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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看柳铭淇准备闹多大,有没有决心硬来。
柳铭淇心中藏着一个未来的灵魂,自然能听懂他的话。
少年一本正经的拱手鞠躬:“王掌柜,请帮铭淇一次,我要最切实的情报。”
王吉赶紧的让开,不敢生受柳铭淇的重礼。
但他同时也明白了柳铭淇的决心。
想了想,王吉道:“大小姐,世子殿下,我出去一会儿,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把信息带回来。”
“好!”
柳铭淇点头道,也没有要求他尽快,因为王吉这种老江湖当然明白时效的重要,不会耽搁时间的。
说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太过焦躁。
遇大事必须要有静气。
沉不住气,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王吉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八姑和柳铭淇坐下,摩拳擦掌的道:“铭淇,待会儿我要和你一起去抓人……这些混蛋,我见了一定要打断他们的双腿!”
“我怕太血腥了会吓着你。”柳铭淇笑道。
“呸!”
八姑怒道:“我会怕这个?”
她可是一直自诩为女中豪杰的,才不会害怕。
没多一会儿,池三便带着大柱走了进来,告诉柳铭淇,外面有二十个精锐的王府卫士,是王妃特意安排来保护他的。
老妈显然怕自己遇到危险,有了大柱和二十个卫士,一百多人的普通山贼都完全不是问题——你看着大柱穿上了简单的铠甲,并且带上了他那根熟铁大棍就晓得,他非常的郑重其事。
再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王吉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少年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这位大掌柜略微的有些沉重。
“大小姐,殿下。”
王吉也没有废话,径直说道:“我打听出来了,最近帝京府有不少的团伙都在干这个事情,分不清到底是谁做了今天的事情。
但是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把绑来的孩子送到一个地方去。那里是整个帝京府最大的窝点,也可以称作中转站。
这些年来,许多失踪的流浪儿、乞丐孩童、被绑架的孩子妇女,都是从他们那里流出去的。”
八姑怒问道:“地方在哪里?”
“帝京府西边一个叫做西邱庄的村子。”王吉道,“据说里面很多人家都在做这个买卖,大家亲亲相隐,互相隐瞒和掩护,所以好多次帝京府衙役巡捕们过去探查,都没有抓到把柄。”
“做这个生意最胆小的人在哪里?”柳铭淇想也不想的问道。
王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却马上回答说:“在西大街有一家叫做庄记彩帛铺的,里面的老板庄敬滔便是兼职做一点这种买卖的,不过生意算不上起眼。”
“好!”
柳铭淇站了起来,又多问了一句:“他可有残害这些可怜人的举动?”
“这个倒是没有。”王吉摇头,“他胆子小,不敢这么做。也就是别人有需要了来找他,然后他就去寻找合适的人选。”
“我晓得了。”柳铭淇沉吟道,“找一个人带我们去,嗯,给我的侍卫们找一身布衣套上。”
裕王妃也是爱子心切,大柱连同二十个侍卫,全都是穿着一二十斤的铠甲,就跟上战场一样。
如此的显眼,到哪儿都不可能低调。
“还有我,我的侍卫也是。”八姑兴致勃勃的道。
王吉无奈的看了看八姑,心想我的大小姐哟,这个事儿你去掺和干什么?
摆明了裕王世子就是要去大干一场的,如果闹出什么事情来,你不又得陪他去御书房跪一遭?
但他不敢说出来。
王吉是清楚大小姐的性格的,你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要去,谁都拦不住。
现在王吉只能祈求,到时候动手的是柳铭淇,这样自家大小姐的责任也会轻一些。
第135章 胆小的庄老板
作为京城最繁华的几条街道之一,西大街很多经营珠子铺、果子行的,像是绫罗绸缎的也不少。
不过这里的绫罗绸缎并不是最高级的,最高级的在潘楼街,王公贵族们定制衣服也多在那边。
一些小商人,或者有点闲钱的郊县地主们,还有准备买去送给别的州府亲戚们的人,才会出现在西大街这边。
庄记彩帛铺是一家有十多年历史的新店铺。
比起京城里面动不动就是七八十年、一百多年的店铺,庄记彩帛铺自然是很年轻。
老板庄敬滔十几年前从南方来到了京城,盘下店铺之后便做彩帛生意,这些年发展得很不错,雇佣了五个伙计和一个掌柜,生意红红火火的。
但庄敬滔又不仅仅是一个正规的商人,他还有点副业。
那便是帮助家里男丁有残疾或者障碍的人家,寻找年轻的女子以为婚嫁;或者是找刚刚出生不久的没有记忆的孩童,交给没生育的人家喂养长大。
说直白一点,他就是一个人口掮客,口碑还不错的那种。
发展到了现在,每年庄敬滔都要做成几十单的生意,赚到上千两银子,几乎相当于他的彩帛铺利润了。
此时庄敬滔正在店铺后面喝茶。
他琢磨着今年老家那边遭了蝗灾,他在腊月的时候回老家,自然能买到价钱很不错的肥沃田地。
以前只能买二亩地的钱,今年恐怕都能买到三亩。
不经意间,一名伙计就从外面跑了进来,兴奋的道:“老爷,外面来了一对河北的有钱公子哥和媳妇儿,他们想要买两百匹彩帛去走媳妇儿的娘家亲戚!”
“两百匹!?”
庄敬滔茶都顾不上喝了,倏的站了起来,往外面冲去。
只见在店铺里面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少夫人年龄好像比相公大一两岁,两人此时正牵着手,笑嘻嘻的点评着店铺里面的彩帛。
他们的身后站着七八个雄壮的汉子,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这样的家丁,一般人家可是养不起的。
想来也是,有着这么雄壮的家丁陪着去媳妇儿的娘家,才不用担心沿途的安全问题。
虽然京畿地区已经被羽林卫剿匪剿得几乎路不拾遗了,但如果去往别的地区,那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思绪一闪而过,庄敬滔脸上堆满了笑容:“二位好,在下是此间主人庄敬滔。这位公子,敢问该如何称呼?”
“我姓柳。”
柳铭淇看了看干瘦的他,道,“我刚刚进京城,发现你这边的东西,好像不那么上档次啊。”
“谁说的?”庄敬滔正色道,“公子您和少夫人回娘家,需要两百匹的彩帛,那总不能全是供应皇宫和各大王府的高档货吧?
我们这里别看门面不大,可是高中低档都有,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选择,来定下哪些人该哪个档次,这不是很好吗?”
柳铭淇皱起了眉头,“你觉得我没钱?”
“不,不。”庄敬滔赶紧摇手,“公子,我是为您着想啊!一匹高档彩帛和低档彩帛,价格能差50两银子以上!……少夫人,您来说说看,是不是亲戚朋友也有亲疏之分,用不着大肆浪费,最后亏的还不是自己的荷包?”
庄敬滔满心站在柳铭淇和八姑的立场上说话,如果是正常的女人,当然就能听得进去。
毕竟娘家是娘家,可总不能为了娘家,自己的小家庭都没有饭吃了吧?
八姑会意的点点头,“相公,我觉得这位老板说得在理,我们先看看吧?”
“那……行吧!”
柳铭淇看了看四周,有不少的顾客正在看料子,便皱眉道,“这里人多口杂,你给我把料子搬到里面清净的地方去,我们慢慢挑选。”
“好的,公子、少夫人里面请!”庄敬滔心想一条大鱼上钩了,脸上笑容不觉更加灿烂,“老秦啊,赶紧把我们的上中下三等彩帛都给挑出来,然后泡一壶好茶送里面!”
说话之间,他带着柳铭淇和八姑往里面走。
许多店铺都采用的是前店后家的模式,庄敬滔的也不例外,他带着两人穿过了一个院子,又转了一个弯,才在厅堂停了下来。
此处距离店铺外面已经有十多米,隔了几道门,声音完全隔绝了。
庄敬滔没在意大柱等几名侍卫跟着进来、站在了门口。
他以为是这些人小心谨慎,却并不担心什么。
苗炎主政的帝京府,可是安全得很,没有什么人敢在城里抢劫杀人的——就算是做了案,也跑不远,而且必然是处斩,有点脑子的人绝对不会这么不要命。
柳铭淇很稳得住,他一直拉着跃跃欲试的八姑。
直到掌柜的和伙计们一口气拿了二十多种彩帛过来,顺便还泡好了茶,放在桌上退了出去,柳铭淇才放开了拉着八姑的手。
“大柱,三儿,进来吧!”
柳铭淇顺带着冲着门外招呼道。
池三和大柱马上进了屋。
庄敬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八姑冲上去就给了他脸上一巴掌。
“啪!”
挨了打的庄敬滔吓了一跳,“少夫人,怎么了?我们怠慢您了吗?”
“放你妈的屁!”八姑直接冒了脏话,抓住了他的衣领子,“你的事儿犯了!姑奶奶告诉你,赶紧老实的听话,不然我们把你送到帝京府大牢里面,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啊!?”
庄敬滔眼神一凝,旋即嚷嚷了起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人在京城做这等恶事?你们敢绑架老实商人,苗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现在你们离开,我就不举报你们!赶紧离开!!”
柳铭淇笑了笑,“庄老板,就不用装了,我们既然找上门来,自然是知道你的底细的……八姑,把你的金牌给他看看。”
八姑还是看着这个人口掮客不顺眼,又给了他一巴掌,才掏出了一块金牌,“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庄敬滔捂着脸望向了桌上,发现这块金牌做工非常精美,上面除了写了一个“睿”之外,下面还写着“县主芷雨”的标识。
这样的金牌,好像似曾听过?
但此刻他心中却更慌了。
这些人这般有持无恐,显然不是谋财害命的歹徒,而是有着更大的企图,同样也有着更大的依仗。
“再看看我这块。”柳铭淇也把自己的金牌掏了出来,走过去放在桌上,道:“裕王府,世子铭淇。我不是告诉你我姓柳吗?皇上是我的大伯,也是这位睿亲王的女儿的大伯!”
“噢……”
庄敬滔吓得哆嗦了起来。
他不是傻子,刚才看金牌就觉得眼熟,现在听柳铭淇一讲,这不就是王府的金牌吗?
传说中的亲王子女们,就有这样的金牌!
而郡王府的子嗣们,拥有的就是银牌。
至少在京城的地界儿上,没有人敢拿这个来造假,太祖皇帝就有过严令,“敢冒充宗室者,杀无赦。”
哪个不懂事的富家纨绔,也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当作玩笑。
更何况现在同时出现了两个。
再想想跟着两人的家丁……这哪里是家丁,明显的就是王府侍卫好不好?
也只有王府侍卫,才能有着如此强壮的身体、冷静雄浑的气魄!
他的冷汗随即流了下来。
“这……这……小王爷,郡主……你们来小民这里来开什么玩笑啊?”庄敬滔讪讪的挤出了笑容,“您二位就饶了我吧!”
“别这么说,庄老板。”柳铭淇道,“本世子的时间不多,就不跟你瞎扯了。今天我去了灾民区域,发现有拐。卖孩童的事情,但我追上去却看不到人了……你知道他们绑了人之后,一般会卖到哪儿去的,是吧?”
“不知道,不知道。”
庄敬滔想也不想的摇头,“我一个做丝绸生意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龌龊的事情?殿下,你们找错人了。”
柳铭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大柱招了招手。
大柱跟了柳铭淇这么久,当然明白这时候是该自己做恶人了。
他大踏步的到了庄敬滔跟前,庄敬滔只见寒光一闪,“蓬”的一声过处,一张太师椅已经被大刀砍成了两半。
望着雪白的大刀入鞘,庄敬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恶心!”
八姑发现庄敬滔站着的地面湿了,而且水滴在不断渗出,当然明白是什么,不觉厌恶的走到了一旁。
此时,庄敬滔才发现自己吓得尿了。
他却半步都没办法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
“庄老板!”
还是柳铭淇的叫声把他的魂给唤了回来。
“本世子和苗大人还是很熟悉的,我知道他对于这种拐。卖小孩妇人的人,是深恶痛绝,只要抓住了,一定是除以最严厉的刑罚。
如果我这个时候把你杀了,或许有些麻烦。但因为你不听话,我把你的手脚斩断一只,就连他都不会说我什么。你觉得呢?”
庄敬滔木然的瞧了一眼笑脸盈盈的少年,整个心都是冷的。
这些亲王子弟,真是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了!
可偏偏庄敬滔