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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和我们攀交情,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不然的话”程处默手掌在手心中轻轻揉动,捏的关节咔咔作响,然后晃动着脖子走了过来。
“怎么,你们还真的想揍我”李宽也觉得这样挺好,他也想试试这三个家伙这段时间有没有因为读书荒废了身手,他可是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去地中海看看的。这样的好帮手可不能被一群酸儒给腐蚀了,不然的话,将来可就少了三个开路先锋了。
“让你不道歉”程处默说着就大步向前,大大的脚丫子一脚踹了过来,像是飞奔的犀牛一样,踏在地上隆隆作响。
见到大哥都冲了上去了,身为兄弟的程处亮和程处弼哪里有不跟着的,所以三人就这样扑了上来,像是三堵肉墙一样压了下来,要是一般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定然会吓得呆住了,因为这三人一边跑着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无形的气场,那是在军队里训练,甚至亲手沾染过鲜血之后才会形成的一种像是煞气一样的气势,只是这三人身上的气势也就只有程处默的强悍一点,他毕竟是大哥,年长了两岁,所以上过真正的战场,手里边有这几条人命。但是这些在李宽眼中却是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可笑。这样的气势,李宽在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具备,甚至比起此时的程处默都要来的浑厚。
“既然你们要打,那就来吧”李宽不丁不八的站着。双手在身前环抱,在三人临近的时候。一个侧身,让过了程处默踹过来的那一条大粗腿。然后右手闪电一样的敲出,在他的大腿上就要来一下狠的。
“你小子,居然这么强”感受到那一拳带起的呼啸的风声,程处默就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身手高超,他感觉这人的武艺甚至比起自己老爹都不差多少。
“休要伤我大哥”程处亮在一边挥动着拳头,一拳打出,将拳头前方的空气都要打爆了一样,他的脚踏在地上。带来了强劲的冲击,拳头就像是一个钻头一样,急速的钻破空气,向着李宽的后心而来,而在另一边的程处弼也是合身扑了上前,双手侧立而起,形成两柄手刀,斜斩而到。
两人的拳头和掌刀还未及体,李宽就感到一股子的风力。这是空气被推动从而形成的,于是他身体前倾,就像是要趴下了一般,脚下脚尖轻点。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点动间就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身体就像是射出弓弦的箭矢一样,向着已经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的程处默追了上去。对于身后急速追赶的程处亮和程处弼是理都不理,这两个小家伙还是太嫩。好多对敌的经验都没有,只知道傻傻的在后面追。
须臾间。李宽的身影就追上了前方正在发足狂奔的程处默,这家伙可是难得的粗中有细,在刚才的那一次交手中,他就感到一阵的熟悉,甚至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他感到憋屈,但是确实好熟悉的样子,只是在这刹那间没有想起来,于是他就借着刚才擦身之后向前冲的力道,继续向前奔走,同时他那一年也不见得动上一次的大脑此时却是开始思索起来,到底是哪里让他感到这种熟悉的感觉呢在
这一次他的经常死机的大脑很是灵光了一回,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就想起来了,原来是楚王李宽,那种仿佛在之前就已经料到你将会做出什么样的攻击,从而直接避开,甚至借机反击的路数,不就是那个让他们最最感到恐怖的楚王殿下最常用的么。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已经晚了,因为在他的身后,一只脚正在以一种非常惊人的速度接近他的八月十五。
“楚王殿下,这么狠啊”飞在空中的程处默在心里这么哀嚎道,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因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才是兄弟,所以在程处亮和程处弼没有被李宽打倒在地之前他是不会出声提醒的。这一点和他老爹程咬金是那么的相似,因为那家伙也是自己吃亏了不要紧,还要自己的兄弟也吃一样的亏才行。当然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要是真的关乎生死,他们却是会用身体帮你挡住全部的刀枪,这就是程咬金能够深得李二的信任的原因了。
在程处默飞出的时候,看到了在远处的柴绍,顿时更是肯定了,这家伙就是楚王李宽,柴绍可不像李宽打扮的非常随意,这位山南道行军大总管,不管在哪里代表着他的身份的腰牌始终是悬于腰间的,而且这位和柴令武更是相像,程处默和柴令武可是三天两头碰面的,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柴绍。既然柴绍在这里,那么这位一定就是楚王殿下了,这些时日消失了的楚王李宽看来是去了吐谷浑那边了,真是不够义气,自己上战场了,也不知道叫上兄弟,回来还这样嗤笑,程处默一阵不忿。
不过在见到两位弟弟被李宽打倒之后,程处默站出来揭穿了李宽的身份,之后就是几人带着李宽和柴绍去买东西了,这是柴绍十余年来第二次回京。所以三兄弟带着他去了长安城商品最集中的东市,待柴绍买到心仪的东西之后,他们才告辞离开。服务不可谓不周到,甚至让柴绍对他们赞叹不已。然后带着李宽去接了他的两个小侍女,决定这一天晚上去柴绍的府邸谯国公府吃饭。
第四十二章 一壶浊酒喜相逢
长安城,谯国公府。夜幕却微微降临,黄昏的天边挂着几抹残霞。在这硕大的国公府内,正厅之中。柴绍一家人和李宽坐在一起,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方桌前,吃着简单的晚餐。几碟小菜,一碗豆腐,还有一碗酱牛肉,这就是柴绍回京之后吃的第一顿饭。是如此的简单,一点也不符合他们一家的身份。
但是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的温馨,李秀宁坐在柴绍的左手方,不时的给他夹菜,看着华发微露的柴绍,这位大唐巾帼第一英雄有些意尽阑珊,遥想当年那雄姿英发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已步入不惑之年,多年的边关苦寒,让他面容更显苍老,但是却让人更感到一阵心安。
嫁予柴绍,这些年来夫妻之间只因柴绍心中的疙瘩从而显得疏远,但是这一次回京李秀宁却感到了这二十多年来的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她能感觉到自己夫君心中的芥蒂已经解开,不再因为那些琐事而耿耿于怀。所以她很高兴,在饭桌上也显得很是热情,就连对李宽的戏弄也少了不少。
吃着白米饭,李宽想起前段时间在高原上啃着那些半生不熟的窝窝头就感到一阵幸福,不由得狼吞虎咽起来,看得在他身边侍候着的两位侍女一阵心疼。
桌上的饭菜很是简单,这是李秀宁受了长孙皇后的影响,因为在宫中的李二要不是大宴群臣的时候也只是三菜一汤的标准伙食而已。大唐现在正是百废待兴,大肆向前发展的时候,除了那些必要的面子工程之外。对于饮食这一方面就是能省则省了。这一点长孙皇后是最大的表率。这一点李宽是一个截然相反的代表,因为他名下的酒仙居是整个长安城的最为奢侈的酒楼。甚至现在已经差不多遍布大唐各个重要的州县,在那里吃上一顿饭足够普通人家吃上半年了。所以对于酒仙居的税收则是直接上缴内府。长孙皇后直接收走了,交税比例比起农税之类的可谓是严苛至极了。
除了饭菜,还有一壶酒,这是为了庆祝柴绍回来,李秀宁才会差人去李宽的酒楼里拿的,对于李秀宁李宽哪有胆子去收她的酒钱,所以这一坛子的酒仙居最贵的十年陈酿,就这样摆在了一碟小青菜的边上,成为这一桌子饭菜中最为奢侈的东西。
“小宽子。谢谢你将你姑父带了回来,要不是这一次你去了,这个小心眼的家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通回来呢”李秀宁端起了身前的酒杯,秀手一伸敬了李宽一杯,这可让李宽受宠若惊,他这位姑姑可是一直蹂躏他为乐的,这一次的礼遇实在是千载难逢。
“姑姑,你这可是折杀小侄了,姑父想通了什么小侄可不明白”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那就是找抽了,李秀宁绝对做得出来。
“你这小家伙,就是心眼儿多算了跟你这么说话实在是费劲,喝了这杯酒。然后吃饭吧”李秀宁白了他一眼,这个小宽子怎么就是一个小滑头呢,比起自己儿子柴令武多了那么多花花肠子。而且还一直都显得很是豪爽,怎么也不像是侯君集那样的阴人。
“行了。楚王殿下,你姑姑难得高兴。你就别扫兴了,有些事情我这做姑父的也得感谢你,要不是这一次你突上高原,或许我还在钻牛角尖呢”柴绍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李宽遥遥一敬,然后一口而尽了杯中之酒。
“不说这些了,吃饭吃菜”李宽也喝下了杯中酒,然后就夹菜压下腹中的燥热,这可是当初第一次酿造的酒头,也就是酒精浓度最烈的那一点,在酒仙居的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埋藏了十余年,前不久才挖出来。可谓是又醇又烈,在嘴中显得很是柔顺,爽滑,像是最精细的丝绸一般的触感,可是喝到腹中方才知道期间的滋味,那种骤然绽放的炽热酒力,像是一团火苗在胸中燃烧。
李宽酒量不浅,但是这种高度的白酒,却是少有涉猎,他一般都是喝中度酒也就三四十度的酒精烈度,这一次被李秀宁这陈年佳酿灌了几大杯,有些迷迷糊糊的。
“宽表弟,你这一次上吐谷浑有没有见到那巍峨的雪山啊漂不漂亮听说高原上的湖泊倒映着蓝天,可是漂亮得紧,雪山上生长的雪莲可是滋阴养颜的圣品,宽表弟可有采摘一些回来”柴令武借着酒力开始了连珠炮一样的询问,这位在长安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纨绔,对于刀兵战场,马革裹尸没多大兴趣,倒是对那些风花雪月显得很是八卦。所以问的问题都和行军打仗无关。只是说道那雪山上的雪莲的时候,不仅仅是他了,就连李秀宁和李宽的两个小侍女都竖起了耳朵,显然没有那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什么雪莲啊,那东西不是那么好找到的,而且在吐谷浑被他们的大军追杀着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只顾着逃命了谁还会去想这些东西”李宽的回答招来了好几双白眼。
“好了,别为难他了,其实这一次楚王殿下在吐谷浑的战事可不是那么顺利,一开始还好,可是当吐谷浑反应过来之后,那才叫艰难,吐谷浑的王子遵王一直率领着数万大军追着楚王殿下在高原上来回奔波,足足大半个月所以什么雪莲,恐怕还真没机会去寻找”柴绍出声给李宽解围。
“要你多话,吃东西吧”李秀宁瞪了柴绍一眼,对于这两个不解风情的大小男人,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于是她再次提起了酒坛:“既然小宽子你没有为姑姑找回雪莲,那么就自罚三杯好了”李秀宁说道。
“这”李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是几朵雪莲么用得着这样在进入吐谷浑的高原地带之后,看着那长在皑皑白雪之中的雪莲花李宽确实感到很是震撼,周围都是皑皑的白雪,天地间全是雪白的颜色,可是这花儿确实绽放在其间,那随风微微摇摆的洁白中透着丝丝粉色的花瓣,还有青翠若是翡翠的叶子,都让李宽感到一种难言的震撼。可是他却没有采摘,因为他在见到雪莲花之后,悄悄的尝试了一下,结果这玩意儿在系统中出售的价格却让他感到很是无言,他原本以为至少需要数十万甚至上百万才能弄到手呢,哪知道这东西只要区区两万点的能量值,这算什么两万点说起来是不少,但是相比起在吐谷浑搜刮了一番的李宽来说,这一点就算是九牛一毛的一毛都算不上,所以他就没有去爬那严寒的雪山,因为需要的话,随时都有。
哪曾想,会因为这个又一次被李秀宁给惦记上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要是在灌上几杯酒,他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于是赶紧解释道:“不过我这一次运气好,虽然没有刻意去寻找,但是还是顺路采到了几株,只是没有带在身边,这样吧,明天就给姑姑送两株过来”
“这才乖嘛不过刚才你刻意隐瞒姑姑,这个罪过可是要惩罚的,好久没有听到小宽子你唱歌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也唱上一曲,算是给你姑父接风洗尘吧”李秀宁脸上多云转晴,但是还是没有放过李宽,这不又提出了要他唱歌。
李宽喜欢唱歌,不时地就自己唱上几句,虽然时隔多年,当初时常哼唱的歌曲已经不大记得歌词了,可是还是喜欢,这是他还能想起自己到底是来至何处的一个眷念了。
“那好吧既然不唱歌就要喝酒,那就唱一个吧”李宽看着李秀宁提在手中的酒坛子,一时间只好同意了,他不是贪杯的酒中饿鬼,所以对于这在别人眼中的千金难买的绝世佳酿,他是有些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