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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或许她来到紫禁城也会是孑然一身,不能合群,更是寂寞。我想到了曹,不知道曹近来可好,是否还在思念李婉儿?
我看到皇阿玛怅然若思的手里把弄一个香囊在隔窗眺望庭院里那片天,不知他的思绪又在何方,李德全给我递个眼色,示意我不要打扰皇上。我一边弹琴,尽量弹些抒情的轻音乐曲,看着皇阿玛就那么呆呆的神飞物外,没人知道他心在何方。
起风了。风吹得窗棂哗啦啦地响。皇阿玛浑然不知。李德全端了一碗汤来到皇阿玛跟前。轻声呼唤:“主子。是时候喝补汤了。”
皇阿玛这才将荷包塞回腰里。问李德全说:“废太子胤最近如何?”
李德全微愣。陪了笑应了说:“听说二阿哥神情恍惚。一阵糊涂一阵明白。夜里还在说鬼话。”
“鬼话?什么鬼话?”皇阿玛问。
“二阿哥对了天上说话。似乎和逝去地娘娘在说话。边说边哭。说什么有人在害他。看守二阿哥地奴才们都以为他糊涂了。也不理会。可是二阿哥一到白昼就胡说八道。一会说自己是天狼星下凡。一会说自己是地藏菩萨投胎。总之神神鬼鬼地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守地太监们还提议说。是不是中了邪魔了?是不是该请个萨满大师来驱邪?可是这个话才禀告了大阿哥。被大阿哥给拦了。大阿哥说。这些都是二阿哥要敷衍罪责地言辞。故意蒙骗皇上地。日后若见到二阿哥疯一次。就抽他一顿嘴巴。抽嘴巴最能驱逐邪魔。还有就是用蘸水地荆条去抽皮肉。就能把小鬼抽出来。这些天。打过几次。二阿哥果然不胡说八道了。只是人也呆了。目光呆滞。只会傻笑。白天不肯吃东西。大阿哥还说他是装地。结果派人塞了几块马粪给二阿哥。二阿哥竟然往嘴里塞了。可不是糊涂了?”
李德全说得有些惋惜。皇阿玛却是听得震惊。难以置信地逼问:“李德全。你说地可是属实?”
李德全惊得跪地抽着自己的嘴巴说:“皇上恕罪,都是奴才多嘴,奴才以为皇上多半都听说了呢。”
皇阿玛忙抑制住惊色,坦然地问:“胤有今天,也是他罪有应得。”
李德全狡黠的目光一转,老太监们的心机深,不是我能猜透的,顺了皇阿玛地话附和说:“老奴本也心疼废太子,可是一想他对皇上犯下的不可恕地罪过,就觉得过分。就如大阿哥教训手下人说的,是废太子不念皇上养育之恩,栽培之德,自作孽,自取其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废太子糊涂时胡说八道地,大阿哥就吩咐了小太监‘驱鬼’,也不用什么萨满大师,就扒光了废太子的裤子,用那千层牛皮鞋底去抽,听说太子身上肉厚,抽上去那肉一颤一颤的,能听到小鬼地哭声。太监们每驱鬼一次,打到了小鬼哭,大阿哥就赏钱千文。这些天,废太子的腚和腿都烂了,都是驱鬼驱地。”
李德全说着,又觉得自己言多语失,忽然停住了话锋。
皇阿玛的眉头紧拧,锐利地目光瞪视着李德全的眼,在揣测他的话语真假。
“可怜,可恨!”皇阿玛叹息道。
“皇上,废太子罪有应得,皇上还对他有一念之仁吗?”
皇阿玛鄙夷的看着李德全说:“他曾经是你的主子,是君,如今被废,也曾是你的主子,难道你连一念之仁都不肯给他?”
这话说得好奇怪,我都停住了手指间的琴,呆望着皇阿玛。
李德全磕头说:“皇上,主子,奴才们愚钝,只知道皇上旌表的忠烈之士,奴才就敬重;皇上要贬的不忠不孝的逆子,奴才们就恨不得肉食骨。”
皇阿玛面色带了几分无奈,废黜太子胤是他的主意,皇上定的逆子侫臣,自然百官到太监们都万人唾弃,墙倒众人推,这能赖谁呢?
“胤是朕的儿子,他再忤逆,也是朕的儿子。”皇阿玛说,话音痛心,我心想,二阿哥如今身陷l+,过去替皇阿玛监国时打骂弟弟和大臣们,威风八面的时候再也不在了,反而被小太监们任意侮辱。
皇阿玛不再多说,摸着腰间的荷包自言自语般在说:“那年胤十八岁,随朕出征,他威风凛凛,随朕跑了几百里的山路毫无怨言。晚上,他躲在帐子里挑脚上的血泡,血水染红了靴子底,都没有哼一声。朕去看他,他把脚藏了起来,朕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他却说,怕皇阿玛知道了伤心。”皇阿玛摇摇头,手中的荷包在手里挤出一个坚硬的轮廓,辨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是这荷包一定同二哥胤有关。
“云儿,你说你二哥可该教训?”皇阿玛忽然问我。
我立刻想起了宜妃娘娘地话,嘴唇一动,又记起了二哥如何对待小胤,如何对待十三和十四。若是二哥为储君,怕是狗改不了吃屎日后还是改不掉的暴戾性格。可是二哥如此被作践,又不是我所希望。
我故作糊涂的反问:“皇阿玛,即便是二哥有错,圈禁了就是,为什么皇阿玛要派大哥和太监们去侮辱他?二哥是男儿,不是皇子也是男儿,侮辱二哥,也是侮辱皇家的脸面,毕竟他是皇子。”
皇阿玛沉默不语,摆摆手示意我下去,我跪安离去时,心里满是酸楚,真是成为王败为寇,二哥竟然也有今日。
我回到永和宫,额娘正在和四哥说着什么,四哥神色惨然,额娘有些疾颜令色。
“胤,不是额娘挑剔你,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要牵连了额娘和你弟弟们的生死,你不知死活也道罢了,十三、十四和云儿又何其无辜?”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暖阁内灯线昏黄,琉球绣灯内姜黄色的烛光跳跃,令室内充满飘忽空荡荡地颜色,我进退不能,她们没有现我的到来。
“额娘,恕儿子不孝,但是祖宗家法不许后妃干预朝政,额娘不必再多过问。”四哥垂了头,脸色重重挨了一记耳光,额娘指了他哭出声来。屋外冻云惨淡,阴暗的天色,暖阁内悲咽声阵阵。
“额娘!”我讪讪地叫了一句,凑到额娘的身边,额娘看到我,鼻头一酸,搂了我在跟前哭了说:“云儿,云儿,只你最贴心懂娘的心。早知如此,当年额娘就生几个格格,为什么要这些阿哥呀!”
四哥看到我,岔开了话题问:“云儿,你这是从皇阿玛身边回来?”
我点点头应了声:“是!”
四哥随口问:“皇阿玛可还好?”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随口说:“皇阿玛今天有些伤感,为了太子二哥的事。”
我也是有意透露些信息给四哥,我知道他是二哥地太子党,知道这次太子被废,先危及的就是他。额娘地恐慌多半同如今的情势有关。
我随口说了在皇阿玛乾清宫中今日地见闻,也是在点拨四哥不要担心二哥的安危,同时让额娘不要随波逐流去同宜妃那伙人去落井下石。皇阿玛的心中自有春秋,他对太子二哥地父子之情很是难言,怕是不会拿二哥当逆臣处置。
听了我的话,四哥平时喜怒无形于色地面颊上骤然露出惊喜,然后极力掩饰着情绪,问我说:“云儿,你细细讲来,皇阿玛是如何说的?”
我就漫不经心地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尤其是皇阿玛那句“胤是朕的儿子,他再忤逆,也是朕的儿子。”我有意着重了一遍。四哥聪明的人,响鼓不用重锤敲,自然会明白我的用意。
四哥宽慰我说:“云儿,你是格格,宫中的事同你无关,四哥不该让你和娘担惊受怕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天我在御花园同宫女们踢子,天气严寒,没有冰雪,也没了呼啸的北风。阳光明媚中,彩色雉尾做的子如花一样在空中飞舞。我和宫女们叫着笑着,追逐着子,这种简朴而原始的娱乐活动如今已经渐渐被我接受,这些运动都是我小时候在地坛庙会才见到的,想来那时候都是嗤之以鼻。若不是活在这远离信息时代的大清皇宫里,我才不屑得去踢子取乐。
“格格,接住呀!”宫女们喊,我叫嚷着去接,却撞在了迎面来的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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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小人得志
呆住了,是大阿哥,他怒视着我,掸掸衣襟骂道:!越来的没个规矩了,德妃如何管教你的?”
他还没当太子呢,就拿出了太子的威风,就是昔日太子二哥也不曾这样责备过我。我想来有气,咬了银牙又不好作,就瞪着他。
他不屑的扫了我一眼,嘟哝一句:“是该早早的将你嫁人了,最好远嫁去蛮夷部落,才合了你的野性。”
我恨得牙根痒痒,心里反生出报复的想法,如果大哥当了太子,可不是大家都没活路了?
这天我去皇阿玛的乾清宫,才到了宫门就觉得气氛紧张。
五龙壁旁梁九公一把拉过我低声劝:“格格,请回吧,皇上召来各位阿哥训话,正在火呢。”
我立在原地,小心谨慎地问:“为什么事同阿哥们火呀?”
梁九公向大殿的方向望望,又摇摇头叹气说:“格格别问了,皇上今天心情不好。”
我探头探脑地向大殿望,里面黑压压的跪了十多位成年的阿哥们。
我看到了十三哥那清瘦的身影,看到了十四跪在人群中还不安分着回头观看的样子,这时皇阿玛对了外面喊:“梁九公,是十七格格飘云到了吗?”
我忙自己答道:“皇阿玛。云儿在这里伺候皇阿玛。皇阿玛万福。”
“云儿。进来吧。没有外人。”
我应了声进殿。先给皇阿玛请安。再给诸位哥哥们请安。哥哥们跪在地上都十分尴尬。
皇阿玛也不理会。这时我现竟然诸位哥哥都跪着。除了大哥站在皇阿玛身边。
“胤。你私下里说。朕对废太子冷血无情。全然没有丝毫父子情分。你大胆放肆!”
皇阿玛斥责道。我地目光随了众人看向三哥胤。三哥是个学究。平日里就专心修书。无心仕途。对皇子们拉帮结派地事并不上心。同十二哥一样是闲散淡泊地人。
三哥大声诉苦道:“皇阿玛明鉴,儿子不曾说过这样混账的话。
皇阿玛的目光转向了大哥胤缇,大哥尴尬地结结巴巴说:“是,是那日三弟亲口所说。”
“大哥,你血口喷人,那日是你来问我,说皇阿玛圈禁了二哥在马),有失父子之恩,还问我是不是这个理。我当时含含糊糊回应你的话是‘为父不易,为君不易’,到了大哥嘴里何来此言?”
皇阿玛呵呵的冷笑说:“罢了,我不想听你们这些嚼舌根子的话。”转向大哥问:“胤缇,你说,胤他忤逆不孝,该如何处置?”
大哥犹豫了说:“二弟他竟然敢逼宫谋反,理应处死。只是碍于亲情,又有所不忍,儿子认为……”他机敏地扫了一眼皇阿玛地表情说:“皇阿玛英明,定然不会因私费公,一定能严惩逆贼,给天下人一个说法,给朝廷大臣们一个说法,给弟弟们一个警醒。”
皇阿玛的目光逼视了大哥问:“怎么,你的意思是,杀了胤?”千古一帝当然不是白给的,我心里暗想,康熙的心里一定有了盘算,不过此刻大哥却是利欲熏心,急功近利地想要搬到二哥胤。
“皇阿玛,儿子一心为了大清江山,才出此下策。”大哥毫不犹豫的说,他的话音一落,十三哥倏然起身大骂:“大哥,你也太狠毒了。二哥如何说也是你的弟弟,他再有错,也不该你去判定他地生死。”
“小十三,谁不知道你是太子余党,平日你是唯太子之命马是瞻,心里只知道有太子,不知道有皇阿玛,你就理应同废太子胤一并治罪!”大哥咆哮着,理直气壮,似乎他如今就是太子。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十哥平日傻憨的样子,却是接下茬很有一套,很能点到要害。
皇阿玛一拍桌案示意众人闭口,又压了怒火问:“胤缇,朕来问你。是谁人在废太子胤地宫里放了巫蛊,咒他疯癫?”
我一惊,这不是宜妃娘娘吐露的话吗?难道皇阿玛知道了?
一个扎满钢针的小木偶被皇阿玛从炕桌下掏出扔在了大哥脸色,大哥吓得脸色大变,我不信什么巫蛊,那巫蛊之术能起多少作用也很难说,慌得大阿哥噗通跪在地上磕头说:“皇阿玛,皇阿玛明察,这木偶虽然是儿子放的,但这不是之前放的,是在之后放地!”
皇阿玛手中的茶盏砸向大哥胤缇,气得周身哆嗦,哥哥们都去搀扶皇阿玛,有人捶背,有人喊太监递水打手巾,慌乱做一团。
“来人!将大阿哥胤缇绑了,圈禁去……圈去猪圈!”
这可倒好,一个儿子圈去了马厩,一个进了猪圈。
四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