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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秀又补充了一句:“皇上容禀,这血肉必须是亲生父母活一个爹一个娘胎出来的亲手足兄弟的,奴婢看,十七格格是不可以,其他地阿哥吗……。。”
这是一票否决,皇阿玛猛然一捶桌案道:“那就朕割肉给十四!”
一句话惹来一群人磕头央告,哭泣乞求皇阿玛收回圣命。
我却心里暗笑,这才是报应。皇阿玛打了十四一顿,皮开肉绽,十四是他的骨血,如今他伤到的骨血反是要自己补回来。
这时四哥已经跪前一步说:“皇阿玛,若是为十四弟献血肉,也该儿子去做。”
众人这才把期望的目光投在四哥身上。
雅秀说:“不必是肉,但是必定是小半碗鲜血喝了送药。”
“那就不要耽误了!”额娘毫不掩饰焦虑与迫不及待,让我看得为四哥痛心,似乎十四是额娘的儿子,四哥如外人一般。
“弗慈!弗慈!”十四猛地扭摆脑袋在床上挣扎,挥舞着手像是要抓住即将逝去的什么宝贵东西。
我的心又开始噗噗乱跳,真怕十四他会走嘴说出我们在草地上的尴尬事。
见十四情绪激动,皇阿玛情急中吩咐雅秀道:“还不去伺候主 子。”
雅秀凑过去想安抚十四,却被十四一把抓住了腕子,紧紧的手如钳子一般有力,喊着:“弗慈,你不能走。”
雅秀尴尬地抬头望向皇阿玛,皇阿玛坚定地说:“告诉他,你就是弗慈。”
雅秀不情愿,但依旧遵旨凑去十四身边说:“十四爷,奴婢是弗 慈。”
十四的手紧紧抓住雅秀的腕子不放,挣扎片刻,又安心的缓缓放手呢喃:“你在就好,不要走,我们要在一起。”
半碗鲜红血腥的液体端来,那是四哥的血,我最见不得血,侧过 头。
嬷嬷忙用手为我蒙住眼睛。
直到这个时候,皇阿玛才打所有人下去,也包括我。
我怅然地随在十三哥身后出了凸晶水榭,问十三道:“十四哥会有危险吗?”
十三哥望着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湖面说:“吉人自有天相。”
一旁的大阿哥阴阳怪气道:“听说是十四弟嫉恨皇阿玛昨夜痛责他的几板子,自觉无面目见人,才自己寻死跳水,惊得船上的十八落 水。”
我简直义愤填膺了,小人!真是活脱脱的小人,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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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在昏迷了一夜后醒了,醒来迷蒙中在喊痛,额娘心疼的在一帮照顾他。
我踱步走近十四,每一步都怀着愧疚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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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死里逃生。若不是为了救我于远嫁的“大祸”,十四就不会有这接踵而至的灾难。
屋里的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我的到来。
四哥胤禛的腕子上裹着绸布,渗出隐隐血渍,十分醒目。他虚弱地守在十四的床边。
我听到跪坐在炕内侧照顾十四上药的十三哥胤祥劝说:“四哥,这里有我,你去歇息吧。”
但四哥仍是不肯走,用帕子为十四沾着汗水,不时地安慰:“忍 忍,毒是要挤出来的。”
额娘坐开炕边抽噎着不能抬头,哭得令我心酸。
我才注意到太医和十三哥在用棉花棒蘸着化开的去毒消肿的药,一点点擦拭十四溃脓的伤口。
“是你来了?”十四清润的话音问,他没有抬头,他肯定无法看到我,但他还是心有灵犀地察觉到我的气息。
我的心噗噗乱跳,口讷得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十四猛然翻转过身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惊了,屋里所有人都惊愕了。
额娘眼疾手快地拉过被子掩盖了十四的私处,嗔怪地打了十四一巴掌骂:“糊涂了?莫不是见鬼了?是妹妹来了,你也疯。”
我看到额娘回眼狠狠瞪了我一眼,心惊肉跳中预感到额娘一定察觉出了什么。女人的神经最敏感,尤其在这种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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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54 盘问
四执拗地望着我,脸上浮出绚烂的笑容,如窗外天边
“十四哥醒了么?云儿就放心了,阿弥陀佛。”我说,没有再好的语言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额娘这才堆出笑道:“云儿,你心疼哥哥这份心是好的。只是男女有别,就是亲哥哥也要避嫌,你且出去吧。”
十四晃了晃手指指指天上,又忽扇着双臂调皮地扮出大鸟扑棱翅膀飞行的姿势,冲我挤挤眼。
我羞红了脸,想起那天在莫愁谷的草地上险些就被他占有,是那不长眼的乌鸦从天而降坏了十四的美事,为我解了围。
我朝他扮了个天真的鬼脸,呶呶嘴,吐吐舌头。这是扮给额娘德妃看的,让她释去对我的戒备提防,让她觉得我还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我告辞正欲离开,皇阿玛来了。
大步跨进来说:“是朕吩咐他们不要通禀,就来看看十四,醒 了?”
皇阿玛柔和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十四几眼,目光中满是怜惜。
十四靠在十三哥身上,浅铜色的皮肤干净得令人赏心悦目,眉头凝结,长睫微翻,望向皇阿玛的目光都含了些胆怯。
十四从逃走到被抓受责一路都是傲气不减,如何此刻却如个做错事怕受罚的孩子一般怯懦。
上身一件乳白色的内衬,松松垮垮地汗透在身上,怕是上药时伤口沙痛难耐出得冷汗。下身藏在被子里,**了没穿底衣。这是我进屋时窥到的。
皇阿玛掀开被子要看,慌得十四向十三的怀里缩靠。
额娘才解围劝说:“皇上,不看也罢,污秽了龙目就是十四地罪 过。”
我独自出了凸晶水榭,沿了湖边看了绕堤红树向我住的那间山房走去。
身后跟了花儿,额娘已经给她改名字叫芷兰。
芷兰不停地安慰我说:“格格。十四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家养的那条看门的柴狗妞子被马给踢了,都吐血倒气了,后来抹了些香灰就活过来。我家穷的养不起它。送了它给邻居张二嫂家,现在长得比先前更壮了。”
我哭笑不得,人能同狗一道同提并论吗?
我回到自己的房里,屋里弥漫着沉香气息,若兰姑姑在指挥着小宫女们擦地打扫,我抱起了床上地浑球儿,就像看到了十四。
想想他没有回头就感觉出我的到来。想想他对我灿然一笑的可爱的神情。十四怕真拿我当弗慈而动情了。
经历了这许多,我心里很矛盾,十四爱我,是拿我当做了某人地替身。虽然这份爱令人感动,但我不敢接受,我毕竟不是弗慈,我心里很清楚。可每次望着十四那火焰一般灼热的眼。我的一切坚定又被他执着的目光熔化。
我坐在梳妆台前,西洋镜里照出我娇小的容颜。
穿越到现在,我很少如此的揽衣对镜仔细看过自己的容貌。
镜子中是一个鸭蛋脸地小女孩儿。那皮肤如蛋青一样的柔嫩。我曾羡慕过十四那健康润泽线条流畅的面颊,喜欢他那双纤尘不染的明 目。如今才现顾影自怜,镜子中康熙朝的“我”也是如此容颜秀丽。
蛾眉淡扫,正是入眉深浅淡时无形。一双杏目中秋波暗涌,挺直的鼻梁下樱唇有些翘,这绝对像十四。
身材也是娇小玲珑。转念一想。心里暗笑,也是呀,给皇上当妃子的哪个不是倾国倾城地美貌,生出的孩子自然好看。这可惜这份美丽我难以带回2008,真是遗憾。
额娘回来后,来到我房里,抬手打身后的太监宫女嬷嬷们退下,上下打量我,笑吟吟地问:“云儿,额娘问你一些话,你如实地回答额娘。”
我点点头,心里如小鹿乱撞,额娘会问我些什么?
额娘貌似慈眉善目,但那眉眼间带了隐隐地煞气。
尤其是她牵着我的手,拉我坐在她跟前时,我清楚地看到她
了一处,补妆描的青黛褪了色,露出断痕,反给她添 神色。
“云儿,你同你十四哥跑出宫去,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十四哥的意思?”额娘柔声问,可我立刻明白她地用意。
这个问题我早早的回答过,如何她还纠缠不放?
心惊肉跳过后,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忽闪着眼睫,胆怯地望着额娘小心说:“十四哥说,当年有位格格不是他的亲姐妹,但是却是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和亲远嫁后,两国交战。那格格被活剐了,胳膊腿都剁下来,眼睛给剜了,还开膛破肚,浑身是血,可怕呀!”我做出毛骨悚然的样子,瑟瑟抖般说,“十四哥说,他原本很讨厌我这个妹妹,说我一点也没十五姐端庄娴静有格格的风范。可他不想让云儿有朝一日被活剐,说是额娘会伤心欲绝的,皇阿玛也会难过。所以十四哥想将打云儿出宫。”
我注意到德妃娘娘将信将疑的表情,面容中开始泛出点点笑意。接着盘问我:“你们在路上,吃住在哪里?还有……”
我当然知道她关心什么,或许是十四昏迷中胡言乱语了些什么,或许是她从十四那柔情的目光中察觉出不详。
我嘴一撇,委屈地落泪反问:“额娘,您不疼爱云儿了吗?皇阿玛将云儿辛苦寻回宫,就是为了将云儿远嫁番邦去剁成肉泥吗?若是这 样,云儿不如逃回东海,找义父打渔押镖,还能留条小命。”
我的要求不为过吧?听了我的话额娘也哑口无言,无可做答。
“冤孽,真是一对冤孽。”额娘叹息,似乎也觉得我的话不无道 理。
我简单地讲述了同十四哥逃亡的经历,故意解释了十四如何守在草地火堆边过夜,将车让给我住;山庄中,十四和我住在两个不同房间。这段传奇中,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丫头,神经兮兮胆怯的怕被嫁去番邦而碎尸万段,亡命天涯,而十四不过是个有手足情谊的哥哥。
额娘看似对我的答复满意,嘱咐说说,如今我和十四都年纪不小,就是兄妹也要知道避嫌。
我装做懵懂地望着额娘问:“可是,十四哥是哥哥呀,不能同他说话吗?”
额娘无奈地看着我这个“小傻瓜”,甲套敲了我的头说:“说话自然是可以,只是不要惹来闲话。”
我自以为风波平息,下一步只要去好好想想如何回2008。舍利子,倒霉的舍利子,你去了哪里呢?
园子里的绣棚出了一批精致的绣品。其中一套是为我定做的吉服 褂。香色的袍子,披领和袖子都是石青色缎地,坠着片金,海龙缘边,袍子上绣的团龙栩栩如生,尤其那眼睛如能动一般。
只是芷兰笨手笨脚,为我试穿新衣,盘扣还系错了位置。
我正奇怪平日伺候我的宫女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芷兰只说看到如烟姐姐被调去伺候十四爷。适才若兰姑姑去额娘房里说话去了。
我提着半穿上身的袍子,笨拙地走去额娘的起居室去寻若兰姑姑帮我穿上这吉服。我在有意讨好她,让她消除对我的戒备,在找到舍利子前,我必须在这里过活的。
就在帘子外听到额娘提到我的名字,我停住步子,就听额娘说: “十七格格是该早些指婚,十四岁也是该出阁的年龄。只是她才回宫认祖归宗,这些年都耽搁了。明儿个我就去禀了皇上,求皇上给云儿指 婚,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我的心凉下来,额娘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嫁我?
“主子多虑了,怕是十七格格年幼,未必懂得这许多。十四阿哥也是兄妹情深,不会有非份之想,娘娘莫听宫里长舌妇嚼舌根子。” 一定是有人在传我和十四的闲话,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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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55 落寞云烟
听额娘长叹一声道:“十七格格,按说娇憨可爱,本只是她虽是皇上的祥瑞,却与十四爷屡屡犯克。你想,这落在十四身上一桩桩一件件的祸事,哪个不是同这丫头相关?”
我终于明白了,看来德妃娘娘为了保全儿子,不惜将我踢走。
额娘叹息一声又说:“若兰,你是知道十四的,这个痴孩子,从来的少言寡语,尤其是在弗慈远嫁后,人都变得冷冰冰的。当初也怪我,怕他和弗慈那丫头闹出些丑事,用了这剂猛药。原本指望他哭过闹过就罢了,谁想弗慈这些年都成了他的心病。这个傻孩子,生来就受苦受 难。”
额娘嘤嘤地哭了起来,若兰姑姑慌得哄她说:“主子多虑了,怕是十四爷没有旁的心思,不过是心疼妹妹。娘娘且不要说了,小心被格格听了去。”
我蹑手蹑脚退回到我的房里,芷兰奇怪地问我:“格格,没看到若兰姑姑。”
“我不想试了,这衣服别扭,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