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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格格也能抛头露面?就算是满族的女子没有汉族女子守礼规矩,也不会如此……
但皇阿玛的话毕竟是金口玉言,第二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了芷兰在我耳边轻唤:“格格,醒了,要去读书了。”
我迷蒙地嘟哝:“去哪里?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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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93 南书房
我还在睡梦中,隐约记得嬷嬷宫女们为我穿衣梳洗,然后有人背上昏睡中的我出到冷风彻骨的殿外。
一阵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我醒我。睁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雪泛着荧光在晨曦中,铺满地面殿宇房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雪,我竟然毫无知觉。
就这么披着那件皇阿玛赐的赤金寿裘斗篷来到了南书房。
书房内已经有了几位娘娘和格格,大家都在说笑。这宫中女眷听学的书房和阿哥们听学的书房不在一处,中间隔了天井遥遥相望。
一位老态龙钟的师傅来讲学,女眷们仍不免私下耳语嬉笑。
老夫子边讲边咳,不停嗽痰又嗽不出,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被堵噎死一般。
我翻翻案上的书,《四书集注》,心里就开始骂那个色鬼朱熹,什么狗屁理学先生,记得我们读书时老师就讲过他故意刻薄一位妓女的故事,依约记得那妓女叫严蕊,还写了阙“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的宋词脍炙人口。他老先生自己却还道貌岸然批注什么《四书》,苦了我们这些后世的苦孩子。
我望望身边的十六格格,她比我大几个月,生得面如秋水满月,笑起来憨憨的可爱。
再看看一旁的丽贵人,听说是皇阿玛赏她一柄团扇,上面题的一句诗十四个字她念错了四个字。被皇阿玛一怒遣送来读书。汗!这个鬼地方受洋罪,比宁古塔为披甲人为奴也强不过多少。
我手中把弄着牛角笔帽,心里在期盼这课快快结束。怎么比我在高中听政治课还头痛,我地天哪!
“皇上驾到!”外面一声喊,我们都不约而同起身。由领头的人带了跪了一地。
冬天的地上冰凉,我心里在抱怨清朝这些辫子奴才们想出的这些整人的恶毒招数。^^君
堂
^^
皇阿玛是去了阿哥们地书房,不多时师傅就同意我们隔来窗去看庭院中皇阿玛亲自示范阿哥们弯弓射箭。
听说当年太子二哥在南书房读书时。皇阿玛就经常来查他的窗课,考他射箭。
院里一阵山呼万岁的声音,应该是皇上射中了。哎,射中有什么了不起?小十四还……。等等,我看到了谁?皇阿玛身后那身穿白蟒箭袖,腰束赤金盘龙带地不正是小十四吗?
剑眉高挑。冷着脸犯别扭的脸也透着清美可爱。
这回轮到是小胤射箭,小小年纪挑了张力道略轻的弓,弯弓搭箭一箭命中靶心,叫好声暴起。小家伙才七岁,不错嘛!我心里夸赞,见皇阿玛解下腰上的香囊赏给他,夸赞着什么。小胤清脆的回答声十分悦耳:“皇阿玛的赏赐儿子不敢接,还是赏给十四哥吧。儿子地箭法多是同十四哥学的。”
皇阿玛侧头看十四的目光很是疼爱,我不由又记起宫中盛传的说法。皇上对太子很失望,怕是要改立太子,十四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人群中,一个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黎青!
我不会看错,因为我那日在酒楼同皇阿玛微服出巡时见过他,那时候他也是这身山野闲士。野鹤闲云般的装束。素麻左衽直裰,腰系一根扎眼的亮蓝色带子,腰悬别致的小木牌,嵩阳书院,我记起这个令人景仰地名称,似乎2008听人提清华北大都没有如此的轰动。
黎青一脸的儒雅。态度温和。嘴角总带了丝掩藏不住的调皮。
我对这个人十分好奇,好奇到不由联想起那个叫做红樱的女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也不知道那个事如何的进展。
皇阿玛走后,屋里又恢复平静,我总算熬到了下午,不用同阿哥们一样学射箭,所以回去宫中。****
我睡午觉时在想,怕这真是命,老天爷有意安排如此,让我来大清做格格,怕是老天爷可怜我在2008熬地太苦。
我拉拉被子翻个身睡去,隐约中听到了额娘和什么人在外间说话,那话音时而高,时而低,大致我听出是在议论蓉贵人芙蓉。听说芙蓉近来得宠,好像身子有些害喜了,连了几天都在呕吐,皇上似乎不想留这个种,竟然吩咐太监给处理掉。大家都很奇怪,既然皇上如此喜欢蓉贵人,为什么不留她的种,要蓉贵人受此大罪。
那嬉笑声很陌生,估计又是哪位醋海兴波的娘娘来额娘这里逞口舌之块,想对芙蓉落井下石了,我听她说:“听说那贱人可是骚气不改,任是身子才小产过,还去勾引皇上呢。皇上昨夜险些要翻她的牌子,多亏了梁公公在一旁提醒,才作罢。”
我心里对芙蓉生出怜悯。她在2008家事不一般,竟然到了大清为奴还要遭此大罪。
“备上些补品,我们理应去看看蓉妃妹妹。”勤妃答道,这话音很诚挚,不像有恶意,我于是听额娘说:“不急,下午差人去送些补品就是。”
话音谨慎。
我想去看看芙蓉,毕竟我们知道彼此,毕竟我们同时天涯沦落人。
我终于缠磨着额娘同意我随勤妃娘娘去看望芙蓉。
屋里飘着焚香的气息,帷幕暖帐内芙蓉躺在锦被中,一头乌丝凌乱。
她没有睁眼,但我断定她是醒着。
伺候她的宫女说,蓉妃娘娘一直是如此浑浑噩噩,也不见吃东西。
我看着芙蓉苍白地脸,心里很是难过,童瑶瑶这个在2008地千金女,如今虽然蒙帝宠,却要忍受荼毒。
芙蓉睁开眼,看着我,喃喃地说:“就觉得会是你,怎么?没能离开?”
我知道她要问什么,苦笑了拉起她的手说:“不走,我陪你。”
她也苦涩地笑,眼皮抬起都显得无力,叹息道:“这个世上地东西本不该属于我,一切都是烟花水月,强求何来?”
“你是说,孩子?”我问,心里生出几分怜悯。
太监却机敏地劝我离开,芙蓉忽然惨叫一声:“苏……云常来坐坐。”
我点点头,转身离去。
来到外间,勤妃娘娘正在问伺候芙蓉的嬷嬷有关芙蓉的病情。
我没仔细去听,心情烦躁忧郁地随着勤妃回宫。
若兰姑姑正在配了额娘说话,见我们进来寒暄几句,勤妃娘娘也加如了她们八卦的话题。
谈的还是因何芙蓉受宠,却被皇阿玛下令不许留龙钟。
若兰姑姑劝我出去玩,定然是有什么不方便我听的话题,我知趣地退出,在帘外立了片刻,才听若兰姑姑说:“宜主子那边打叹来的消息是,皇上本来是点头留这芙蓉肚子里的龙种的,可芙蓉自己多嘴,说了句要生个同十四爷一样讨皇上欢喜的王子,皇上忽然就龙颜大怒。这话说的也没打错,皇上走的时候就吩咐管事的太监把芙蓉肚子里的种下了。”
我好奇地立在帘外,不敢挪步,就听若兰姑姑说:“哎,也是芙蓉命该如此。身份下贱,皇上就忌讳,搞不好就和良妃生的八爷一样,钟灵毓秀的个阿哥儿,就是因为生母出身卑贱,总是上不的台面。听主事的太监说,这得龙钟是美事,下龙种可是九死一生呢。那简直就是连母猪都不如,碗口大的木棒子敲,还用那挠钩……。。”
一阵唏嘘声,后面的话很轻声,我听不清,屋里众人的叹息声中反有些亲痛,仇快的得意。
想想日后我就逃不出这高高的宫墙,就要安心在这黄瓦红墙内做个大清的格格,这宿命也太令人不甘心了。但转念一想,当格格有什么不好的?
第二日,我依旧去南书房。
其实这些天学里本应该放假,但是皇阿玛生气阿哥们的学业不如意,硬是命师傅们要授课到腊月二十八,悲惨呀!
这日很奇特,我坐在书案前,听着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期待着那声老气横秋的咳嗽声的到来,却迟迟不见那位高老夫子。难道师傅也去过年了?说闹间;门帘一动;梁少傅引进来一名青年后生。剑眉星目;文静俊逸。布衣博带;长巾束。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嵩阳书院来的,不用问,就是黎青。
我那日回去打听过,黎青是皇阿玛特地安排来给阿哥们讲文章的,不仅是给那些正在学龄的小阿哥们,就是太子二哥和四哥他们都必须来听黎青讲读经文。
我也十分不解,若说其他阿哥来听,也就罢了,术业有专攻,大家或许不如黎青懂的深。
而皇阿玛让三哥胤祉也必须来听,这就太过牵强,谁不知道三哥在帮皇阿玛编写典籍,哪里就用和阿哥们一道找个年轻后生当老师来回炉?
各位殿下久侯;周太傅奉旨有要事办理。所以今天安排黎先生来给大家上课。
管事的太监话音刚落;下面不免猜测起来;有人开始猜来人的身份。
我自然是早知道黎青,见怪不怪,听了大家的窃窃私语。
果然;梁公公又同黎青私语几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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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94 南书房 2
这位黎先生对了隔在我们中的玻璃屏风深深一躬,随后就提笔在砚中蘸墨;挥笔在白挂纸上急书了两个字黎青
鄙人黎青;黎庶的黎;青天的青。是嵩阳书院主讲。此次进京是为天朝选士。今天因几位太傅奉旨为翰林院挑贤士;便令在下僭越为诸位殿下辅导临贴。大家只管写;黎青在旁看。
我心里暗笑,这黎青也太过狂妄,在皇宫内,多少要自称奴才,如何他一口一个鄙人,显得卓尔不群的样子,也不怕掉头。
我本想戏弄他,又见他那飘然的样子并不惹我嫌弃,想到皇上要把他许给我做驸马,心里又生出不快。
心思不在,我笔下的字也有些轻飘飘,这写大字要力透纸背,我是不行。
我斜眼看看身边的尚贵人,写的还不如我,心里暗喜,五十步笑百步,也是我比她还好。
黎青巡视一圈,立在我身旁的屏风外接过太监从屏风外递出的我的临摹时,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气息,那气息很淡,就如清晨带了露水的草地里那股自然的芳香。
黎青几步走回书案,击掌示意大家暂停;然后几步充到讲坛前道:“诸位看这里;这字如其人;就是讲;字其实也是有生命的;譬如一个擎字;这么写便显得头重脚轻;这么又上小下粗;细心品评岂不如人一样?只要让他站得匀称;列队在一起不拥挤不疏散;有迎有让;便是好字。着墨地粗细浓淡是个拖衬。如水墨中的阴阳一般。^^君
堂
^^”
说着有翻了几本法贴;捡了几个特色的字给大家看过临过。众人好奇的问了些问题;黎青便津津乐道的同大家答复。立时沉闷地窗业生动活泼许多。
透过青丝琉璃屏;我能清晰的辨得黎青那张清俊的脸;近在咫尺;虽隔蚕屏;但是连鼻息声都
清楚可辨。我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名掣大江南北地才子;除了一脸书卷气和几分早成;也没有什么比阿哥们不同的地方。
屏边黎青那长氅掩映中;腰间垂下的木质环佩着实抢眼。听说嵩阳书院出来的一些汉人师傅;虽然在朝廷官高位重;但腰上总悬了这块很不相称的木牌;与身份官服及不相匹配。但听人说这是种身份的象征;一种炫耀地资本。似乎嵩阳书院是很令人佩服又向往的名字。而眼前的后生竟然是那里有名的掌门师兄,木牌中心嵌一块儿淡青色的玉;上面镌了嵩阳几届几级及名号。据说学生的玉比老师的要不一样,学生的多是方的;意思是无规矩不以成方圆;而师傅地是圆的。更是有寻味的寓意。
很可惜,黎青是见不到我们的;这块西域特供的琉璃屏是为了我们这些女眷听讲而布置下,我能看到黎青。但黎青看不到我。
黎青在指指点点的点评文章;我不由打量着他地脸;黎青侧过头问道:格格可曾读过《通鉴》;若着实感兴趣;不妨一读;南书房应是有的。****
直到旁边桌案上的西洋座钟打点暗示时辰到了;黎青才在众人纠缠声中艰难地抽身。
我见那黎青回太傅们休息的房子时,八阿哥在廊子下拦住他问道:闻听先生曾在嵩阳会馆讲了次《檀弓篇》;可否哪天为学生们也讲一次?
黎青躬身道:八阿哥言重了;黎某才疏学浅;会讲是嵩阳学子的必修。但宫中高手如云;许多师傅是黎青的长辈;就不敢献丑了。再;黎青要赶回嵩阳过年;怕也来不及。
我后来听人议论说,这黎青还算实在;他小时候在嵩阳书院抄书为生;住在藏经阁。几乎所有学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