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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带了几分涩涩的生疏,随了丫鬟们向后面的殿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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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春闺梦里人
兰树就在花厅前的庭院里,我仰头望着那娇艳的玉玉兰轻轻舒展着花瓣,莹润轻盈,玉色的花瓣在风中微微抖着。那恬静中带了丝典雅,清寂如一娇羞的少女。香气淡雅而清新。这令我忽然记起了如玉,如玉是个很有诗情画意的女子,她曾拉我的手在这玉兰树下赏花,眉间含了些愁烦,对我朗朗地背诵屈大夫的《离骚》,令我这自诩文科毕业的大学生汗颜,她读至“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她轻移芳步,仰头赏花,樱唇咏颂,我曾为她那娇美的容颜倾倒。如玉说,她的名字是四哥为她改的,她乳名叫七丫,是到了四哥的府里时正值姹紫嫣红的春天,四哥看了庭院中亭亭玉立的玉兰树下战战兢兢含了羞怯的她,为她更名“如玉”,古人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如今是人面玉兰相映娇,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木兰依旧笑东风了。
我惘然神伤,一阵风吹,白色的瓣瓣花落下,如一支支风中招展的美人秀手,在抚弄我的脸,是如玉,是她吗?
我慌得向后退了几步,却撞在身后一人身上,我慌得猛回头,那一脸络腮胡须面如刀刻般冷峻的人竟然是他,如玉的哥哥年羹尧。这吃惊反胜过我见到如玉出现在面前,我瞪大眼睛,心想年羹尧不是人在川陕吗?如何在了四哥府上。
“亮工,不要介意,这丫头从来疯疯傻傻地,被皇上宠坏了。”四哥也随后过来呵呵笑了说。
年羹尧看我眼神如恶狼遇到了羊群,那神色充满了仇恨,我做贼心虚,心惊肉跳,他一定恨我,他应该恨我,是我害死了如玉,害了他的妹妹。我听如玉说过,她哥哥年羹最疼惜她,她们兄妹相依为命,她最亲的亲人就是哥哥年羹尧。我的鼻子微微酸,我在猜想,如果四哥折磨如玉的那晚,如果年羹在,可能救下如玉?
年羹尧过去是四哥家地包衣奴才,自幼陪伴四哥,博学多才,能文能武,后来在军中颇有建树,四哥急于用人,就为他抬了旗籍,给了他荣华富贵,还纳了他妹子做侧福晋。
年羹尧上下打量我,那眼色十分的放肆,很少有奴才这么打量主子的。我虽然愧对如玉,也被年羹这神色惹恼,躲去四哥身后时,四哥给年羹尧递个眼色,神秘地阻止他说:“亮工,放肆!不是对你说过,那个事就作罢,不许再提起!”
年羹尧大喝道:“主子,这是欺君罔上!”
好厉害的罪名,我不知道我如何的欺君罔上了?我刚要开口质问,四嫂子正巧赶来,笑盈盈地说:“我还说让十七妹在这里冷落了呢,却原来亮工也在这里。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急了赶过来了。”
四哥吩咐四嫂带我去后院吃点心和小侄儿们玩耍,我被四嫂子拉了手离去。我来不过是赏花,四哥却匆匆轰我走。我才到院外,就听里面年羹尧的骂声:“主子,那沙陀帮的人明明招认了,那洪帮教主周旭的人已经供认不讳,他们养的就是个假格格,真格格早就死了。这脚下的红胎记是用一种西藏地红花水染成,永不会褪色。他们是要用假格格行刺皇上的,谁知道假格格撞坏了头,什么都记不起了。”
四哥何等谨慎地一个人。挥手一记耳光抽在了年羹尧脸上。狠狠地骂:“忘记你地身份了?”
年羹尧跪下。但是一脸地不服。
“我知道为了如玉地事。你记恨她。可是如玉是最不可活。怨不得他人。十七格格地事。不必再提。我自有分寸。”
我挺在门口。四嫂子也现了没有跟上她。赶回来时脸色大变。
我不想遮掩。大步回到庭院。四哥惊愕了。
“四哥。我不是真地格格吗?”我慨然地问。
“放肆!”四哥还是这个词,似乎惊诧我的大胆。
我同年羹尧对视,他的目光告诉我,他没有扯谎。
“福晋,送格格回宫,什么都不要讲。”四哥吩咐。
我坐上四哥的车娇回宫,但我执意在路过八哥的府邸时跳下车冲了进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四在这里,八哥、九哥、十哥,见到我地人都惊慌,除去了十四。
“云儿,你怎么来了?”十四问,我想对他说实话,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路过八哥这里,来探望八哥,顺便讨口饭吃。四哥太抠门,连饭都不管。”
八哥咯咯地笑了,嘱咐人打走四哥府里的人,答应稍候他亲自送我回宫。
十四明白我有话说,对八哥说他来送我回宫,套了车带我走。
“十四,你不要再胡闹,你地身份,如今不可以!”九哥拦住我们。
我心潮难平,我想告诉十四,我们根本不必再忌讳,因为四哥查出了,我不是什么格格,是个假格格,我们不是兄妹。
事实上,我和十四前脚出了八阿哥府,四哥带了年羹尧就来了。
我们远远地望见了忙躲闪开,这样打马一路向紫禁城而去。
十四哥亲自赶马车,甩开了八哥府里的下人,我们来到城南地小树林,我迫不及待地对十四讲述了今天的见闻,证实我先前地推测。我自然不在乎,我穿越的不过是肉身,穿越去了格格身上还是乞丐身上又如何?而十四有些喜出望外,他抱住我对我说:“云儿,我这就去向皇阿玛禀告此事,你不是什么祥瑞格格,你我可以在一处,皇阿玛会让你随我去准尔部落,你随军出征,日后留在我身边。”
我赌气地推开她说:“我可不像如玉一样做你地小老婆,你的媳妇那么厉害。”
他为难的如做错事的孩子,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刮我地鼻头说:“云儿,我令你如愿以偿,我只要你。”
就在打车里,十四捧了我的头仔细地看,他低声说:“我一直很遗憾,以为不能和你在一处,你是我的,我舍不得你,又不敢再碰你。仿佛你尾巴上有刺,那刺就是你的肉身是我的妹子,如今我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我捧了他的脸,不无遗憾地说:“可是你是大清的大将军王,你要出征了,我本不该在此刻毁你的心情。”
他宝石般明亮的眸子带了邪惑的光,捧过我地头轻吻我的唇,炽热的感觉,紧紧的相拥,几乎窒息地感觉。我们不顾一起,天地为我们融合,我们混作一体,我们拥着彼此,相互依偎。十四猛烈地冲击着我内心的那份温情柔弱,紧紧捧了我,我们在一起颤抖,一起缠绵,直到难舍难分。
整理了衣衫坐起时,他毅然要下车带我进宫,拉了我地手要直闯乾清宫。
我们打开车帘的瞬间,惊愕了。
密林中,多了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一脸怒容的四哥胤,他打量着我,鄙夷的目光,又狠狠瞪了十四,吩咐他过来。
十四不再是那个孩子,他梗了脖子走到四哥面前,四哥的鞭子抽下时,他伸手一把准确地抓住,抢着四哥的马鞭瞪着四哥说:“为什么不放过我?云儿她不是皇阿玛地女儿,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来阻挠我们?”
四哥飞起一脚踢到他地手臂,手中的鞭子飞舞缠住十四地腰,十四顺势一转要摆脱束缚,四哥却一把抓了他的肩头喝到:“你敢!”
十四在放纵任性,他骨子里怕四哥地。
四哥抓住他恨不得捏断十四的骨头,喝骂道:“十四!你要害死额娘吗?你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亲人都不顾了?你拿大清的江山当做什么?你眼前是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王,是代御驾亲征的大将军王,你就为了一个女人置大清的江山于不顾?置父母的慈恩于不顾?你去说,你告诉皇阿玛这一切,皇阿玛立刻会被气死,他的祥瑞格格没了,他最心爱的儿子也没了,你想什么?让二哥即位当新君,让准噶尔打进京城,让天下大乱?”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十四的脸上,四哥跳下马同他扭打在一处,按他在地上说:“若是在宫里,四哥恨不得狠狠揍你一顿,揍到你清醒!如今不可用,因为你要替御驾亲征。你起来,有种就忘记这个事,不许再提!皇阿玛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云儿,你到时候追悔莫及!”
十四哭了,趴在地上捶地痛哭,暂短的欣喜化为虚无,我回到现实多了许多惆怅。
四哥叹口气说:“十四,你起来,回你府里闭门思过不许出来!我送云儿回宫,此事不许再提。你们的丑事不要再提,那都是南柯一梦,不存在的梦!你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你身上的烙印不可除去,你要是寻死就试试!回去吧。你该去的地方,是西藏,青海,是无数兄弟们向往的地方,他们看你的眼神仰之弥高,他们羡慕你十四阿哥,大将军王!”
我被四哥哄上了车,车轮滚动,我向十四挥手,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康熙五十七年,胤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超授固山贝子头衔,破例使用正黄旗大旗,穿戴整齐的出征。寒冬腊月,北风卷地百草折腰,旌旗招展,康熙皇帝亲自为西征之师起程而帅了诸王、贝勒、贝子、二品以上朝臣等身着朝服整肃的仪容齐集午门外为十四送行。仪式之隆重,开朝未有。我听到无数人在私下唏嘘赞叹,十四年少有为,如今手握重兵,更是风光无限。
出征之师身着戎装,铠甲在日光下金光闪烁,他们齐集太和殿前。
我则忍不住心中的牵挂,换上一身小太监的装束,跑去了大殿外静静地观看。
但是大将军胤跪受敕印谢恩礼毕后奉敕印出了午门,我一脸的茫然,眼泪落下。
十三哥现我,拉我去一边沉了脸吓我几句,见我呜呜的哭出声,跺脚说:“你十四哥他此刻一定是乘骑出了,此刻应该向德胜门方向去了,所有贝勒、贝子、王并二品以上大臣到要去列队欢送,十三哥这就要去,你随了前往吧?只是不许再哭!”
我泪花闪闪望着十三哥,此刻现若是平心而论,十三才是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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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出征
同十三哥打马带了一队侍卫前往德胜门,路上竟然~的侍卫拉西,我对这个名字一直觉得好笑,每次叫起他的名字总想揉肚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但是我今天笑不起来,他却咧嘴对了我傻笑起来,问我说:“格格如何打扮成这般怪模样,我还说十三爷府里什么时候来的小太监呢。”
十三轻咳几声,四哥已经过来。奇怪的是四哥今天没有骑马,只是坐轿子,所以缓慢些被我们赶上。四哥扫了我一眼,对十三吩咐:“派人送十七格格回宫去。”
“我不要,我要去送十四哥!”我执拗地耍着性子,在四哥面前我不知为何如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那么的任性。但我的目光不敢看四哥的目光,我在极力回避。
他打量着我说:“你想什么,四哥心知肚明,四哥要说的话,你也明白。回去吧,否则于你于小十四都要难堪。”
十三向前替我求情说:“四哥,怎么对云儿也这么凶,他要去送十四,就让她去。
她应了我不去大哭大闹,看一眼凑个热闹就是了。”
正在争执,八哥和九哥的车马也到了,八哥下来走过来,许久不见,我才现八哥的面容憔悴。
“四哥,胤求个情,让云儿去吧。小十四出征,云儿是亲妹妹,想去送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四哥狠狠地瞪了我,哑声说:“不合体制,不可!”
我哪里肯干。鼻子一酸。嘤嘤地哭起来。
一阵鼓乐号角声催行。大将军王地队伍过来。无形中地力量催促我们去列队整齐。我被卷入了层层地马队中。欠脚都看不到十四地踪影。渐渐地。他来了。尽管周身甲胄围裹。兜遮盖了半个脸。只露出那入额地剑眉。深锁愁烟地冷峻。一双秋水清寒地眸子愣愣地目视前方。他似乎在寻味什么。又似乎在找寻什么。
我在十三地身边。我抓紧他地手。我地泪水盈眶。我今生地挚爱就要从我眼前离去。我不知道此去他地吉凶如何。但我渐渐领悟一个道理。
如果败了。十四将成为无定河边骨。永远不能回来;如果胜了。那皇阿玛地江山或许就要压在他身上。那母仪天下地皇后能是我。假冒地十七格格飘云。他地假妹妹一个江湖中地野种吗?
喝过酒。十四面对宫阙地方向叩拜别。再抬起头。我看见他眼里地泪。
三哥率领了兄弟们去送他。斟酒说几句珍重地话。“‘曲中闻折柳。春色未曾见’。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十四弟应该在青海长云暗雪山之地。不知三哥一曲《折柳》。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