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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宫女我看面善,似乎是见过地,对她们笑笑,赏给了她们两枚福寿金钱,她们千恩万谢的送我出了铜亭,正遇到迎面一队秀女齐整的走来。因为是天冷,人人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棉袍,有些显得臃肿,手里甩着丝绸帕子,踏着盆底高跟鞋,摇曳着腰肢。看上去年纪都比我小,大致十四岁左右,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有人脸上带了忧伤,有人脸上带了惊喜,有人左顾右盼,被嬷嬷一声呵斥慌忙垂下头。
见到我,嬷嬷领头向我问安,我答了礼,问了句:“都是哪位主子在主持选秀女?”
我虽然这么问,隐隐记起若兰姑姑说过,这些日子额娘要去帮了选秀女。
我打量这些豆蔻梢头花样年华的女孩子,又记起了芙蓉,芙蓉的命薄,她穿越成了一位秀女,一进来就被扔去了辛库那个受苦的地方。我掩饰着心里的酸楚,静静地向顺贞阁走去,似乎没有了思绪,没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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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卧床养病
住她!”一阵叫喊声,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刚转正与冲过来的一位披头散的女子撞个满怀。我只觉得眼前一道绿色的影子扑面而来,猝不及防地一股强劲的冲力下我就被撞得倒退几步崴了脚倒在地上,疼得我眼泪直流。我穿的是盆底鞋,本来站立不稳。当我现倒在我面前的一双赤足的秀足时,才现她没有穿绣鞋。
她身量比我小,倒在地上周身颤动,紧张的翻身起来想再跑,一脸的泪打花了面颊上的胭脂,反衬得那小脸别有一翻可爱。
“抓住她!抓住富察氏秋珑。”太监捏着尖细的公鸭嗓嚷着,大内的侍卫涌来擒住了这个叫秋珑的秀女。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脱衣服,不要被男人看!”她撕扯了嗓子哭嚷,那个样子反带了几分憨傻。我被她那痛不欲生的神情逗笑了几乎忘记了自己脚腕的疼痛,忘记了宫女们正在试图扶我起身。
我甩开宫女们的手,指了被太监拖走的秀女秋珑嚷着:“放下她,放她过来,我问问她。”
太监迟片刻,过来陪了笑脸,橘子皮般的脸褶皱在一处说:“格格,这选秀的事耽搁不得,格格还是回宫去歇息吧。”
这些势力的狗奴才,我气得左右扫了一圈,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对了他大喊:“纳尔苏,你过来!”
纳尔苏是侍卫统领,他大步走来,望着我有些惊异地问:“格格这是怎么了?”
我只让秋珑扶我起来,但我的左脚已经不能点地,一接触地面就钻心的疼。我对纳尔苏说:“你们不得欺负她,她是害怕。”
秋珑哭泣着,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那胆怯的样子像受惊地小兔一样张皇。
我安慰她说:“那不过是检查身体。不必担心。”
又低声在她耳边飞转流眄神秘地细声说:“那些太监都不是男人。是嬷嬷们装扮地。
你看。他们没有喉咙上地果果地。”
秋珑地眼珠游移不定。半信半地左右看看。然后对我会心地一笑。脸上地泪珠还不曾干。
“我不想进宫。是阿玛逼我进宫地。”她一脸地委屈。我安抚地拉着她地小手晃动。暗示她不会有事。
我伤了足被太监们抬回到永和宫。额娘闻讯一早就赶回来看望我。我一脚不能动。在暖炕上卧着百无聊赖。心里还在为嫁给黎青地事愁烦。不是黎青惹人讨厌。只是我对他实在没有非分之想。之余皇上他们为什么如此安排。天知道!
额娘静静坐在我身边,十指上那镶满珠宝的尖尖的足金甲套划过我的额头时,那感觉有点痛。
我喊了一句:“额娘。”
她温和地笑望我责怪说:“额娘听说了,那个秀女太不小心撞到了你。不过听顺贞门的那些太监夸赞你宽容,听说你恕了那个秀女的罪。”
我勉强地笑笑问:“额娘,她叫秋珑,很好听地名字。她被选上了吗?”
额娘摇头说:“这么鲁莽的女子,如何放心让她去伺候皇上?我本来是撂了她的牌子想打她出宫的。不过,宜妃喜欢她那个诚惶诚恐的小模样,说是一看到她就记起自己当年进宫时地样子,还是留下了。”
“哦。”我叹了一声,说心里话,我想她落选,能回到父母身边去。
“这也是她家里几代修来的福分,多少人家的女儿烧高香求佛要进深宫,都进不来呢。”额娘反觉得是无比地荣耀,我不知如何答,这时外面的宫女通报,十四爷来了。
我慌得要起身,脚碰到了一阵地疼痛。
额娘扶住我说:“自家的兄妹不必多礼,小十四也不讲究,若是你四哥来了就不一样了,他地规矩多,人也古板许多。”
额娘对四哥的成见不是一般,我苦笑一下,十四已经疾步进来。
泥金色的马甲,下面是雪白走了金线的袍子,踩了一双鹿皮小靴子。他进来一探腿毫不客气地坐在暖炕上凑过来关切的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脚给伤了?”
“一只小鸟,在御花园不小心,撞到我怀里,就这样……”我挥挥帕子眼望了天,做出一种天真无辜的样子逗他,他紧张的神情淡去,拉了我的手笑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若兰姑姑赶来请走了额娘,秀女还没有选完,额娘还要去供职,毕竟是宫中的大事,反是将我和十四剩在了暖阁里。
他低声的问我:“疼吗?”
没了平日的孤傲和任性,极尽关怀,令我感动。
我点点头,翘了嘴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说:“与其说是被秋珑撞的,不如说是我自己心里有鬼。今天一早,若兰姑姑来说,说皇阿玛要把我赐婚给小黎子,说的是真的,还要立刻完婚,为宫里冲喜,这可如何办呀?”
我焦虑的样子,十四也压低声音说:“我昨日就得知了,也在想办法。听说舍利子被送回到太液池白塔下镇海,我再寻个试试。可是如今天凉,水虽未冻,也是入冬的季节。你我如水怕是不易。再,我毕竟还要试试,
拿九稳。
我刚有些失望,他拉住我的手,用额头碰我的额头,我只看到他一双星星一般明灿的眸子,低声对我说:“弗慈,不怕,有我,我不会放你走。”
但我心里还是不放心,眼神紧紧锁住他的湛亮的眸子低声问:“你可是思忖妥了。在这边你是显贵的阿哥,到了那边,或许我们要挤在一个小蜗居里同柴米油盐过活。还有,那边坐的都是铁马,铁皮打造的马,自己会跑的。就是说,你在这里有马有车,到了那边我们或许穷得只能靠腿走路,挤公共汽车。”
这些事我极力回想仿佛觉得是前朝旧事,离我很远,提起来再也没有我当年刚穿越来时那印象清晰。初入清宫时,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怀了抵触的态度,不知不觉,或许是因为有自己喜欢地人的缘故,我流连忘返了。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他坦然的回答,丝毫厌倦了宫廷官场地争斗,想隐居一般。
他握住我青葱般的指尖,凑在自己唇边闻闻,似乎在寻找那淡淡地体香。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个权宜之计,我去寻个郎中,给你开几剂偏方,让你得个不紧不慢的病,不能出嫁,就在宫里拖延一段时光。”
我忽闪了眼眸神秘地问:“就让我和林妹妹一样,天天多愁多病的身?”
他一眼懵懂地问我:“你哪里来的一个妹妹?没听说这回送来的秀女中有个林妹妹呀。”
我被他逗笑,也不知道如何地解释。
晚些时,富察氏秋珑来给我请安,一脸的歉疚,还是带了那惶恐的神色,如惴惴不安的小猫。我安慰她几句,同她话家常,才知道她是庶出的女儿,家里一心想她攀附权贵进宫,为了她选秀女也投不少钱打点,但是她不喜欢进宫,尤其她入宫时没有钱打点太监,平白的被欺辱。
秀女们验身时都是嬷嬷在验,而嬷嬷故意喊来几个太监帮了给她验身,那些人故意揉揉捏捏,说些下作地话,还有人断定她一定回落选。
我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安抚她一番,知道她手里拮据,吩咐宫女秋蝉拿了些银子和我不大用的手势送给她,她千恩万谢的不肯收,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通禀声,皇上来了。
莫说我慌了神,秋珑更是吓得手足无措。
我按了她地肩头轰她下暖炕跪了接驾,自己努力去在宫女的搀扶下爬起身子,皇阿玛已经大步进来。
“云儿,伤在了哪里?”皇阿玛问,坐在我的塌前扶住要起身接驾地我说:“不必不必,躺好,不要乱动。”
“皇阿玛,云儿不妨事,自己崴到了脚腕。”我一脸的笑,极力掩饰疼痛。
皇阿玛沉了脸问:“是哪个秀女不长眼撞到了你如此地鲁莽,一定严加治罪!”
地上的秋珑吓得周身瑟缩说不出话来。
我忙伸手去拉秋珑说:“你不要怕,皇阿玛是仁君,不会真地怪罪你,是跟你说笑呢。”
皇阿玛这才现跪在地上的秋珑,好奇地问:“这是……”
“秀女富察氏秋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珑僵硬的说,我为她开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有心思,撞到了她身上,崴了脚。太监们维护我,自然要怪罪秋珑了。皇阿玛,秋珑是被吓坏了,特来请罪。”
皇阿玛无心去责怪她,吩咐她抬起头来。
秋珑战战兢兢地微微抬头,一双如泣如诉的明眸,眼眸中闪着欲滴的冷光,如一泓细雨中的清泉。白皙的面颊,微圆的小脸,腻腻的肌肤如丸素。皇阿玛咳嗽一声,吩咐她平身,问了她几句简单的话,哪里的人氏,谁家的女儿,平素喜欢做些什么。我才现,原来秋珑还是多才多艺,会吟诗作对,喜欢抚琴唱曲。
皇阿玛多了些兴致,即席吩咐秋珑抚琴一曲,秋珑就勉为其难地说:“那秋珑就献丑了,还是谈一曲清心宁神的曲子吧,《漪澜操》,为格格宁神养病好些。”
皇阿玛点头默许,秋珑就提了裙摆来到琴案边。
皇阿玛捻了胡须听着,曲罢时意犹未尽。我忙说:“皇阿玛可以传秋珑为您抚琴了,古曲也强胜西洋乐的。”
皇阿玛却说:“各有千秋,下次你们一道弹奏,来个古今中洋的荟萃,相得益彰。”
说笑过一阵,皇阿玛打量我说:“云儿,朕的祥瑞格格。你也是到了出阁的年纪,不能久留宫廷被人耻笑了去。皇阿玛已经吩咐宗人府去查黄历,过了年就让你和黎青完婚。迟早要出阁的。”
我的心骤然提起到喉咙,一腔的不情愿毫不掩饰地反驳:“皇阿玛,云儿不想嫁小黎子,我们是启明、长庚二星犯冲,迟早要打得鸡犬不宁的,他最不饶人,云儿也不输他的,皇阿玛云儿不要嫁,留在宫里伺候皇阿玛,给皇阿玛说笑话弹琴一生一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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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进退两难
阿玛微微愣神,随即吩咐了秋珑跪安,他缓缓直起身永和宫当差的太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今天都谁来看望过格格?”
我预感到不妙,心头有鬼,自然怕被皇阿玛察觉,忐忑不安的眼神漂移,就听太监诚惶诚恐地答:“回主子的话,今天显示宜主子来探望咱们德主子,之后格格拐伤了脚后,德主子赶回来看了看就去顺贞阁去操持选秀女的事。随后是十四阿哥来探望德主子,顺便问候了格格,之后就是秀女富察氏来到永和宫给格格赔罪来了。”
皇阿玛呵呵冷笑几声起床,吩咐我说:“云儿,不必胡思乱想,安心养病吧。”
第二日一早,小鸟在殿前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可惜我不能下地,痛楚地靠在窗边观望房檐上的鸟巢。殿外有几名小宫女在扫雪,进进出出的忙碌。十四哥一早就带了一名小太监进宫来,先是给额娘请安,随即又来探望我。
我从十四哥的神情中看出些名堂,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给我,对我嘱咐说:“每个时辰一粒,不要忘记。或许会咳嗽,四肢无力,都不打紧。”
我点点头藏起了小药瓶,开始想起昨天皇阿玛那奇怪的神色,心里觉得有些不祥,对十四草草的讲述一遍。他对我说:“皇阿玛何等聪明之人,怕是一心要嫁你出宫,多半是要断了我的痴念,可是他忘记了,你我是分不开的。我的弗慈不会再离开我。”
我想想说:“十四哥,此事一定要办得妥帖,不要连累到你。你去偷偷打探舍利子的下落,再不济我们隐居去深山老此终生。你知道吗?我在的那个朝代,曾经有一对儿小夫妻为了逃避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