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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率领了兄弟们去送他。斟酒说几句珍重地话。“‘曲中闻折柳。春色未曾见’。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十四弟应该在青海长云暗雪山之地。不知三哥一曲《折柳》。十四弟能否听到?”
举杯痛饮,我在一旁啜泣,十四看了我眼,抿咬了唇不等开口,四哥就拍他的肩头说:“十四,出门在外慎自珍重。额娘和哥哥们都想你。”
十四点点头,尽饮一杯,八哥将一袭白色的裘皮披风搭在他肩头说:“十四弟,边关塞北风寒,多多珍重。”
十四竟然抱紧了八哥,眼泪扑朔。
我想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如此的男儿怎不让人伤怀?他望着我,堆出了一脸惨然地笑,吟诵说:“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的眼泪汹涌,抬不起头,上前牵住他的束甲丝绦递给他一瓶子药说:“十四哥身上的伤不曾痊愈,要自己多珍重。”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我要掩饰我们的关系,但他那深情的眼眸一直望着我,终于嘴角弯起地一丝笑意中,渐渐地向后退去,他向哥哥们拱拱手,飞身上马,扬鞭后轻骑飞出。
他走了,征尘蔽日,甲光向天。
我回到宫中时,皇阿玛差了梁公公来寻我去乾清宫为他弹曲解闷。
满心都是十四,我哭红了双眸,略施脂粉也无从遮掩的窘态。
我换了一身鹅黄色绣满折枝牡丹的衫子前往,有意将一朵娇艳的绒花插在鬓角,我想,十四他不会看到,可我回味这朵绒花上十四亲吻时的余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皇阿玛头也每抬,只抬抬手示意我平身,指指一旁地钢琴。
我知趣地坐过去,平日皇阿玛头痛时也是如此懒懒的不一言。
我随手谈了一支小夜曲,看皇阿玛地目光呆滞在那页书上没有挪动,我继续弹,但是心绪不定,自己都现错了许多音。想重头再来过,皇阿玛合上书卷对我说:“云儿,过来坐吧。”
我有些心慌,眼前还是那日责打十四时皇阿玛那青筋暴露狰狞的面容,我小心谨慎地挪到暖炕边屈膝行礼,然后坐下,皇阿玛打量我问:“哭过了?是去送十四了?”
我慌得起身再拜,想谢罪,又不知如何说起。我不敢告诉皇上,我不是他地女儿,我是个冒牌货,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心情复杂,不知如何说起,我缄口不言。
皇阿玛叹息说:“朕也不舍,可是雏鹰展翅,幼虎归林,都是迟早的事。留在宫里就变成鸡鸭猫狗了,只会讨喜,一无所成。”
我也不敢多嘴,看到皇阿玛那苍老地容颜,脸上的褶皱更多
道道如岁月的沟渠。
我见他手里把玩着一个东西,就在炕桌下摩挲,仔细看时,才辨别出是那根竹板,那日就是用这个竹板打得十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在暖炕上翻滚。我有些惊恐,皇阿玛却落泪了。
“他那年才八岁,很乖巧懂事。朕是在东海的龙舟上才注意到德妃给朕生的这个幼子。那双眸子很亮,明亮中带了天真还带了似忧郁。他哥哥们对他并不友好,他落落寡欢的躲在一旁。朕是眼看了这个俊美的孩子觉得似乎很像朕幼时的模样,才招手传他到眼前,考了他文章,也试了他的武艺,还都说得过去。朕赏给他一块儿梅花糕,粉红色的,他叩头谢恩接过不肯吃,朕就问他‘小十四,你因何不吃?’。他就闪着那双眸子,亮如启明星一般,对朕说‘儿子拿给额娘吃。’朕和师傅们就笑了,这小东西,还懂得‘怀橘奉母’当个孝子了。可是,就在第二日,他竟然将你扔进了海里。管事地太监和嬷嬷们说,是十四生气朕宠爱小格格,赏了几位皇子点心,单单冷落了永和宫的德妃才故意泄。朕也是爱女心切,况且祖宗的家法不能乱,一怒之下就勒令重重的责打他。可是朕忘记了,他还是个八岁地孩子,那年你四哥胤十八了,他哭求朕情愿替幼弟受罚,可是朕没有心软。那时候不知为什么,似乎没有在乎过这些孩子,人到老了,反而舔犊之情更甚了。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这个几乎从朕眼里消失的病病歪歪的儿子出现了,再出现时英姿勃在马背上骑射,如李广一样箭无虚,英姿飒然。在御书房里出口成章对答如流,朕和师傅们都惊讶地望着他,那年似乎他十四岁。可是,他的心里,朕是死了。”
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最受不得这些煽情的话语,更何况是千古一帝康熙爷。
他也不理会我,自言自语说:“亏的朕的祥瑞格格回来了,也激起了这无头的官司,令朕和十四面对,令朕真正地再找回一个儿子。朕曾想,把这些年的宠爱补偿给他,可是要打造一个接班的根苗谈何容易。一块璞玉,一直未被朕现,如今现时,就要精心去雕琢。朕不容任何人靠近他,他的价值就如国之瑰宝,是不能混迹民间明珠暗投的。他不该有七情六欲,不该为儿女情长忘记了自己是大清的贝勒,是爱新觉罗地子孙。”
我明白了皇阿玛的话,也明白他的苦心,十四不是属于我的,也不会再属于我。我应该是他的祥瑞格格,那是一种寄托,一种精神的支持。
我万念俱灰,心如止水,静静等待皇阿玛对我地安排。我自然之道我要嫁给黎青,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才子,可是我的心永远埋葬在避暑山庄那片小树林中,埋葬在山林里那河畔间,眼前只有十四的笑颜和磁性的话语,略含沙哑地声音喊我:“弗慈,不怕,有我在!”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三月时边关传来捷报,十四阿哥抚远大将军王胤抵达西宁,统帅三十万大军驻防新疆伊利、青海等地,统领八旗、绿营军,两军交战开始。
战事顺利,也体现了大将军为地运筹帷幄的指挥才能,皇阿玛高兴地在殿堂中踱步称赞:“此儿类朕!”
听说皇阿玛下了道圣旨给青海蒙古王公厄鲁特领罗卜藏丹津,皇阿玛说大将军王是他地儿子,但是更是军中不可或缺的良将。众位将领头目要听命于大将军王,事无巨细都要听大将军为地命令,如听圣旨一般。
这话我是从惠妃宫里听来的,惠妃说此事时话语酸酸带刺,拿捏地说:“这还没当上太子呢,就摆出一副皇上的架势来。”但是十四出军大吉,也必然为他在朝廷上立足奠定了基础。
我喜出望外地起身,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我冲出去干呕,呕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我心惊肉跳,盘算起来我一个月没来月事了,难道……
我心惊肉跳,我此刻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我如何能怀孕?手脚冰冷,我扶墙回到自己的寝殿去。
“云儿,你去了哪里?”额娘招呼我,若兰姑姑扶了脸色惨白的我到额娘的暖炕边。
“脸色不好,是怎么了?请太医来看看。”额娘关切地问。
我慌得摇手摇头,我怎么能让太医把脉呢?那样还不奸情败露?
“是昨夜做噩梦,没睡踏实,早些睡就好了。”我讪讪地说,心不在焉。
“云儿,姑娘大了,心思重了。你十四哥不在身边,额娘就全心去张罗你的婚事了。你皇阿玛吩咐下来,要下月初一为你和黎青完婚。”
我略舒口气,总算有下家了,我该想方设法地嫁给黎青,或许能设法保存腹中的孩子,那是我和十四的骨血。心里盼望十四在边塞一切安好,而我只有安命于皇阿玛的安排,要下嫁张中堂家,驸马就是黎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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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公主大婚
害了胃痛的事被四嫂子来永和宫请安时看到,好心我寻大夫。我谢绝她的好意,有些惊慌,四嫂子取笑说:“若不是妹妹尚未出阁,真要怀疑这样子是妹妹害喜了呢。”
我慌得从她的掌中撤出手,又忙故作气恼地嘟嘴说:“四嫂嫂说得哪里话?这是嫂嫂该和未出阁的小姑开的玩笑吗?”
见我动了气,四嫂子陪笑说:“四嫂子逗你呢,就是想结果,也要有蜂儿授粉不是?这花丛中的蜂儿在何处呢?”
“呸呸,四嫂嫂的话越来越不正经了!”我娇嗔的抱怨,却是心惊胆战,生怕奸情败露。
这天四哥硬是要四嫂子带我去雍王府去小聚,我身子懒懒的不想动弹,额娘却催我说:“难得你四哥惦记你们兄妹,去吧,你若是不去,他又要多心了。”
十三哥在一旁起哄,我只得随了他去,但是身子有气无力的酸软,一路上也懒洋洋的没个喜气。
四哥不在府里,嫂子吩咐人上了许多珍馐美味给我们兄妹品尝,一面说:“日后云儿妹妹这一嫁人呀,就难得有我们姑嫂如此闲聚的时日了。”
桌上有一碟酸梅蜜枣,我吃得很开心,几乎一盘酸梅都被我吃了,四嫂嫂眼望着我,也没多说话。
但是午后,四嫂子让人伺候我去后堂歪一小会儿,我也不推辞,事实上我身心疲惫。我正卧着,一声咳嗽,四哥竟然带了一位老郎中进来,我慌忙翻身坐起。
隔着帘帏,四哥吩咐我说:“卧下吧,老郎中来替你把脉。”
一面对老郎中道:“我这位侧福晋近来身子不好。害了胃。总是没有胃口。还呕吐。是干呕。”
我慌得欲夺路而逃。但又不敢冲出去让老郎中看到我地容颜。
四哥一把抓过我地手腕递给老郎中。就这样。老郎中兴高采烈地向四哥恭祝:“四爷。恭喜雍亲王。贺喜雍亲王。侧福晋这是有了。”
四哥惊喜地说:“啊?果然如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那样最好。”
送走老郎中。四哥转身回来。我躲去炕角落。惊慌地望着他。
他打量我不出声。冷笑说:“就料定你们会有如此地孽缘。如此地丑事要我来收场!”
我咬了唇,热泪盈眶,抽噎说:“云儿就要出阁了,此事可以遮掩。”
我对此自然不怕了,我在2008看过很多处女膜修复术,虽然现在没有这种高端的医术,可是那些以鸡血混处女的歪招我从电视剧里见得数不胜数,我可以一试。
四哥皱起眉,英朗地面颊上添了些郁怒,质问我:“你还不知耻?你难道想生下这孽种?”
我愕然地望着他,难道,难道他想杀了我的儿子?
我摇着头,他一字一顿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我的孩子,我要他好好活着!他是十四……”
“他是谁不重要,他是孽种,不能活!”
我们在争执时,十三不明究竟的跳跑了进来,我揉着眼睛,四哥忙舒缓神色对十三吩咐:“你去吧,我和云儿说几句话。”
“四哥,云儿要嫁人了,四哥不能再如过去一样随意教训云儿了,否则妹夫要不开心了。”
听了十三地话,我担心地想,四哥他要做什么?他要打掉我的儿子,他不顾我的死活,我不久就要出阁了,我如何去进洞房,如何去面对黎青?
我眼泪汪汪,四哥却从怀里拿出一个葫芦,里面有几粒药丸,他端了一碗水勒令我服下药丸,我拼命摇头,他却冲上了床。
我四处躲闪,但是四哥的力气太大了,他压了我在身下,我惊得摇着头,眼见他的手捏开我的口,我不知哪里来地勇气一口咬下去。
四哥“哎呀”一声惨叫松手,我缩躲去窗根,对他嚷:“你就是那么清白吗?你在山上连那个黑五嫂都可以媾和,我和十三都看到了!你自己就男盗女娼,凭什么说我?”
他气愤的目光如要喷火,他跳过了擒我,我却一推窗子跳了出去。
我一瘸一拐地逃跑,正同进门来的年羹尧撞个满怀,我如见到凶神恶煞一般躲他,他看了我反觉得可笑,这是四哥出现了,他背手立在庭院里,不再逼我。
回到宫里,我如惊弓之鸟,任何人给我端来汤水我都不敢吃,我宁可饿着,我神色恍惚。
额娘不知道生了什么,追问我时我也不肯说。十三责怪是四哥教训我时吓到了我,额娘将信将。我此刻才醒悟,如今最危险的地方是宫廷,最安全的地方反应该是张中堂地府中,我未来的婆家了。
这天一早,若兰姑姑来到额娘身边低声密语,掩口偷笑,额娘频频点头,不久就带来一位宫女。肉粉色的衫子,拖了一条长长乌黑地大辫子,垂了头,容长的脸儿白嫩地面颊上透着淡红,羞涩中带了可爱。
额娘忍不住笑问她:“你就这么没用?就是这么当差的?”
“德主子,奴才冤枉呀,那黎少傅中看不中用,他死活不肯,奴才也没
我听身音看背影觉得眼熟,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听说黎青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