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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记起十四,一不留神,他去了哪里?
我回身四下望。皇阿玛竟然也回身望望忽然问道:“十四呢?”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四哥机敏的应了句:“怕是去解手了。他素来怕寒。等下找人捉他出来。总如熏炉边卧着的懒猫,十次见他八次是卧在哪里偷懒。”
话语轻松。而我心里却不免挂念。
不多时,太监领了十四归来。我^
黑色的马甲翻着驼色的毛茸茸的边,身上地“一口钟”斗篷金线熠熠闪光。
只是面上显得倦倦的没精神,我觉得奇怪,但是又不好多问,见到十四郁郁不乐地样子,我心里反是难过。
没能跑成,否则我们该是能回2008过大年。
“十八阿哥,您留神些。那鞭炮不能甩着玩,留神,留神别把房顶点着。”太监们追在胤身后劝。
胤不以为然地边跑边嚷:“十三哥也是这么耍,为什么他可以?”
小家伙强词夺理!
我打了两个喷嚏,皇阿玛关切道:“云儿。去殿里烤烤火再出来。怕是在外面太久,冻到了。”
我点点头随嬷嬷进屋。就见另一个人也披着紫色翻着火狐边地“一口钟”斗篷进到殿里,那身影很熟悉,是芙蓉!
芙蓉进到殿里时,殿里还有良妃娘娘和宜妃在喝茶说笑,守着盘龙鎏金八宝熏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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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在侃侃而谈:“那个张真人可真是云游来的仙人,他一看就说,说八爷是大富大贵地命,真正的福祉在后面呢。”
良妃谦恭地说:“我只求八阿哥平安一世就是了,哪里还有多的奢望。”
良妃说得很低调,我知道她过去不过是个辛库的贱人,被皇上宠信了才因为生了阿哥当上妃子,但是八阿哥生出来都因为她身份卑微不许她养,反是送给了大阿哥的生母惠妃去抚养。(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惠妃在一旁吃果子,接过宫女递来的泛着热气的帕子擦手,笑嘻嘻道:“那张真人还说了,今年的年头不好,但是大阿哥和八阿哥都还是好福气,尤其是八阿哥有天大的福事。可就是太子……”
我正在驻足听她们地谈话,一副大声咳嗽一声,堆了笑脸对我说:“呦,十七格格也进来取暖了。刚好,快到这里来,暖和。看看,一见来就带了一股凉气。”
惠妃满不在乎道:“格格还是个小孩子呢,怕她听去怎的,本来就是张仙人的原话,说是今年同皇上犯冲,今年有一灾劫,偏是要这灾过了,皇上才能太平。”
“可说是什么灾,如何化解?”良妃问,一看就是个没心眼儿的直性子。
宜妃无奈地说:“说是要看天意,天意难测,哪里能知道,但愿逢凶化吉。”
“走水了!走水了!”外面敲梆吆喝一真慌乱。
我正要往外去看个究竟,就见几个小太监跑进来说,是花炮飞到了殿宇屋顶上,点着了房顶的茅草。气候干燥,就燃了起来,外面乱做一团扑火。
那么大地场地,竟然还会花炮放上房顶,我心里在骂,就见小胤揉着眼睛抽噎着进来,拉着他地是十三哥。
屋外刺鼻的硫磺气味和烟薰火燎地气息。
火被扑灭了,大殿外一片狼藉,四处是黑色的水,众人脸上挂着冰霜阴云。
皇阿玛反是呵呵笑了说:“这是屋顶上的草不甘寂寞,也想放些花给朕看看,冬季走水是常事,不要吓到胤,散了吧。”
我听惠妃娘娘在角落里骂:“皇上可是偏心这小的,如何他犯了这么大的错都不追究责罚?当年十四爷也是他一般大小,打得一条小命都快没了。”
乱糟糟的人群中我没见到十四,反是惊愕的见到一只手,就是我们在2008常说的“咸猪手”。那手伸向在人群中探头四处寻望的芙蓉,只在她臀上的位置一拧,芙蓉惊得回头,后面站的是太子二哥胤。太子二哥目光没有看芙蓉,脸带笑意四处张望,虽然站在角落,那动作简直令我震惊。难怪,难怪我那次在假山后见到她们私通苟合,原来有jq!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早晨天蒙蒙亮,百官就要齐集太和殿广场给皇上拜年,这是规矩。
据说场面会十分浩大辉煌,广场上排列着銮驾仪仗,大殿外列着乐工和编钟玉磬等乐器。从辰时,也就是我们说的早晨七点开始,钦天监的官员会宣布吉时已到,午门上钟鼓齐鸣,乐声响起,金水桥静鞭响起,赞礼官拖长声音吆喝着“排班”。皇上在太和殿龙椅上落座,百官依此列队下跪。两名大学士跪捧贺表宣读;百官再行三跪九叩大礼。皇上赐座赐茶,百官谢恩后退朝,这就是贺岁大典。
皇上在乾清宫请大臣喝一杯屠苏酒,那酒杯镶嵌金玉,俗称“金瓯永固杯”。
我知道,金瓯代表江山,“金瓯永固”就是说“江山永固”。
皇阿玛为我们绣着吉祥图案的“如意”荷包,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有份。打开荷包看,里面有赤金的如意枕、银质如意锁、玉如意挂件,还有些金币太平钱。
随后,皇阿玛带上我们去太液池阐福寺,登上佛楼焚香祈福,然后回到团城蘸着朱砂书写福字。太监小心谨慎地将皇阿玛写好的福字收起封存,哥哥们告诉我说,这叫做“存福”。
几日来我都沉浸在过年的欢乐和喜悦中,努力让自己接受穿越到大清的事实,告诫自己无法回去就只得认命。
可是十四呢?天知道我此刻心里是那么的喜欢他,看到他都不免要心跳。
人群中,我的目光不时停留在他身上,而他却回避在人前看我,装得若无其事一般。
有时候我想,十四其实同四哥很像,他有着四哥的睿智谨慎,有着四哥的气魄和才干,只是多了些骄纵的孩子气,多是额娘和皇阿玛宠惯的结果。
不几天,宫里在盛传一件事,说是今年过年皇上打赏给阿哥们的荷包中,独十四还有太子二哥的荷包与众不同。
太子二哥的自不用说,人家是太子,荷包都是明黄色,描龙绣凤,只是里面装的物件却和其他皇子一样,不过多两枚系了红线的太平钱。
而此次给十四阿哥的荷包,面上看同其他阿哥的荷包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红色的杭绸底,金线绣的麒麟和四季富贵牡丹。只是其他阿哥的荷包里尽是些玉如意、金如意枕,最多几枚太平钱,单是十四的荷包里是一枚赤金麒麟,那麒麟的一双眼是红宝石,做工极为精细。
听众人传言,这枚金麒麟还是当年皇上幼年时逢到大年,老祖宗孝庄太皇太后所赐。一时间众说纷纭,甚至有人在暗中猜测,是不是皇上有意换太子。
消息传到德妃的耳朵里,她表面上坦然,心里也定然是心绪不宁,几次将十四叫到身边仔细盘问。
一次四哥和十四都在的时候,他们争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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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97 金麒麟
“我如何知道皇阿玛因何赏我这个金麒麟,你以为我稀罕得要呢!额娘这就代儿子还去给皇阿玛,怕是他一时糊涂,不定是装给太子殿下的物件误塞入我的口袋也未为可知。”
十四矫情的样子,坐在暖榻上剥着花生吃,爱答不理,凭谁看了怕也要气。
四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十四本能的挣扎,目光中含了怨怒,一用力,桌案上的茶杯飞到榻上,阴湿一片。
“你们做什么?胤!大年节中,你到底要做什么?宫里那些人嚼舌头根嫉妒你弟弟,他是你亲弟弟,他被你皇阿玛另眼相待,你该高兴。你训他做什么?”
四哥在一旁怒不可遏,松开十四命令道:“跪下!跪下!”
第二声声音很高,吓得我一个激灵。
十四几乎是被他拖下暖炕扔在地上。
“你是同谁在说话?有没个规矩!告诉你,这个麒麟,你不能要,至于皇阿玛是赏给太子还是其他阿哥,都可以,只要不是你!”
十四抬头,倔强的目光,奚落道:“为什么?因为你是太子一党,你维护那个庸才!你当他是个什么主儿,皇阿玛若是肯废了他,我拍手称快!”
兄弟二人怒目而视,久久的,四哥强压了怒火蹲在十四面前道:“十四弟,哥就你一个弟弟,额娘只我们两个儿子,哥比任何人都盼你能出人头地。(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盼你能好。你心高气傲,哥是明白的,哥也为你高兴。这回侦破吏部卖官鬻爵之案,哥为你高兴,皇阿玛也为你高兴,所以格外地赏你这个物件。但是十四弟,为人臣子要尽本分,这不过是个赏赐。没有别的用意。你不要多想,不只是宫里地兄弟嫔妃们在议论。在看着你。看着额娘。皇阿玛的眼睛毕竟在暗处看着你,一刻不离。你该如何去做?你心里最好有个掂量。有些时候。向前卖一步不见得离你心里那个位子近,反是一不留神踩空,跌断腿,永无翻身之日。十四弟!”
伸手去托起十四那神色执拗的脸,深情地说:“哥哥心里永远在乎你,更想着你小时候总张着小手扑来,喊哥哥抱抱。”
十四冷笑,侧头道:“四哥你太小看十四了,这些玩意莫说十四不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也还不至于眼皮浅薄到被一个金麒麟垂得睁不开了。那个麒麟,回来我就塞给额娘收着了,四哥也不用担惊受怕十四去抢了你保的那个主子什么东西位置!”
十四起身掸掸衣襟要走,被四哥一把拉住:“十四。你听哥哥说。”
“不必了。我为你们这些人可笑。当年,东海边。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索性去死,岂不都人人干净。不过为了争这一口气,把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救活,让他忍受痛苦,生不如死地如牲口一般挣扎这些年。如今又怕他威胁了些什么?四哥,十四想走,是四哥扣下十四。为什么?十四不明白,四哥明示!”
说罢笑笑,那笑意里满是报复的快感,转身而去。
十四走远,额娘捶案大哭。
四哥就跪在额娘的脚下缓缓禀告说:“儿子不孝,惹额娘伤心。儿子也是为了十四弟好,十四弟心高气傲,人所共见。此番皇阿玛派十四弟去查询朝中卖官鬻爵的丑事,十四弟确实办了件漂亮地差,但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呀!”
四哥说地语重心长,额娘却哭道:“你同太子一派,额娘不拦你,大家个子攀了高枝上。只是十四为皇上办差,顺藤摸瓜查出太子卖官鬻爵案,朝野称颂,你皇阿玛高兴不过地。”
“额娘,额娘忘记了六弟如何死的吗?额娘,那太子身后有索额图一门,牵一动全身。卖官鬻爵一事,儿子也曾同太子争执,但是劝谏不是像十四地方法!”
“额娘女流之辈,不过问朝堂之事,你若是有何不满,对你皇阿玛去讲。”
我看看四哥,他沮丧地揉揉泪叩头退下。
额娘在房中生气,我抱着雪球过去哄劝她,她只暗自垂泪。
直到了若兰姑姑回来,才神神秘秘地对额娘说:“娘娘,奴婢打探出来了。这事情是这么来的。皇上那天召见户部外方的四名官员,不是老态龙钟,就是少不更事,更有甚,有个人大字不识一斗。皇上大怒,派了十四爷去查,顺藤摸瓜抓出许多卖官鬻爵之事,还都同太子有关。皇上当时就雷霆大怒,罚太子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多,这是年前的事了。因为十四爷办事秉公,又办得干脆利落,深谙律法,所以得了皇上的赞赏。”
若兰姑姑说到这里,低声神秘道:“奴才听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皇上动怒时指了太子的鼻子骂,说是太子哪里有半点人君的尊严威仪,大清若是交在这么个孽子手中,怕要断送祖宗江山。”
声音很低,额娘听得怔神,不敢自信地追问:“你可听真切了?”
“句句属实,如今四下都有这传言。进来太子常醉酒打人,听说那天醉酒闯宫,还把平郡王世子纳尔苏给打了。”
“纳尔苏是武将,怎么被太子打了?”
“嗨,太子打他,他哪里敢还手?”若兰姑姑遗憾道,又低声说:“还有人说,是十四爷同纳尔苏故意设计太子的,让纳尔苏拦路,惹太子恼羞成怒,打起来不许纳尔苏还手,惹地皇上龙颜大怒!”
我终于明白些端倪,怕是四哥生气的是此事,若说十四设计太子,我是相信的。倚了小十四的聪明大胆,他做得出。
我正在寻思此事,忽听外面一阵乱,小太监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回禀:“德主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宫门外打起来了!”
这倒是有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