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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过分了!”我怒道,气愤不已,皇阿玛如何可以这么做,如何可以这么对待八哥,八哥不好,可是不至于对他如此绝情!
八哥病了,有人说是他得了风寒,有人说他是心理郁结之气成了疾,总之他一病不起。那个夜里我本是在熟睡,被外面的人声嘈杂惊醒,翻身起来,若兰姑姑进来安抚我说:“格格,你躺下,外面是太监们送八阿哥出行宫。八阿哥染了重疾,皇上怕他的病惹了其他人,吩咐连夜送他出行宫,送回京城去。”
我揉揉眼,看看窗外,听着呼啸的山风,感受那些寒凉,不解地问若兰姑姑:“可是天这么冷,为什么不请太医诊治?这么大冷的天连夜送八哥出宫,也太过残忍了吧?”
“格格!”若兰姑姑一边慌着制止我,一边向窗外看看,示意我不要多嘴,千万不要,“皇上批复太医院,对八阿哥的病只需‘勉力医治’”
我无语了,这太过无情了,不知道八哥听到,是不是死的心都有了。
八哥胤遭此打击,心力憔悴,再没了锐气,他本来就是深居简出,是皇阿玛逼他来畅春园行宫,不想他染患伤寒,病势沉重。
第二天一早,我想知道些究竟,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适合给八哥求情。可是我就是傻得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匆匆地赶去了皇阿玛的寝宫。
太子二哥正跪在地上,这令我大吃一惊,见到我进来请安,皇阿玛吩咐我坐到他身边。
我哪里敢做,惶然地望望二哥,皇阿玛继续斥责二哥:“你替老八求情,朕也要能信你!你们兄弟,朕还不知道?朕看你平日里直来直去,不似老曲回肠的,这才原谅了你这遭。如今你也要同朕耍太极,朕就同你比试!”
我忍不住开口说:“可是八哥病得重,这么不顾死活的送了他回京,真有个闪失,皇阿玛就不心疼吗?”
皇阿玛看着我,目光中透出一种阴冷,他上下打量我,积蓄的怒气如火山般蓄势待。
“放我进去!别要拦我!”十四的声音传来,天哪!十四要闯宫。
二哥惶然地看看窗外又看看皇阿玛,对了外面喝了一声:“小十四,休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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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套话
四面无惧色的冲进来,只穿了寻常的直,丝毫没有此见君父很是无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他跪下给皇阿玛请安,凛然地说:“皇阿玛,儿子请辞去伺候八哥,望皇阿玛恩准。”
皇阿玛盘腿在暖炕上,微探了身子,炯炯的目光注视他问:“十四,你对朕说句实话,你老子在这里,你去伺候他,你的孝道何在?”
“皇阿玛身边不缺十四一个儿子,可是八哥身边寂寞无人了。”十四毫无惧色,皇阿玛的脚就踹了上来。
“皇阿玛息怒!”二哥一把抱住了皇阿玛的腿,慌得乞求:“儿子混账了,不是要替十四弟求情,是怕皇阿玛伤了龙体,皇阿玛要教训十四弟,儿子是长兄,理应替父分忧才是,皇阿玛息怒。”
皇阿玛怒不可遏地指了十四,喘了粗气骂:“你这个逆子,是非不分,打你一顿都打不醒你,是朕往日太估纵你了,如今再不能由了你胡来!”
太子二哥一边去劝阻,一边责备十四,让他快给皇阿玛请罪。
皇阿玛平息些怒气坐在暖炕边道:“老八这个人,他从来的信那些医巫,前些时信那个鬼道张明德,说什么八大王,王上加一点,他就是大清的国君。混账东西!如今他被无赖小人哄骗,总去吃药养生,吃药三分毒,吃的太多,积毒就多,终究有一日要爆。这回能病愈,就是他的造化,如果毒气不散用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
皇阿玛奚落地说,对八哥的厌恶流露在言表,父子之间走到这一步,真是令人难过。
十四依旧不服地坚持:“八阿哥如此病重,这么一挪动,如果出现了不测,更是后果不堪设想。”
皇阿玛笑笑说:“你八哥的沉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是病入膏肓有个好歹,也不能推诿到朕挪动他回家的罪过上。
我皱了眉头。已经无语。无情帝王家。古今如此。
我回去额娘寝宫地路上。遇到了宜妃和哭哭啼啼地惠妃。我想躲避。但是躲避不及了。
我去见礼。几位娘娘陪笑了应付我。惠妃丝毫不在意我地到来。已经在骂着:“皇上此举太过无情了。八阿哥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过去朝廷有事。什么难事不是让八阿哥出马。过去地时候。皇上用得上八阿哥。就夸奖他。宠信他。如今觉得八阿哥同他争功了。忌惮他了。就开始排挤他。我地胤缇又怎么了?他是个憨厚地孩子。凭什么说是胤缇害了太子?那个巫蛊。胤缇是冤枉地。那都是我糊涂呀。都是我这个额娘糊涂。是那天去白云观烧香。我本来不该偷偷吩咐他出宫去地。是他这个傻孩子听说了四阿哥给德妃烧了一柱香许愿。德妃一脉就平步青云地。他就信了。在白云观遇到了那个骗子道士。鼓动他去放巫蛊。他还不信。是我一时受不住。就弄了个小木人。是我该死。可是不能报应到阿哥身上呀。太子若不是自己败德。几个小木人又让让他心智丧事干些蠢事吗?而且放巫蛊地时候都是在皇上南巡回来之后了。哪里就把太子先时和芙蓉地丑事都归罪给了大阿哥。啊?”
我听听觉得也奇怪。既然那些小木人都是在皇阿玛带我们南巡回来后才放去地太子寝宫。那么太子败德和芙蓉鬼混地事就不能说是受了巫蛊而心智混乱所致。那皇阿玛难道看不出其中地隐情吗?难道皇阿玛是故意给二哥以借口下台?这才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了。皇阿玛到底要做什么?
看到我走近。众人都敛住了笑。有些尴尬地回避话题。惠妃还是那么傻直。狠狠瞪我一眼说:“我们胤缇老实嘴巴笨。哪里比那些嘴巧会讨皇上开心地人会争宠呀。那德妃孩子个个机灵得宠。怕小时候都是喝了猴子尿长大地。我们胤缇哪里比得?看看人家十四阿哥。那是捱顿打都挨得值得够了本儿。皇上天大地恩赐。打一巴掌都不是给甜枣去哄。是大把地珍珠拿去哄他开心呢。”
她地话里带醋。我只故作糊涂当听不懂。笑吟吟地过去请安。但心里知道这些敷衍我地人都是心理各有鬼胎。
我回到了额娘地殿里,额娘这些天身体一直病怏怏的,封了皇贵妃是无比的荣耀,但她不喜不悲,和平常一样的淡泊。只是今天四阿哥的侧福晋年氏和十四阿哥的福晋完颜氏来给额娘请安,坐在暖炕边陪了额娘说话。
年福晋是个面颊清秀地女孩子,一双大眼睛总如受惊的小鹿一样处处提防躲避着什么,仿佛不尽意地一阵脚步声都能吓得她如栖息在岸边的鹭一样倏然惊起。
我还是很喜欢年福晋,她乖巧聪颖,自从她当了侧福晋,她地大哥年羹跟了鸡犬升天了,一家人的富贵都靠了她地荣华。
我和她们见礼,听了额娘继续问年福晋:“你哥哥上次给四阿哥寻的那
道士不是很神仙的吗,如何进来不见他了,我还想梦,我前些天作了怪梦,总梦到十四阿哥惹恼了皇上,被吊在了船头痛打,我下得大哭了去抱他,就和他一道掉进了江心,吓得起来就一身冷汗的。”
我看额娘那一手夸张的嵌满各色宝石的甲套随了兰花指在比划,又接过完颜氏递来的一盅茶说:“这位道长叫什么来着?还真是神奇了。”
年氏勉强地应对说:“也不算什么,不过是家兄偶然遇到的一个道长,叫张……”
话音一转就敏锐地概括说:“叫什么记不得了,是叫清风还是明月的,记不得了。不过额娘不必去找他,他去云游了,据说再回来就半年的时间了。
我看年氏神色恍惚,无限隐情似乎都说不出。
我本并未留意,反是额娘一句话惹得我吃惊。
“那个道长似乎叫张明德吧,好像是这个名字。”
额娘一句话,年氏脸色大变,忙更正说:“额娘怕是记错了,这个人叫张广德,道号是明月。”
年氏的眼光一直同额娘回避,我似乎看出些什么,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张道长可能是年羹尧找来的,那个道长在两边去做事,怕是八哥府里信了道长同四哥有关。
年氏解释说:“道长年年来无影,去无踪的。额娘等他什么时候回京城再见他吧。”
话语含含糊糊,神色也古怪,我的好奇心被激起,我真的很是好奇。难道道士的事和四哥有什么关系?
年氏被额娘留在了畅春园暂住几日,额娘说她闷得慌,想有人陪了说话。完颜氏留下来不离三句话就会抱怨十四对她地不公和冷落疏远,而年氏似乎并不得额娘的欢心,也不知道额娘留下她们两个是为了什么。
晚上额娘说夜里常梦到鬼魂,所以让完颜氏陪她睡,我就自然的喊了年氏来和我小住。年氏最早时是四哥府里的包衣奴才,小时候她哥哥蒙了四哥的抬举,被抬了旗籍,立了些战功就更是威风,从一个奴才擢升了起来,也耀武扬威了,年羹尧成了四哥宠信的干将,他妹妹年如玉就被纳为了侧福晋,也是对年家的恩典。年氏小心谨慎的谨言慎行,小巧温顺可人喜欢,但是总是战战兢兢地样子。我见过几次四嫂子斥责他,似乎四嫂对她的美貌很是不安心,四嫂子是典型的旗人的长马脸,虽然大眼浓眉的很漂亮,但是长得粗狂。而年如玉却是生得清秀美丽。
我躺在床上,年氏才小心地卧下,我同她搭讪,说着四哥的种种厉害,和他管教两个弟弟如何的凶狠,随后同情地问年氏,四哥是不是总对她火。
年氏笑笑说:“格格小时候就离开了皇宫,是不知道四爷。四爷人是极好地,公正得很,他责怪十三爷十四爷,可心里一心为了他们好。前些时候请了喇嘛来诵经,他还为十三爷和十四爷讨个吉祥的符咒。
还有那次去白云观,还去请了符去为十四爷去痘子娘娘。你是不知道十四爷从小体弱多病,这些年练武还好了些。小时候就像病猫一样,病的时候伺候起居我还去过。”
我扑哧地笑了,觉得有趣,但我很快想到了正题,试探地问:“听说白云观有位花白头的瘦道长可是有本领,他好像认得年大将军地,他会做法,做些小人小符咒的。”
年如玉的手本是被我握着,她突然的抽出,惊慌失态。
“你怎么了?”我平静地问,我明白了一些事,但是年如玉摇头说:“我被吓到,什么符咒,我怕。”
我听她语无伦次地敷衍,知道她心虚,也知道她故意在躲避什么,当然了,这个事情怪不得她,她只是知情,而真正的幕后是他哥哥,或许是旁的人。
当天夜里,年氏就做噩梦说梦话,她嚷着:“不是我,不是我,别要抓我!”披头散地惊坐起身,惊恐地眼睛看着我,忽然用被子又蒙了头周身战栗。
我安抚她说:“别怕,是我,是我,云儿在。”
她才低声啜泣了点点头。
我一再逼问,她不肯说,我终于拿捏的说:“好呀,你不讲,我不逼你,我只去对四哥说,你告诉了我关于小木人地秘密,看你怎么说。”
她吓坏了,翻身跪下磕头,六神无主地求我说:“格格,你不能乱冤枉人的,四爷那里是不得玩笑地,他会作真,他会杀死我的!求格格饶命。”
我报着一只红色地靠枕,望了她说:“那好呀,你说实话,我就不告诉四哥,我替你保密好了。”
她不肯顺从,还在犹豫,我生气说:“那我就不管你了,我是要对四哥去说,你自己掂量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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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失言
小声啜泣着,终于顺从地说出来了隐情。果然如我|个张明德是年羹尧从川陕寻来的一个云游道士,道行不深,就是人机灵善变。因为太子的事让四哥费劲了脑筋,而且明明太子被大阿哥算计了中了芙蓉的美人计毁了前程,这还是个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事。四哥同年羹尧抱怨,年羹尧就出了这个主意。他找来了道长清明,改名叫张明德,去白云观冒充是四川青城山云游来的仙道,然后惹得大阿哥胤缇信了他。他诱惑了胤缇用巫蛊的法子做了小木人去妨太子胤,好能当上太子,但是胤被废立后,他的丑事却败露。他是如何败露的呢?这明明是棋局,不过下棋的人很是高明。我心里暗惊,只知道四哥心思深沉缜密,不想四哥手段真是阴狠,无毒不丈夫。还有就是张明德如何去给八哥当了什么智囊,这就不得而知了,这个是年如玉不知道的,我也不逼她。我心里暗想,小十四真是比起四哥来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