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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缩成一团的鬼火拍扁,夹在无字天书里,等有空再把它炼化。反正这种厉鬼在阳间晃荡得太久,又作恶多端,已经没了转世投胎的可能,不炼化也是浪费。
我和血樱绕过墙回到屋里,村民们已被我们惊世骇俗的“神仙”本领吓到,一个个跪倒在地,不要命地磕头,“大仙,我们有眼无珠,先前得罪了你,求求大仙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们都要拆我家的房子,挖我家的祖坟,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我眼睛扫到谁身,谁吓得拼命求饶“大仙开恩啦,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们都是被那个坏道士蛊惑了。”
“哎,其实像我们这种得道之人,是不会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斤斤计较的。只不过最近我突然想体验一下人间的疾苦,过一过没钱的日子。扯远了,怎么说起钱来了呢,钱是身外之物,我们道士,要清贫才能得道嘛。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你别把钱往我口袋里塞啊,钱太多了,我没法得道升仙了。哎呀呀,我说了不要你还塞,那张五毛的我不要。”
血樱差点忍俊不禁,我拢了拢鼓鼓的口袋,表示自己的无奈,“你看,村民是这样,我都说不要,他们非得给我。”
血樱竟然娇嗔了一句,“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装了。
过了一会,史九龙清醒过来,法力也恢复了一些。
他很清楚,刚才如果是血樱出手,他早已经没命了。是以对我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谢谢大师救命之恩。”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知史九龙虽然一时犯错,但并不是个坏透顶的人,“浪子回头金不换,道长,切莫玷污了你这身道行啊。”
这话既是说给史九龙听,也是鞭策我自己。小打小闹咱不管,大是大非,绝不能误入歧途。
史九龙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此番死里逃生,如果我还不知悔改,以后必将受到报应。”
史九龙一扫之前的戾气,肃穆地说道“大师,后山的冥界泉眼随时可能逃逸出冥界厉鬼,我们一起去把它封住吧。”
“嗯。”我回头对村民说道“把他父亲的骨灰装起来。”
又转头,面向史九龙,“道长,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卡在道宗的瓶颈吗
因为你心有执念。你总是希望借住外力将祖坟葬在风水宝地来疏通瓶颈,殊不知瓶颈是由你自己的内心而生。如果心的执念不除,是无法突破自我,进入新的境界的。”
村民们将骨灰装在罐子里拿来,我接过骨灰罐递给史九龙,“把灰洒到江河里,让你的执念跟随你父亲散去。水葬是最好的风水之地,相信你的修行也会乘风破浪。”
史九龙抱着骨灰罐,久久说不出话来。
此时雨终于停了。我让村民们带香火纸钱,跟着史九龙一起往后山爬去。
冥界泉眼是在一处阴森的洞穴里,蝙蝠乱飞,蛇虫挂在洞壁。村民们紧紧跟在我身后,生怕离得远一点,我保护不了他们了。
洞穴里已经聚集了好些冥界逃出来的小鬼,见到我们到来,有的惊慌地逃回了泉眼,有的则恼怒地瞪着我们,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把纸钱香火烧。”我吩咐道,“那三柱最好的沉香留下。”
村民们即刻点燃了纸钱。
我用咒语向鬼魂发话,“想活的拿了钱赶快回去,不回去的一律打死。”
鬼魂们皱着眉头,大概是知道我和史九龙的本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拿了钱回到了泉眼。我和史九龙联合施法,用封禁咒将冥界泉眼闭合起来。
“大仙,那村里的游魂散鬼呢”村民们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晚我会做一场法事,把它们都打回去的。”
村民们感恩戴德,我拉着血樱来到了崔家祖坟前,把那三根最好的沉香点。
“樱子,和我一起跪。”
“嗯。”
我俩一起跪拜在崔家祖坟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一会,曾祖父那张刻板的脸出现在坟墓空。当然,血樱是看不到的。
我用心语与曾祖父交流许久,最后沉沉地磕了一个头,欣喜地拉着血樱而去。
第96章 无极道观掌门
国大陆北林市城东南隅,林罗山古香古色的无极道观,占地180亩。小说首发
号称“东方第一殿”的太仙宝殿高大雄伟,飞檐重阁,可任何同类道教圣地。
大厅之,汇聚了门徒三百余众。坐在首位的郝然是刚从美国归来的楚天,与他同座的还有春野雨岚。
其下弟子一个个露出惊诧不已的表情,悲痛伤心溢于言表。
同为入室大弟子的张峰很不信服地站了出来,古铜色的脸写满了愤怒,“师傅百年修为,怎么可能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杀死,你根本是在撒谎。”
楚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不改色,“论法力,崔小蛮当然不是师傅的对手。但师傅慈悲为怀,而崔小蛮奸邪狡诈。他假以求医之名,诱使师傅将法力耗光,这才突然袭击,将师傅打成重伤。等我赶到,救出师傅时,他的护心镜已经破碎,我竭尽全力医治他,师傅还是在一天之后圆寂了。”
说着楚天拿出护心镜碎片,和一页纸笺,“这是师傅的死亡证明。”
护心镜是掌门人时刻不离身之物,镜碎人亡,根本不需要再看什么死亡证明。
看着那光泽暗淡的护心镜碎片,一阵悲痛袭张峰心头,握紧的拳头剧烈地颤抖。
无极道长是个好人,很小的时候他救下张峰的父母,从此张峰便跟随他入道三十年。没想到一年不见,师傅竟然客死他乡,这如何不让张峰心痛。
“师傅仙逝,同门更当齐心戮力,抱成一团,为师傅报仇。”楚天开始煽风点火。
“为师傅报仇,报仇”楚天一呼百应,门徒义愤填膺地振动手臂。
眼见时机已到,楚天朝坐在师尊位置的师伯们眨了一下左眼。
刘师伯会意而出,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哭丧道“呜呼哀哉,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无极师弟在时,无极道观兴盛之至,已趋巅峰。如今师弟这么撒手,可叫我等老头子如何看管这莫大的家业啊”
另一名师叔随后而出,“刘师兄所言极是,国不可一日无主,观不可一日无掌门。众所周知,无极师兄生前最器重、观最有能耐的人,均非楚天莫属。而且护心镜虽然破碎,但持镜之人便是本观掌门的规矩不能破。所以我建议,即日选举大弟子楚天为无极道观新任掌门人。”
在楚天目光一转的瞬间,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奸笑算崔小蛮拿到掌门风水令又怎么样,无极道观仍然是我楚天的
却在此时,与张峰为伍的弟子柳浪极其不满,“论辈分,观楚天高的人皆是。论贡献,无极道观争夺天下第二道观的时候,楚天还在国外留学。论能力,他一个后生晚辈才疏学浅,如何能担当得起掌门之位”
“哦”楚天冷冷地起身,一脸横肉微颤,睥睨着柳浪道“原本我对当不当掌门倒是无所谓,不过柳师兄这么说,我这个后生晚辈,倒想和柳师兄切磋切磋,看看我在哪些方面才疏学浅”
“我是没那个本事和你,但峰哥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别说了,师傅遭遇如此不幸,正如楚师弟所言,同门当齐心戮力,为师傅报仇。我赞成师叔师伯之言,推举楚师弟为无极观掌门。”
“峰哥”追随张峰的左派弟子们十分不甘,可张峰心意已决,众人也只好无奈地偃旗息鼓。
三日后,楚天顺利接任无极道观掌门人。
又过一日,柳浪失踪,林发现一具鲜血淋漓的尸骨。经确认,死者正是柳浪。
左派弟子极其愤怒,纷纷指责楚天人面兽心,残害同门。
却在他们愤愤不平的时候,一朵巨大的食人花钻出地面,将咒骂的几人生吞下去。不多时,林又多出几具血肉模糊的尸骨。
直至此时,张峰才幡然觉醒,他的忍让,变成了野狼入室的契机。是夜,张峰带着五名忠实跟随者,前往君王观向楚天讨要公道。不想他们是自投罗,在重重陷阱之下,张峰只带了一人拼死逃出。
而无极观,则是这样说的
张峰因不满楚天当掌门,暗藏祸心。残杀柳浪后栽赃陷害楚天,继而带人冲杀君王观,被楚天识破诡计并打败后,侥幸逃走。
次日传出观追杀密令崔小蛮杀害无极道观师宗,排在第一位。张峰残害同门手足,排在第二位。
又过七天,无极道观更名为天机道观,楚天破格提拔春野雨岚成为天机道观分观主,并开始在观传授阴阳术。同时,在楚天的规划下,天机道观大力发展黑白两道势力,楚天的狼子野心,由此可见一斑。
“岚妹,等天机道观军心稳定,我们便去郑江释放春野太郎。”
“楚哥怎么安排,岚妹怎么做。”春野雨岚乖巧地依偎在楚天身,抚摸着他的胸口。
“你有春野太郎当侍魂,我有道门的至绝学。到时候再把春野家族的势力与无极道观合并,岚妹,这天下,似乎又要重新分配了。”
“楚哥,等你事业做大,可不能辜负岚妹。”春野雨岚迷念地托着楚天的下巴,魅惑地缠绵去。
“怎么可能,我的小心肝。”
郑江国际机场,一辆豪华轿车载着三个容貌古怪的美国人驶向市区。
“教父,地狱之门不是在珠穆朗玛峰吗,我们为什么飞到这里”杰姆对左格博的目的很不明确。
“郑江的国刺绣最为出名,这回我要绣一副壮丽山河图,以圆我图霸天下之梦。暗黑教皇在召唤我,你们听到了吗”左格博激动地在车吟诵起赞颂之歌。
杰姆和狼人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车停在商场门口,三人下车,站在郑江市心,放眼观望着这里繁华的景象。
呸,一口浓痰吐在左格博锃光瓦亮的皮鞋,左格博震鄂地侧眼望去,只见吐完痰的路人甲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杰姆撇着嘴,看着左格博鞋的浓痰难以置信。
“看什么看,快给我擦掉。”左格博气得快发疯。
“是,教父。”杰姆连忙附身替左格博擦掉浓痰。
擦完起来,“教父,我们去商场买刺绣吗”
“当然不是。”教父刚说完,呸,又一口浓痰准确无误地吐在左格博的皮鞋,左格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震鄂地侧眼望去,吐完痰的路人乙得瑟地扬着头,吹着口哨悠哉地离开了。
“fuck”教父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
杰姆只好又弯下腰帮他擦了一次。“教父,他们这里是不是有吐痰的习俗”
“蠢货,谁会把吐痰当成习俗”教父骂过之后,若有所思,正想着,见迎面走来的男士也和他一样穿着一双黝黑发亮的皮鞋,当即猛吸一口痰,“呸”地一声吐了出去。
可惜,他的准头有点差,没有吐到男士的鞋子。
该男士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伸出手一巴掌打在教父脸,留下一句“傻币”扬长而去。
第97章 日木人与狗禁止入内
我牵着血樱从墓地归来,刚走到木屋前,郝然看到门口挂着一个牌子。首发白纸黑字歪七八扭地写着日木人与狗禁止入内。
我正愣神,血樱的手已从我手里拿开,我想抓住她的手,却落了空。
“谁写的日木人,没听说过。”我尴尬地掩饰一声,看着血樱道“樱子,我们进去吧。”
可血樱却站着不动,眼里充满了浓郁的哀愁,和冰冷的愤怒,“他写的是日本人。”
的确,谁都看得出来那只是“日本人”少写了一横。我心真想数落一下老头子,这么大个人了,还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我走过去,揭下那块牌子,正要扔掉,老爹严肃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想为了她,让我们崔家抹黑吗你想让我告诉你在抗日战争死去的爷爷,我儿子娶了个日本女人”老爹凶巴巴地盯着我,质问道。
我看着老爹和血樱如同仇人见面的样子,心想如果捅自己一刀,心不会那么痛的话,我立即动刀子了。
可那不是我的性格。
我无奈地一笑,我早应该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我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地带血樱回来呢
是因为,我总抱有一丝侥幸。可现在,我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我记得我当初因为阿兰砍人入狱的时候,老爹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来探监的时候,还大大咧咧地朝我笑着说“好小子,长大了,能砍人了”。
那么深沉的爱,让我笑着,却哽咽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