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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见我惊讶他为何有如此烤鱼的手艺,向我解释说:“大清朝的皇子们不是你想像中的天潢贵胄,坐享其成的废物。一次皇阿玛带了我们兄弟几个在大雪天穿山林打猎,徒步在风雪中跋涉了十天,没有人骑马,也没有人敢叫苦。皇阿玛说,大清的祖宗是马上得的江山,儿孙们不能忘祖,不能荒疏马上骑射打猎的谋生本领。”
想想有这份心教育儿子们的康熙皇帝,再想想2008那些在家长手心中捧大的“小皇帝”们,真是天壤之别。
“我在鱼腹中加了香叶草,烤出来的鱼遍体都是余香。”胤禵解释说。
马车停在山下草地中,胤禵带了我上山巡视。我们坐在一块儿探出的山石边,惬意地观望四下的风景,直到薄暮的时候,山巅挂着通红的夕阳,落日映在小溪上浮光耀金,煞是入画。
夜里风紧,未到中秋,夜风冷似寒冬。
胤禵见我总对他保持着戒备,也不再强求我,让我睡回马车上,他则在地上的火堆旁入睡。
我散落长,自己梳理,十四哥敲敲车篷护栏,掀开帘子一角,将他整理着的一包行李中的一方皮褥子递进来给我,说了声:“裹上,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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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肯定是只公狐狸
我奔波了一天十分困乏,倒在车里裹上毛皮褥子和胤禵的一件银鼠皮夹袄睡到破晓
人有三急,我急着要去解手。裹着压在身上的一堆防寒衣物跳下车,在瑟瑟的秋风中四下观望。
“怎么?天还没大亮,就醒了?”
寻了声音,我看到火堆残烬旁独坐搓手的十四,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件月白色圆领直缀单衫,身上的袍子竟然在我拥着的一堆防寒衣物中。
原来是十四怕我夜里冷,将袍子和披风解下搭在我身上御寒,自己在火堆旁守了一夜。胤禵果然还算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若想侵犯我,在这孤寂无人的山谷将是太容易了。
我羞红着脸窘迫地说:“想出恭。”
“没有宫女能伺候你,你去山石后吧,我不看你。”
他说得自然,火堆上一个铁锅里泛出香气,炊烟飘绕,那味道还真诱人,像是在烧粥。
“没有棉纸?”我问。
在宫廷里有宫女捧了松软厚实的棉纸和锦帕在一边伺候,而仓皇的出逃似乎什么都没有备下。
十四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树林边满地落叶,还不够吗?”
我气得跺脚,这简直回到原始社会了。可也是无可奈何。
我走得很远,想避开十四的视线,一直走到溪水旁的一丛树林边,那里有块嶙峋的石头及腰高能挡住些视线。
一地的落叶踩在脚下出嘎吱的响声,旁边就是淙淙流过的小溪支流。虽然溪水清冷刺骨,但地处整条溪水下游,便于我清洗污秽。我拾了几片落叶,揉擦到松软当草纸,将拥裹的衣物都放在旁边一块石头上,掖好衣襟,解下裤带。
风一吹让我肚子有些疼,我望着微亮的天边那若隐若现的星星,盘算着该如何对十四讲明一切,我不是他的弗慈,他为什么对我一往情深?
就在我在溪边清洗时,黑暗中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向我晃来,两只莹亮的光点让我认清是动物的眼睛。我慌得“啊!”的大叫,那一双亮亮的眼睛不会是怪物吧?
我慌得撒腿就跑,还没提好的绿绸裤掉了下来,绊得我扑向满是落叶的草地里。我大喊着救命,身后追来的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扑向我。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一声犀利的哨鸣声,那团东西应声倒地落在我身边的树下,徒劳的抽搐挣扎。星稀的夜色下,我惊魂未定,十四已经跑到了我身边,不顾一切地抱起我问:“你没事吧?”
地上一只白色的狐狸在抽搐,它的一只腿被箭扎穿,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小十四好俏的功夫,一箭穿了狐狸的腿,反将狐狸牢牢钉在树干上,跑不掉,狐狸却竭力在挣扎。
十四解嘲地逗哄我说:“追你的肯定是只公狐狸,被弗慈的美貌吸引来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寻我开心,我惊吓得牙关打颤,哪里有心思同他玩笑。
十四放下我拔出佩剑走向白狐狸,我慌得大叫:“十四,不要!”
那只白狐水汪汪的眼睛在拂晓的天色中更显得湛清,在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放了它吧,怪可怜的。”我求情说。惊魂稳定间猛然意识到自己长衫子下仍是**,羞得挣脱十四,捡起石头上的衣物遮羞喊着:“你躲开!”
他没有理会我,拾起我拖在地上长长的裤带,打个活扣系住了那只狐狸,拴在树上对我说:“晚上拿它烤了吃。”
我摇着头,当然不肯。
“就当我也是只追你的公狐狸!”十四霸道的一把搂住我,强硬地吩咐:“你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我也不会再估纵你。弗慈,你还是这么任性,从小到大都要和我斗气。当年若不是你的偏执和任性,怎么会去白白去番邦送死;当年你若答应同我私逃,就不会尸骨无存!”
我拼命挣扎,和那只小白狐狸一样在十四的怀里挣蹦,却被他箍得很牢,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是弗慈!”我再次解释说,我该如何让他相信我不是弗慈呢?
“太液池里救起你是造化弄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那一刻胤禵的大限到了,十七格格回来,不必要再留个罪人生受着为十七格格的死赎罪。皇宫里已经没了胤禵存在的意义。可是老天垂怜,让胤禵见到了你--弗慈。初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胤禵还在骂自己胡思乱想。我想拒你千里之外,想讨厌你,就拿你当十七妹。可胤禵不能自欺欺人,你是弗慈,因为你耳边的红痣,因为你赌气任性时的神态,因为你屡屡同我为难,这不就是弗慈的所作所为吗?你不要躲,我不要你再跑掉。”
十四不顾一切的告白,情绪难控的将我扑倒在草地里,就在那只小狐狸无辜目光注视下,他压我在身下狂吻我的脖颈,手却从凌乱的衫子下探进我**着的腿间。
我一慌神,浑身觉得一阵风寒的颤抖,自然的**双腿,却被他的膝盖顶开我的双腿,手指已经不安分的探进我的*,闭了眼贴了我的脸呢喃:“弗慈,你忘记了?我们第一次也是在这里,你是胤禵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在这里,你的身子给了我。从那次以后,虽然皇阿玛为我指婚娶了福晋,我却没有碰过她,我在等你回来。”
我本能的**双腿挣扎,虽然我在2008已经不是什么清纯玉女,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和个刚结识不久的男人在这荒郊野外媾和呀,更何况我们此刻的身份如此尴尬不清。
“胤禵!有人在看!”我胡乱地说,他停了停,睁开朦胧的眼,固执地说:“当然有,老天在看,可胤禵不怕!你是我的女人,永远!”
“可我此刻的肉身是你的妹妹!”我凄厉的声音提醒,虽然托魂在十七格格身上的是苏云,但是苏云的肉身却是十四的妹妹飘云呀!
他的手指从我身下抽出,看看滑润的手指,痛心疾又心有不甘地翻身起来。一团衣物扔在我身上,他背转过身子提系着才解开的绸裤,久久不肯说话。
十四几步向前去踢那只眼巴巴看着他的白狐狸,我焦虑地喊:“十四,欺负弱小的动物是你的本事吗?”
粥好了,我们两个坐在火堆旁相对低头无声。
锅里的粥沸腾扑出流溢溅到柴火上出“次啦”的声音,伴随一阵呛鼻的味道,白烟袅袅上升。
久久的,他问:“弗慈,你说你是属于另外一个天界,你要回到那里。告诉我,如何走?我随你去转世托生,那样我们就不再是兄妹,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对儿鸳鸯鸟。”
我被他的痴情感动,相比十四阿哥胤禵的痴情,我过去的情人骆风是何等的渺小可耻。这未尝不是个好提议,起码我不讨厌胤禵,他有才情有性格也确实很man,不能说以后会将如何,起码我们两个可以尝试相处一段儿日子。
我告诉他说:“你可想好了。在我的世界2008里,没有皇帝,没有皇子。所有人都靠工作赚钱,当然我说的是大多数人。你没有了权力地位,也不在是一呼百应的皇上的宠儿,你习惯吗?”
“和现在一样?”他仰头问我,那神色真是天真可爱。
我笑了,安慰他说:“当然那个2008比现在先进多了,想我这样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都能打拼出来,你当然不愁吃饭。就凭你的剑法和箭法,不防去考考国家队,错过了今年的奥运会,下届去英国也可以试试击剑和射箭的项目,要是能拿个金牌就了。”
他一眼迷惑地望着我,仍是问:“怎么去那个朝代?”
“舍利子!就是白塔塔身里的佛骨舍利子,扔进北海,啊,就是太液池,跳下去,我就能带走你去2008。不过我们穿回去会一无所有。”我说,心里忽然想到另一个难题。他穿回去穿到谁的肉身上?我和骆风童瑶瑶的肉身在哪里呢?如果肉身都在……
一个可笑的想法萌,那就是让十四穿去骆风身上。骆风仪表堂堂,却没有十四的胸襟磊落,把十四穿过去吧。反正清朝的下一任皇帝是四哥雍正,十四也没能当成皇帝也是愁苦后半生,不如我带走他。
想到这里,我也洋洋自得,安慰他说:“不过要等些日子,两个月吧。等佛骨舍利子从盛京送回白塔。”
十四看着我的目光充满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欲说又吞了回去,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弗慈,你难道一点不知道吗?老十三带你去抗婚的时候,皇阿玛为什么龙颜大怒,不只是对你们,是因为十二哥护送舍利子去盛京的路上遭劫,舍利子被盗走。护卫和官兵们在四处张榜缉拿,束手无策呢。皇阿玛极信佛祉,怕这是有不吉的兆头,这才大雷霆之威。”
舍利子丢了?我不记得皇阿玛如何震怒,我反是如在茫茫沙漠中现自己终于看到的楼台渐渐消失化为沙漠,不得不承认一切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失落无奈。没了舍利子,不能回2008,我该何去何从?
“不得舍利子,就无法回到你的2008朝?”十四问。
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暗自骂自己如何这般无用,只会哭。
十四拉下我的手,温存地宽慰:“弗慈,这里也一样。没有人认出我们,肉身无非是躯壳一具,所惧何来?”
我依偎在他怀里,感觉着他胸膛的宽阔温暖。他坚定地说:“别哭,帮我答把手,我们劈些竹子扎个茅棚挡风避雨。在冬天前,胤禵给你盖一座土坯房,我们就在这里学世外仙人隐居,做对神仙眷侣。”
看来,十四是真真切切的拿我当成了弗慈,他生命中难以忘记的女人。
我实在不该扫十四的兴致,但我仍是忍不住乌鸦嘴的多问了一句:“十四,你就那么肯定我们躲在这里没人会找到?若是皇阿玛抓到了我们,抓到了你,后果会怎么样?”
我看到十四的笑颜顿失,望着我的眼光有些迟疑,但还是嘴角挑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说:“大不了一死。当然,死怕是最容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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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就中更有痴儿女
“死还是最容易的?”我不解地问。
十四冲我笑笑,饱含讥讽地解释道:“皇阿玛要整治谁,自然还有高明的办法。比方说,圈禁,关去冬冷夏凉的养蜂夹道,一关就是三年;比方说,配去边远得蛮夷地带,永世不得回京;再比如,送去宗人府理藩院去挨板子,任那些奴才折磨。他老人家想整治人,花招多呢。”
我心里暗凉,听来那个“圈禁”是不是和关进渣滓洞一样?配边关永不回京看来是最轻的,离开远些不是更好吗?至于送去什么宗人府挨板子,难道宗人府比中美合作所还狠毒?我不由想起《红岩》中的江姐和许云峰,联想到老虎凳辣椒水,就觉得迎面一阵秋风直灌入我的脖颈。再一想,不对呀,皇阿玛康熙爷起码是十四哥胤禵的亲爹呀,亲爹如何对儿子这么狠辣?
“不信?你还曾记得那夜在御花园赏月遇到的刺客吗?你相信皇宫大内高墙林立会有此刻来去自如?真如十五妹插科打诨说的乌鸦精不成?那不过是父皇在试探诸位皇子临危的表现,对皇上的衷心,是否兄友弟恭。时危见臣节,这不过是‘造境’来试金。顺便敲打一下四哥锋芒太露的催户部欠款一事。结果却令他老人家大失所望。儿子们个个明哲保身,似乎本该被他打压风头的四哥却被你这十七格格一番话搅局了。替父皇揽这些难事,是一身的不是;不做,也是一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