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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会意的抡高了板子打下,打了十多下,疼得十四一头冷汗,脸部肌肉抽搐。
“十四弟,快向皇阿玛认罪讨饶!”十四虽然不是太子一党,或许还是死对头,但是太子竟然都不忍心看,劝十四快些认错。
板子停歇的间隙,十四喘着粗气,浑身在瑟瑟抖。
那条松花色的薄绸裤凝了汗水紧贴在身上,都能勾勒出臀腿间的轮廓。可怜的小十四,这二十多板子够他受的。
我不得不佩服小十四,他还真有股子硬气,咬了牙就是不赎嘴,不知道哪里这股子牛劲同皇阿玛杠上了。
不管太子二哥如何在一旁提醒劝说,十四就是咬了辫子不吭气。
“老二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他这是和谁在赌气?他这分明是对皇阿玛不服。私自带了妹妹抗旨出宫私逃,不忠不孝。他还执迷不悔,不需皇阿玛开口,我们这些做儿子做兄长的能袖手旁观任由十四一错再错吗?”
大哥满口的仁义大道理,堵得太子二哥哑口无言。
“十四哥,板子打在身上疼的是自己。快认错求皇阿玛开恩吧!”我哭劝着十四,十四却将头侧到另一边不理会我。
皇阿玛慢慢地转身
|十四身边,静静地扫视了大哥二哥和满脸是泪 伸出手。
大哥摸不清头脑,糊涂地问:“皇阿玛,您有何吩咐?”
皇阿玛却一把抢过了大阿哥手中的板子,用臂肘撞开大阿哥。不等我们看明白,就见那板子高高的抡起。
我慌得扑过去抱住了皇阿玛的腿。二哥也吓得跪下求皇阿玛保重龙体,说是要动手也是他们这些当哥哥地动手,不能劳皇阿玛费心费力去亲手教训儿子。
从大哥二哥慌张失色的神态中,我看出了恐惧,看出了皇阿玛亲自举起这板子地性质严重得非比寻常。
皇阿玛手中的板子轻轻放下。戳着地痛惜地长叹。
“都起来吧!”皇阿玛无奈地说,我们爬起身,我去试着搀扶趴在凳子上十四。却被皇阿玛狠狠瞪了一眼骂道:“谁许他起来了?”
我愣了愣,忙陪了笑劝道:“皇阿玛息怒,十四哥是被打怕了,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不是有意忤逆皇阿玛。明天十四哥缓过神来,就会向皇阿玛谢罪。”
这个笨笨的十四,仍是在凳子上抽搐着不说话。
皇阿玛冷笑几声,围了十四转了一圈,叹息一声:“看不出,朕还真看不出了!”
说罢迅猛地扯开了十四哥的裤子,露出了半截青紫肿破的臀部。
十四慌得喊了声“皇阿玛!”
伸手去捂**,被皇阿玛一把扯开手喝道:“你敢!”
那手中的板子飞舞起来,狠狠地打在十四赤露地臀上,又被弹起,疼得十四“啊!”的惨叫一声,那弹起地板子再次落下,十四忙又咬了牙挺着。
我惊呆了,没想到皇阿玛有这手,他老人家打儿子也不用亲自动手吧?
父子二人没有话,皇阿玛使足了全身气力狠打了几板子,十四的**是遭了殃,转眼就血迹斑斑,不停地扭摆着身子也躲不过疼痛。我看到十四的脸上汗珠向下滴淌,满脸痛苦难耐的表情,忍不住疼痛的腿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蹬踹。
大哥忙跪过去死死按住了十四的脚踝,好让皇阿玛放心责打。
可怜的十四,我不知道还能如何帮他,只能跪在一旁替他哭,眼睁睁地看着那截裸露的臀在板子的责打下变成血红色。
皇阿玛停住了手在大口喘气,怕也是他老人家上了年岁累到了。十四这顿打挨得不轻,也在凳子上喘息,我都能看到他薄衫后背的轮廓和喘息时的起伏。
皇阿玛俯身到十四的身边,伸手触摸十四的伤,十四浑身抽搐,蠕动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但那话又难以冲破牙关。
皇阿玛的表情也是一脸痛苦,俗话说,打在儿身疼在爹娘心,怕皇阿玛还是有舔犊之情的。千古帝王,也有为人父母的一面。我看着皇阿玛不无感叹的轻摸着十四那裸露的伤痕,血珠渗出的地方,肿起道道青紫色的子。
“皇阿玛息怒!”大哥二哥都跪求。
皇阿玛那只大手抓住了十四那半挂在臀上的裤子边缘,上面溅了十四的血污。
但那只大手并没如我意料的将那截裤子提上,就此饶了十四,而是向下扯去,露出更多狰狞的伤痕,纵横斑驳,血迹模糊。
就在那只大手将十四的裤子向下退去的霎那,十四慌得哭求道: “皇阿玛开恩,饶了儿子吧!”
不知道是十四是怕羞还是怕打,这回是慌了神的开口求饶赎嘴了。
怕是十四不讨饶到不要紧,这一讨饶皇阿玛反是恼了,打了半天就等十四这一句认错的话,如今十四一认错,皇阿玛却如老小孩儿一样来了气,边骂着:“知道悔了?晚了!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朕不会罢手!”
那板子又挥舞起来,高举落下。
我的头被太子二哥一把按下,只听到那板子打在肉上沉闷的声响和十四的低声呻吟,伴随皇阿玛的几声叱骂教训。
“皇阿玛,皇阿玛保重龙体,都是儿子的不是。”胤禵终于服软 了,在心悦的女人面前逞英雄,终于还是熬不过老爸的一顿臭打,服软了。
门被撞开,连滚带爬进了十来个人,我看到了四哥跪过来求皇阿玛保重龙体,说是真要教训十四弟他可以代劳。
八哥却伏在了十四身上,拉下十四的后襟遮挡住十四的伤,凭谁也拉不起来他,他坚持要替十四挨打。
想不到八哥还情深意重。
一时间求情告饶的哭劝声乱做一团。十四就是趁乱被抬出了这间堂屋。
李德全伺候皇阿玛洗手擦脸,我在屋外啜泣不敢进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已经听到了鸡叫,东方欲晓,天边一抹鱼肚色,院子里也满是清凉。
我原以为事情暂且平息,大家会在这雁归山庄暂住一夜,明天再回行宫。
却不想皇阿玛下旨立刻启程趁天亮前撤回行宫。
就在皇阿玛要摆驾回行宫时,李公公出来传茶水。
雁归山庄的下人提了茶壶盖碗等过来,向李公公讨好地解释说,这是今年新的明前龙井,从南方搞来的香狮品种。
我想皇阿玛现在气得七窍生烟,怕也喝不出什么“明前”、“雨 前”了。
李公公四下望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厢房过道边出来两个人,是八哥胤禩搀扶着一瘸一拐撑着腰的十四走过来。
我见到十四还能站着走过来心里兴奋,看来十四的伤没有我看来的那么严重,至少他还能走路。
十四已经换了身衣衫,纯白色,外罩一件银鼠皮的马褂,靠在八哥身上摇摇晃晃的还真惹人心疼。
十四一头冷汗,声音沙哑,眼睛红肿,犹豫的目光望着我,问了 句:“吓到你了?”
“哎哟,十四爷,您先顾顾您自己吧。”李公公无奈地提醒。
八哥俯身为十四整理衣衫,感激地从李公公手里接过那碗盖碗茶递给十四手中。
又向皇阿玛那间屋子呶呶嘴对十四叮嘱:“十四弟,去吧!八哥如何嘱咐你的可是记下了?不想回宫再挨顿板子,就依了八哥的话去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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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50 父子和解
公公低声赞许:“还是八爷想事情周到十四爷, 这老子打儿子,不丢脸;被皇上教训,更不是丢脸的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什么时候见过皇上这么费心追到荒山野岭来亲手教训过哪位阿哥呀?快进去陪个不 是,不就结了。哪个当父母的还真和孩子认真制气不是?”
十四低眉顺眼的样子,捧了茶碗来到门前。
李公公在门口轻声回禀:“主子,传的茶来了。”
轻轻推了十四一把,让他进去。
我和八哥都提心吊胆的立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就怕听到一声茶碗飞碎的声音伴着一个巴掌把十四扇出屋子来。
等了片刻,风平浪静鸦雀无声。李公公贴着门边侧耳倾听,听了一阵,李公公笑逐颜开向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放心下去了。
李公公揉着拳踱着四方步过来,笑着说:“主子心里还是心疼十四爷的,别看板子落下得重,这心里还是真疼。十四爷这乖巧的时候,小嘴也还挺管用,这不,没事了。”
我看看烛光闪跃的堂屋,也不知道此刻皇阿玛同十四在说些什么,八成又在教训他几句。要说十四的性子真是够倔,早像现在这么识趣,也少了这顿打,还活活吓死了我多少脆弱的小神经。
我回头刚想问李公公如何回行宫,现李公公和八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到了夹道旁。
八哥正在偷偷地将一张银票塞进李公公的袖口里,陪笑了说:“劳公公多费心了,十四弟年幼不懂事,给公公添麻烦了。”
李公公倒是来不拒。落下袖子收了那银票笑逐颜开道:“八爷见外了,皇上开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开心,还不是盼着哥儿们都有个好?”
见了我走过来,又戏谑地说:“没听主子刚才在屋里问十四爷吗。主子问‘是挨顿板子长回乖,还是门外有人当师父呢?’”
说罢笑了摇头走开。
黑压压的人马中。我看到了十四哥被扶上我后面地一辆大车
我紧拉了花儿的手在公公们的伺候下在摇摆颠簸的大车里向行宫行进。
我在行宫的住处是间山房,周围鸟语花香,花儿就被留下伺候我,八哥答应帮我安排她入宫当宫女,其余地事不必**心。
听说十四哥被安排住在水榭,我也不知道水榭在哪里。却执意要去水榭见十四探伤。
还没等出门,额娘德妃就来到了我的房里。
我反是忘记了还有额娘这回事。慌忙如一个做错事离家出走被抓回地孩子,向额娘请罪。
德妃娘娘沉着脸,表情失望中有着愤意。我猜测那愤怒是来自十 四,她的心肝宝贝十四阿哥因为带我离宫被皇阿玛毒打了一顿,她肯定心疼欲碎了。见了我这个罪魁祸更是分外气恼。
我眼泪涟涟地认罪。按了十四编排的话说,我是被十四哥**了 城,很无辜的。本来就是想避避风头再回宫的,不想被皇上擒获。
我心里很是内疚,这么说有些对不起十四,心里祷告:“十四,我知道德妃娘娘最疼你,只有推给你了,不然我在她这里可怎么过活?”
额娘可不比皇阿玛。皇阿玛目光锐利,最恨人说谎话。而额娘面似和善,但是总让人觉得深不可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从她训斥四哥就能看出,不是额娘心仪的孩子,额娘有多么冷淡。
“云儿,云儿…。。”十三哥蹿了进来,见到十三哥我鼻头一酸,落下眼泪。
“云儿,十四有没欺负你?我替你算账去,说是带你去他府里转 转,怎么就拐跑了你?”十三哥愤愤不平。
我忙解释说:“十四哥也是为云儿好。十四哥说,当年有个公主,就是嫁到番邦,遇到两国交战被活剐了,他说毕竟我是他亲妹妹,他不忍。”
十三终于没话了,这个出点他是认同地。只不过他去找父皇理论被骂回来,而十四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快刀斩乱麻带我跑了。
额娘骂了几声冤孽,起身要去看十四,我和十三忙跟了去。
十四的房里太医刚出来,见了
礼答话说:“十四爷身上是红伤,涂抹些止血化瘀地 天半个月结疤就愈了。反是皇上气恼时用力不挡,为了教训十四爷抻到了大臂,现在右臂都抬不起来。”
我心里想,还不都怪他老人家自己逞能,怕是嫌大哥下手轻了,还亲自抡板子,几曾听说过这种奇事?这回好了,两败俱伤。
水榭这一排馆子共有四间正房,八间厢房,除去了十四哥,九哥、十哥也住在这里。
十四趴在坐炕的红绫子棉垫上,一块亮白色的云锦盖住了腰腿间的位置。西洋进贡的琉璃窗被擦得晶亮,湖光水波反衬了秋日阳光,洒在十四身上。
他很安静地抱着个淡黄色团花针趴在那里,先是闭目养神,见额娘和我们到来,想起身见礼,又疼得呲牙咧嘴的趴下,红了脸吩咐奴才们给他盖上被子。
小强子骆风过来,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含了无数话语。在这种地方再次尴尬重逢,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似乎幸灾乐祸我的逃跑未 遂,目光从我脸上离开,又垂手在炕边提醒十四道:“主子爷,太医才来上过药,仔细叮嘱过十四爷这伤口不能压捂。”
德妃娘娘坐到炕边,伸手轻轻掀起云锦一角,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