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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说:“十四哥,此事一定要办得妥帖,不要连累到你。你去偷偷打探舍利子的下落,再不济我们隐居去深山老此终生。你知道吗?我在的那个朝代,曾经有一对儿小夫妻为了逃避家庭的包办婚姻,躲去了湖南一座大山里,杳无人烟的地方竟然他们生活到了老从来不下山,恩爱一生的。”
十四哥笑了说:“我是不动你们的那个朝代,只是大清的国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躲得去哪里?皇阿玛地脾气,不能去硬碰,忤逆了他的都不得善终,就是不忤逆他的,如八哥这般孝顺也不得善终。
十四哥怅恨地摇摇头说:“不提他也罢。我是寒心到五脏六腑了。想来就难过。就是我如八哥一般殚精竭虑地为大清效命又如何。兔死狐悲。太子爷地下场如何?还不是被他一言间翻云覆雨。成败都是他一句圣谕?既然如此。不如早些离去。学了范蠡携美人遨游江河湖海。了去残生。”
我听他地话有些忿意和凄楚。知道八哥地事对他触动很大。试探地问:“八哥近来如何了?病可还好些了?”
他摇头说:“心病难医。八哥不缺他那点钱。只是这份父子情地冰冷。令再热血沸腾地赤子都寒心如坠冰窖。罢罢罢。十三说得对。无情帝王家。是我不会投胎。”
我伸手掩住他地口。摇摇头。示意他不可再枉议论。隔墙有耳。传去了皇阿玛耳朵里就又是一番风雨。
我病了。才不过十天不到地功夫。脚踝好了。可以下地了。但是人却病怏怏地萎靡不振。
宫里地太医看过。说我是气血两虚。秋燥肺经又热。开了些药给我吃。
皇阿玛也来探望过我病,我心里有鬼,只得装病装睡避过。
“皇上,是否真是云儿同黎小霞犯冲呢?黎青是个才子,也是宫里南书房地师傅,才华出众。但是似乎次次听到云儿提到他都是咬牙切齿,似乎八字不合。”额娘在我身边忧郁地说。
皇阿玛冷冷地笑了几声应道:“或许他同黎小霞八字犯冲,东风西风毕竟由一方压倒另一方。只不过,这些天十五格格的额娘也同朕来哭泣,说是不想女儿远嫁去准噶尔和亲。我看宫里能和亲的格格年龄相仿的就剩了她们姐妹。若是云儿不愿意下嫁黎青,就让十五格格去纳黎青为额驸,让云儿远嫁准噶尔罢了。大清的格格,国家需要的时候一定要挺身而出。准尔如今又有异动,能谈和就不要打仗,免得劳民伤财。”
我听得周身血液凝固,以为才躲过一劫,不想第二道箭突然袭来,措不及防。
额娘慌得求道:“皇上,按说云儿和亲没有不可,毕竟是为了大清地江山稳固,只是她的病势一来汹汹,也不见好,莫说远嫁,出宫走动都难。”
皇阿玛更是呵呵地一阵阴笑,那笑声令我心寒,周身,难道皇阿玛知道了什么?这招釜底抽薪的计策太过歹毒,不嫁黎青就去远嫁番邦,让我嫁给蒙古人去住帐篷吃马奶我可不干。离开了北海那么远,我难道要在那里牧马一辈子?想来就胆战心惊,周身冷汗淋漓,如果这么比较,还是嫁给黎青更为妥当。
第二日一早,额娘已经去坤宁宫向新来的秀女宣讲祖宗家法和规矩,因为如今额娘的身份已经是皇贵妃,而宜妃还是
娘地品级已经很高,宫里没有皇后,她的地位就可想
我正在暖炕上哄逗着雪球儿玩,心里愁烦地想着我的婚事,愁容不展。
一阵脚步声,我听到太监宫女们喊:“十四爷吉祥。”
我心里反是踏实很多,毕竟十四还在惦记我,毕竟我还有他。
他大步进来,将一瓶药塞给我,低声说:“收好。”
我地心一震,正好上次十四哥给我的药将近用完了。
“皇上到!”一声传话,我和十四都愕然对视,不想到这么早皇阿玛来了。皇阿玛不是今日要去坤宁宫看那些新选地秀女,如何跑来永和宫了?
我不相信他是来探望过,当然皇阿玛也知道额娘不在宫中。
十四给我递个眼色示意我镇定,我倏然将手中的药瓶塞入枕头下,这时十四跪地候驾,我也翻身下了暖炕,余光扫向窗外时,看到了那太监和宫女嬷嬷们在纳尔苏地吆喝下向后退出宫门,我觉得有事生,这时皇阿玛健步进到暖阁。
我和十四跪地接驾,皇阿玛没有吩咐我们起身,他身后跟了御医苏格,一位年老得须皆白的老御医。
皇阿玛问十四:“这一大早,不去早朝,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皇阿玛的话,额娘近些天身子不爽,妹子也病着,儿子来探望。”十四谨慎地答,偷眼望着皇阿玛的脸色。
皇阿玛点点头说:“倒是个孝顺的好儿子,朕倒是要看看你的孝心。”
说罢吩咐来人搜。
太监们开始四处翻箱倒柜出抄家一样,倒腾出各种瓶子给苏格太医看,苏太医摇头。
十四喊了声:“住手!”
肃穆的神色,吩咐众人说:“都退下吧,皇阿玛要寻什么,十四明白了。”
皇阿玛摆摆手,众人退下,十四单腿跪上暖炕去取我枕头下的药瓶,他才抬起时,皇阿玛上前一把抢过,倒出几粒药丸在手里,在鼻子前嗅嗅,将青花瓷瓶子递给了苏格御医。苏格点点头,应了说:“正是此药。”
“跪安吧。”皇阿玛冷冷地说,十四愣愣的翻身要下床,被皇阿玛一把掀翻按在了暖炕边,扑倒的瞬间,脸侧贴在暖炕上,被皇阿玛一把按住腰身,喝骂着:“逆子!欺君之罪,你可是想掉脑袋?”
事情败露,我也吓得体弱筛糠,不是怕被杀头,是怕被嫁给准噶尔生不如死。
皇阿玛吩咐内侍传来家法,那是一条竹板,虽然不长,但是光亮中透着结实。我想十四是惨了,不知道皇阿玛如何处置我们。
我哭了求着:“皇阿玛,都是云儿不好,云儿不想远嫁准噶尔,才出此下策。不怪十四哥,他是被云儿纠缠得没个办法才帮云儿。”
皇阿玛在手里掂着竹板,勒令十四趴在暖炕边,后襟掀开,不容分说挥手就在十四的腰身上腿上臀上一顿狠打,啪啪的响声清脆,我吓得要近前,被皇阿玛瞪了跪回原地。
“你哪日来的永和宫,哪日去了什么地方,去何方去买药,如何玩的这些把戏,朕都心知肚明。无情最是帝王家,你就抱怨自己命不好生来给朕当了儿子。
趴!”
板子又一顿抽打,我慌得去拦,哭求皇阿玛手下留情。皇阿玛指了我问十四:“你们的丑事,当朕不知晓?不过是给你留分脸面,不想丑事败露。你好端端的一个阿哥,被什么迷了心窍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是不是想朕也同处罚太子一样,绑你去羊圈边,扒光了让奴才们打?”
十四哥嘶哑的声音说:“皇阿玛,求皇阿玛成全儿子吧,儿子不想当什么皇子,儿子也不想去争权当什么太子。皇阿玛不缺儿子一个,皇阿玛饶了儿子远走高飞吧。”
我不知道十四如何急得说出这些话,虽然是肺腑之言,但是我看出皇阿玛气急败坏狰狞青紫的脸,他疯般责打十四,十四在暖炕上疼得翻滚挣扎,又不敢太过放肆。我急得扑上去被皇阿玛一脚踹开,指了尸狠狠道:“朕生养的儿子,是断断容不得你胡来。你说,你过去的做的混账事不过是南柯一梦,没有什么弗慈,根本不曾有过弗慈,你日后若是再敢提起,再敢想起……”
皇阿玛狠狠地掀翻十四,一把抓了他的辫子揪起他的头冷峻的目光喝问:“说,你还敢不敢?如若不服,就试试!不曾有弗慈,只有远嫁准尔的十七妹云儿!”
“皇阿玛,求您饶过云儿,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求您不要惩罚云儿,云儿不能远嫁准尔。”十四哀哀地求着,他的意志被击垮,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皇阿玛嘲讽地扫了我们一眼问:“留下云儿,不要她远嫁准噶尔,难道朕眼睁睁看了你们兄妹的丑事不管不问,让你们丢尽皇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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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鬼魂附体
从来没有见过皇阿玛这种几乎是咆哮的喧嚣,眼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他狠命的打,我扑上去拦,被进来的太监拦拉住不得动弹,眼睁睁看着十四被他毒打,暖炕上那淡黄色的织锦垫褥上洒下点点血迹。
十四痛苦的呻吟,他咬了辫子不敢喊,不敢叫,或许不愿意求饶,只是恳请皇阿玛饶过我,不要我远嫁准噶尔。
我哭了恳请:“皇阿玛,饶过十四哥吧,云儿愿意嫁,云儿嫁给猪嫁给狗都可以,只求皇阿玛放过十四哥。”
事实上我从来没见过皇阿玛亲自动手打过哪个阿哥。我曾听宜妃说过,皇阿玛年轻时心气高傲,脾气极大,踢打过先皇后,鞭打过惠妃和良妃,还踢过额娘德妃,但没听说过他亲手责打过哪位阿哥。皇宫里的父子不似寻常百姓家,孩子如家长的私人物品。高贵的宫廷自然有高贵的方式处置自己继承人,而清宫的家法就多是宗人府出面惩处宗族里的不孝子弟。
停了手,皇阿玛走近我,冷冷地问:“云儿,这可是你说的?你答应远嫁准噶尔了吗?”
我含了泪,毅然的点点头,我别无选择,我不知道如何能保住十四免于折磨,皇阿玛不会轻饶他,我们的丑事败露,已经到了山崖绝壁的边缘,无路可退。
“皇阿玛,不可!”十四哥声嘶力竭地嚷,要翻身下暖炕,被皇阿玛揪转身子踢在大腿上一脚,对我又喝道:“再说一遍!”
我应了说:“云儿愿嫁!”
“我不答应!”十四声嘶力竭地叫嚷,他扑下了暖炕,抱住皇阿玛的大腿哭求:“皇阿玛,赐死十四吧,留下十七妹,不要她一个弱女子远嫁。大清的疆土和尊严,难道一定要一个女子的命运去维系吗?皇阿玛饶过十七妹,十四犯了家法,愿意一死谢罪!”
惨烈的话语,我心神恍惚,皇阿玛用手中的板子戳了凳子,颤抖着身子气得胡子飞起。
我似乎看到了大漠胡天。看到了电视剧里那古代一女侍奉胡人父子兄弟多人那没有自尊地惨景。我知道我历来地命运会是很凄凉。但是为了十四。我义无反顾。
我惨然地一笑。跪在十四面前用手背擦了他地面颊说:“十四。我对你说过地故事你要记得。我入宫前地故事。如果我穿越到地不是深宫。就是一错穿去了大清地边疆准噶尔。怕遭就遭到那噩运。不过很好。我不在乎。当是另一次穿越。你不同。你是大清地皇子。你有额娘。有阿玛。有哥哥们。他们爱你。”
眼泪倏然地落下。淅淅沥沥地断线如珍珠在面颊上轻轻滚落。我们相视而泣。他咬了唇说:“弗慈。你错了。真正该离开清宫地是我。我是多余地。从一出生。到我无能为力保护你地性命。让你从我眼中离去。我永远无法掌控自己地一切。如傀儡一般地日子我不喜欢。尽管穿金裹玉。但也是具皮影戏地玩偶。没有不同。你留下。出宫吧。嫁个好人家。或许回你该去地地方。忘记我。不曾有过十四。好吗?”
我摇头呜咽。提不成声。临到绝境。我沙哑着声音坚持。他更是固执己见。我想我走了。起码能还给十四哥一个太平。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感。我对十四牵肠挂肚。我不忍他再受折磨。而他则恳请皇阿玛饶过我。我们都为彼此而争着去付出自己。眼里忘记自己将承受地苦痛。而只想了如何去拯救对方。我忽然想。这或许就是爱。这是我在2008同骆风一直追寻地真爱。我们彼此相连过依赖过。不过那是一种朦胧地情感。并非真爱。真正地爱是那种海枯石干永不相负。是那种为了对方能去舍身地勇气。我曾经怀疑天地间是否真有这种情感。抑或这只是笔耕地杜撰。如今我相信了。此刻才真正现。真爱一个人。关键时刻你能为他付出生命和你全部地所有。
皇阿玛住了手。他有些被我们地举动惊住。扔了绣板。背了手痛心地说:“小十四。你一直在朕面前故作糊涂。你知道朕对你地期盼。朕越是提携你。你就越是向后跑。像一个长不大任性地娃子。如果板子真能打醒你。如果你幼时挨地那顿鞭子能让你刻骨铭心十余年耿耿于怀地不忘记。那么朕这一年对你地鞭策管教。你就该记住。就该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朕错了。你胆大包天。你令朕失望。自古红颜祸水。误国伤人。多少英雄为之折腰。朕是你地父亲。自然对你有管教地责任。不能令你一错再错。至于云儿。朕疼惜她。虽然不知道她离宫后到底中了什么巫术。或是什么妖怪附体。朕意已决。一定要落了云儿远离你。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