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崔小蛮又岂是那种占了便宜出尔反尔的小人。看着雪辞兰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我真的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我才是真他妈吃了大亏啊
也罢,女人进一步,男人是要进九步的。我咬紧牙,豁出去了。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
“走。”
“去哪”
“回去啊。”
“我们不爬窗户回去吗那样还可以先观察一下情况。”看来雪辞兰也终究还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从大门走,危险性会更高。
“反正都是一样。你站在我后面,情况不对,赶紧跑吧。”我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带头往前走。
雪辞兰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硬着头皮往回走,三更半夜的只有猫头鹰在晦气地叫。
一滴露水滴进我脖子里,凉飕飕的。怪,露水不应该在凌晨才有吗,估计是附近湿气太重的缘故。
“崔小蛮,你冷不冷”雪辞兰冷不丁地问道。
“还行。”我瞅着身边的雪辞兰。只见她冻得缩手缩脚,使劲地搓着胳膊。这副模样,哪像是特种部队的啊。我这牢房里出来的还她强呢
我鄙视地脱下外套,扔给她,“你们特种部队不搞酷寒训练吗”
“没有啊。”
“哦,现在的特种部队真堕落。”
我表示无奈,雪辞兰这样,我要是正儿八经和她打,估计不用三个回合,可以把她打趴下。这样的特种兵,怎么保家卫国啊,真替祖国的未来担心。
可雪辞兰丝毫没有觉得愧疚,走了几步,又问道“崔小蛮,你能不能保住铜像”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驱鬼阵一破,我拿那七个鬼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保住驱鬼阵呀”
“小姐,你以为那是孙悟空用金箍棒画的圈呀。再说,算不破驱鬼阵,它们随便拿点东西往里头一捅,把铜像推出来不得了”
“那不是保不住了”雪辞兰急得有点过分,语气带哭腔。
我隐约觉得她似乎特别在意这个铜像,这丫头本来是半路杀出来的,不会是假的吧。
揣着疑心,我装作很随意的说“算铜像被拿走又怎么样。你虽然是特种兵,但也没有和鬼打过交道,面不会怪你的。”
“哎呀,你不懂”雪辞兰急得要跳起来了。
“我怎么不懂,你不是怕不能完成任务吗”
雪辞兰显出很为难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衣袖,委屈地说“崔小蛮,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保住铜像,不然”
我眉头一挑,嘿嘿,果然是另有隐情,连忙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然怎样”
“不然”雪辞兰皱着眉头,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再给她加点压力,“你不说的话,我很难想出办法来。”
雪辞兰又恨又气地瞪了我一眼,重重地哎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崔小蛮,我不是特种部队的。”
我心一块石头落下,果然如此。不过,她不是队长叫来的,那她又是谁
雪辞兰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索性交待了个清楚。“我爸是警察局长,刑警队罗叔给我爸打电话时,电话正在我手里。”
我脸顿时一黑,对雪辞兰感到极其无语。“然后你把事情压住,自己冒充特种兵跑过来了”
“我是想看看有没有灵异事件发生。”雪辞兰撅着嘴满不在乎道“我虽然不是特种兵,但我学过擒拿术啊。你看你开始都被我一下子摔倒了。再说,我看的灵异小说多,没准能帮你的忙呢。”
搞了半天,雪辞兰竟然是来找鬼玩的。我已经彻底无言。
真想掐死这小丫头,这么严肃的事情,岂能当儿戏再说先前若不是她搞偷袭,我怎么可能被她摔过去。我说这特种兵反应哪那么迟钝,原来是千金大小姐冒充的。这下可好,帮手是没有了,来了个拖油瓶。
雪辞兰还想表明她的能干,我甩都不甩她自个儿走了。
事已至此,雪辞兰是靠不住了。死马当活马医,能保得住铜像是万幸,保不住我调头跑。
下章预告百鬼夜行生死边
第18章 百鬼夜行生死边
越靠近前门,雾气越浓重。 树丛滴着露珠,地面潮湿一片。像是刚下过雨一般。
温度更低了,我壮硕的身板都有点扛不住这刺骨的寒冷。
一股浓重的腐臭味远远传来。
我遥遥望去,只见几个白影蹿进了丛林。飘在最后的鬼,正是先前来过屋里拿着菜刀的男鬼。
糟糕,它们已经得手了。
我撒腿追了去,雪辞兰拼命在后面追我。
总算我跑得快,穿过一片灌木丛,猛地从藤蔓杂草跳出来,拦住那几个鬼厉喝道“哪路小鬼,还不赶快交出铜像,束手擒。”
因为心急,我居然没有观察周围的情况跳了出来。
等我喊完话,目光扫视周围,才被彻头彻尾地吓成了木桩子。
两三个小鬼我还有取胜的机会,七八个小鬼我尚有逃生的希望,可几十个鬼包围之下,我连怎么死都没得选择了。而最可恶的是,眼下起码有成百千只凄凄惨惨戚戚的冤鬼包围着我。算不用法术,每只鬼抖一只虱子下来都可以咬死我。
周围白茫茫一片全是鬼,在迷雾更显得苍白恐怖。阴森的丛林凉飕飕,猫头鹰的叫声撕心裂肺。鬼魂们或狞笑或哭泣,无论它们做什么动作都吓人。甚至于那飘在众鬼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鬼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君不见百鬼缺胳膊少腿,或鲜血淋漓,或腐臭糜烂,保存着它们临死之前千百怪的丑态和死亡时的样子。
看一眼都叫人不想活,我置身其,简直神经崩溃得想自杀。
我屮,这是一步跨入了阿鼻地狱啊饶是我崔小蛮自忖胆大包天,也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那血肉模糊的景象让我不止一次地头皮发麻、发怵、颤抖、战栗
完了,我死定了。慌乱我想奋力跳出去,可是两腿发软,连站稳都很困难。想燃阳火驱散鬼魂,可浑身哆嗦根本点不燃阳火。想咬破手指画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一道符完全不可能抵挡这么多鬼。死定了,我瞬间绝望。惶恐不安地想着自己死亡的画面。
哗啦,一只漆黑凶残的爪子打穿了我的胸膛,“”的一声扯出了连在血管的心脏。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如饥似渴的鬼扑来,争抢着我的心脏,痛饮着我的鲜血,撕咬着我的肉体和灵魂。不出片刻,我便只剩下一具皮囊和掉落在地滚动的两颗眼珠子。百鬼践踏着我的皮囊兴奋地嚎叫着离去。
我死了吗可为什么我的大脑还能感觉到发生的一切如果我的大脑被吃掉了,我的灵魂被捣碎了,我的意识不应该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吗
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我发现我的眼珠子在地跳了两跳,又重新滚了回去。那原本空空如也的皮囊也扭动起来,周围的泥土蠕动,钻进了皮囊,慢慢捏成了我身体的模样,我挣扎,我扭曲,我双拳冲破皮囊的阻碍张开,我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我摸着自己的身体,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捏一个玩具。
“抓紧,抓紧啊”我这才发现雪辞兰用力地驼着我往回走,由于我她高,背起来十分费劲。
我回头望去,只见成群结队的鬼魂已渐行渐远,像是一辆载满腐尸烂布的火车渐渐消失在森林里。隐约还能听见鬼的尖叫之声。
“等等。”我艰难地发出两个音节。
雪辞兰痛苦地咆哮,“等什么,那群鬼会吃掉我们的。”
“它们已经走了。”我感觉嗓子已经不再属于我,以至于说起话来十分地费劲。
雪辞兰将信将疑地回头望去,鬼群的确走了。这才把我轻轻躺倒在地,替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我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看看还是不是真实存在。可除了感觉有点怪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我摸自己的脉搏,也依然跳得铿锵有力。
“怎么样好些了吗。”雪辞兰关心地问道。
“嗯。”像是力量被抽吸一空,我现在浑身疲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百鬼夜行。”我心情复杂地吐出这四个字。但凡遭遇百鬼夜行者,无可生还我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特的生物,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得到,雪辞兰还活着,她的吐气如芳,她的一颦一蹙,仍然是这么真实。所以,为了她,我必须留下来。
“百鬼夜行”雪辞兰显然仍觉得后怕,想起刚才发生的事,眉头深皱不解。
我脱下内衣,用力地撕扯开。然后递给雪辞兰,“去百鬼经过的地方,沾露水洗脸。洗一次,念一次平安咒。连洗三次,才可以回来。”
雪辞兰也见到了百鬼,如果不用这种方法祛除她身的阴寒之气,回去她会大病一场,三日之内必亡。
雪辞兰拿着我的衣服,望了望百鬼离开的那片地方仍然雾气缭绕,心很有些恐慌。
“我的外衣口袋里有符,你将符垫在鞋底,鬼不敢追你了。”
这话其实是骗她的。事实鬼已经走了,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她一点安全感。
“嗯。”雪辞兰为难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符,垫在了脚下。临走时又将外衣给我披,对我说“我背你去,我们一起洗。”
“我是道士,用不着的。天快要亮了,快去快回。”
支走了雪辞兰,我再次仔细观察了自己的身体,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连右臂的伤疤,仍然清晰可见。
难道刚才是了鬼的幻术可是无论怎么说,我都没有从百鬼存活下来的理由。我百思不得其解,如坠五里雾一般。
不远处百鬼途径的路,仍有少许鬼火飘零。雪辞兰每隔一会会喊我一声,我知道她是害怕,便用力地回应她。
我观察着自己手掌的时候,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如果我已经死过了,那么体内的阳火必然已经熄灭,不可能再点燃了。
于是我连忙伸出二指,急念咒语催生阳火。
呼,一团烈焰在指尖漂亮地燃烧起来。
只是让我更加不解的是,这团火焰,不再是先前的明黄色,而是一种诡异的绿
这更像是亡灵的火焰。我的后脑仿佛被重重地一击,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
下章预告算心机突生异变
第19章 藏心机突生异变
雪辞兰洗完回来,天已经蒙蒙亮。首发朝阳第一抹刺眼的阳光眩得我眼花。
我接过雪辞兰手的衣服,打开,白白的衣衫染一团黑水。雪辞兰不由得大惊。
我将衣服展开,黑水呈现出一个完整的黑梅印。我催动阳火,点燃衣服,焚烧了这鬼气沾染的秽物。
“好了,你身的鬼气已经吸进,不会有事了。”
听我这么说,雪辞兰苍白的脸色才略微恢复过来,心诚意挚地谢过。
若是以前,我难说不会乘机捞一笔。可现在实在没这心思。
“辞兰,我被鬼包围以后,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都怪我。”雪辞兰满怀歉意,“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鬼,吓得大叫一声,鬼被被我的叫声引来。你为了掩护我逃跑,自己挡住了鬼魂。若不是你身有护身符,鬼吃不到你,恐怕,恐怕已经”
雪辞兰说得泣不成声,显然是被当时的情景吓惨了。
可是这和我的记忆完全不相同。我感觉越来越混乱了。
照雪辞兰这么说,我倒是英雄救美了。只是这不符合我的性格啊。依着我的个性,若是见到百鬼奔来,肯定撒腿跑才是。
“先回吧。”这件事有太多的疑点,让我的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
我只是隐隐记得,当百鬼蹿动的时候,始终有一只衣冠楚楚的鬼一动不动地站着。它的脸一团模糊,没有五官,但我却总感觉它在看着我,或者更确切地说,它似乎在关注我。也不知这冥冥之,究竟藏着怎样千丝万缕的纠葛。
我和雪辞兰往回赶,还未进屋,又撞到了肖运富。
肖运富一见我俩衣冠不整、一脸倦容地从外面回来,立即会意,恭敬谄媚地立在门口,叫了声,“大哥大嫂早”
“早。”我见雪辞兰没异议,也默认了一声。
回到房里才发现,铜像还在驱鬼阵里。
原来那几个鬼并非冲着铜像而来,而是百鬼夜行经过此地,闻到生人的气味,才进了屋。这么说倒是我们误会了。
一宿没睡,我竟然睡意全无。雪辞兰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我让她到卧房休息。
七点左右,四辆警车呜呜地开来。没想到他们这么敬业,天刚亮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