞的向着立政殿而来。
“胆敢在宫中佩刀而行,此人身份定然不是一般人只是会是谁呢”长孙无忌喃喃的道,不知怎的,他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个人影他越看越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隔得甚远,看不真切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那不是楚王殿下么”站在两人身侧的武将一列,屈突通忽地说到,他们这些家伙,现在身体状况比起那帮文臣要好得多,一个个能吃能睡的。听闻前面些日子,几个老家伙还一起去了一趟万花楼,在里边折腾了一整宿。
还记得当初听闻此事的时候,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在中书省的官邸里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大唐勋贵吗一群国公国侯居然相约一起上青楼,简直是丢尽了大唐勋贵的脸面。房玄龄和魏征当时就想冲出去,去那青楼堵住这帮老不休的。结果被长孙无忌拦住了,这些事儿说起来大家都只当个笑话听听便罢,要是真的深究起来,那么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谁的屁股下面没有两坨屎哪怕是魏征这个千古人镜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一大家子张着嘴,靠朝廷那点俸禄,喝西北风都不够。
扯远了,现在再回到立政殿前,屈突通叫破了来人身份,长孙无忌面色大变:“不好,是那小子回来了,不是还有两日么准备好今天让圣上赐婚,将一切都盖棺定论,到时候就算他回来也于事无补,没想到”
长孙无忌说的小声,但是却瞒不住站在他身边的人,就听得屈突通怪声怪气地说到:“怎么,想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现在老夫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哈哈你瞧瞧,长孙大人的脸色哈哈”
“你,你这匹夫,幸灾乐祸不就是一个小子么,老夫岂会怕了他去”长孙无忌一甩袖子,不再多言,只是在一边吹着自己的八字胡,看来是气得不轻。
第十三章 生物学家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立政殿前传开。房玄龄手捋胡须,一阵老怀大慰。许久没这样开心过了整天都是家事国事天下事,担忧这个担忧那个的,真是让他倍觉劳累,但是现在这样大笑一声,却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
俗话说的好,笑一笑,十年少。果不其然乎房玄龄在心中如是觉得。只是他的笑声却让在一边的长孙无忌尴尬不已,捋着自己的胡须,平日里最爱惜的八字胡都被扯断了好几根,疼的他直吸冷气。
“哈哈”房玄龄再次哈哈大笑,长孙无忌今天失态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这可不像是平日里足智多谋的他呢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房玄龄想着这些,却见到李宽已经大步到了近前,连忙行礼拜见:“臣房玄龄见过楚王殿下”
“见过楚王殿下”群臣一同跟着行礼,只有长孙无忌昂着头,站在一边,不做声。
“好了,诸位何必多礼该干嘛的干嘛去”李宽现在满心思都是找到李二问个清楚,哪里还有心思去和这些大臣客套。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谢殿下”群臣直起身体。
“不知”魏征出言问道,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见李宽径直的走向了立政殿的大门。
“殿下”群臣讶异。
“不要多管”魏征正想上前,结果却被房玄龄一把拉住。
“房大人,你拉我作甚”魏征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有些事儿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掺和的”房玄龄小声地在魏征的耳边如是说道。
“怎么会是外人。天家无私事,皇室的一举一动皆关乎江山社稷,吾等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魏征就是如此执拗,谁说都不信。
“随你去吧这件事儿可不简单,谁碰谁倒霉没见到当事人都站到一边去了,这事儿只能皇上和殿下相互妥协解决”房玄龄瞄了一眼站在一边装作这一切与我无关的长孙无忌,不再多言。
“这”魏征停下了脚步,这事儿说起来还真的不关他多少事儿,只是他给自己下的定义是直臣。而非忠臣。只要皇帝有做得不对的,哪怕是当廷顶撞,他也要说道说道。
“去啊怎么不去了”房玄龄带着点调侃的问道说道。
“这”魏征灿灿的说不上话。
“哈哈魏黑子也有吃瘪的时候”武将群中传来一阵大笑。不用说笑得最欢的定然是那几人,他们可不在乎什么朝野规矩,都是滚刀肉,习惯了就好
李宽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动静。大步的走进了立政殿。
李二高坐龙椅之上。俯瞰着天下的一切。见到进殿的李宽,双目一闪,盯着他带着一丝的考究还有一丝的赞赏。
“儿臣拜见父皇”李宽躬身行礼。
“宽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起身说话吧”李二看了看身旁的沙漏,离朝会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来人赐座”
“遵旨”立即有内侍上前,手里端着一把椅子,这东西这些年在大唐疯狂的传播着,像是入侵了美洲的亚洲鲤鱼一样。高门大户,寒家小院皆能看到这东西的影子。比起之前的蒲团。这东西坐着明显的舒服得多了。
“谢父皇”李宽拜谢,但是却丝毫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怎么不坐”李二诧异的问道,这些年已经少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了,哪怕是李渊,也不再随意的显示自己太上皇的权威,不再每逢节日就召集旧臣在他的太极宫操办酒宴了。
“孩儿有一事不明还望父皇指点”李宽直言不讳开门见山的说道。
“宽儿不妨直说”李二捋了一下自己的短须,说道。
“敢问父皇丽质是不是要嫁给长孙冲”李宽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他怕得到不愿听闻的消息。
“确有此事怎么,宽儿有意见”李二面色一冷,似乎有点恼怒的感觉。
“确实有点不同的看法不治孩儿可否讲出来”李宽似乎没有注意到李二脸色的变化,出言说道。
“说来听听”李二不禁脸色阴了下来,说话的语调也冷了下来,他不是没有容人之量,朝会之上当众顶撞于他的大臣不是没有,那些人他都能容忍,并且许以高官厚禄,又岂会是小肚鸡肠之人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质疑自己的决定,所以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讲,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一家之主岂能犯错
在古时候,有些人是不能有错的,例如一国之君,国君是不会错的,错的是国君身边的那些进谗言的小人,所以什么诛晁错,清君侧,什么勤王之师等等称谓就是从此而来。除了国君之外,还有一家之主,一族之长,这些人的权威是一定要维护的,这是家族存亡的关键,族长是英明的,是没有错的,错的是下面的人,理会错了族长的英明决定。像这样的事儿其实很多,什么喜妹啊,褒姒啊,妲己啊都是被历史推出来的替罪羊,她们魅惑君上,荼毒苍生,从而有了红颜祸水之说。
扯远了,回到正题。李宽直言自己不同意将李丽质许配给长孙冲,让李二觉得很难受,但是却没有发作,静静等着李宽的后话。
“父皇,你可知道,为何三皇五帝以来,定人伦,五服之内不得通婚这千古流传的规矩,为何不像对父母孝顺,对国君忠成那样为世人所接受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什么亲上加亲的借口,让表兄妹,堂兄妹喜结连理”李宽先是问出了一些问题,从遥远的三皇五帝说起,在这个时代,只要牵扯到上古时期的圣贤,那么说出来的话都会重三分。
“这个”李二想了想,似乎没听说过这些啊再说了三皇之中伏羲与自己妹妹女娲结合生下人族,那有什么五服不得通婚的规矩
“父皇可知,人其实是由许许多多的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粒子组成的,家师称之为细胞这涉及的是一门学科,被称之为生物学我们这天地寰宇,八荒,所有的生命皆能包含到这个学科里边”李宽侃侃而谈,什么生物学,这家伙就知道后世的一些常识性的东西罢了,至于细胞,他初中生物时常得零蛋,倒是杀死了不少的脑细胞。
“生物学,这又是科学家的一个分支吗科学家到底有多少分支”李二一听扯到了科学家,有了一点兴趣,对于这个可能是潜在的敌人,他是一丝都不会松懈,能多了解一些是一些。
“科学家分为两大类,一为自然科学,一为社会科学这生物学属于自然科学的范畴”李宽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又和五服不得通婚有何关联”李二也是个倔脾气,喜欢刨根问地,既然是李宽师门的知识,那么多了解一点就是多了解敌人的底细,所以他此时倒不在意什么朝会的时间了。
“生物学认为,人是由无数的细胞组成,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各种疾病,这些疾病是以一种无法言语的方式携刻在这些细小的细胞上的,五服之内,血缘关系相近,他们的身上的细胞也就有很多的相似之处,而相同的带着的疾病印记的机会就更大,当这些印记多到一定程度,人就会生病”李宽没有说什么基因之内的专业术语,他也不懂,只是转着自己那不算聪明的脑袋瓜子,想着一些比较通俗的语言来描述一下遗传病。
对于李宽来说这些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东西,他自己都不懂得多少,但是李二这个更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来说,被忽悠是必然的:“宽儿,你是说,丽质嫁给长孙冲很可能生出天生残缺的孩子”
“父皇英明”李宽此时真的挺佩服李二的接受能力,这样的事情他都能接受得了,而且从容不迫。
“可是,据朕所知,好多英雄豪杰的父母多是亲戚关系,这又作何解释像那二贤庄单雄信,勇武过人,是当世罕有的豪杰。其父母亦是表兄妹,怎么没有见到他身体残缺先天顽疾反而朕与你娘,可谓是毫无血亲之源,宽儿你却是天神体弱多病”李二一番问话,让李宽一阵无言以对。
确实,虽然近亲结婚有着种种弊端,可是却也有几率生出天才来。希特勒的父母,爱因斯坦的父母,这些皆是有着血亲关系的夫妻,可是生下来的却是那样的天才的孩子。
“父皇,近亲结合确实有机会生出天才的孩子,但是却远远没有生出残缺的孩童的可能性大啊您愿意用丽质的一生幸福换取那个未知的天才外孙”李宽还是不甘心,试图说服李二。
“行了,宽儿,朕知道你对丽质的感情,但是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真的会生出白痴孩子,但是那也是命丽质生于皇家,得到的太多,为了这一切她所得到的,注定是要付出的更多这就是宿命,而你,朕的次子,也有着自己的宿命,只是你是否愿意接过这沉重的担子李二站起身,从九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身玄色的大氅披在身上,里边是一袭冕服,临近年关,祭天大典也差不多了,这些时日一直在筹备,李二也穿的隆重起来,不然他才不会每日花上一个时辰去穿这祭天穿戴的服饰。
第十四章 交换
“父皇,果真如此决定”李宽也跟着站起身来,他焦急地看着站在高台上的李二,眼神充斥着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父皇吗为何当初抱着丽质哈哈大笑的父皇会变的如此的陌生,这冷酷无情的决定,真的是出自那个一直爱护着丽质的父皇还是说权利的巅峰站得久了,俯瞰天下久了,真的消磨了他心中的感情
“宽儿,这天下虽然是我们李家的,但是也是天下人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论你出生贵贱,只要在这天地间,就没有不受束缚的自由”李二看着身边的沙漏,还有半刻钟:“朕是这天下之主,这天下真的是朕的么那些怀有异心的人真的全都消失了天下真的全部归心了”李二看着紧闭的立政殿的大门,在那一边是天下群臣,是满朝文武,是这天下除了皇家之外最为显赫的一群人。那里边有多少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有多少又是心怀鬼胎的呢
“父皇”李宽还是无法接受,政治这东西还真不是他能玩得转的,他不像程咬金,尉迟恭那样善于装疯卖傻,也没有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的老谋深算,甚至连魏征的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倔牛脾气他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点拳脚,只想自己在乎的和在乎自己的人都能过的顺心如意而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