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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妃说:“是的,臣妾还记得,皇上亲口赞太子说他‘甚周密而详尽,凡事皆欲明悉之意,正与朕心相同,朕不胜喜悦。且汝居京师,办理政务,如泰山之固,故朕在边外,心意舒畅,事无烦扰,多日优闲,冀此岂易得乎?朕之福泽,想由行善所致耶!朕在此凡所遇人,靡不告之。因汝之所以尽孝以事父,凡事皆诚恳敦切,朕亦愿尔年龄遐远,子孙亦若尔之如此尽孝,以敬事汝矣。因稔知尔诸事谨慎,故书此以寄。’当时我就在身边,背得一字不差的。”
我再看十三时,他仍然是木讷没有表情,额娘关切地问:“十三,你若是累了就去歇息吧,难为你今天就守着额娘,可额娘也总不能耽搁你。你呀,你皇阿玛的心里明镜似的,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太子的事,你皇阿玛会分得清的。额娘都不为你担心,你也放宽心些。”
正在说着,庆宫的总管过来传话,说是太子爷急了要见十三阿哥。
十三哥惶然的抬头,随了总管去的时候,回头深望一眼额娘,我看出些不祥,追了两步出去喊着:“十三哥!”
他看了我说:“云儿,照顾额娘。”
我还想多问,那位总管陪了一脸笑,满脸的褶子挤在一处说:“格格不要再调皮,十三爷有正经事去做。”
我只觉得十三的神情不对,想他一定是有什么为难的要紧事,这该是件大事,不然平日落拓不羁的十三哥不会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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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宫变
来探望额娘,说是刚才路上踩了一脚的水,清理了时辰。是庆宫跟到避暑山庄的那些小太监毛手毛脚,打翻了一缸好酒,洒了一地水去冲洗。
“太子下面的人按说不会如此毛手毛脚。”额娘好奇地问,勤妃笑了说:“姐姐是不知吧?皇上吩咐把太子身边的人换了一遍的。”
我想,皇阿玛是动手了,这该怪谁呢?太子二哥是咎由自取,还是情非得已?没人知道。
四哥落座,看了我一眼,我忙说:“四哥来的不巧,十三哥刚被太子二哥叫去了。”
四哥面露惊异,问道:“可是说了为何?”
“左不是和十三诉苦吧?这些天,人情冷暖,太子身边的党羽都散了,那些平日随在太子身边的皇子也没人敢搭理他,也就你和十三同他近些。太子这些天总是寻了十三去谈心,十三心里也为了太子的事不大痛快。老四,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该落井下石,可是也不该立在危墙下,额娘虽然知道你们皇阿玛不会因此怪罪你们,可是心里不踏实。”
“又是老十四说的?”四哥皱起眉头,那样子十分严肃,语音也多了几分严厉。
“你们这对兄弟,真是冤家!十四他现在忙得哪里有闲暇来管你和十三的事,他躲还躲不及。平日里他和你们二哥就不亲近,和他八哥九哥走得近,你不是不知道地。”额娘责怪。
我感到些不安,因为四哥的目光里满是惑,我起身说:“四哥稍坐,云儿要去皇阿玛那边去问安,皇阿玛近来头疼,云儿去问问是否要云儿伺候弹几只曲子?”
因为皇阿玛喜欢西洋乐器,乾清宫的那架钢琴被扛了来,还带了小号长笛等乐器来,皇阿玛总是独自在鼓弄,白苍苍颓废了许多。
我来到烟波至爽阁时。皇阿玛在逗鸟。皇阿玛勤勉闻名。很少有闲暇时逗鸟。我看他地眼神飘忽不定。知道他一定也是心里在想事情。
“云儿。你来地正好。给皇阿玛弹奏一曲。轻松些地曲子。皇阿玛头痛。”我应声走去钢琴。顺口说:“云儿本来想早些来给皇阿玛问安。可是十三哥在额娘那里。说了几句话才过来。多亏了太子二哥急匆匆地寻十三哥去。不然十三哥还缠了额娘耍赖呢。”
皇阿玛抬头。手中喂小鸟地黍米洒落。慌得蹲身要去捡。我忙喊太监来收拾。却现皇阿玛如今已经心神恍惚。
“云儿。你是说。你二哥喊了你十三哥去?”皇阿玛问。我正中下怀。顺了说:“是地呀。近来太子二哥不孝。忤逆了皇阿玛被申斥后禁足在寝殿里。没人敢去搭理他。听说很可怜地。只是四哥和十三哥去地勤些。别地兄弟也没人搭理他了。”
见皇阿玛冷笑几声。我垂了眼生气道:“太子二哥好没趣地。先时得意地时候。指了四哥地鼻子骂。横竖挑眼说四哥心里没了他。总是挑他地错。十三哥那次看不过。顶了一句。反被二哥抽了一嘴巴。回来后额娘用冷毛巾敷了许久才消肿。都有些日子二哥不搭理十三哥。这会子没人理他了。又来找十三哥。真没个脸!”
我嘟哝着骂。皇阿玛却斥责道:“云儿。你二哥是储君。他一日在太子之位。就是你们地‘君’。做臣子地理应如你十三哥这般。”
话虽如此,皇阿玛多少不放心,吩咐梁九公去传十三过来问话。
十三匆匆来见皇阿玛,对答虽然自然,但是心思满腹,都不敢看皇阿玛的眼。
皇阿玛忽然提议要同十三下棋,十三哥的棋艺好我是早有耳闻,宫里许多黑白高手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一局摆上,碧玉的棋子拈在皇阿玛手里,皇阿玛抬眼看了十三一眼说:“世事如棋局,每一步都不能走错,只不过落子无悔,是要慎重的。”
十三哥应声称是,手里的棋落在棋盘上。
皇阿玛几次提示十三下错了,十三恍然的起身赔罪,皇阿玛一推棋盘问:“十三,你是个孝顺地孩子,直心实在的,不会掩饰。你对皇阿玛说,你可是有心事?”
十三慌得摇头,跪在地上连说没有事,不过这些时为二哥抱不平。
皇阿玛沉了一口气问:“你且说说,他有何不平?”
十三也不避讳,由来耿直的脾气说:“养不教,父之过,二哥真如皇阿玛所言的不孝不堪,皇阿玛又该置于何地?”
一句话惹得皇阿玛勃然大怒,掀翻了棋盘砸下,十三一侧身,棋盘打在了后背上,惊得殿外的太监们纷纷跑来看状况。
“来人,将这逆子给朕重责二十大板!让他知道什么是养不教,父之过!”皇阿玛果然大怒了。
我忙跪下求情道:“皇阿玛,十三哥一时说错了话,皇阿玛息怒。皇阿玛还是喜欢十三哥的,真打了十三哥,皇阿玛也心疼的不是吗?”
周围的太监们也来求情,这才连拉带劝的推了
出去。
我急得跺脚,十三哥说话真是耿直,我可是领教了。
回到额娘的寝殿,四哥知道此事,气得抓了十三哥就要打,但十三立在那里垂了眼眸不语,嘴角露出轻蔑地笑意,侧头说:“四哥打吧,做兄弟的难以忠孝两全,只能如此了。”
当头夜里,窗外一阵寒风呼啸声如万马奔腾,我吓得起身,身边的小宫女也纷纷跑进来。寝殿地灯亮了,额娘大步进来:“云儿,云儿不要怕!”
太监奔跑过来说:“娘娘,出事了,出事了!行宫地宫门紧闭,听说是热河一带地绿营兵来围了避暑山庄要逼宫!”
我的头瓮地一声,脑子被抽空,额娘吓得腿一软,坐到了榻上。
果然,宫变开始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但我曾经在我穿越前的世界清楚地记得,太子似乎在这年被废黜了,十三哥也因协助太子谋反而被圈禁。
我没能阻止十三哥,这是我地疏忽,我眼里的十三哥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如何会干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我忙问:“是谁的人马?”
太监结结巴巴地答:“听说是,是,是十三爷在热河的绿营军。”
一夜寒风呼啸后,又是清晨,我再见到的清晨却是阳光明媚,四周寂静如任何事情都未曾生过。
可是,一唱天变就在昨夜又了定局。太子胤因为忤逆谋反被废黜,而我的十三哥再也不能回来,因为他涉嫌帮了太子谋逆而被圈禁,皇阿玛还下令宗人府重责四十大板。
额娘病得昏昏沉沉,闻讯赶来的四哥面色阴沉,而十四哥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兄弟二人四目相对时,我看到四哥地目光如利剑要扎穿十四。
太子一党的人都受了牵连,四哥坦然的等待皇阿玛的处置,因为他也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耀武扬威的大阿哥奉了圣旨端出皇长子的身份来讯问四哥,四哥直挺了身子对答如流。大阿哥显然很是失望,还以皇阿玛的口气训诫他说:“胤,你平日持重,若是知情不报,欺瞒君父,罪加一等,小十三就是你的例子!”
恰是这个时候十分巧,听说了额娘病倒,十四赶来问安,见到了趾高气扬地大阿哥,十四逗他说:“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小弟才从皇阿玛那边过来。”
大阿哥眉飞色舞地问:“喜从何来?”
似乎预感到他就要被公布了继任皇太子之位。
十四反问道:“大哥一脸喜色,定然是有喜事,小弟才贺喜大哥的。”
大哥失望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敷衍几句离去,十四在身后骂了句:“狗仗人势的奴才!”
四哥起身,同十四四目相对时掩饰不住愤怒。
“是你们干的?”四哥问。
“什么事?”十四装蒜,但我猜他定然做了什么手脚,如果他设计害了十三哥,我定然不饶他!
“你心知肚明!”四哥一把抓起十四的衣领,若兰姑姑忙出来劝阻:“四爷,轻声些,娘娘才睡下。”
十四掸掸衣服负气的要进去,被四哥拦了说:“额娘睡下了。”
“我去看看额娘。”十四固执道。
“小十四,你给我老实些!是不是还想四哥着着实实的揍你一顿?”四哥恼火道。
额娘依然是病得浑浑噩噩,我随在十四身后出了寝殿,来到水沼旁,望着一池的芦苇,十四对我说起往事。其实,早在康熙三十七年,皇阿玛忽然册封几位年长的阿哥为郡王、贝勒时,宫里就传言说,这是皇上要分散太子一党的势力。皇长子胤为多罗直郡王,皇三子胤~为多罗诚郡王,皇四子胤、皇五子胤~、皇七子胤、皇八子胤,都封为多罗贝勒。这些皇子开始参与国家政务,统辖兵马,分散了皇太子地力量。皇太子自然不痛快,诸皇子与皇太子之间的矛盾错综复杂,日益加剧。
太子的外公是索尼索阁老,舅舅是大臣索额图。那是朝中出现了拥护皇太子和反对皇太子地两股势力。当然国舅索额图是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他是当年席辅政大臣索尼之子、孝诚仁皇后地叔父,又是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康熙二十八年他还代表了大清同红毛子沙俄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尼布楚、雅克萨两地归给清朝。但他是皇太子的支柱和靠山,皇阿玛痛恨他,以至于到了康熙四十二年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之罪拘禁了他,并且牵连了很多人。皇阿玛认为皇太子骄纵地原因就在索额图。
“皇阿玛会如何处置二哥?”我问,虽然我胜利了,我为小胤报仇了,但是我并不快乐。
十四靠了一棵大树,仰头看天说:“还用问吗?有时候,将一个在天上的人扔到地上,那比杀了他还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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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牢狱
道这就是报复,这就是复仇?我看了十四,他嘴角露“云儿,你是妇人之仁,不可以有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你可知道,当年额娘受过索额图一家多少的闲气?舅舅?四哥还喊他舅舅,屁话!”
我不知道中间有过多少恩怨,但小十四真是为了搬到太子而开心。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日,康熙帝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集文武大臣和诸皇子齐集行宫前,命皇太子允跪。
“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同伊属下人等: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
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幼时,谆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