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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人送侠王,令人敬佩,只是十三阿哥绝非能担当皇上所期盼的重任。”
一句话,皇阿玛的目光直锁着十三的目光,徐徐地问:“十四阿哥呢?”
黎青更是一笑道:“十四阿哥心不在朝堂,若是臣没看错,十四阿哥是骏马,是苍鹰,不过心在万里草原,水击三千里。不在紫禁城!”
皇阿玛一惊,点头不语。
沉吟片刻,皇阿玛地目光直视黎青问:“十四阿哥如此,那你黎青的心又在何方?可还眷恋嵩阳书院?”
“是!”黎青毫不迟疑。
皇阿玛冷笑几声摇头。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船行至德州,皇阿玛想微服上岸一游,经过一路颠簸,我也有些晕船。
皇阿玛提出在微服在小镇上住上几日,我自然乐得下去玩耍。
于是龙舟缓缓前行,只放下一叶小舟载了我和皇阿玛、十三、十四、黎青、李公公、张廷玉上了岸。
我们还是扮作商人进到了小镇。
德州比起之前的小镇,显得紧凑而简陋,一路上许多小贩叫着买些柴米,码头上涌塞推搡一片混乱。
我们先寻了个落脚的地方住下,不敢张扬,只寻了个不起眼的客栈。
店主是个老秀才,为人和气,二楼是客房,一楼是酒馆,白日里下面喧闹,我很住不惯。而黎青却是饶有兴致地听那些来往过客的闲聊,很多短打装束面目凶悍的人,我见了就不由躲避。皇阿玛却说他们是漕帮地好汉,是好人。听十三哥介绍,大清的漕运码头,只靠了官府很难维持,龙蛇混杂。形形色色地人很多。很多时候要依仗漕帮,所以官府对漕帮都是敬畏有加。十分客套。听说前年官粮在河道遇到大雨,罕见地大雨中几条船触礁险些沉船。就是漕帮的人及时赶到,救了十艘两船,事后官府奏请,朝廷还嘉奖赐匾。我听得神奇,似乎看到了当年地武打剧。也觉得有趣。
吃饭时,大家下楼去用膳,十四却迟迟不肯下去,三催四请地也不见动,我来到他房里喊他,他却嘟哝道:“你看看那个地方,也能吃饭?脏得像猪窝!”
我被他那认真负气的神色逗笑,心想十四才真是个阿哥,金枝玉叶。果然娇贵。
就逗他说:“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呀。有饭吃就不错了,上岸时那些灾民饿得伸手讨饭地。见到这些饭菜就要乐疯了。你真是少爷命。当年我们在大学,毕业时同学们聚餐,还不是随便寻个小馆,什么大盘鸡,麻小,水煮鱼,有什么吃什么,大学生活里更是没见过什么好吃的,有吃地就不错了,偏你讲究。就你这个性子,就呆在皇宫罢了,我怕你出去就要饿死!”
他不服气,扫我一眼说:“吃了也不怕肚子里长虫子,张中堂和李公公都糊涂了,怎么带皇阿玛吃这种地方。还有住的地方,床下的有老鼠。”
“老鼠你也没见过?你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客气些吧。”我拉了他的腕子不容分说地下楼,在楼道里迎面一被一个头顶大盘子的人撞了一下,十四躲得快,一把推开我,盘子飞起砸在墙上,我们各自咂舌。
“你这厮,眼睛长腚沟子上了不成?”端碟子的是个小姑娘,两鬓垂下几根发辫杂着粉红色的流苏,杏眼圆睁,厉害的样子。
“你这丫头,你爹娘拿尿布给你擦的嘴呀?”我毫不服气地骂,十四拉了我一把,示意不要多事。
“玲珑,出了什么事啦?”楼上一个人问。
那个厉害的野丫头马上应道:“二叔,没事,楼下两只不长眼的熊瞎子撞翻了我端的黄闷鲤鱼。”
真是个野丫头,难道我和十四这身材像是熊瞎子?
我还要同她理论,十四抓了我地腰带拖我下楼。
皇阿玛扫了一眼十四,嘲弄道:“我们地小主子精贵呀,这些不入流的菜人家看不上眼,宁可饿肚子也不肯来吃。”十四满腹地委屈,不敢争辩,坐下来时,十三如同一个大哥哥,将一叠松软的烙饼递给他说:“来,十四弟,尝尝,德州的面食还是不错,还有扒鸡。”
十四扫了一眼,只是不屑的一眼,但被皇阿玛那愤然的目光逼视,吓得低了头。
我夹过一牙烙饼放在他的碟子里,喷香的东西难为他竟然不喜欢。
他勉强的吃了一小口,觉得还安全,又吃了两口,而皇阿玛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我心里暗笑,他却浑然不觉。
十三却毫无顾忌地喊着:“小二,驴肉烧饼有吗?来四个,还有,我上次来这里,吃过你们的那种新鲜的稻米,粉红色的那种,珍珠米。”
“哎!您请好,就来!四个喷香的驴肉烧饼多放肉,上好的珍珠米……”店小二跑过来低声试探问:“米是有,可那米的价钱客官吃过自然是知道的。”
看到了十三,笑逐颜开说:“这是十三爷,小的记得呢,前年您和那位主子爷来小店,还帮我们打走一批地痞恶霸呢。”
“废话少说,先来一碗米给我这兄弟尝鲜,我这兄弟嗓子眼细,吃不进杂粮。”十三的派头如江湖好汉。
不多时,一股香气扑鼻,泛着芝麻和麻酱香味的烧饼夹着香喷喷的酱驴肉上来。我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送到皇阿玛的碗里,然后给自己拿起一个问十四:“驴肉,你想尝尝吗?”
“脸拉得跟驴一样,还吃驴肉呢!也不怕自残同类!”尖酸刻薄的声音,我一抬头,送驴肉的竟然是哪个叫玲珑的小丫头,怎么这么讨厌,又是她。
一碗白净的珍珠稻重重蹲在桌子上,她转身就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十三哥唏嘘道:“天呢,德州的女人都这么
边说边将那碗饭递给十四说:“吃吧,十四爷,您精贵。这稻子可是有来历呢。这是……”十三看了皇阿玛笑笑压低声音说:“父亲大人前年在京城发现了一束长得颗粒饱满怪异的稻子,就留到了第二年开春奉去了社稷坛祭祖。当年将稻子洒下,生出的米就是这珍珠粉米。四哥那年可巧下淮安去赈灾,带了这稻子沿途发给了州府去种。如今,德州的稻子长势是好的,这米寻常人都吃不到。”
盛情难却,十四笑了端来吃了一口,叹了声:“这米是什么时候的?”
“这米陈了吗?”十三紧张的问。
“怎么会,去年的米,新米,当官的都不准吃的上!”小二应道。
“就他嘴刁,再生事就饿着他,饿几顿就老实!不知道民间疾苦的东西!”皇阿玛佯怒的骂道。
“不是的,这米真香,宫里……京城里的米都不曾如此香过。”十四应道。
“怎么会?你饿疯了吧?”我从他碗里夹出一点尝,真是入口清香,松润微甜,这是米吗?
皇阿玛也接过那碗品尝,点头道:“是呀,是哪个珍珠米,只是很新鲜就是。”
“京城里的爷,开眼了吧?别看德州地方小,地方小也有好东西呢,只要肯掏钱!”
我们面面相觑。
皇阿玛示意我们不要多事,不许再谈。
吃过饭,李公公要付钱,一摸腰带上的荷包,竟然不见了。
“贼!这店里有贼!”李公公惊恐地嚷道:“奴才的荷包,荷包一转眼就不见了!”
也就是话说出了的刹那间,十四纵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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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玲珑
十四大步冲上楼梯一把抓住了那个叫玲珑的疯丫头,玲珑却挥手向十四面颊抽去。我看_书斋也不怪玲珑,换上是谁家的女孩子大庭广众下被男孩子拉拉扯扯定然要不依不饶。
十四身怀武功,靠了楼栏向后一个“长虹卧波”,躲过迎面一掌,脚下灵巧的一个扫堂腿,玲珑立足未稳向后跌去,皇阿玛喊了声:“小心!”
十四竟然没有像诸多电视剧中的桥段那样,来个英雄救美比翼**的姿势,而是袖手旁观,任由玲珑向后跌去。
好在玲珑身手敏捷,跌倒的瞬间手向后一撑,总算没有后脑先着地,几个翻滚跌翻下楼梯。
“打人啦!打人啦!有人闹事!”
玲珑大声叫嚷,吃饭的人中站起许多短打装束的人,门外呼啦啦涌来一群戴着斗笠的短衣人,为首一名络腮胡大汉嚷着:“玲珑,怎么啦?”
玲珑翻起身,狼狈得脸上被碰出一块淤青,鼻子流血,手捂鼻子跺脚嚷:“大哥,这小子是来闹事的,他对我动手动脚!”
“荷包拿出来!”十四伸手道:“女贼招惹来一群贼。”
“十四!”皇阿玛喊道:“算啦,出门在外,破财免灾。”
“父亲,可她是贼!”十四一口一个贼,玲珑叉腰不服道:“哎,你有完没完了?谁看到我偷你的荷包啦?”
十四怒气冲冲道:“这边无人来往,只你端菜在此停留。”
“站在边上就一定是我偷的啦,这么多人都站在这里。你是要怀疑所有人啦?”玲珑揉着鼻子,唇上一片血红,我开始可怜她,十四动手太狠了,可气地是。人家姑娘跌到。他竟然不服。
可转念一想,我真是有病。那是贼呀,同情她做什么?
大汉来到玲珑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是你偷的?”
玲珑稍一迟疑,大汉抡圆巴掌一记耳光抽在玲珑脸上。
那么纤柔的一个小姑娘,措手不及的挨了一记耳光,愣愣了半晌哭不出来。
“拿来!”大汉一声喝,玲珑掏出那个荷包丢在地上。捂脸向楼后跑去。
大汉捡起荷包,走到十四面前,双手奉上说:“兄弟,是我管教妹子不严,得罪了!”
十四结果荷包有些歉疚,那汉子也不多纠缠,带了人离去。
围观地人散去,店小二送菜时才告诉我们。
这玲珑是漕帮帮主地干女儿,在酒楼里经常劫富济贫。除去这个毛病。玲珑可是个机灵的丫头。远近地事没她打听不出的。
“小二,这米是京城地珍珠稻吧?我们也想买些。哪里能买到?”张中堂问。
店小二上下打量我们几个,然后迟疑地说:“我们,也是在漕运码头买来的。几位客官可以去漕运码头看看。”
见小二言语支吾,张中堂也怕打草惊蛇,换了话题。5et
待回到了卧房,我才听皇阿玛和张中堂合计道:“这上等的珍珠米,是贡米,不该流落到民间。如何能在这德州的小馆子都能有珍珠米?但是京里的官员却总抱怨领到地米多为陈米。朕没有去过问,本想睁一眼闭一眼,新米也好,陈米也吧,总不会饿死这些官员。只是,那些新米去了何处?你可听小十四说了?这馆子里的珍珠米,可是比宫里的米都要可口香喷。一定有玄机!”
张廷玉思忖片刻开口道:“皇上,怕是不宜在此查访漕粮之事,还是回宫后另派钦差查访。”
皇阿玛想想,又摇摇头,手中扇子搁置,决定道:“明天,我们去漕运码头走一遭。”
第二日,我随了皇阿玛微服去漕运码头,来来往往的船只,官吏在检查船上的米。
十三冒充是京城的商贾,打探哪里能买到珍珠米,不多时就有人过来招呼他去岸边的小酒馆谈。
那个叫周小二的人带我们去看了各种米样,一个个小木斛里装了各式的米。
“客官,哪里有你们这样买米地?一看就是外行。若是自己家里吃,就趁早买些好米。听说皇上新近派了京城里那四阎王去查通州漕运码头,怕是日后再也难弄出贡米来。所以呀,现在德州漕运码头一段地米就紧俏了。”
皇阿玛故作糊涂地问:“怪事,那是怪了。四阎王是什么人?”
“京城里的四贝勒呀,为人一张铁脸不尽人情,他去坐镇漕运,怕没得好米吃喽。”
“你们这些米,是漕仓地米?”皇阿玛难以置信。
“吁!小声,贡米,不骗你们的,都是贡米。”周小二认真的说,听说我们开的价格是两倍,高兴得殷勤百倍,生怕丢了这桩买卖。
“嗯,我们家老爷子的牙口不好,嘴还叼,吃米很挑剔。从京城里买的米,都有些陈霉的味道。”
“呦,你们吃的是三年陈米吧?三年陈米是好的了,一般朝廷里大臣领的也是五年陈米了。”周小二认真地说。
皇阿玛不信地笑了摇头:“扯谎!漕运的米,朝廷都有定数,有人量,怎么会?怎么会是漕运的米?”
“嗨,说你土,外行吧?各种好米到了德州都会被换去一成,然后在当地高价出卖,这若不是官府里有人,谁弄得出漕运的米?您吃的那珍珠米,那就是这漕船上来的。”
皇阿玛更是不信,又多了些担心说:“私卖漕运的漕粮,是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