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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慈,谁是弗慈?我忙解释说:“十四哥,你看看,我是十七格格飘云,当然是你的妹妹,不是弗慈!”
胤禵呆望着我,微眯起眼,目光凄迷,伸了一只手指将我散落的带到耳后,然后轻按了我的头说:“你看,你耳朵后的那颗红痣,你还说你不是吗?弗慈,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你不会就这么离我而去,不会惨死异邦。你果然回来了,来看我了。”
十四哥不是疯了吧?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推开他的手说:“我不是弗慈!”
十四哥笑得如个孩童般的开心,薄唇微弯,笑颜醉人:“你当然是胤禛的小妹妹。你出生的时候,脚踏红云,父皇为了决定让哪位娘娘来收养你这位祥瑞格格,特地请来萨满大师占卜。额娘的生辰与你最合,就获此殊荣收养你。你当然不记得,我看着额娘怀里抱着的你,就觉得亲切,那红扑扑的小脸像熟透的果子。你两岁那年,沾了你的光,我才随了抚养你的额娘一起同皇阿玛南下,见到大海。但我从来没有机会抱过你,很想抱你一下。”
十四的话语温柔,眼前似乎是另外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没了在皇宫的桀骜猖狂,看着我的目光都极尽温柔。
看着我诧异的目光,他执着的如要唤醒一位失忆的病人一般提示:“你是云儿也好,是弗慈也好,你都是一个人。当年,他们将你递到我怀里,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轻,我抱着你,你一点也不老实,你和我犯脾气。你掉进海里,我也很失落,像心被掏空。挨皇阿玛的鞭子胤禵不怕,他从来没有留意过我这个儿子,也不存在什么亲情,只是丢了你,我很后悔,不只是因为带给额娘无尽的眼泪和苦难,也是我自己背上了沉重的负担。直到我九岁那年,你来了,你一定是还魂回来找我了。你耳朵后面带着红痣,和落水的云儿一样,我对谁言讲,没人信,都骂我痴傻。只你在筒子河安慰夜里罚跪放河灯的我说,你是云儿,你果真回来找我了。你记得吗?那个夜里我就靠在你怀里入睡,你的胸膛真温暖,我们在寒夜里依偎了一晚,从此形影不离。”
这动情的描述,如让我看到了琼瑶婶婶的言情片,我不忍打断他,也满心好奇的关注他后面的故事。
我摇摇头,示意他我已经记不得。而胤禵却耐心的提示:“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冬天我在练字,你为我研磨,用你的温热的脸颊为我晤暖僵硬的手指;夏天你在冰鉴里为我凉好果子,待我从南书房回来就一粒粒喂我。你说云儿没有死,托身弗慈姐姐回来陪我。我那时候下定决心要娶你,你都不记得了?”
我摇头,但也明白了几分。这个弗慈似乎是德妃娘娘的一个宫女,应该比胤禵大些。为了解开胤禵的心结,有意无意的给胤禵编织了一个梦,让胤禵释去心里多年的重压。
我很想知道,这弗慈如此的善解人意,如何离开了胤禵,还给他带了这么深的伤害?
四周的衰草一**荡开,显得青山都在静听这个故事。
“弗慈,你该记得这里,那年在热河秋狩,我射的野物最多,父皇一高兴赏了我一壶琼浆玉露般的美酒,我就深夜带了你逃在这山谷里烤野兔吃。你带了调料,还洒多了盐粒,那野兔的味道都是怪怪的。”
我似乎明白了,这个十四阿哥迷恋上了母亲的丫鬟,谁知道后来如何?
“我恨他们,恨她们害死了你。若不是皇上要你扮成安亲王的侄女远嫁,你就不会离我而去,不会惨死。要不是额娘和四哥出的这个狠心的主意拆散我们,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你本来也是我胤禵的女人。”胤禵说着,他凑近我,抚摸着我的头,菱唇轻轻凑到我嘴边,那如醉如痴的样子,他莫不是真拿我当了那个“弗慈”转世了。
我慌得推开他说:“我不是弗慈,你看看,我是飘云。”
他笑了,用额头抵了我的前额说:“你这神态,你那天拦了我骂‘胤禵你混蛋!’,你总同我闹小性,拿话排喧我,赌气的样子,我一眼就认出是你,你还要骗我?”
我更是慌了,这是什么灵异的事件?难道那个弗慈也是穿越了?
胤禵不顾一切的搂住我亲吻,心满意足地说:“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云儿,你不过是找了个投生的机会来寻我。你的真身被毁了,被那些禽兽剁碎,我心如刀绞却无法救你。所以我再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辱蒙难,不会!”
“胤禵,你醒醒,你是十四阿哥,是大清未来勇贯三军的‘大将军王’,你不要胡来,送我回去!”我嚷道。
而他却不甘心地说:“你还是总为我想,还是劝我好用功读书练武,劝我去博得皇阿玛的青睐。可是,弗慈,这一切对胤禵都不重要,或爱新觉罗这个姓氏对胤禵也不重要。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你和生养我的额娘,除此,我一无挂碍,你知道吗?”
他搂住我狂吻,那潮润的唇游遍我的脸颊,然后锁定了我的唇。我的心噗噗乱跳,但却挣不脱他紧紧的束缚,他认定我不是什么十七格格,而是弗慈转身回到他的身边。
我手足无措,急恼中一把挡住他的嘴,嚷了声:“胤禵,你听我说。”
他果然松开我。
他的脸离得好近,那眼睫的跳动都能看清。
我索性对他点破说:“我是附身在十七格格身上,我不是你妹妹,但我不是弗慈,我是苏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女孩子。”
“你果然肯承认你不是云儿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云儿妹妹!”
我终于舒了口气放下心,却听胤禵又叹了句:“你果然是弗慈!”
我急得挠墙的心都有,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轴”呀!就是不开窍,一根死筋认定我是那个弗慈,可我不是弗慈呀。
这回轮到我细心对他解释,什么是2008的世界,街上跑着自己握了方向盘就跑的私家车;去远处可以坐飞机,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但我看他盯着我的眼光将信将疑,充满惶惑。
“我是生活在你的大清朝康熙年300年后的人,我是误穿到你这个朝代的。不只是我,还有你的太监小强子,还有那个芙蓉姐姐,她们都是同我一个年代的人,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所以我根本不会是弗慈,不过是穿到十七格格身上的一个魂魄吧。”我解释说。
“难怪大阿哥那天要说你行事诡异,不像是大清的祥瑞格格,还请来萨满大师占卜,认定你是狐仙,皇阿玛这才动了远嫁你的主意。”胤禵说,仍是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我不是狐仙,我是来自2008,我怎么能给你解释清楚呢。其实,我和你的弗慈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有些像。”我绞尽脑汁想办法说服这个固执任性的孩子,却冷不防他一把紧紧抱住我,坚定的眼神望着我说:“你就是弗慈,不要在同小时候一样促狭,同我捉迷藏了。我们不会再回皇宫,也没了什么十四阿哥。我临行前留了书信,就让额娘和皇阿玛当我十二年前已经死在了东海边那顿皮鞭下,再没能醒来。没了十四,但我会陪你到天涯海角,弗慈!”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痴情男子。他搂住我狂吻,仿佛要占有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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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心远地自偏
呼吸如此急促,十四强压我在身下,嘴里不停嘟念:“弗慈,你忘了吗?就是这个地方,你给这里取名叫莫愁谷,称那道溪水为无忧溪。
那话语时断时续,但我已经能辨出些过去风飘岁月里的残片。
弗慈,从小十四的描述里应该是个温柔善良,带了母性光辉却不失少女调皮的小女孩儿。或是小宫女,或是什么人的亲戚,总之她生长在德妃娘娘身边,同这位十四阿哥有着不解之缘。弗慈的出现,填补了十四那颗因为负罪于妹妹落海身亡而被掏空的心,他一心认为弗慈是小妹妹转世投胎变成了弗慈姐姐来陪伴她。所以就在这片依山傍水的莫愁谷无忧溪,情窦初开两小无猜的一对小姐弟有着一段儿青涩的恋情。
从小十四此刻狂纵无羁的举动中,那欲火焚燃的目光中,我能感觉出他和弗慈就在这个地方,有着什么情感交融,有着一段美妙的回忆。但似乎所有这一切未能如愿的展,弗慈被远嫁去番邦部落和亲,两国交兵中惨死,成了十四永久的遗憾。我的出现又令他那如死灰的心重新燎出火星,他一直在有意观察我这来路不明的妹妹,终于认定我就是弗慈转世回来寻他再续前缘。于是他为了这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不顾一切,放弃了王位,放弃了荣华,放弃了亲人,作一个孤臣孽子也要同我私奔来到这人迹罕至的深山幽谷。
火热的舌搅开我冰凉的唇,手指却在揉搓我耳后的红痣,十四的话音都极尽温存,暧昧的语调令我浑身筋骨**。他说:“弗慈,只天地间只有你我,永远!”
当我的衣衫被他解开,那只温热的大手再次探向我的胸时,我慌得挣扎了推开他:“十四,不可以!”
我制止道:“我虽然不是你妹妹,可我并不是你的弗慈
“就算你是狐狸精,你也是我前世的弗慈!”他竟然认定了我,我哭笑不得。
但他终究没有强迫我,理性的松开了我,低声说:“慢慢想,你会记起我,记起这里的一切。”
朝露散尽时,草地里杂着遍野的黄色野菊花,点点星星十分悦目。虽然没有皇宫里那些名贵菊花品种的多姿娇美,但却别有一番野韵。
我们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十四对我说:“弗慈,你等我,这片天地下就你我一对儿男女。我会给你一间遮雨挡风的家,我们就在这里做一对儿世外仙侣。”
“你真的想好不回皇宫了?十-四-阿-哥!”我有意加重语气,提醒他,他骨子里流着王室高贵的血液,他的身份尊贵与众不同。而我又不忍心告诉他,我其实只能在大清朝驻留两个月,之后也会同他bye-bye。但是我还是不忍扫他的兴。
太阳移到正空时,十四掰来一根竹竿,戳在地上,又望望天,在地上研究着竹竿的影子。然后对我说:“做一个日晷,日后也不会落得‘山中无甲子,寒岁不知年。’”
十四用一把无比锋利的匕,削了几根尖尖的竹竿,脱下外衣,挽起裤脚,将辫子盘在头顶,如一名渔夫一般,步入清浅的溪水中,用竹竿去戳鱼。
起先我对他这天真的举动不屑一顾,心想这个皇孙贵胄,哪里能受得民间疾苦,怕不用一日,就老老实实的回宫去了。
但十四却锲而不舍的立在清冽的溪水中,弯着腰,目不转睛的盯住水面。眨眼间,他手中的竹竿就迅猛的戳进水里,一条欢蹦挣扎的鱼就被他甩到岸上的草丛中。我惊喜地冲过去,看着那负伤在草丛中扑腾的鱼不敢下手。这十四阿哥也不简单呀!
我也来了兴致,脱了鞋,挽起裤脚一步步走到十四身边,也想看看他是如何捕鱼。
青山隐隐,碧水悠悠,空寂的山谷中只留下偶然传来的马嘶声。
十四哥牵牵我的手,他示意我轻声,指指清澈见底的溪水中,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头。
我摇摇头问:“看什么?什么也不见。”
十四哥示意我轻声,手中的竹竿飞下,戳在两块石头缝隙间的水草丛中,果然一尾一身金鳞的鱼在十四的竹竿上摇摆。这太神奇了。
“你真厉害!”我赞叹说。
十四得意地一笑道:“这算什么本事,总要找些东西填肚子。你等着,胤禵为你烤鱼吃。”
我安然的坐享其成,等了十四拿火镰引着一丛干草树枝,架起那两尾鱼烧烤。又从马车上拿出一些干粮和一壶酒递给我说:“可惜**来的干粮只够我们吃上两天,等风声过了,我去附近村子看看能否买到些粮食。”
烤鱼的香味弥漫了山野,就连那匹马儿都咴咴的鸣叫,似乎是被勾出了馋虫。
我想,就当是一次浪漫的郊游,陪伴我的是大清国的十四皇子,未来的大将军王胤禵,这也是种奇遇。
十四专心在烤鱼,柴并不干,所以烟雾呛眼,十四不时用衣袖擦着被烟呛得流泪的眼,又不是嘴角噙着笑偷眼我两眼。那沾沾自喜的样子,真似乎是要在这里过起小日子。我就暂且让帅哥美美吧,等他心平气和时,我再试图对他解释一切的真相。
鱼皮烤得焦脆,反比细嫩的鱼肉更可口。这才真是绿色食品,没有任何污染,吃起来都是别有一番风味。天空真蓝,透明干净,我在2008很少见到如此澄净的天空,这片蓝天在三百年前曾经如此一尘不染。
十四见我惊讶他为何有如此烤鱼的手艺,向我解释说:“大清朝的皇子们不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