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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进来了,四下打量,然后看到从床榻上挣扎起身的十三哥。
“不知皇阿玛驾临,未能迎驾,皇阿玛赎罪!”十三哥跪地叩,被皇阿玛扶了起来。
“瘦了!”皇阿玛端详他说,又问了句:“可是长了记性?”
十三哥惭愧的点点头。
“长了记性可还口舌轻薄?”皇阿玛沉了脸训斥,随即又看了我和四哥说:“你们倒是走的近!”
我眼珠一转接了话说
娘心疼十三哥,又无法出宫,吩咐四哥和云儿带来喜爱的小菜来看望照顾。”
“朕最恨结党营私!”皇阿玛直言不讳地扫了十三和四哥,随即长吐一口气。
我又嬉皮笑脸的接了说:“云儿只和皇阿玛一党。”
一句话逗得众人皆笑,气氛活跃起来。
皇阿玛查看了十三的棒伤,露出心疼的神色,摸摸他的额头说:“这么大了,还这般的顽劣不知好歹,听说你还带了妹妹去摘鸟窝,扎伤了妹妹的指头。”
十三哥望着我挤眉弄眼,我笑了向他挥挥拳头,以示解气。
皇阿玛吩咐我和四哥回避,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单独过问十三哥。
四哥彷徨的离开,我也喏喏地退下,只是出到院里,心里多少有些不祥的感觉。
院里的仆人和护卫都退下了,纳尔苏在外面拦阻我们说:“皇上吩咐不许人靠近,四阿哥和格格请移步去别处。”
我还是不放心,想皇阿玛不会如此疼爱十三哥,亲自来嘘寒问暖吧。
十三哥贴身的大丫环容姐儿带了我们去侧院地葡萄架下歇着,虽然天寒,但是太阳正午晒得暖洋洋地。
四哥要离去,我却推诿了说要和十三哥说会儿话,让四哥先走了,自己在庭树下望着树上一个个鸟巢,听了容姐儿给我诉苦般讲着十三哥的伤如何难以料理。
“格格可知皇上来有什么话要问十三阿哥?”容姐儿问我,满怀的忧虑。
我撇撇嘴,摇摇头,心里同样的问。
我忽然记起十三哥寝殿的后窗,应该绕道可以过去,我借口去茅厕,蹑手蹑脚绕去寝宫后面。
我凑近窗边,里面一片沉寂,心想皇阿玛在里面做什么?难不成已经走了?
忽然听到一声清脆地响声,皇阿玛怒喝道:“说!芙妃去了哪里?”
“皇阿玛赎罪,儿子愚钝,实在不知道皇阿玛说的是什么?”十三哥虚弱地声音。
“孽障!你还死不改悔!朕饶你一次两次,绝不姑息你再三,你说不说?”
“皇阿玛,儿子真是不知!”
“铁嘴钢牙了!”皇阿玛气恼的斥骂声,又是几声响动,我心惊肉跳,十三哥的声音却丝毫不服软。
“胤祥,你看了阿玛的眼睛!”皇阿玛喝道,“你看了阿玛的眼睛说,你真不知道芙蓉现在何方?”
我隔了窗,什么也看不到,但我听到了十三哥低低的啜泣声。
“十三,朕平日如何地疼惜你,你心知肚明,你怎么可以帮了他瞒了你阿妈,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丑事!你们手足情深,难道阿玛同你就不是骨肉了吗?”皇阿玛痛心地声音。
十三哥委屈的应了说:“皇阿玛惩治儿子吧,胤祥不孝,可是芙蓉她是无辜地。”
“是他要你救了那贱货和孽障离开?”皇阿玛逼问,十三哥终于泪如泉涌地答道:“皇阿玛,太子二哥他知错了,可他真不似男儿所为,他要儿子灭口杀了芙蓉,只是儿子见芙蓉一片痴情,不忍~~”
“孽障!”皇阿玛狂怒般泄,不知如何责打十三,我听到十三的呻吟声,哭得抽噎委屈。
沉默了一阵,皇阿玛放柔了声音安抚:“这么个畜生,禽兽不如,没有担当,你还竟然对他鞠躬尽瘁?真是个痴孩子。”
皇阿玛走后,我看到十三哥泪痕未干在窗旁呆,走近他,他没有回头,我说:“云儿,去陪额娘吧,十三哥想要一个人静静。”
我知道皇阿玛原谅了十三哥,父子间地怒气宣泄出来,剩下的只有亲情和关爱。
十三哥的事尘埃落定,麻烦的就是遴选太子的事。
我这天在南书房见到了黎青,果然如张中堂所说,他额头青肿了一块。
我掩袖笑他说:“怎么几日不见,黎师父成了独角兽?”
他腼腆的一笑,回应我说:“几日不见格格,格格如何头筑了鸟巢?”
我才现自己新的髻上插的茸茸的羽毛真如鸟一般,黎青竟然戏弄我。
我正要寻了话和他逗笑,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说:“黎少傅,八爷派人给黎少傅送来了点心八件和上好的碧螺春一罐。”
我笑盈盈地望着黎青,心想八爷的手笔无处不在。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风雨中恬静的只有曹佳这不问世事的美人儿。
这天曹佳来宫里看望我,同我闲聊,说起了她和纳尔苏的婚事,说是纳尔苏的父亲纳尔福是个性格古板的人,自从她嫁到了平郡王府,眼见了纳尔苏在家中虽然是长子,却缕缕被平郡王的侧福晋们欺负,说来心里多有怜惜,她也极力在众位侧福晋中斡旋,替纳尔苏迎来一片宁静的屋檐,无奈她的公公平郡王真是喜怒无常,可怜了纳尔苏如此一个孝子,在家里颇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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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葬花
叹气地拉了她的手问:“可是后悔了?当年只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