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瑶瑶果然是大小姐,说话都肆无忌惮,张嘴就是条件。不知道骆风是如何被她满嘴的条件打动,才鬼迷心窍的去跟了她。
“你要是喜欢,我那部法拉利也送你,就怕你养不起。”童瑶瑶笑了说,话音里满是鄙夷。
求我还这么猖狂,我才被十四气过,又要来受她的气。我故意撇撇嘴说:“一百万算什么,我在这里是公主,是格格,要星星皇上不给月亮,还有这么多人众星捧月般的拍着我,我凭什么回2008?”
“格格又怎么样?你看看那些清宫戏里演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哪个国家来求婚,皇上就迫于压力把你拿去和亲了。啊,是哪个公主去了内蒙还是****?唉,该不回把你嫁去沙特阿拉伯吧?听说还有哪个古代的少数民族部落很野蛮,男人以打老婆为乐来显示自己的地位的,而且一个媳妇要伺候兄弟叔侄几个人。你若是找了这么个驸马,还不跟当‘鸡’一样了?”
我恼羞成怒,刚要张嘴大喊若兰姑姑,忽然冒出邪恶的念头,笑了对她说:“我将来的婚事,那要等两年以后再说了。不过我现在可以把芙蓉姐姐你回去辛库,看看你的疯病好没好?”
这句话果然奏效,童瑶瑶脸色一阵惨白,声音也柔和了很多乞求说:“苏云,你我的冤仇都是为了一个骆风,我是曾经感兴趣过他,不过这回也看出了他这种男人的嘴脸。我爹的早对我讲过,靠男人不如靠自己,骆风巴结我不过就是为了钱。苏云,你太小看我了,我不过是和他随便玩玩。像骆风这样的男人,我随便去个鸭馆就能找到强他百倍的。”
我苦笑了摇摇头,难道这就是现实吗?我过去都生活在了真空中吗?骆风如果听到了童瑶瑶如此恶毒的评价他,该作何感想?但不管童瑶瑶此刻是真情还是假意,我必须实话告诉她,我们现在谁也走不了。
当听我说出了舍利子的消息,童瑶瑶也惊愕得蓦然无语,
“我要考虑考虑。”我打童瑶瑶离开,自己却觉得眼前天昏地暗。眼前是回不去2008,就是回去也是孑然一身,骆风已然不属于我,童瑶瑶正慷慨的把她啃过的骨头扔回给我当作条件,我总不能吃“狗剩”吧?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骆风什么时候变成了“狗剩”了。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骆风身上,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去贪图富贵追逐童瑶瑶,会有我们这回穿越大清的悲剧吗?
从小舅妈就骂我是生来的丧门星,注定了爹娘不要,没有人爱。难道一切都应验了吗?难道这人生来就真是有命?真如外婆说的,投胎那一刻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那我此刻穿越来当公主格格,算是对我以往苦难岁月的补赎吗?
“小丫头,做什么呢?”十三哥依然是笑容灿烂的跳到我的寝宫,看了我独自垂泪,慌得掏了帕子为我擦眼泪,一边哄劝说:“还和十四生气哪?你们两个真是孩子。你可不要哭了,若是让皇阿玛知道,饶不过十四。别看十四现在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怕是也不如你这天降祥瑞的格格更得皇阿玛欢心。”
我抽噎着揉揉红肿的眼睛点点头,可真没有什么能令我开心的事了。
“十三哥,我不想呆在宫里,我想出宫。”我抽噎着说。
“那可不行!”十三哥不假思索的拒绝的十分干脆。
我的哭声更大了,满心的委屈难过痛苦都渲泄了出来。
我这一哭,十三哥也慌了神,好心宽慰我说:“云儿,你乖乖的听话不哭,等明儿个十三哥打点好了上上下下,带你去四哥府里看小白鼠打仗。”
我摇着头,仍旧在哭。
“真的,那些小白鼠是暹逻国进贡来送给四哥的,可是好玩了,会列队布阵打仗。”
隔着泪眼,我看见十三哥那黑宝石般熠熠的眸子,笑容漫卷露出一排莹洁齐整的牙齿,那神态还真是可爱。
“那我现在就要去看。”我抽泣着说,不过是想暂时离开这个地方。
这可给十三哥出了难题,我看他摩拳擦掌,连连作揖说:“好妹妹,改天好吗?今天是中元节,哥哥还寻思着去逛灯市呢。”
好呀,原来是要撇开我自己去玩!我又大声的哭起来,一时间竟然现我在那个世界从小就不值钱的眼泪,在清宫却成了最得利的法宝。
十三哥屈从了,教我说,一会儿子额娘要去宜妃娘娘哪里赏菊花,让我推脱困倦想睡觉留在宫里,这样他抽这个空档带我他和四哥的府邸认认门,天黑前送我回来就是了。
我就如此瞒过了额娘,待额娘远走,忙让溟花帮我改换了装束,装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随了十三哥偷偷溜走。
反正我是想通了,这眼前的八十一天,我就尽情的享受当公主的快乐吧。从小的寂寞无依让我比同龄人更能接受现实,更能得过且过。
出了宫门,天高云淡,万里无尘。我坐在十三哥的马车里一路来到十三哥的府邸。
下人搭来一个条凳,十三哥先跳下车,又扶我下了车,仆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我这个由阿哥亲自搀扶的小太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十三哥没有娶媳妇,家里只有个通房的丫头,容长脸儿,齐齐的留海,细长的眼睛长得秀丽大方。
十三哥指了她说:“叫她蓉儿姐姐吧。”
“蓉儿,这就是你昨天还在叨念的十七格格,皇上的祥瑞宝贝女儿。”
………………………………
第十七章 皇子们打群架
十三哥胤祥吩咐蓉儿为我换上一身男装。墨绿色的夹纱袍,白绸裤,再戴上一顶朱绒顶六瓣合帽,看上来还真是位翩翩贵公子了。
十三哥也换了身浅青色的衫子,外罩浅棕色团云十三太保马甲,带了我骑上马去白云观看祈福道场。
我不会骑马,所以只能同十三哥共骑一匹马。
一路上想入非非,身后可是紧紧的贴着一位美男帅哥儿呢。我不止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还能感觉到那不时拂过脸颊的鼻息。
小厮们两名开道,四名垫后,一路飞奔到白云观,我已经热得一头大汗。
虽然白云观祈福道场的仪式早已结束,道观里人流熙熙攘攘却是越聚越多。鳞次栉比的小摊位,吹糖人的,捏面人的,卖糖花的,形形色色的货品被小商贩聚在观外。十三哥先从跟班小厮手里接过几个铜钱,拉了我在放生池边去打“金钱眼”。听说是谁能将铜钱投入“金钱眼”,谁就有福气。
就见十三哥嘴角挑起调皮得意的笑,望了一眼远远挂着的那个盆底大的“金钱”,上面有个一指见宽的四方金钱孔。他指随意一扬手,就见五枚铜钱如一条直线一般“嗖嗖嗖嗖嗖”直入那“金钱眼”,迎来一阵喝彩声。
我听见身后有人赞口不绝说:“这小哥儿好俊的功夫!”
我崇拜的望了眼十三哥,十三哥鼓励的一笑对我说:“你试试。”
我捏起一枚铜钱,对了那个“金钱眼”掷去,却见一条抛物线般,那枚钱不到“金钱眼”就掉落水中。
沮丧的仰头又望望十三哥,十三哥却笑吟吟的把住我的手,让我捏好一枚铜钱说:“再试试!”
他的手紧紧扣了我的手,身子同我紧贴,下颌就顶着我的头顶。他抓住我手对准那个“金钱眼”说了句“扔!”,我就势一撒手掷出,那枚钱真真的打入“金钱眼”。
“主子神勇!”几名小厮在后面恭维,十三哥扬扬头,岑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在说“小case!”
我紧抓着十三哥的袖子,生怕被拥挤的人群挤散,十三哥也不时的照顾我这个小妹妹,带了我在川流的人群中游走,也让我暂时忘却了一天来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
十三哥指了前面不远处飘着的一个杏黄色的酒幌“村外村”说:“‘村外村’的酒很有厚味,她家的酒酿也是极好。”
这个小酒虫,原来是被酒馋住了。我随在十三哥身后,沿着小厮们推开的一条路来到那个“村外村”。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腰上系着蓝花布围裙,见了十三哥竟然如招呼熟人般说:“十三爷,您也来了?”
“有热闹当然来了。”十三哥不请自坐,拉了我在一张方桌旁的条凳上坐定,又对正在打酒的一个杏红色衫儿的小姑娘吩咐:“似玉,给你十三爷拿一坛上好的‘不醉不归’来!”
红衫儿的小姑娘叫似玉的一甩乌黑的长辫子,“啐”了一声说:“爷又拿我们取笑了,那‘不醉不归’可是喝了三碗就门前倒的,你喝一坛子可是不想回去了?”
“不想回去就住你这里,总不能把我打出去?”十三哥摇了扇子调笑说。
似玉扭过头嫣然一笑,圆圆的脸蛋,白白净净,杏眼含情脉脉的。倒了一碗酒捧到十三哥面前,十三哥一捏似玉戴了只玉镯的腕子,却被似玉一把打掉,翘了嘴嗔怪的瞪了一眼低声说:“给了鼻子就上眉毛,小心我啐你!”
扭头走的时候还回头笑看了十三哥眨眨眼。
想不到称得上是天潢贵胄的十三阿哥原来也这样四处留情,我心里有些酸酸的不快。
一名小厮飞跑了过来,凑到十三哥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就见十三哥倏的起身,一捶桌子说:“走!去看看!”
白云观门口一队马车正在卸车,一只只黑漆楠木大箱子杂乱的摆在路边,八仙桌、大理石面的圆凳、太师椅等家俱杂乱的摆了一地,甚至还有我在宫里见过的那种嵌着金边的红漆马桶。
“四阎王六亲不认上门追债,不让十爷我活下去,老子就在这里卖家当还他银子。他娘的,为了向上面请好儿邀功,逼债都逼到爷头上了!”
气哼哼的在车上边骂边指挥的是一位大胖子,我认得他。早上的认祖归宗仪式时见过,他是十哥,就是书里说傻乎乎没脑子的那个阿哥。
车下的官兵在阻拦,为的官员不停的在制止卸车。十阿哥飞起一脚踢在那位戴着红顶子凉帽的官员脸上,大骂着:“你什么东西!敢教训阿哥!你当这官儿是谁给你的?你当真以为是你那主子雍郡王四阿哥赏你的?那是皇上的恩典。你吃大清的,喝大清的,一条狗帮主子讨债也看准了人再咬!”
那位被踢的官员捂了眼倒在了地上打滚,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听了周围的人议论说,这是皇上现户部银库亏空了一千二百万,基本没了库存银子。前些时候安徽大水,国库都没钱拿出来赈灾了。而户部的银子大多是被这些王公大臣们借走了去放高利贷了。皇上狠让四贝勒雍郡王爷胤禛负责查收户部的官员钱款,其中以十阿哥为的一群王公就是抗了不还。四哥胤禛就追到了十阿哥头上,说是再不还钱就奉旨抄家,逼得十阿哥赌气抬了家当来白云观庙会来卖,就连拉屎用的描金马桶都抬来了。这也太搞笑讽刺了,我心里不由佩服十哥真有创意,这个法子去对抗追款也真有他的。
“老十,你要干什么!”十三哥胤祥松开牵着我的手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有你什么事!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去!”十阿哥瞟了十三哥一眼,破口大骂。
我觉得奇怪了,当了这么多人,十哥怎么这么对十三哥说话,这毕竟是亲兄弟呢。
“欠债还钱,你还不嫌丢脸吗?还跑到这里来闹。谁让你借了国库的银子不还。”十三哥蹲身去搀扶地上的那位被踢伤的官员,十哥蹲在板车上说:“老十三,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跟十爷我说话?你个贱女人养的野种!”
我惊诧的看着十哥,他红着眼样子近乎疯狂,堂堂皇子骂人如此恶毒。
蹲在地上的十三哥猛的抬头起身,都不等我看清,十三哥已经一把将车上的十哥揪扯住衣襟扔摔下车。
随了众人一阵惊呼声,摔在地上啃了一口泥土的十哥一个翻滚爬起身,满脸是土,鼻孔里流下了殷红的血,样子真是狼狈。
十哥一个恶狗扑食就蹿向十三哥去拼命,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老十三,你个野种!老四的狗!”
十三哥不动不闪,只等十哥扑过来,轻轻一侧身一探脚,十哥就被这一绊又着实的摔个狗啃泥。
十三哥用手掸掸袍襟,一脚踩在大车上,手里晃弄着系着宝蓝色丝线穗子的辫梢轻屑的笑了说:“你自己摔的,我可没打你,就是长了张狗嘴,也不能喷粪胡说!”
居高临下蔑视老十的那神态,还真是比今天的老十四胤禵那副倨傲的样子还轻狂。
“十三,不得无礼!”一声断喝,人群中又挤出一个人,我也认识,是九哥胤禟,他是宜妃娘娘的儿子,我记得溟花嘱咐过我,这个九王爷花花肠子最多,心眼儿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