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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希望你,在三个月内,将阴阳家的现状传到那些隐秘学派的耳朵里,让他们动起来。他们不动本王怎么找到他们只有找到这些残存的诸子余孽,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李宽淡然道,他不是一个擅长于谋划的人。无法从乱成一团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到那一丝丝的线头,抽丝剥茧的找到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只能引蛇出洞。而阴阳家就是他丢出来的香饵,只要目标一动。那么他就能找到他们了。
“殿下,你这是要民女的命啊”杏仙有些凄凉,没想到李宽会让她去做诱饵,用来钓诸子百家传承者这条大鱼。作为鱼饵定然没有好下场,被投效之人抛弃,被之前的伙伴视为叛逆。是个两面不讨好的活计,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么这天下除了李宽这里就再也没有阴阳家的立足之地了。而且作为有背叛前科的她,也定然无法得到李宽的全部的信任,在新主子的心中永远都会有着一层隔阂。哪怕自己送出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赌上了先祖传下来的传承。
“怎么会,只要你做了,本王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并且。在这帮人被剿灭之后,他们身上的东西,也作为战利品奖赏给你”李宽许下了承诺。他或许对那所谓的神秘物件有一定的兴趣,但是却也没有到一定要得到的地步,所以他才会许下这样的承诺。
果然一听到这个承诺,杏仙丰腴的身子也是一震,双眸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但是却一下子就隐了下去。盈盈下拜:“既然殿下决定了。民女也只能照办,只是希望殿下别忘了你的承诺”
“怎么会忘说好让你优先挑选。那么就一定会让你先选的,这一点本王还是能够保证的。”李宽仍旧平静的说道。
“那么,民女这就告退了”杏仙带上斗篷的帽子,雪白的斗篷遮住了她俏丽的容颜,裹住了她娇柔的身躯。躬身后退,然后转身离去,洁白的斗篷渐渐的融入了远处的积雪,就像是隐身了一般,然后远远的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听着这声响的传来,站在李宽身边的怜星双颊被那咸咸的液体沾染,然后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不愿意做本王的侍女可是现在已经迟了”李宽看着面带泪痕的怜星,脸上一阵不悦。
“不是的,只是怜星担忧妈妈而已”怜星连忙伸出素手擦拭掉脸颊上的泪痕。
“别说了,怜星这名字不好听,以后别叫了”李宽不愿多说,对于这个倒贴过来的侍女,李宽没有多少的感情,就像是宫中的那么多的宫娥,他才不会去细细的认识呢,最多不像别的皇子那样去欺辱她们,对她们好一点就是了。
“不行,这个名字是妈妈给怜星取的,不能改”十六岁的少女,抬起又有泪痕的俏脸,一脸坚定的誓死要保住自己的名字。
“叫什么怜星啊真是的,一听就没有内涵,星辰远在天际,亘古长存,岂会需要世人怜悯完全就是无病呻吟,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会取出这样的名字”李宽抱怨道,他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古龙的那本绝代双骄,其中移花宫的二宫主就叫做怜星,是个痴情却又可怜可悲的女子。当初因为上课时看这本小说,让母亲被叫到学校,成为了李宽心中的一个永远难以磨灭的情节,他永远无法忘记,当时母亲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还有面对老师的控诉,眼神中的悲伤与无奈。从那以后李宽就讨厌这个名字,还有那本书,当然最恨的还是自己的不懂事。当然,这种恨也只是针对这一本书,对于别的小说书籍李宽倒是没有一棍子打翻,但是却也只在假期的时候翻看了。
在那件事情之后,他曾跪在母亲的面前,看着那个最爱他的人默默地流泪的样子,他再也不愿回想,哪怕现在时隔千年,他仍旧心怀芥蒂。以前没有见到这个女子,而且这个名字的主人也没有得罪于他,不好说出来,现在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岂能不抓住机会。
“不管你到底有多大的苦衷,只要你跟着本王,就不能叫做怜星,知道了吗”李宽不理会小姑娘的小性子,转身离去。
“不叫怜星,叫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叫做红袖吧”李宽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是因为想到自己痛恨的那一本小说,就想起了那位大师的最出名的作品楚留香想到楚留香,就想起了楚留香的两个侍女,一个叫做红袖,另一个叫做添香。而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名叫天香的小侍女,那么就再来一个红袖好了。
“红袖一点都不好听”小姑娘在身后嘀咕道,她虽然被自己养母也是师傅的杏仙交予李宽做侍女,可是却心里没有承认自己是李宽的侍女了。所以对李宽给她取的名字,心中很是有怨念。但是因为现在有求于人,所以只能自己嘀咕两句,不敢大声说出来。
第三十二章 朝露昙花
严寒的冬天总是那么漫长,徐徐吹来的寒风,夹杂着飘飞的雪花,让人忍不住会打一个寒颤。
贞观五年的正月,似乎不是那么平静,从这一年来临的前夕,贞观四年的最后一天开始,整个长安城就变得微妙起来。因为那一天,当朝宰辅,国舅爷长孙无忌的儿子,圣上最喜爱的公主长乐公主李丽质的未婚夫婿,在这长安城里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袭击了。这件事情让大唐国都长安城变得紧张起来,百姓们明显发现巡查在街道上的兵丁多了起来,见到陌生面孔都会上前询问。而且,长安城夜间巡逻的武侯更是人人佩刀,在那些阴暗的角落更是有着一些隐秘的身影忽隐忽现。
风声鹤唳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百姓们打都不敢随意出门了。这让无数人都感到非常的不便,但是却迫于这件事情关系到的人实在是他们惹不起的,长孙无忌现在就是一只刺猬,谁敢上前就扎谁。所以有能力阻止的不愿去,而其余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长孙无忌这几天清减了许多,那堆满脂肪的双下巴已经小了不少,脸上的标志性的微笑也不见了,一整天都板着脸,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至从那天接到房玄龄的消息之后,他立马带人前往消息上的那些地点,结果全都扑了个空,那些地方全都没人了,甚至有的地方的床榻都还是温热的。看来是刚刚急速撤离了。这让长孙无忌心中那口气一下子憋住了,甚至李二也感到一阵背心发凉。对世家的实力再次警惕起来。当时在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中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定然是不会泄露消息的,而其余人李二也都是引以为心腹的人。可是这些人中居然还会有人给世家通风报信。这岂能不让李二感到背心发凉这天下到底有多少人是世家那一边的要是大唐和这些世家大族起了冲突。又会有多少人站在大唐这一边有多少人会在背后捅刀子
所以李二再一次在心中升起了警惕之心,对世家大族的忌惮再一次升到红色警戒的位置。不敢再有丝毫的小觑,这些家族根深蒂固,在整个大唐的影响力实在是深不可测,谁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多少他们的人在潜伏着这帮子看似一心只读圣贤书,其实背地里做了无数肮脏勾当的腐儒,他们将自己摆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然后对世间的芸芸众生指指点点,只要不合他们的行事规矩的,那就是异端。就是居心叵测,就是有悖伦常。但是他们自己却在人后做着相同的勾当,甚至比起那些绿林强人都还要来得过分,还要肆无忌惮。
长孙无忌没办法。他从扑空之后。就知道袭击自己儿子的一定是这帮世家大族之人,不然他们没有必要会这么快的撤离,而且这些家族全都有份所以现在他都有点齐十万精兵,要将那些大家族全都掀翻的冲动了。只是被李二阻止,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因为现在的大唐还是没有那个实力和这几家同时翻脸。
“辅机,再给朕三年时间,只要三年。朕一定会将这些房舍奴拉下他们千百年来铸就的神坛。不过是几个大儒的后代,居然比孔圣人的后人还要嚣张”李二有些不忿的说道。他现在能真实表露内心情绪的人不多了,长孙无忌兄妹却都在其中,可见李二对他们的信任。在其余的文武百官面前,李二是威严无尽的大帝,在黎明百姓面前,李二是仁慈的君主。只有在这几个特定的人的面前,他才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身喜怒哀乐的人。
长孙无忌从李二那里回来,坐在长孙冲的床榻之前,看着躺在床上面露痛苦之色的沉睡的长孙冲,老泪纵横,他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出声。想他长孙家一向人丁单薄,他祖父下来的这一脉到他这里都是一脉单传,而他虽然也娶了好几个妻妾,但是儿子也就只有那么两三个。其中最为出彩的就是这躺在床上的长孙冲了。长孙无忌其余的两个儿子一个天生放荡不羁,十足的纨绔,而另一个则还年幼,看不出什么来。所以长孙无忌将自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的大儿子身上,希冀将来他能在自己为他打下的基础之上,将长孙家的门楣光耀下去。可是现在开没有开始走出第一步,这个计划就这样胎死腹中,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憋屈与悲愤怎能让他平息心中的怒火
或许现在自己真的还惹不起你们这些0盘根错节的世家,但是暗地里悄悄地使绊子还是可以的吧只要手脚干净,不被抓住马脚,那么就像他们现在让自己无言以对的情形一样,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长孙无忌面色挣扎,似乎在思量其间的得失,然后狠狠的一点头,转身离去。
银装素裹的几颗枣树矗立在院落的一角,在树中间的空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凉亭,此时亭中两个俏丽的女子正在守着炭火,上面是一个小小的陶锅。在其中装着热水,还有一个小小的精致酒壶。在她们前方,一个少年正站在亭子的两根庭柱之间,手中是一把折扇。虽然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还拿着折扇,实在是显得骚包,可是不可否认穿着天蓝色长衫,头顶葛巾,手执折扇的李宽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折扇这东西起源于南北朝时期,只是一直还没流行起来,直到文风盛行的两宋时期方才真的形成一种文人间的风气,手执折扇指点江山,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殿下,酒热了”怜星,现在叫红袖,轻盈地起身,对李宽说道。
“嗯,知道了”李宽没有回头。还是那么站着,看着园中那几株老树,还有树梢上的积雪。
“主子。想什么呢为何皱着眉头”另一个小小的身影也站起身来,轻轻的伸展了一下已经开始萌发的身姿,小脸上带着纯澈的笑容问道。
“小丫头,你说主子在想什么”李宽转过身来,刚好见到小丫头不淑女的懒腰,脸上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人家又不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主子想的事情都好深奥的。天香才想不通呢”小丫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脑袋顶上的包包头里几许青丝垂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轻盈的滑过她的小脸蛋。
“就你嘴会说还不帮主子斟酒”李宽来到亭中的石桌前。石质的凳子上面铺上了弱软的皮毛,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在小天香的服侍之下。慢慢的呡进嘴中。
一线火热。就这样直直的穿过喉咙,向着胃里而去,并且在其间或作一团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这一刻李宽似乎感到了全身通透:“这酒真不错是新粮造出来的吧”贞观四年天下获得了罕有的丰收,所以酒仙居也就受够了一批新粮,酿造了这一种更加烈度的酒。这酒比起之前的酒仙酿都要纯,而且劲大,哪怕之前要喝酒三斗的程妖精。喝那酒仙酿也是三碗就醉,更别说这新酿造出来的还未曾命名的酒了。
“红袖。既然有酒,那么就帮本王弹奏一曲,当做下酒菜吧以琴曲为菜,想来后世也会传为一段佳话哈哈”李宽对站在对面的红袖说道。
“不知道殿下想听什么”红袖的古琴是随身携带的,不论走到哪里,在她的身边始终会有一个大大的琴盒,那里边装的就是她的宝贝,平时看得比命都重的那张古琴,相传这张琴在几百年前,是曹孟德府上的。曹孟德是谁三国时期大名鼎鼎的权臣,甚至称之为枭雄也不为过。之后在之后司马一族篡权夺位,取代了曹操的子孙,并且改了国名,被称之为晋这样的大人物收藏的琴尤其会是凡品而且据了解内幕的人透露出来的消息,这张琴的隐蔽角落用篆字携刻了两个小字号钟。
而从晋时起,这张古琴就不见踪影么,直到二十年前再现世间,却是流落到了一个风尘歌女的手中。当时为了这张古琴,好多勋贵世家都前去那名女子那里捧场,使得一艘新开的小小画舫在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