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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哥正声训斥说:“十七格格,奉了皇阿玛圣谕,有些话要问你。”
我愕然的望着他,我是一个格格,公主的娇贵身份,按说内宫和宫外都不互相走动,若不是皇阿玛纵容我,怕都没有我屡次来养心殿弹琴陪驾的机会。有什么事父皇自己不能问我,要大哥代劳。
“嗯!”我的回答简单干脆。但却招致了训斥:“宫里的嬷嬷们没有教给你规矩吗?回宫时日也不久了,德妃娘娘是如何调教你的?”
我的火向上拱,很不得从天灵盖冒出,愤恨的目光看着这个得势的小人。他凭什么无端的欺辱我,还要不失时机的捎带上额娘。
“云儿才回宫,宫里规矩多,云儿又愚笨,当然一时半日学不会。大哥有话请讲。”
大哥胤禔问:“皇阿玛问话,十七格格飘云,擅自出宫,还将民间的淫词艳曲带入宫中污秽宫廷,可知罪?”
我摇摇头,大惑不解的问:“云儿不懂,擅自出宫是云儿的不是,可是什么曲?云儿不知道。”
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愤怒,在单位时,办公室的政治斗争更负责,一位大姐教过我:“先学不生气,再学气死人。”
“你今天在十三阿哥府中,唱个什么……什么……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简直是……不堪入耳!”
皇阿玛也太会消磨人了,既然不肯见我,也不该用这么个比小人还小人的大哥来欺负我。
“民间的小调就一定是不堪入耳吗?”我顶嘴说,吓得梁公公直来劝我。
大阿哥冷笑几声,也不同我理论计较,只是传了皇阿玛的口谕说,让我在长春宫闭门思过,不许四处走动。
梁公公陪了笑脸劝走我,我没能见到皇阿玛,来的路上还在盘算如何向皇阿玛解释小白鼠和四哥的冤枉,如今非但没能见上皇阿玛一面,反是自身难保。看来今天才是跌宕起伏的一天。
“老天呀,什么时候让我穿回2008,不要在这步步陷阱的宫廷里煎熬了。最好能保佑我回到2008后,找到一位如二哥那么高贵,四哥那么冷静沉稳,十三哥那样侠骨柔肠,十四哥那么……是呀,十四哥好在哪里,我怎么对他如此的念念不忘。灵机一动,我甚至想,能不能让我带一只阿哥回2008,不论是哪一只,都是那么的优秀。可是,老天爷能够答应我吗?
一阵风吹过,头顶上一阵呱呱的叫声,我看了看天,黄昏时分,正是乌鸦们索伦杆赴宴的时辰,原来不是上天在回答我啊,我不禁有些泄气,看来如意算盘落空,连老天也不给个吉兆不是?
忽然“啪”的一声,一堆湿呼呼的东西落在了我的头顶上。
老天啊,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玩我。
我尴尬的咧了咧嘴,我绝对相信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因为当班在养心殿门口不苟言笑立着的纳尔苏也对着我勾了勾嘴角,那笑容邪气中带了几分魅意。
我这才记起纳尔苏是十四阿哥的人,也是八爷党的,他不知道见到我落魄该多开心。
他阔步向我走来,递给我一块丝帕,可那肮脏的鸟粪,我都没有勇气去擦。
“你帮我!”我此刻只能求助他。
他呆愣片刻,却旁若无人的用帕子为我擦着头,碰得我那旗头上的零碎饰花朵乱颤。
我只能自认倒霉,仓皇的逃回了长春宫,就这样我被圈禁在长春宫里,额娘对我的遭遇同情之余只有叹息。
这令我想起了我的办公室战争,想起了那些丑陋的嘴脸,看来上下五千年,哪里都是一样。
我轻咬薄唇,下定决心一定要肆机报仇,不能让大阿哥的人诡计阴谋得逞。
溟花为我洗头,用皂角为我洗了三遍,还喷上桂花香味的香水。
听溟花对我说,大阿哥的母妃是惠妃娘娘,是个长舌妇。在大阿哥前,父皇的很多儿子都夭折了。大阿哥出生后,本以为能荣耀无比,可惜没两年二哥胤礽就出生了。因为二哥是皇后的儿子,而大哥不过是个庶妃的儿子,所以二哥很小就被立成了太子。溟花告诉我说,二哥的生母赫舍里皇后就是因为生二哥难产死的,当时皇上子嗣缺乏,得个儿子十分不容易。所以当皇后难产,御医请示皇上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时,皇后毅然坚持保孩子,为皇上留下这点血脉,自己却死了。这个事对皇上触动很大,所以格外的宠爱太子这没娘的孩子。
我被这段故事打动得热泪盈眶,母爱真是伟大。
溟花似乎也现了自己透露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忙引开了话题,对我说:“格格,平郡王世子纳尔苏的那块儿帕子,奴婢吩咐人洗干净后交给十四爷还给他吧。”
我点点头,好奇的问溟花:“纳尔苏到底是什么人?”
溟花轻描淡写的说:“平郡王纳尔福的长子,纳尔福王爷原来是亲王,因为获罪被贬为郡王。纳尔苏从小就入宫去南书房给十四阿哥当伴读,这些年都陪着十四阿哥左右。后来皇上十分器重他,选了他入宫当御前侍卫领,不过是个虚职,历练些时日,早晚是要随了平郡王去军中戍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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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海航行靠康熙》
我在长春宫闭门思过圈了两天,这两天真是难熬。
皇阿玛吩咐宫里一位嬷嬷来教我礼仪规矩,什么说话要小声细语,笑不露齿,还为我安排了一张作息时间表,要教我弹古琴,学女红。
甚至溟花偷偷打探到消息,说是大阿哥的亲额娘惠妃娘娘已经向皇阿玛提议为我张罗婚事。
本来以为当格格能在清宫作威作福几天,所以忍个八十天也就算了。如今一看,宫廷生活也是水深火热呀。我更下定决心,一旦有机会就速速逃回我的2008那无拘无束的社会主义社会。
秋高气爽,橘黄蟹肥。
桐城快马进贡了几筐大河蟹进宫。正逢宫中菊花盛开,桂花飘香。
皇阿玛兴致盎然的召唤所有的阿哥去御花园赏菊花,吃螃蟹。只召了两位格格,当然一名就是我这个带着大清朝祥瑞的十七格格,还有一位是十五格格瑞珠。
溟花悄声告诉我说,十五格格是宫中所有格格里对多才多艺性格温婉的,不过大我半岁不到,却是谈吐不俗,举止端庄,在宫里颇得上上下下的喜爱。
几天来的不快,令我对这场聚会毫无兴趣,我赌气的对额娘央告说:“云儿头疼,不想去。”
十三哥却扮了鬼脸哄劝我说:“云儿,皇阿玛训斥儿子是经常的,只是训斥女儿还头一遭听说。不过也不要因为这个就避席不去,惹皇阿玛不快。”
“这丫头怕是做了亏心事,自知理屈,没脸去见皇阿玛。”十四哥冷言冷语的奚落。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可恶的十四哥,幸灾乐祸,我若是不去,反是怕了那些给我下套儿的小人了。
我巧然一笑,对十三哥说:“十三哥所言极是,想当年十四哥还被皇阿玛抽过鞭子,如今不也是乖乖的去陪王伴驾了?”
十四哥如被我踩住了尾巴,脸唰的红了,咬了唇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我得意洋洋的挑起眉头,挑衅的望着胤禵。心想:“小样儿,还跟你姐姐我斗!”
十三哥解嘲说:“云妹,你这伶牙俐嘴拿来对付你十四哥是浪费了,有本事拿去对付那些算计你的人,也不用躲在宫里不敢去见人了。”
“是呀,我才不会像某些人,耗子扛枪-窝里横!”
我梳洗一番,溟花为我换上了一身水绿色的衫子,罩了件香云纱的背子,随意又不犯规矩,反显得我自然。
御花园里芳香扑鼻,主要是桂花甜腻的香气。
没等进园子就被这香气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宫女们正为了拿绢子擦鼻子,这时候一队侍卫巡宫从我身边走过,为一人戴着凉帽,遮了半张脸,向我从容的请安,我认出了他是纳尔苏。怎么次次我出乖露丑的窘态都要被他撞见,真是背运!
我向御花园走去的时候,溟花低声对我说:“听说皇上有意将十五格格指婚给平郡王世子纳尔苏呢。”
我听后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不喜欢纳尔苏,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哪位格格都摆脱不了这种被指婚的宿命。
一盆盆姿态品种各异的菊花在苗圃边陈放,入席后的桌案前也摆着盆盆昂挺姿吐艳的菊花,什么〃帅旗〃、〃冰盘托桂〃、〃绿牡丹”“雪狮子〃、〃黄盂〃、〃赭台〃、〃十丈珠帘〃、〃金毛鼠〃,都是名种,形态、色泽千变万化或四劈下垂,或卷抱花心,勾曲散展,百媚千娇。
皇阿玛吩咐大家入席,又赐座我和十五姐瑞珠分坐在他的两边。
皇阿玛脸色挂着和蔼的笑,似乎不再和我生气。但我心里在默默的盘算,如何找机会为自己平反昭雪。
十五姐瑞珠真是个娴静的美人。古典小美人的鸭蛋脸;“唇不涂而朱,眉不画而翠”,蜂腰削肩,未言先笑。有这么一位举止典雅高贵的姐姐,真是把我这举手投足无状的格格比得无地自容了。
皇阿玛不大同我和十五姐说话,只是同几位年纪大些的哥哥攀谈。
而十五姐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嘴角噙着浅笑,纤长白嫩的玉指捏着金签子,为皇阿玛挑拨着蟹壳里那团金黄色的蟹子,好一个孝顺体贴的好女儿。
“珠儿,为朕和你诸位皇兄抚琴一曲助兴吧。”皇阿玛吩咐。
十五姐缓缓起身屈膝一礼,然后走向了菊花圃中搭起的一个小台子,上面搁置一尾古琴。
就见她在金盆中净手,细心的焚香,正正衣衫,缓缓起手,每个纤巧的动作都如跳舞一般优美,那铮铮淙淙的琴声伴了醉人的花香,衬托十五姐姣美的容颜在夜色中流荡。
我则十分不和谐的埋头吃螃蟹。这蟹掂掂至少有半斤一个,金黄色的蟹黄很诱人,怕是阳澄湖大闸蟹。
我掰了根蟹腿,身边的公公忙递上丝绢的手巾为我擦手,又过来一个小太监跪在我身旁的桌案边为我剥着螃蟹肉。还别说,那洁白的蟹肉尝起来甜甜的,看来真是好东西。也难怪,这个年头还没什么环境污染呢。
我纵情的吃着螃蟹,根本不去理会皇阿玛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这些把戏我在公司见过了,当初我那绰号“白骨精”的老板最会玩这套把戏,当初‘白骨精’看过我做的一套稿件后,什么都没说,然后递给我身边的另外一位秘书lucy替我重做,还客气的说:“谢谢你,lucy!”,我当时心里那滋味真是打翻五味瓶的惭愧。可是如今,我一点也不会落入这种圈套。不就是给我找个格格做榜样吗。
十五姐在一片赞誉声中回到座位,我的余光注意到那天替父皇训斥我的大哥胤禔,他幸灾乐祸的目光不时瞟向我。似乎在得意我这个“太子党”的妹妹失宠,从高高的供台上掉下来。
我心想,你不要高兴得太早,看谁笑到最后。
我的目光望向太子二哥时,他的目光惶然的躲避,也不知道他到底怕什么。
我故意吮着手指,娇憨的说:“十五姐弹得真好听,云儿也为皇阿玛献上一曲民间小调吧。听说皇阿玛当年四下江南,去民间微服私访,为百姓们津津乐道呢。”
我看到大哥胤禔笑了笑,那笑意里显然是要等着看我笑话。
皇阿玛心情很好,自当我是同十五姐邀宠,点头答应了。
“云儿要唱的这民间小曲叫《菊花台》。”我说,心里暗笑,周董,可不要怪我,剽窃你的作品了。
我提提感情,走向菊花丛绕的那个琴台,望望天上那弯弯的月牙,唱道:“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当我唱到“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的时候,我现全场悄然,静静的听着我这支曲子。
等到我歌罢一曲,夸张的甩着帕子回座位时,才暴出一阵赞叹声。
看来周董的歌不止是迷倒现代人,简直是古今通吃。
我真想再唱一曲《青花瓷》,但还是忍了,格格总要装些矜持嘛。
“云儿,这个小曲是民间的?叫什么菊花?”
“回皇阿玛,这曲子叫《菊花台》。”
“听来真是应景了,很好!”皇阿玛夸赞。
大哥胤禔不失时机的提议:“难得皇阿玛今天心情好,不如就让十七妹多唱几支民间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